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們為何那樣》第5章

據孫和德說,朕每次魂魄出竅的時候,在養心殿里都仿若睡一般,要不然的話這段時間朕已經駕崩好幾次了。

朕放下手里的書,拿了一本奏折,結果一看上面的字就知道這個奏折準是朕的司徒大將軍寫的,一時間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看下去了。

司徒風的筆字寫的之丑,滿朝上下只有朕可以與之匹敵。

朕小的時候就特別不服氣,朕和司徒風寫出來的字同樣都是狗爬的,憑什麼每次父皇看到司徒風的作業都是笑呵呵的,叮囑他回去多練練,但是一看到朕的馬上就橫眉豎眼,恨不得沒有朕這個兒子。

差別待遇實在是太明顯了,以至于朕曾無數次懷疑,司徒風是不是父皇的私生子,這個疑問一直到朕父皇死的時候,朕也沒能問出來。

現在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朕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不能在想這些過去的事了,每次想起這些事朕就想跟司徒大將軍干一仗,可朕又打不過他,次次被他揍得跟個孫子似的。

他一點也不把朕當皇帝,打起朕來毫不留,雖然是朕每一次在開打之前說不要把朕當皇帝看,就當普通人就好了,可除了司徒風,再沒有任何敢揍朕了。

更過分的是,還每一次總要朕說好幾聲認輸,他才會停手,朕總覺得他在泄私憤。

朝里的員都說司徒大將軍的脾氣好,那他們是沒看到司徒風發飆的時候,能揍趴下兩頭熊。

一想起這世上可能只有朕一個人看了司徒風的本質,朕就覺得無比的寂寞,無比的孤獨。

等朕再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手里的奏折朕是半個字都沒看進去,每次想到司徒風都會耽誤朕很長一段時間,朕的想個辦法把這個病給戒了。

孫和德湊過來,在朕耳邊小聲說:“陛下,齊答應來了。”

朕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窗外,但是窗戶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奴才們關上了,能看到的只有雕花的窗欞,燭搖曳,劍穗的影子映在墻壁上,搖搖晃晃,好似鬼魅,朕收起這些七八糟的想法,轉頭向一旁的孫和德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已經戌時了。”

大概是齊答應今日不在蓼華宮的緣故,平時這個時候朕都要靈魂出竅了,而現在朕還老老實實地待在朕的里,但是朕也不敢確定這回是不是真的穩定下來了,要是跟齊答應聊到一半,朕突然睡了,依著齊答應對朕那副嫌棄的樣子,不一定會對朕做出什麼事來。

朕想了想,對孫和德說:“先把安排在偏殿里吧。”

孫和德為難地開口:“陛下,這不合規矩啊。”

朕抬頭看了孫和德一眼,孫和德瞬間閉,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改口道:“奴才這就去。”

司徒風的折子總算是看完了,司徒風說話簡潔,也沒有什麼文采,折子總共不到兩百個字,跟朕要軍費,要糧草,還要新兵。

朕思考里面片刻,便下筆寫了一個準字,跟司徒分這份奏折上的狗爬字可以說是非常相配了。

說實話,朕對后宮的嬪妃們都沒這麼大方,沒這麼爽快過,況且現在國庫也不太充裕,偏偏是對司徒風有求必應,他要什麼給什麼。

你說說,這話說出去誰能信?

朕自己都不信。

朕也經不起司徒大將軍這麼敗家啊,朕得想個辦法把國庫充盈起來,朕有個不太好的習慣,一用腦子就喜歡薅頭發,好在朕的發量還算可觀,被朕薅了這麼多年還有一大把。

朕最后沒有辦法,從裝玉璽的盒子里拿出一份名單來,這份名單原本是先皇留給太子殿下的,但他那時沒能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早早的去了。現在這份名單在朕的眼里就是一群羊啊,上面的人名列的有點多,朕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先宰哪一個了。

朕學著嬪平時選首飾的樣子,對著這份名冊:“小公點到誰,就是誰。”

睜開眼,看向被朕點到的那個倒霉蛋。

“吳之凱……”

朕輕聲念叨著這個名字,翻找朕這些年的記憶,終于從一個犄角旮旯里找出這個名字來,吳之凱也曾風過一段日子,他是先皇寵臣,非常得先皇的信任,為人卻是謹小慎微,幾乎讓人抓不到什麼把柄。

朕當年登基后清算過一茬,這個吳之凱憑借著自己圓世之道是躲過了一劫,可誰能想,先皇這里竟然有他這麼多的把柄,按捺了這麼多年不發作,只為了給太子鋪路,可見孫猴子是跳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又可見,先皇的心是真臟啊。

哎,先皇你濃眉大眼的竟然也能干出這種事來!

朕好像已經看到了無數的金銀財寶填充了朕的國庫,不過下一瞬朕就好像看到司徒大將軍騎小紅馬,來到朕的國庫前,手中的□□一揮,就把朕國庫里的財寶統統帶走,一不剩。

朕幾乎要落下淚來。

好在,朕忍住了。

過了一會兒,孫和德過來跟朕說:“陛下,齊答應還在偏殿里呢,您不召……侍寢?”

召齊答應侍寢和召司徒風侍寢有區別嗎?

天吶,朕是在說什麼胡話,是嫌晚上的噩夢不夠多嗎?

朕氣的直接回了寢殿上床準備睡覺,孫和德大概是看朕的臉不太好,也不敢說話,悄地退到一邊,把自己當不會說話的柱子。

朕在床上又躺了一個多鐘頭,這一個多鐘頭里面,司徒風侍寢的畫面不斷地朕的腦海中閃現。

朕就不該跟著先皇去宰羊,朕的心被玷污了,也臟了,現在果然是遭報應了。

可這羊要是不殺不罰,司徒大將軍要的東西就湊不齊,朕怕他真的爬到朕的龍塌上來,那可就太可怕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朕還打不過他。

確定今天晚上不會再跑到那些個玉佩玉扳指玉簪子里后,朕從塌上坐了起來,在一邊守夜的孫和德看到朕的作連忙走過來,替朕把簾子掀開,說:“皇上,您要什麼吩咐奴才就行了。”

朕嗯了一聲,穿上朕的龍靴,對孫和德說:“去看看齊答應。”

孫和德一臉怪模怪樣的表看著朕,好像朕做了什麼奇怪的事一樣,朕問他:“你想說什麼?”

孫和德言又止地看了朕好長一會兒,直到朕作勢要踹他,他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對朕說:“陛下,您要是想跟齊答應親近,何必這樣的,您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這大晚上的,不太好吧。”

朕想和親近?朕恨不得一腳把踹到宮外去!

朕盯著孫和德看了一會兒,最終得出結論,對孫和德說:“朕看你是欠打了啊。”

孫和德立刻抬手扇自己的,一遍扇一遍說著:“奴才多,奴才多。”

只不過他打掌的那個力道,真的不比那些搖扇子撲蝶的小宮們大了多,他真應該看看司徒風是怎麼揍朕的。

孫和德大概是看懂了朕眼神的含義,他跟朕小聲解釋說:“奴才這不是怕驚擾了齊答應休息嘛。”

哼,打擾到齊答應休息?就朕這兩天的觀察來看,齊答應睡死了以后,蓼華宮就算是地震了他也不會起來的。

朕在偏殿的門外停下了腳步,聽著從房間里面傳出來的呼嚕聲,朕都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表好。

一旁的孫和德一臉奴才什麼都沒聽到的表

這個齊答應心是真大啊。

朕推門走了進去,偏殿里也沒有守夜的宮,朕以為在齊答應放出采遍后宮人這樣的豪言壯語之后,應該找個貌的小宮陪在邊睡覺的。

走到齊答應的床邊,低頭俯視著齊答應好長一段時間,但毫無察覺,依舊在酣睡,睡姿……一言難盡。

朕給孫和德使了一個,孫和德立刻收到,他彎下腰,對著床上的人輕聲道:“齊答應,醒醒啊,皇上來了。”

“齊答應,皇上來了。”

“皇上來了,齊答應。”

……

朕敢保證,就孫和德這個音量,他在齊答應的床邊上一宿,齊答應都不會回應他半個字。

朕看不下去了,對孫和德說:“手。”

孫和德還有點不太敢,問朕:“皇上,這齊答應會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啊?像話本里酣睡之類的東西。”

朕:“……”

“趕點。”

“是是是,”孫和德挽了挽袖子,看了朕一眼,然后把手放在齊答應的肩膀上,那個力道就跟按似的,朕看到床上的齊答應舒服地哼哼了一聲,然后翻了一個

孫和德的手僵在半空中,表很無助,看起來竟然有幾分的可憐,朕想可憐他,但是更想可憐朕自己,便催促道:“沒吃飽啊?用點勁兒。”

孫和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壯士扼腕的決心,在齊答應的肩膀上狠狠推了一下,結果……

沒推醒。

“就這樣接著推。”

孫和德推了幾下后膽子愈發大了,朕看著他再用點力氣都能把齊答應給推下床去。

經過了孫和德孫公公長期的艱苦斗,終于,床上的人有了要醒來的跡象,孫和德一鼓作氣,對進行了最后一擊,總算將這只酣眠的野徹底喚醒。

齊答應還沒有睜眼就十分俗地草了一聲,孫和德張大了,似乎沒有想到齊答應會說出這種話來,接著齊答應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是個癟三推老子的,老子弄不死——”

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看到了朕。

起初齊答應是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的,抬起手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最后在床上呆了小半天,終于意識到,這一切不是做夢,都是真的。

“陛陛陛陛……”齊答應可算有了反應,一副要要死了的表從床上滾了下來,跪在地上,結結了快有一盞茶的工夫,把下字給吐出來了。

朕向前走了一步,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向齊答應問道:“朕有那麼嚇人?”

“沒沒沒沒……”齊答應的結是越來越厲害了,“沒有。”

“朕記得是召你來侍寢的,怎麼自己先睡了?”

齊答應聽到侍寢兩個字的時候整張臉都綠了,哆哆嗦嗦地說:“陛下,我……不是妾,妾今天有點不舒服,恐怕伺候不了陛下。”

朕輕笑了一聲,也沒讓齊答應起,就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問道:“不知齊答應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朕給你找個太醫來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謝西風白馬小可的投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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