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請了一天假，但第二天仍然沒來上班。

顧遠早上去接他，然而家里沒人，打電話也不接。到公司后顧遠吩咐書接著打，卻整整一個上午都沒回音。

顧遠中午本來有個會議，然而隨著書一趟趟來匯報電話無人接聽，他終于越來越心浮氣躁，最終快到中午時終于隨便找個借口，推掉了眼等他開會等了快半個月的供應商，然后跟誰都沒打招呼就開車親自去了方謹家。

再次站到門前時，他突然想起之前不請自來，結果在客廳聽見臥室里傳來的急促而抑的息，瞬間心中掠過一陣不祥的預，濃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方謹會不會是在……

但他喜歡我，現在也知道我同樣喜歡他了，應該不會的吧。

顧遠忍不住想象了下如果方謹真又和人上床了，自己應該怎麼辦。他的第一反應是把夫揍個半死，然后打電話保鏢套了麻蛋扔護城河，再把方謹綁家里狠狠上三天三夜讓他認清事實，以后再也不敢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但轉念又一想，直接手揍夫未免無趣，應該把那人吊起來，眼睜睜看著自己把方謹上得意識不清，哭著求饒承認自己比任何人都好才對。

顧遠深吸一口氣，強住某種沸騰的沖和惱怒，手敲了敲門。

“方謹！我知道你在里面！方謹！”

“出來開門！”

咣咣咣，咣咣咣。

顧遠足足敲了幾十下，越敲心里越火，突然門毫無預兆地開了。結果那一瞬間顧遠手沒收住，指關節順勢——啪！

方謹捂著鼻子蹲了下去。

“你怎麼了？”顧遠頓時有點著慌，趕扶起方謹一看，只見他半張側臉都被凌的頭發蓋住了，捂著口鼻，約可見眼角通紅，眼睫上似乎還掛著淚水。

顧遠當即就了：“我不是故意的！怎麼疼嗎？打到哪了？有沒有出？”

方謹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只有淚水大滴大滴從臉頰過。顧遠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在這種況下把方謹搞哭的，慌間只能把他抱起來放到客廳沙發上，一邊按著不讓他起，一邊用力掰開他捂著口鼻的手。

只見他鼻頭完全紅了，但分不清是哭泣所致還是被指關節打紅的，顧遠仔細看了看，所幸沒出鼻。

“我不是故意的，別哭了別哭了……你要冰塊嗎？”

方謹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搖了搖頭。

顧遠卻還是去冰箱里了兩個冰塊回來，路過臥室時順帶往里瞥了眼，里面并沒有其他人，于是松了口氣。

方謹已經坐起，倚在沙發扶手的角落里，目怔怔地追隨著顧遠。那神其實有些呆滯，顧遠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拿冰塊給他鼻梁，他也并不反抗，冷了就輕輕側頭躲一下。

顧遠他鼻翼，見確實沒有出，就把隨手把冰塊丟里嘎吱嘎吱地嚼吃了，問：“你怎麼了？”

“……”

“怎麼今天沒去上班？心不好？”

“……”

顧遠抓起他的手，摞起袖子看了看，只見那淤的黑紫已經消下去不。但他臉還是很不好看，眼底有疲憊的青黑，似乎已經很久沒睡了，連意識都有點渙散的覺。

這樣子實在太不對勁了，顧遠聲調嚴厲起來：“方謹！你到底怎麼回事，別不說話！”

“……沒什麼，”半晌方謹終于小聲道，“有點不舒服。”

顧遠立刻探了探他額頭，果然有點燒。他當下就要起去找藥找水，卻被方謹一把拉住，沙啞道：“不用吃藥，就是經常這樣……沒事的，過會兒就好了，頻繁吃退燒藥不好。”

顧遠也知道他緒波大就要發燒，但發生了什麼才導致他緒波呢？

他懷疑地看著方謹，卻見后者目怔怔回視著他，那神仿佛心里藏了很多解決不了的事，想從他上找到答案一樣。顧遠心中一，想他是不是看一個月期限快到就跟他要分手了，于是又坐下來拉住他的手，小心而鄭重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告訴我？”

客廳里一片安靜，窗外樹梢輕輕擺，傳來模糊的蟬鳴。

方謹注視著他，神言又止。

“……顧遠，”很久后他終于輕輕問：“你為什麼喜歡我呢？”

顧遠愣了一下，隨即立刻聲明：“是你先喜歡我的！”

方謹弱的反駁還沒出口，就被顧遠毫不留的堵了回去：“沒事這我都知道，也完全可以理解，所以你沒什麼好掩飾的。大家都是年人了，喜歡甚至慕這種事沒什麼好分析出個一二三四的，你只說我合不合適吧？難道我還能夠不上你的擇偶標準？”

“——我知道你們圈子里可能比較，會面對很多。” 顧遠看方謹搖頭似乎想說什麼，立刻不容拒絕的打斷了他：“但我的條件你也看到了，不是自夸的說，比你約過的絕大多數人都好吧？你還有任何去找別人的需要嗎？”

“我沒有……約過很多人，”方謹艱道，“我只是……”

顧遠敏銳的察覺到了重點。

沒有約過很多人。

他一直約覺方謹其實有個比較固定的來往對象，還在這個對象上有點麻煩，可能是欠了錢、欠了人或被拍了不堪目的照片，所以在跟他確定關系這一點上態度遲疑和猶豫——但這只是他的猜想，沒有任何跡象能從事實上證明這一點。

然而不知為何，這種猜測越來越清晰，甚至到了沒法忽略的地步。

“你現在還有固定對象嗎？”顧遠看著方謹的眼睛問。

他聲音和緩、溫、帶著不聲的。

方謹如同沉溺在了那深邃如海般的眼神里，只怔怔地看著他，連眨眼都忘了，半晌才搖了搖頭：“沒有……”

空氣仿佛突然靜止又緩緩開始流，帶著厚重溫暖的粘稠，將他們漸漸拉近在一起。

顧遠探過親吻他，一開始是斷斷續續的、綿長的接吻，方謹在換氣間隙中發出弱的；那聲音落在顧遠耳朵里如同被洗刷過一般，帶著細微的沙啞，讓他每一神經都充滿了焦和灼熱。

接著他加深了這個吻，記憶被拉回到一個月以前那癲狂的夜晚，方謹被他按住一下下貫穿，兇狠如同野征服自己利爪下麗的獵——那時這個人也只能徒勞地哭泣和痙攣而已，隨著被侵犯的頻率而絞住床單，鮮紅潤的無意識張著，毫不能抵抗他肆意的親吻。

顧遠呼吸重起來，把方謹在沙發深，隨即突然抬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你喜歡我。”

方謹眼皮微紅，含著水的眼底一眨不眨。

顧遠放聲音，神充滿，跟下那死死抵在方謹大間的灼熱兇截然兩樣：“——快說，說你喜歡我。”

“……”方謹在他期盼的目中張了張口，卻只發出一聲含混的呢喃。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又如何呢？

上一輩的恩怨和糾葛，離奇的恨與生死，如同黑暗深徐徐張開的巨網，總有一天要將那脆弱的意殘忍絞殺，直至化為猙獰淋漓的泥。

“你不喜歡我嗎？那天晚上哭著喊我名字的人是誰？”

“明明喜歡我那麼久，以為不承認就能不存在了？”

方謹別過頭，然而顧遠溫熱的吐息卻在他耳際，那一聲聲的催促，就像千萬針狠狠扎在他心最懦弱自卑的地方，扎得他整個人痛得蜷起來。

真以為不承認，就能不存在了嗎？

“……我喜歡你……”方謹斷斷續續的，哽咽地發出聲音：“我真的很喜歡你……”

顧遠就像得勝的將軍，一把將方謹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把他重重扔到床上，隨即整個人坐了上去。

方謹仰著頭被再次親吻，只覺得上扣一個個解開，很快被剝掉，的皮和顧遠上昂貴的料大片，有電流般種難以形容的刺激。他以為顧遠也會很快掉服，誰知接著覺到的是擴張，指節上槍繭糙，讓他發出難耐的。

“顧……顧遠，顧遠……”

顧遠居高臨下，就像一頭踩在他上的雄狼，但這頭雄狼英俊殘忍又冠楚楚，眼底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亮。

“忍著，”他冷冷道，“不準。”

方謹反手抓住床單，在被那熱兇進的瞬間竭力揚起頭，出了線條優修長的脖頸。顧遠立刻俯噬咬他最脆弱致命的結，甚至能覺到清晰的脈搏，覺到溫熱的鮮就在自己利齒下流，比一下下的快還要劇烈。

那是征服的快意。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麼清晰的到，下這麗而弱的，是被他主宰的。

這是他的獵，被他討伐、，在他的力量之下抖著屈服，被迫打開獻上窒溫暖的部。

意與暗殘忍的糾纏在一起，互相滾蒸騰，沖刷著顧遠的每一神經。

他故意把方謹全剝，自己又不服，只拉下鏈出碩大兇狠的，用它將痙攣的一下下開，重重刺激深最敏的那個點，欣賞方謹屈辱的臉上流出難以掩飾的；同時俯親吻含吮方謹通紅的耳朵，在他耳邊用下流戲謔的詞句取笑他，辱他，強迫他看自己的手指。

“看到你多了嗎？聽聽這聲音，水多得都快順著淌下來了。”

方謹帶著哭腔掙扎，腔劇烈起伏，接著被頂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顧遠卻到極點，看到他手指死死抓住床單，一時興起就出了皮帶，三下五除二把他手腕綁在了床頭上。這樣方謹連扭的角度都極其限，只能在顧遠健結實的軀下劇烈栗，隨著被深深，出，又再次到更可怕的深，而發出不聲調的崩潰的求饒。

顧遠整整不停的了他半個小時，每當方謹快承不住閉過氣去的時候就稍微放緩，從他淚水朦朧的眼睫往下親吻，一直到被口水浸、被無侵犯了無數次的舌；然后等方謹稍微緩過氣來，就再次重重他，帶出的水把方謹大側和床單浸得，他一聲聲說我喜歡你。

方謹在這中途就堅持不住高了，最終顧遠狠狠把在他深的時候，致命點被澆灌沖刷的刺激讓他再次了出來。

但這次本沒多東西了，他后一陣陣劇烈痙攣，按得顧遠極其舒暢，又深埋在里面小幅度了好幾十下才出來。

“我也喜歡你，”意迷中顧遠抓著他頭發，強迫他抬起頭接自己的親吻，在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臉頰邊喃喃道：“我你。”

話剛出口顧遠自己都愣了一下。

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說我你。

真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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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歡你，”意迷中顧遠抓著他頭發，強迫他抬起頭接自己的親吻，在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臉頰邊喃喃道：“我你。”

話剛出口顧遠自己都愣了一下。

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說我你。

真的是第一次。

那天下午他們又做了兩次，第二次在浴室里，顧遠把方謹按在花灑下的瓷磚墻上，從背面深深進他；但方謹明顯不喜歡這個姿勢，恍惚間他始終不住回頭，下意識想去搜尋顧遠的臉。

那姿態其實非常可憐，因此第三次是在浴室回到臥室的地毯上，顧遠溫地面對面上他，把節奏放得很慢很，還在他耳邊不停呢喃著好聽的話。

最終結束時天已近全黑，因為彼此力消耗都很巨大的原因，晚飯時方謹支撐不住都快睡過去了。顧遠打電話了外賣，拿溫熱鮮的皮蛋瘦粥一勺勺喂他，強迫他在半睡眠狀態中也喝下去大半碗，才放他去睡覺。

“我你，”臨睡前顧遠親了親方謹被汗的鬢發，低聲說。

房間被黑夜的長河籠罩，半晌他微笑起來，著方謹睡夢中紅的臉又親了一下：“再獎勵一個——看上我你眼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