“你真的認識鬼？”夏簡時好奇地問。

“不認識，瞎說的。”

唐疏黎垂著指尖撥弄古幣，緒藏在眼底看不清。

“那你怎麼知道這……”

夏簡時剛想問又閉上了，白了白眼：“算了，不問了，省得你編瞎話騙我。還是那句話，等你想要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又不是等不起。”

唐疏黎“嗯”了一聲，和夏簡時一起走下一樓舞廳——

舞廳的燈已經被更改了偏暗的，一眼看去只有搭建的舞臺有著足夠清楚的視角。

黑十字架做出改，細雕的玫瑰閃著銀的芒纏繞在十字架表面，除了和上的刺繡不同，其他的極其相似。

“這到底是什麼圖案？”夏簡時評價，“有點詭異，和你上的很像。”

“‘一朵綻放玫瑰上的雙十字’，算是中世紀一個研究神學的存在，”唐疏黎偏頭，“當然，也可能是來自異教徒的信仰，不用了解。”

“神學！”夏簡時疑慮，“會不會是什麼詛咒！？——他是不是要害你？！還說什麼在夢里見過你，簡直是胡說！”

唐疏黎還沒說話，舞廳上方的燈聚匯一束束的樣子打下來，本來黑暗的空間驟然被照亮，數不清的群眾演員穿華服對站立。

華爾茲的音樂響起，群眾演員應聲而，華麗的禮服在詭異的黑暗里顯得旖旎濃艷。

——舞會開始了。

這場景森森的，起舞的一對對舞伴僵的像是傀儡，難免讓人覺不對勁。

“我艸，我覺頭皮發麻……誤了恐怖片拍攝現場——他們還跳個屁，有的頭都發霉了。”

夏簡時后退一步，下意識拽住唐疏黎的胳膊，試圖轉移反應：“那個……你會跳舞嗎？”

【呦，看把小狗嚇的，會拽人求助了，他的手在發抖。快觀察觀察。】系統幸災樂禍地。

唐疏黎被拽的一晃，想抬手讓他松開時聽到系統的話，便落了手。

“會，”唐疏黎一頓，“有人教過我，現在不太記得了。”

“高校一般會有新生舞會，你沒去過？”

“正經人誰去那地……好吧好吧，我承認其實是穿正裝讓我不太舒服，我就沒去。”

夏簡時自暴自棄：“我倒是會讓傀儡小人跳際舞，自己上不行。”

“祭祀舞會重點是前者，不是后面。”唐疏黎平靜地，“你稍微松點力，攥得太。”

胳膊被攥的有點疼。

“……”夏簡時頓時齜牙咧，怒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領！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事我這樣拽著撤的快？！”

唐疏黎：“……”

【噗——倒也不是不會撒謊嘛，要面子啊。】

唐疏黎聞言微笑：“謝謝，不用了，你拖著我跑不快，松開吧。”

夏簡時還沒再找到話表示深深的譴責，正中央舞臺便“轟”地一聲暴起幽藍的火焰。

——鬼火。

方權則緩步走上舞臺，在他后群眾演員拖著數個骷髏跟隨。

【是害死他妹妹的兇手，十八個骷髏，影帝那個已經被你打碎了。】

【這里每月的祭祀舞會就是用來當眾折磨兇手——其實方權則的再生是無法保全骷髏覺的，正常況下連骷髏都沒辦法保留這麼長的活。】

【他能崩壞到這種程度，是有人故意想要困住他毀掉他，這個人……嗯，或許不能說是人，你應該知道是誰。】

唐疏黎寧可自己不知道。

舞臺上的方權則走近燃燒的鬼火火盆，隨意拍了拍手，舞曲戛然而止。

方權則微笑，對著臺下彎腰行了個標準的貴族禮：

“歡迎各位參加每月一次的祭祀舞會——現在，由我給大家帶來慣例的開場預熱節目。”

說罷，他直，連手套都沒摘，直接手去拿火盆里的灼燒的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