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天天想謀反(穿書)》第2章

大抵因為自己是,不能為爭得什麼榮寵尊貴,從出生起便未曾得到過母妃半點疼,母妃一門心思都放在小兒子衍書上,對總是淡漠又疏離。

六歲母妃封后那一年,有相士說皇家,便被送去了相國寺,小小年紀晨鐘暮鼓茹素食齋,終日里與青燈古佛相伴,名曰為國祈福。

直到十三歲那年,皇后薨逝,才被接回了宮,而那時本來親無間的弟弟已了尊貴的儲君。

作為大楚朝唯一的公主,未曾到過苛待,但到底也沒到多關懷。

唯有父皇會抱著登上宮里最高的角樓,帶看重檐疊窖的宮城和千家萬戶的燈火,會的臉溫地喚“搖兒”,會告訴的父親是天下的君主,理應得到世人的尊崇。

會說的第一句話是“父皇”,會寫的第一個詞是“父皇”,的錦玉食尊榮富貴也都來自父皇,所有的一切都是父皇給的。

而那個給了所有的男人此刻卻躺在一鑲金筑玉的冰冷棺槨里,再也不會起來抱一抱

這世間再也沒有人疼了。

跪在靈前,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心的傷戚哀痛無法與外人道,淤堵于心,終于承不得,一口鮮嘔出,暈倒在了文武百前。

這是安曉最新發表的章節的最后一段。

而再次醒來的已經了被流放的安曉。

此時此刻核已經換安曉的正獨自一人站在宮最高的角樓上,俯瞰著目之所及的一切。

夜幕已至,宮門外萬家燈火暖著春風,宮門碧瓦朱墻藏著春夜的深深寒意,宮道上有提著燈巡視著的宮人侍衛,皆垂著首,不言語。偌大的皇宮靜謐而洶涌。

這就是自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要生活的地方。

也是自己把自己得小命都沒了的地方。

唉,深深嘆了口氣。

自己真不是人,怎麼能把自己得這麼狠,早知道就寫個“普天之下都是我媽,上天地老子最大”的萬能開掛瑪麗蘇主文了。

其實的前半生還不算,雖然不甜,但是老子寵啊。老子是皇帝,老子寵意味著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敬,就算是在廟里呆了幾年,那絕對也是廟里的頂級待遇。

可是就這麼巧剛發表到的父皇駕崩了,就穿過來了。

老皇帝駕崩是開主的第一信號,因為從這兒開始,大楚朝的大哥大就變的弟弟衍書,而衍書恰好就是那不用敬的百分之一。

也就是說唯一的后臺沒有了。

的弟弟衍書會一心認為想謀朝篡位,對滿懷敵意提防至極。而其實惦記著時的分和父皇的囑托,一心一意只想照顧保護好弟弟,幫他坐穩江山,然后攜手自己的白月過上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哪怕知道世后也無意報仇雪恨爭奪皇位,就是一朵輝圣潔的白蓮花。

可是衍書不信不信就是不信。不僅不信還連帶著讓的白月也不信,下旨讓他娶了別人。

最后百口莫辯的主帶著對他們最后的誼和信任中了埋伏,連個全尸都沒留。

就這麼個坑爹的劇,就是的存稿。

按著存稿走,自己必然要賠了老公又折弟,還連全尸都沒有。

這是絕對不能發生的!只是寫了個文而已,不能為了這個就把小命弄丟!

一定要住命運的嚨,強迫它改變走向,要把文變第一大爽文!

要代替衍書為大楚朝的大哥大,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被他“咔嚓”掉的命運,才能平安回到有手機電腦火鍋空調的二十一世紀!

想到這里,得直拍欄桿,原來這就是怒發沖冠憑欄啊!

一時間岳飛附,豪氣沖天,搖□□沉丹田,大喊道:“老——子——要——謀——反!!!!”

書房,正在批閱奏折的衍書突然抖了抖,一滴朱砂從筆尖滾落到紙上,蓋住了原本的字,他皺眉問到旁邊的人:“小橙子,朕剛才好像聽見有人說要謀反?”

“皇上,您一定是心過度幻聽啦。來,吃盞燕窩補一補。”

可是,明明就聽見了啊。衍書吃著燕窩,很納悶。

謀反該從哪一步開始呢?

很快就有了答案。

,詔。

當然,先皇并沒有留下詔說要把皇位傳給。且不說世問題,首先是個,就算再寵也不過是個公主而已,先皇有嫡子庶子一大堆,不到

但是先皇疼也不是假的,因為擔心自己駕崩后無依無靠,所以特地給留下了一道詔書和一塊免死金牌。

只是原來得設定里衍書藏下了這道詔書,封鎖了所有消息,以至于很久以后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為此中間吃了不苦頭。

因為沒有封號和封地,就沒有公主府和食邑,只能住在西宮一偏僻的宮殿里,靠著一點俸祿和先皇賞賜的財拮據地生活著。而就這般拮據,生生地省出錢來幫皇帝弟弟解決一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卻被他誤會為收買員,結黨營私。

真是個殺千刀的白眼狼!

越想越氣。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是安曉,是這個世界的原作者,現在不僅知道有這麼個詔書,甚至還知道的好弟弟把這個詔書藏在了哪兒。

去把這個詔書出來,公之于眾,把該屬于的東西拿到手,然后就有了謀反的資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的事說干就干,絕對不能拖,拖下去就是夜長夢多。

于是當機立斷決定午夜時分趁著月黑風高就去行盜亦有道之事。

而糯米,也就是的系統,也就是那只白絨絨的短貓,跟在后,不放心地念叨著:“主人,你要想清楚啊,你這詔書被發現了可是要砍頭的啊,頭砍了就是真的砍了啊,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毫不為所:“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還能早超生,來生我還要寫文。”

糯米表示無話可說。

詔書是藏在書房書架第二排第三格后面的暗門里,轉汝窯白瓷就可以打開暗門取出詔書。

所以自己現在需要做的是潛書房,但是怎麼潛,這是一個問題。

武功,自己是不會的。

令牌,自己是沒有的。

地道,自己是不會挖的。

那麼只有最后一條路了,就是電視劇里最常見的“聲東擊西”,雖然每次看到這種劇的時候都會嚴重質疑侍衛的智商和皇宮的安保。

但是有時候最沙雕的辦法說不定真的有用。

于是蹲在書房旁一棵大樹后的糯米的頭,然后,把它,扔了出去。

去,皮卡丘。

糯米猝不及防地被扔到了半空中,還沒來得及炸,黑夜里突然出現的一團雪白就吸引了侍衛的目劍就刺,雪團“蹭蹭蹭——”就往反方向騰出去了,被晃花眼的侍衛連忙跟上。

很好,書房門口沒人了。

果然歷來皇宮的侍衛都有點傻,皇上如果沒被刺殺,真的只是因為他運氣好。

而且事實證明,沙雕劇里的沙雕辦法真的很好用,已經三下五除二手腳麻利地潛進書房的得意洋洋地拍拍脯。

書房里沒有憑借著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索著,桌子,椅子,柜子,柜子第二排,柜子第三格,瓷瓶,轉。

“咔——”一聲,轉了,漂亮。

把手進暗門,到了一個卷軸和一塊金屬質的牌子,喜滋滋地掏出來揣進了懷里,轉打算索出去。

柜子,椅子,桌子,門。

誒,不對,這個門怎麼手有點不對?再,嗯?

“你想死嗎?”聲音低沉,帶了些惱怒。

隨著“哧——”一聲,一盞燈點亮,火后是一張線條分明五的臉,就是放在男人上顯得過于冷艷了一些。

男人看清眼前的人,一瞬間有些錯愕,轉而就勾起角:“不知皇姐深夜造訪是為何事?”

,這個天殺的白眼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黑漆麻書房?他沒有夜生活的嗎?

“我來……看你。”出一個狗的笑容,“登基大典就要舉行了,諸事繁忙,本宮擔心皇上龍有恙,特地前來看是否康健。”

“哦?”衍書挑了挑眉,目帶著戲謔,“那皇姐覺得朕的龍可還康健?”

這才想起自己的手還放在他的上,忙收回來,紅著臉道:“康健康健,康健得很。”

衍書滿意地點點頭。

“康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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