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站起來，說道：“每日尋吳大夫看診的人很多，白日里不方便，我現在就去一趟。不過，等我回來肯定不早了，不方便進后院來，結果我明早再告訴你。”

寧蔚起相送：“好，那勞煩兄長了。”

寧宇接過桑葉遞過來的提兜，朝寧蔚說道：“又來了？我是你兄長，阿蔚你再別說客氣話了。”

寧蔚笑著點點頭，“好！蔚兒記下了。”

送走寧宇，寧蔚回到屋里，有許多事需要細想，不想讓棗花與桑葉看出愣神，便讓棗花與桑葉伺候洗漱，早早的睡下了。

寧蔚躺在床上，睜眼看著漆黑的屋子，聽著外間傳來棗花與桑葉細微的對話聲。

寧蔚微微吐口氣，腦子盤算著如何應付眼下的局面，如何才能查出母親的死因？

***

楊嬤嬤提著食盒去到凌云苑。

小趙夫人見到楊嬤嬤，開口問道：“怎麼樣？芳菲苑那邊可有疑？”

楊嬤嬤猶豫一下，微微搖頭道：“依老奴看，大小姐并未起疑心。”

小趙夫人眉心皺，喃喃道：“不能呀，藥是我親手給你的。那藥的藥雖說不是最強的，可也不小。

那妮子若真食了，不會跟沒事人一般。

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你確定將藥放進菜里了？”

小趙夫人眼睛直直的看著楊嬤嬤，想從楊嬤嬤的神里探出所言是否屬實。

楊嬤嬤抬頭迎上小趙夫人的目，抬手發誓道：“老奴以項上人頭作保，老奴親手將藥放到飯菜里的，老奴擔心大小姐挑食，吃這個不吃那個的，所以每一樣菜都放了些。”

小趙夫人的盯著楊嬤嬤，看得楊嬤嬤直發。

半晌后，小趙夫人收回目，將子往后靠了靠，說道：“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岔？”

楊嬤嬤搖搖頭，“老奴也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大小姐質不同于常人，這藥對大小姐無用？”

小趙夫人搖搖頭，正想說什麼，下人進來稟道：“夫人，老爺回來了。”

小趙夫人看一眼楊嬤嬤，“你先回去吧，記得管好自己的，不該說的，不要說。對了，別讓老爺看到你。”

楊嬤嬤曲膝道：“是，老奴明白。”

小趙夫人起迎出去，楊嬤嬤跟著退出屋子，躲到長廊的柱子后，直到小趙夫人與老爺進了屋，才沿著長廊出凌云苑。

寧宇出了寧府，直奔金水路的廣明堂。

寧宇到廣明堂，趕上吳大夫看完最后一個診，正收拾醫箱準備回府。

廣明堂對面的吉祥樓樓上，坐在窗前的石景揚看到寧宇往藥鋪走去，不由得站起。

一旁的青山見了，湊過來問道：“世子爺看什麼呢？”

不等石景揚說話，青山接著問道：“寧二爺，他去藥鋪做甚？”

寧府附近有好幾家藥鋪，若是請醫問藥，寧宇不該舍近求遠來廣明堂。

石景揚看著寧宇進了藥鋪，轉頭對青山吩咐道：“去看看。”

青山欠應下，“是，小的明白。”

青山退兩步，剛要轉，石景揚叮囑道：“暗中看看，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