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第10章 方助理(被現場抓住了)的艷遇

第二天,顧遠站在辦公室里,盯著那塊掛在墻上擋著窗的白布。

就三個釘子,釘得倒不牢,歪歪斜斜像是很快就能松的樣子。顧遠琢磨了一會兒,懶得去找起子了,順手就住釘子重重一拔。

“嘶!”

他手指立刻被釘子尖銳的邊緣狠狠刮到了,忙倒一口涼氣把指尖含在里。

就在這時窗戶對面敲了敲,顧遠把白布掀起來一看,只見方謹站在對面辦公室里,著窗戶無辜地看著他。

顧遠一把拉開窗,居高臨下問:“你是不是經常這樣窺視我的行蹤……”

方謹一言不發,遞過一把拔釘鉗,然后默默把窗戶關上退了回去。

顧遠:“……”

五分鐘后,顧遠把三個釘子一一拔下,然后一手按著白布,一手掀開角落往對面辦公室窺了一眼。只見方謹正心無旁騖坐在電腦后,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靜。

顧遠放下布角,過了會兒又掀開,方謹連坐姿都沒變。

如此重復三次后,顧遠終于放心地走白布,順手卷卷往角落里一扔,仿佛這事從來沒發生過一般回辦公桌坐下了。

·

顧總在自己公司里分疆裂土武裝割據的行終于宣告結束,戰利品是一份不平等雇傭合同,基本限定了方助理十年不能辭職。

是顧總終于恢復日常什麼事都給方助理去干的行為模式了,為此大松了一口氣。

方謹的工作能力是再挑剔的老板都找不出任何病的,與此相對應的是,他這個職位的形權力也非常大,大公司不乏總經理助理轉崗空降部門一把手、甚至直接外放分公司頭頭的先例。不過方謹一直兢兢業業做著他自己的工作,能避免發表意見的事絕不主開口,顧遠觀察了他很久,也沒發現他有任何職場野心之類的東西。

這其實不正常的,畢竟方謹有學歷有經驗有背景,沒有野心不符合他這個年齡段的格特征——哪怕被家族傾軋打磨得異常能忍的顧大里其實也相當的野心。他一直覺得男人在事業拼搏期不想往上爬就完了,安貧樂道等于浪費空氣,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甚至連求學期間給學校的人民幣都對不起,跟一條咸魚有什麼兩樣。

然而對方謹他是另一套標準,覺得這樣也好。

他安于現狀說明他態度踏實,他沒有野心說明他熱自己的本職工作,多麼讓人放心的員工啊。

·

公司跟德資造船廠的合作項目終于進行到了付階段,晚上公司在五星級酒店設宴款待對接方,顧遠帶著包括方謹之的好幾個人出席了酒宴。結果德國那邊來的技高層特別能喝,紅的白的混在一起往下灌,一幫鬼佬把自己灌得稀里嘩啦,顧遠手下的人也個個丟盔棄甲,連他自己都去洗手間里沖了好幾次臉。

方謹等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問:“我送您回去?”

顧遠看著他清醒鎮定、從容平靜的臉,如同看見一只哥斯拉空降到了人民市政府廣場上:“你喝了多?”

“跟您差不多吧。”

“沒醉?”

方謹說:“活發散開就好了。”

“……”顧遠捂了把臉,半晌用力搖了搖頭:“這樣,開幾個房間把德國佬扔進去,我們自己人愿意留下的也留下。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公司,今晚不回家了,就在這里住一晚上。”

方謹點頭照辦。這家五星級酒店還有一部分是顧家的投資,這種小事跟經理打聲招呼就行了,自然有領班帶著服務生前前后后跟著幫忙;顧遠在這里有一間長期包房,洗漱用品齊備,臨時去休息一晚上倒也不麻煩。

方謹拿了房卡,把顧遠扶去房間休息,又把明天談判需要用的資料一份份整理好放在書桌上。結果顧遠站在房間正中,剛要服去浴室洗澡,突然作又停了:“方謹。”

“顧總?”

“別弄了就放那吧,我明天早上來收拾。”

方謹一愣,但并不多問什麼,點點頭便退了出去。

顧遠一直看房門關上才吐了口氣,服,赤走進浴室。

其實他以前當著方謹的面換服、洗漱、甚至打電話他來健房洗澡間送都有過,從來也不覺得有什麼——本來就是助理嘛。顧大輕狂時還干過跟模開房打電話助理來送套的囧事,當時也理直氣壯,毫沒覺得哪里不對。

但剛才他想服的時候,被酒蒸騰得有點作燒的大腦卻突然覺到很不自在。

子給方謹看?會不會不合適?

顧遠站在豪華酒店浴室里,半天也沒想出到底哪里不合適。方謹雖然早在他腦海里烙下了哭的印象,但也不至于因為這個就氣哭吧。

那難道是我對自己的材失去了自信?

顧遠對著浴室里的全鏡端詳了一會,腹、馬甲線、人魚線一應俱全,就算回國后不如在英國時去健房那麼頻繁,但也是男模級別的架子了。

……我的形象還是很好,吊打顧洋那十八條街。顧遠點點頭,遂洗澡去了。

·

方謹出了門,沒有回自己房間,直接下樓去大堂找經理,從酒店廚房里要了陳皮、檀香、綠豆、百合、冰糖等食材,準備回房間煨一罐醒酒湯給顧遠明天早上喝。

過了會兒他提著東西上來,電梯門一打開,突然聽到酒店走廊上傳來咚!一聲重撞墻的聲音,接著是清晰的:“救……救命!”

那聲音聽起來竟然有點耳,方謹轉頭一看,只聽踉踉蹌蹌的腳步和怒罵聲由遠及近,似乎是有人在被追逐;方謹下意識往墻角靠了靠,隨即只見一個人沖出拐角,赫然是他認識的——小姚!

這沒出道的十八線小藝人被顧遠退貨之后就沒了消息,想不到今天竟然在這里撞見了他。小姚衫不整,面帶紅暈,上還有濃重的酒氣,一見到方謹就愣了愣,接著像見到救星一樣撲過來:“方助理!救、救救我!”

“你往哪跑!”

一個中年男子歪歪倒倒追出來,滿臉通紅眼珠直凸,一看就喝高了。方謹目落在他醒目的上,不由眼角微微搐。

“老、老子錢都給了,你他媽還裝什麼清高……”男子撲上來就抓住小姚,在后者的掙扎尖中拎著他的頭發就往里拖。小姚一邊拼命狂方謹,一邊手舞足蹈的試圖掙,混中冷不防把男子哐當絆倒,兩人同時摔在了走廊上。

方謹并未走上前,相反還退后了半步,微微皺起眉。

“啊啊啊啊——”小姚爬起來就往電梯方向跑,秀的小臉兒上滿面淚痕。那男子也搖搖晃晃爬起來,顯而易見是真火了,回頭瘋了一樣把他當頭撲倒,接著一手抓著小姚的頭發,一手狠狠甩了他一耳

——啪!

小姚差點被打斷了氣,沒等他從暈眩中恢復意識,男子抓著他的脖子就往房間里拖。

方謹終于喝道:“住手!”

“你他媽又算哪蔥——”男子破口大罵,抬手便去推大步走來的方謹。說時遲那時快,方謹一把抓住他推過來的手,又快又狠地重重一扭,只聽腕骨發出一聲清脆的——喀拉!

男子頓時痛,就像頭被激怒的公牛一樣爬起撲過來。方謹迅速退去數步,在男子沖來的瞬間準至極地抓住他的手臂,反,一個干凈利落的過肩摔,電石火間把他當空甩了出去!

轟!

男子重重摔倒在地,連聲都來不及吭,直接就暈了過去。

方謹肩膀,轉著目瞪口呆的小姚:“你怎麼了?”

“……”小姚結結道:“方……方助理您真了……了不起……”

“我只會這一招,”方謹承認道:“多的就再也不會了。你經紀人呢?”

小姚眼睛一紅,囁嚅著說不出話,方謹便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他抓起那男子的一只手,用力幾下拖不,便小姚:“過來幫忙。”

小姚扭扭、步伐有些奇怪地走過來,兩人一起使力,費了老大勁才把昏過去的男子拖回到他自己的房間。進去的時候方謹看了眼,只見滿地狼藉大床凌,空氣中彌漫著一濃重的酒氣和怪異的、讓人很不舒服的甜香。

“我、我經紀人我來陪他,但他是個變態……”小姚一邊劇烈哆嗦一邊顛三倒四地跟方謹說,他半邊臉被打得火一樣紅,一說話便疼得齜牙咧,幾乎要哭出來:“為、為什麼您剛才不來救我?嗚嗚嗚……好、好可怕……”

因為我得先確定你不是在跟我玩仙人跳啊。

方謹這麼想著,倒沒說出來,只把那男子往地上一扔,通紅的手腕問:“那你現在怎麼辦,我車送你回去?”

小姚哭哭啼啼,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攥著方謹的手:“方助理您救救、再救救我……”

“我不能把你從你們公司買出來呀,”方謹哭笑不得道。

誰知小姚卻搖了搖頭,不知是被打得還是愧難當,整張臉都燒得通紅:“不……不是,是我吃了、吃了那個……那個催的藥……”

·

方謹愕然半晌,無奈小姚無可去,只得被他帶到顧遠隔壁自己的房間。

他的第一反應其實是把小姚送醫院,但年打死不愿意去,說萬一名后被人翻出這段黑歷史就完了。方謹想說孩子你這樣資質名可不容易啊,但轉念一想,如果他親自把小姚送去醫院的話就未免摻和太多了,誰知道他打的那個醉漢是什麼來頭?

方謹把小姚拽進浴室,抄起花灑把冷水開到最大,劈頭蓋臉不顧反抗一頓狂沖。小姚先是拼命掙扎大,幾秒鐘后被凍得全哆嗦,牙齒打戰,很快就什麼都不出來了。

方謹而被濺得一是水,襯幾乎都了。他把花灑噴頭扔給小姚示意他自己繼續,然后蹬掉鞋著腳走到臥室去,從包里拿出了手提電腦。

方謹從小就是按照助理的模式來培養的,而做助理的首要原則,就是不能給自己的老板帶來麻煩。

如果這人不是小姚,可能他都不會救——開什麼玩笑,這世上每天發生的不公平的事多了,再說他自己選擇了這一行就應該能料到有這麼一天,被經紀人帶來酒店的時候怎麼不逃跑?

事已至此,必須確保現在就抹消一切后續問題。

方謹打開電腦,用顧名宗的賬號登了一個在線發令系統。

這是顧名宗在他私人團隊里推行的一種指令推行方式,登系統后可以據級別向他的私人安保、醫療、財務團隊發布指令。早年方謹也有一個賬號,但他被下放去顧遠公司后,就把自己的賬號撤消了,后來偶然有顧遠相關的蒜皮的小事,比方說搞活借保安、臨時調個小直升機來用什麼的,就用顧名宗的賬號登

這其實沒有任何瞞的意思,顧名宗每天都能看到命令發出記錄,但也并不在意;從側面上來說他其實默許了這種將部分資源調用給長子的行為。

方謹在系統找到安保方面聯系人,發送了一條信息過去:“金瑞酒店XXX號房今晚住的是什麼人?”

那個XXX號就是他剛才打了的那個醉漢的房間。沒過幾分鐘對方的消息發回來了:“顧總,已聯系上酒店方,五分鐘后給您回復。”

這時浴室那邊傳來腳步聲,方謹順手最小化界面,回頭一看:“怎麼了?”

只見小姚已經把上了,披著條大浴巾,臉通紅如同火燒,膛劇烈起伏,著方謹的目里竟然有些直愣愣的狂熱:“方……方助理,你能不能來幫幫我……”

方謹斥道:“你開什麼玩笑!”接著起把他拉進浴室,抓起花灑就往他上噴。然而小姚大概因為藥效而變得異常激,這次掙扎比上次還猛烈十倍,冰冷的水流噴到他上卻完全不起作用,反而更刺激了他激的神經,反手就去搶噴頭!

咣當一聲巨響,方謹腳下一,被小姚拉著摔倒在地,花灑砰的一聲摔在浴缸邊,水流滋啦噴了滿墻都是。

“你——”

“方助理,我喜歡你,”小姚像八爪魚一樣抱著方謹,口不擇言道:“只有你救了我,你再幫幫我好不好?我難得快死了……”

“你再這樣我把你扔出去了!”方謹難得的了真火,狠狠用力把小姚掀翻,手又去搶噴頭。混間他滿頭滿臉都濺了水,服已經得不能看了,整個人簡直狼狽不堪。

小姚一看他又要拿冷水噴自己,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就拼命自己子。他穿的牛仔,半天才下來一半,撲上來就把大片皮在方謹上磨蹭,滾燙的過被冷水浸的布料,簡直讓方謹頭皮發麻:“快住手!”

然而小姚的神智被燒得混不清,恍惚中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怎麼這麼好看,這麼勇敢,遠遠超過他混跡娛樂圈以來見過的形形牛鬼蛇神,沉穩可靠得就像個保護神一樣。他越想越覺得腦袋發熱,怦然心,恨不得立刻把方謹撲倒狠狠親一口,再全心地黏在他上才好。

掙扎間方謹的襯被崩掉了兩個扣,他幾次踢開小姚,對方又像完全不到疼一樣直撲過來,冷水噴灑已經完全不管用了。方謹又沒法下死手打,幾次差點被按在浴室地上,最后一次小姚甚至把手都到了他服底下:“你、你別趕我走,我喜歡你嘛方助理,我喜歡你……”

方謹終于真正發火了。他格力量一般,但對付小姚還是沒有問題的,眼下也顧不得傷到這個連哭帶喊的年了。

他剛要抬腳狠狠一下,把小姚整個人向后踹飛出去,突然只覺得上重量一空,接著小姚被當空拎了起來,只見面鐵青的顧遠站在他后。

小姚渾渾噩噩地還沒認出顧遠是誰,下一秒就被活生生扔了出去,砰!一聲重重砸在了浴室外的地板上!

“——啊!”

劇痛吞沒了小姚所有,他覺得自己全骨頭都要碎了,有那麼幾秒間甚至完全失去了知覺。不遠顧遠尤嫌不足,一邊捋袖子一邊就往這邊走,方謹猝然阻止:“等等!——他被人灌藥了!”

顧遠回頭一看,只見方謹坐在浴室地板上,全上下如同被水潑了個,散了好幾個紐扣的襯漉漉裹在上,黑的發梢還在往下滴水。

下,他的皮因為浸了水而顯得異常明,領下的鎖骨上甚至可以看見淡青管,瞬間甚至讓顧遠產生了一種“也許能直接看到骨骼吧”的錯覺。

“……”顧遠一地站在那里,半晌冷冷問:“這是怎麼回事?”

方謹見他盯著自己,神晴不定,心里不咯噔一下。

“我剛才在走廊上巧遇見他,他被經紀人帶過來賣,被人灌了藥……”

方謹盡量平靜清楚地把事復述了一遍,說到他打了那個醉漢的時候顧遠臉變了變,問:“你去他房間搜名片了沒?”

方謹微微打了個寒,說:“沒有,但我……”

他想說我待會去前臺打聽下那人什麼名字、是什麼來頭,但隨即就只見顧遠大步走來,順手拽了條雪白的大浴巾把方謹兜頭裹住,手一用力把他扶了起來。

顧遠的手熱度極高,方謹全已經冰了,瞬間哆嗦了一下。

他有點怕顧遠生氣,但斜覷過去,只見顧遠臉上沒有一點表,眉宇如劍一樣鋒利,高的鼻梁下薄抿著,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心

小姚在浴室外的地上著想爬起來,顧遠經過時順腳又把他踹倒了,砰的一下讓方謹心里一。但他不敢吭聲,被半扶半裹挾地帶到臥室往床上一推,接著只見顧遠轉走到擺設架邊,把空調暖風打開了。

“把頭發干,服換了,”顧遠沒有轉,背對著他命令:“快點,你這樣會冒。”

方謹其實這才想起來冷,正要發著抖去拿毯子,突然只聽桌面上的電腦傳來一聲——叮!

那是安保那邊通過系統給他發送回復的提示音,方謹剛一抬眼,就只見顧遠回頭向電腦:“什麼聲音?”

方謹猝然想起自己還登錄著那個私人團隊系統,賬號顯示是顧名宗!

“這麼晚了你還在工作?有什麼事?”

顧遠大概是刻意不去看床上坐著的方謹,舉步就向書桌走去。

剎那間方謹連呼吸都停了,正當他下意識要開口的瞬間,只聽浴室門口嘭一聲撞到墻壁上的重響!

只見小姚好不容易爬起來,意識迷迷蒙蒙的,蹭著墻竟然還想往方謹邊走。顧遠回頭一看,皺眉阻止方謹:“你別!”接著大步走去,如同拎小一般輕而易舉把小姚抓起來,直接就給拖進了浴室。

下一秒方謹迅速起,連披浴巾都來不及,直接伏在電腦前退出界面,消除使用痕跡,打開瀏覽隨便進網絡頁面。

浴室里,顧遠直接把小姚按進巨大的按浴缸中,抄起花灑噴頭開到最大,冰冷刺骨的水劈頭蓋臉就沖著他直噴過去。這毫無憐香惜玉的舉讓小姚登時窒息慘,兩蹬,顧遠看他都快翻白眼了才把噴頭移開,轉而對著下就一陣猛沖。

“啊啊啊——”小姚撕心裂肺大,足足十幾秒后終于像咸魚一般不彈了,就在浴缸里劇烈氣。

顧遠砰地把噴頭一扔,居高臨下道:“沒問題了?”

小姚面發青,哆哆嗦嗦,幾乎不敢正視他。

“就你還想打他的主意,”顧遠冷冷道。

小姚整個人拼命往浴缸深,顧遠隨手把浴巾丟給他,轉走出了浴室。

·

臥室里,方謹隨便開了幾個文件和公司網頁裝作剛才在工作的樣子,接著聽見顧遠走出來的腳步聲。

他立刻想坐回去,但就在這時手一到網頁右下角突然彈出來的小廣告,頓時打開了一個新頁面。

“方謹你……”

顧遠抬起頭,語氣微妙地一頓。

方謹正俯在書桌前,從肩到背再到狹窄的腰,以至于微微翹起的部,就形了一道彎曲優的曲線。因為襯了的關系,布料裹在上,只要抬頭便正可以看到那腰和兩條修長的

顧遠的視線停頓在了那上面。

同一時刻,方謹閃電般移標,想去關掉最新打開的游戲界面。誰知這種廣告游戲的關閉鍵本就是假的,混中他關了兩次都沒功,正要按Ctrl+W強制關閉頁面,瀏覽又卡了。

與此同時顧遠已經在瞬間的停滯后恢復了若無其事,走過來問:“——你在干什麼?”

方謹絕地試圖強制退出瀏覽,但已經來不及了。

顧遠的視線落在了屏幕上。

只見網頁中赫然是兩個搔首弄姿的CG,全輕紗,堪堪半,人間呼之出;另外有一行碩大的字金閃閃:“快來游戲吧!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各等你來拿!”

“……”

顧遠鋒利的眉梢微微搐,半晌才用指關節敲了敲屏幕,沙啞問:“——方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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