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聽到這大漢的譏諷，馬上就變了臉，起就要找這大漢算帳。

顧星朗卻把小莊的手一按，搖了搖頭。

小莊看顧星朗要忍這口氣，不急道：“駙馬爺！”

“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顧星朗跟小莊說了一句。

“我……”

“駙馬爺說的對，”小衛瞪了小莊一眼，小聲道：“你是生怕趙相爺他們找不到駙馬爺和公主的錯嗎？你還嫌公主現在的煩心事太？”

小莊不吱聲了。

“我要是顧星朗，我就一頭撞死在天牢里，以死明志，”顧三這邊不想惹事，可不代表那桌的大漢就能住，留著一臉大胡子的壯漢拍著桌子道：“靠個人過活算是怎麼回事？的，我就看不慣這種慫蛋，我……”

小莊聽著壯漢唾沫橫飛的大罵顧星朗，實在忍不住火氣，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大胡子壯漢說得正起勁，聽見旁邊有人拍了桌子，往顧星朗這桌看過來，說了句：“你是顧星朗啊？”

小莊沖這壯漢狠道：“閉！”

“哎喲，”壯漢說：“你真是駙馬爺啊？你這看著好，沒瘸啊。”

小衛這會兒真心為顧星朗不值，皇家的婿被人埋汰這樣的，估計顧駙馬是第一個。

顧星朗低著頭，慢吞吞地吃餛飩，旁人也看不到這位顧三爺現在是副什麼神。

壯漢沖小莊說：“駙馬爺眼睛瞪這麼大，這是想手嗎？”

小莊一拍桌子就站起了。

“小莊你怎麼了？”玉小小這時拿著一只空碗走了過來，看見小莊一副要跟人開打的架式，開口問道。

小衛看見玉小小回來了，直覺不好，想攔小莊只可惜沒攔住，小莊直接就跟玉小小說：“主子，他們罵人！”

玉小小看一眼四個大漢，說：“他們罵誰了？”

小莊跑到了玉小小的跟前，低聲說：“他們罵駙馬爺。”

顧星朗這時抬頭跟玉小小說：“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回去吧。”

“原來也是個靠人的貨，”大胡子壯漢看小莊跑到玉小小跟前，哈著腰說話的樣子，大笑起來，道：“我說這京城里的男人，都是他娘的靠人過活的貨嗎？”

玉小小挑著眉看小莊。

小莊說：“他們剛才就是這麼罵駙馬爺的！”小莊把壯漢罵顧星朗的話，一字不落地跟玉小小學了一遍。

小莊跟玉小小匯報況的時候，小衛跟顧星朗低聲道：“駙馬爺，這四個人看上去不像是員，敢在京城這麼說話，這四個人的份可疑。”

顧星朗聽了小衛的話，又看向了這四個大漢，都是虎背熊腰的貨，一看就是練武之人的筋骨，穿著看著像是普通百姓，可又著一草莽氣，讓顧星朗細看之下，覺這四人有些眼。

“看著不像好人啊，”小衛跟顧星朗說。

“你們是什麼人？”顧星朗這時開口問大胡子壯漢道。

壯漢看一眼顧星朗纏著厚紗的雙腳，很不屑地嗤了一聲，斜眼看著玉小小說：“小娘子這是想替誰出頭？”壯漢指小衛：“是這個廢，還是，”壯漢又指顧星朗：“還是這個殘廢？”

小莊暴起了，今天不打死這個混蛋，他就對不起他自己！

玉小小的作卻比小莊快，在小莊腰刀才了一半的時候，玉小小已經到了這壯漢的跟前，一手端一碗桌上的餛飩湯，一起倒壯漢的頭頂上了。

……

周圍的群眾一起默了。

王婆家的餛鈍湯很鮮，很好喝，可是被人倒了一頭一臉，這就不是好喝不好喝的問題了，壯漢啊的怪一聲，從長條凳上蹦了起來，餛飩湯里加了不辣椒，辣椒水流進眼睛里，把壯漢的雙眼弄得通紅，還流眼淚。

群眾們又是一起倒一口氣，這壯漢站起，跟玉小小站在一起，這兩位高形都相差太大，大漢有一米九，玉小小，咳咳，玲瓏公主現在還不到一米六。

“老子不打人，”大胡子跟玉小小說：“你男人來。”

“這人是有多想不開？”后頭小衛跟顧星朗說：“滿大街的人他不找，他找上公主了？”

小莊也沒上前助戰，他對自家公主的戰斗力那是一點懷疑沒有。

顧星朗這會兒說不出來自己心里是個什麼滋味，看著玉小小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能說什麼。

“誰沒有一時遇挫的時候？”玉小小問跟前這壯漢。

壯漢一愣，沒想到自己這兇神惡煞，連自個兒老娘都不待見的長相，玉小小不但不怕，反而還要跟自己說話。

“遇到挫折就去尋死，這才是沒種吧？”玉小小把壯漢的襟一揪，說了句：“我最討厭多多舌的長舌男。”

壯漢低頭看看玉小小揪著自己的手，這只小手還沒他半個拳頭大，“放手，”壯漢說：“你家男人是死了嗎？要你這麼個小娘們來跟老子撒潑？”

比起，玉小小還是習慣于手，揪著壯漢抬手就是一扔。

圍在橋頭的群眾們一起抬頭，眼睜睜看著這熊一樣的壯漢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大的弧線，然后噗通一聲巨響，壯漢掉河里去了。

原本還人聲鼎沸的石橋兩頭一時間沒了聲響，一大半的人都在心里想，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玉小小也沒忘了壯漢的小伙伴們，抬手一手一個，把這三個壯漢也扔河里去了。

石橋兩頭更是雀無聲了。

“再來碗湯圓，芝麻餡的，”玉小小扔完了人，扭頭就跟王婆說。

王婆已經傻了，看著玉小小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玉小小不會看人臉，點完了吃的，就快步往顧星朗的跟前走，今天玉小小穿了一件石榴，正好一陣風過，這位步伐又快，角飛揚起來，真就如同石榴花開一樣，一抹紅就這麼漲滿了顧星朗的眼簾，心頭如同被什麼東西烙了一下，很燙，還有些疼。

顧星朗不自地拉了一下玉小小的手，說：“我讓小衛把東西都帶上了，我們回家去吃。”

玉小小手往夜市里指，說：“那里有人唱戲。”

小莊和小衛都角，這位還有心思去看夜戲？

顧星朗說：“我有些累了，我們明日再來好不好？”

顧星朗說這話時，神很正經，語調很正常，可玉小小哆嗦了一下，好不好？這人在跟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