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傾我所有

姜言墨當然不會在浴室裡要了秦茂，畢竟是秦茂的第一次。

但給他做按，放鬆那裡還是必要的，這樣待會他便不會覺得太痛。

姜言墨一邊親吻秦茂，輕輕安他，一邊按他，小心地給他做擴張。

秦茂脖子微微仰著，出好看的弧線，在氤氳的霧氣下，他白皙的臉上顯出紅來。

雖然他極力忍著，但姜言墨不不慢的作，還是讓他有些控制不住低出聲。

姜言墨更加憐地吻他，啃咬他修長的脖頸，突起的結，再親吻他漂亮的鎖骨。

溫的作和甜的擁抱讓秦茂不渾慄。

秦茂兩世的經驗都是姜言墨帶給他的，他稔姜言墨的氣味，本無法抗拒姜言墨的接近。

偏偏姜言墨的舌在他前遊走，後面也被姜言墨一點一點侵。

他被刺激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低聲嗚嚥著。

姜言墨暫時放開他後面，雙手托住他雙，輕輕吻他瓣。

秦茂終於得到一機會緩神，他倚在姜言墨上，重重息，許久才低聲道：「可以……可以了，去床上……」

姜言墨地親親他紅潤的臉頰：「好。」

說著，打橫抱起他。

秦茂睜開微紅的雙眼，對上男人深邃克制的目，他歪頭愣了那麼一會，然後垂下眼簾，雙手慢慢環住男人脖子。

姜言墨立刻笑了，在他上輕啄：「好乖。」

說起來，在床上的時候，姜言墨確實是個溫的好人。

前世他縱然並不秦茂，卻也沒有對秦茂使過什麼折騰手段。

而這一次，他給秦茂的前戲也很棒。

所以秦茂並沒有太多不適，即便是被進的那一瞬，他也沒覺得多痛，倒是姜言墨不停地吻他安哄他，讓他不由安下心來，就像前世他與姜言墨在一起的每個許多個日夜。

姜言墨彷彿知道他所有敏點，他的耳垂、口都被姜言墨溫又狂野地對待，下那地方也被姜言墨一次一次頂到深。

他思緒漸漸飛散，眼眶不覺紅了起來。

到濃，姜言墨抬起他一條，一邊更深地頂，一邊吻他大側，低低地他：「寶寶。」

秦茂咬住牙齒，不讓洩出聲。

姜言墨俯吻他，舌尖過他貝齒，與他瓣相，碾轉廝磨：「寶寶，乖，別忍著，我想聽你的聲音。」

最後秦茂是被做暈過去的。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過去後，姜言墨著他還掛著淚痕的眼角和臉頰，眼神是多麼溫又哀傷。

姜言墨將秦茂抱在懷裡，得讓睡夢中的秦茂不覺輕哼出聲，眉頭也皺了起來。

可是姜言墨並沒有放開他，依然鎖住他，就像害怕他突然消失一般。

就這樣靜靜看了許久，姜言墨眼中神明明滅滅，變化了萬千遍。

欣喜，滿足，快樂……但他眼中又彷彿帶了深深的悔恨，而下一秒他又沉寂下來，眼裡只有決絕。

他把秦茂困在懷裡，像對待嬰孩那樣，憐又小心翼翼。他吻了吻青年的額頭，然後將青年的腦袋進自己口，輕聲呢喃道：「阿茂……我的寶寶，晚安。」

*****

秦茂半夜醒來的時候，他邊位置是空的，房間裡也靜悄悄的。

窗外的月朦朦朧朧瀉進來，能聽見院子裡的蟲鳴。

秦茂皺了皺眉，想要起，但他一，後腰和下面那便微微刺痛，

之前暈過去，他迷迷糊糊中還是知道姜言墨抱他去浴室清洗了，還給他按了好久，他後來舒服得哼哼，就徹底睡了過去。

不過清醒後，那子痛卻並沒有因為姜言墨的按而減輕多。

秦茂半撐著子坐在床頭，怔了許久，然後掀開被子下床。

姜言墨的房間在三樓，但他的書房在二樓，秦茂想也沒想往樓下走去。

這個時候傭人都睡了，整個宅子只有走廊和大廳裡還亮著昏黃的壁燈。

秦茂走到二樓書房門口，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推門進去。

雖然前世姜言墨從來不在他面前談及工作，但他知道姜言墨的一些小習慣，也悉書房的佈置。

走到第二個書架的時候，秦茂停下腳步。

他藉著月查看文件夾上的字，最終取出其中一份。

在這座老宅，基本沒有人進出姜言墨的書房，所以裡面的東西也沒做多保理。

當然，秦茂手裡的這份文件，也許對姜言墨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

不然秦茂也不會這麼輕易拿到。

秦茂走到書桌前，扭開壁燈，仔細查閱手裡的文件。

很快他便看完了，然後關上燈，把東西放回原。

這一系列作，他沒有毫遲疑，臉上表也一直淡淡的，看不出緒。

只是走到門口，剛要開門的時候，他突然一頓，立刻停了下來。

房外傳來說話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秦茂聽出是姜淺，他在跟人說話。

姜淺聲音並不高，聽上去還有一慵懶，大概是睡著後又醒來的，他在問：「二哥，睡不著？」

看來另一個人是姜言墨。

秦茂臉上閃過一詫異，隨即鎮定下來。

姜言墨的聲音在清冷的夜裡響起：「你怎麼在這裡？」

他這話算不上質問，但功地反問住姜淺。

姜淺答道：「隨意逛逛。」

兩人沉默起來，過了會，聽姜言墨道：「那回房去吧，很晚了。」

秦茂聽到他們走了幾步，可馬上又聽姜淺問：「二哥，為什麼不進去？」

姜言墨聞言停下來：「我不懂你的意思，我進去哪裡？」

又是一段沉默，姜淺突然笑了：「二哥，你為他做這麼多，值不值得？」

似乎王習屹也問過姜言墨值不值得，但秦茂以為姜言墨付出的對象是姜淺。

如今聽姜淺這樣問，秦茂不疑地皺起眉。

姜言墨很久都沒有說話，但走廊上也沒有響起腳步聲。

那兩個人大概在僵持。

過了許久，才聽姜言墨道：「就算傾我所有，我也願意。」

他語氣裡有說不出的深和堅決，還有那些無法瞭解徹的沮喪與灰暗緒。

姜淺被這樣的姜言墨震住，好半天，才出一個笑：「二哥很有心……不過那個人知不知道你為他做的一切？」

他目若有若無看向書房。

姜言墨淡淡道：「無所謂，我對他好就行。」

如此直白，讓姜淺又愣了愣，他苦笑著收回視線：「看來這一次你也是故意……」

「是。」姜言墨打斷他，瞥他一眼，不再說話，抬腳往樓梯口走去。

姜淺只得跟在他後。

等人走遠，秦茂這才打開書房門，慢慢走出去。

他回到三樓臥室，姜言墨已經在房，看到他進來，姜言墨笑了笑，卻並沒有開口詢問他去了哪裡。

倒是秦茂，主解釋：「我醒來看你不在，就去找你了。」

他臉自若，彷彿事實就是這樣。

姜言墨朝他出手：「過來。」

他正站在窗戶邊，他後是銀白的月，和在月裡的遠朦朧的風景。

秦茂遲疑幾秒，慢慢踱過去。

離對方還有好幾步遠的時候，姜言墨已經上前將他摟在懷裡。

姜言墨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俯□，笑看他：「原來寶寶這麼離不開我，才一會就非要找我。」

秦茂裝作淡定，但他躲避著姜言墨的目，還有他微微變紅的臉頰，都表示他的心並不如表面那樣鎮靜。

姜言墨笑著親親他臉頰，一手放在他腰上，來回按：「這裡不疼了嗎？」

他聲音低沉蠱，作也越來越曖昧，灼熱的呼吸全部拂在秦茂耳邊。

秦茂不太自然地往後了。

姜言墨笑得更愉悅了，在他上磨了磨，笑著道：「乖，睡吧，我不鬧你了。」

他沒再追問秦茂為什麼半夜起床，只是將人摟了，箍在自己懷裡。

秦茂腦袋擱在他頸窩，思緒其實是的。

但姜言墨不再說話，他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強迫自己快點睡著。

第二天起來，秦茂堅持回家，說有工作要完。

姜言墨也不勉強他，吃過早餐，便送他回去。

因為昨晚上的事，秦茂多有些赧，下車的時候，他只對姜言墨說了聲謝謝，便手推開車門。

不想姜言墨一把拉住他。

見他回頭，姜言墨盯住他眼睛，微微笑道：「寶寶，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正在？」

秦茂錯愕地瞪他。

姜言墨替他整了整領，笑看他：「是不是也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一句話功地讓秦茂臉變通紅。

姜言墨心好得不行，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他修長的手指緩緩過秦茂瓣：「告別吻。」

秦茂沒辦法，只好在他臉上飛快點一下。

惹來姜言墨一陣低笑。

秦茂不再理他，匆匆下車，頭也不回地往樓棟裡走。

姜言墨住他，朝他擺手，溫地笑：「明天早上來接你。」

言外之意是要接他上班。

秦茂剛要拒絕，姜言墨卻讓司機開車了。

這個時候剛剛八點，小區裡人不多，偶爾能上幾個晨練的年輕人，還有打太極的老爺爺老太太。

天氣漸漸熱起來，願意出來鍛鍊的人實在不多。

晚上的時候倒是有不人，大家都出來散步遛狗，胡念景曾笑說他們小區能舉辦一個寵大會。

秦茂笑著附和，因為他喜歡熱鬧，這個小區的環境頗得他心。

他穿過石子路，看到樓下面那輛路虎時，不由怔了怔。

唐品夏怎麼會知道他住這裡，他記得搬家那天他沒讓唐品夏送。

大概是看到了他，唐品夏打開車門，笑著走到他跟前。

秦茂來不及收起眼中的錯愕。

唐品夏笑了：「我問了你朋友，你朋友告訴我的。」

秦茂沉默了下，突然皺了皺鼻子：「你喝酒了？」

隔了幾步遠，都能聞到他上的酒味。

唐品夏沒有答話，只是著他笑。

秦茂皺起眉：「你喝了酒還開車？」

唐品夏目一直停在他臉上，笑著搖頭：「我喝得不多。」

秦茂還是皺著眉。

唐品夏笑嘻嘻拍他肩膀：「我這麼大人了，小哥你別這麼擔心我。」

秦茂沉著聲音：「以後喝了酒別開車。」

他語氣有些莫名的悲傷，唐品夏怔了一下，下意識點頭:「……好。」

秦茂說：「你以後別再這樣任，很多人擔心你。」

唐品夏低頭他，鄭重點頭：「小哥，你別難過，我再不這樣了。」

說著再次拍了拍他肩膀。

秦茂僵了僵，到底沒有推開他，靜默一會，問道：「今天發生了什麼？」

唐品夏沉默幾秒，才小聲說：「我跟二姐吵架了。」

秦茂疑地看他：「二姐不是已經答應你，讓你朋友一起出國？」

唐品夏嗯一聲，低頭道：「可文思們家不同意。」

秦茂好奇起來：「為什麼？」

唐品夏道：「們家裡想讓我們先訂婚。」

秦茂明白了，他能理解杜文思家裡的意思，畢竟是一個孩子，要讓跟著唐品夏去國外，沒有一個名分實在說不過去。

他想了想，道：「要不我改天我見見二姐。」

唐品夏抬頭看他。

秦茂笑道：「你來找我，不就是希我出面說服二姐？」

唐品夏咬住下，沉默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