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天天想謀反(穿書)》第28章

李淄羨遞牌子進宮的時候,有些驚訝,向來是個不際的人,怎麼會跑到宮里來找自己。

還是晚膳之后。

還帶了套奇怪的黑服。

這一看就是要做壞事的樣子。

“殿下,晏公子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屏退眾人后,李淄羨開門見山直接說道,“還勞煩您換上這裝扮,隨微臣出宮。”

莫非是左言救出來了?

“無妨,本宮可以自由出宮門,不需要喬裝打扮。”

“不,殿下,您必須得喬裝打扮。”

……

于是乖巧地換上了李淄羨帶來的一男裝,系了個兜帽斗篷,趁天暗躲上了李淄羨的馬車出了宮。

馬車轱轆轱轆地駛出宮門,竟無侍衛攔住查問。

衍書背著手站在窗邊,看向宮門的方向,問道:“長公主們可順利出宮了。”

小橙子畢恭畢敬地答道:“殿下與李校尉已順利出宮了。”

“嗯,讓暗衛跟了,務必保護們安全無虞。”

“嗻。”

這一頭在馬車上朝李淄羨嘀咕道:“回頭你去了兵部,記得向皇上進言加強皇宮護衛,本宮最近越發覺得皇宮侍衛能力有限,住得很不放心。”

……

“哦。”李淄羨從前只偶爾遠遠的見過幾次,聽聞長公主文靜持重,賢良仁德,怎麼這兩次見著,竟與傳聞有些出

有些傻。

不像是和陛下一個娘胎里出來的智商。

但還有趣。

馬車向城北駛去,到了一個小巷停了下來,李淄羨帶著進了一個院子,院子干凈整潔,像是大戶人家的別院。

“這里好像沒人?”試探地問道。

“確實沒人。”李淄羨似乎不打算多解釋,拉著從院子后門就出去了,然后在小巷子里各種左繞右繞,然后在一輛馬車前停了下來,“上去。”

:“?”

“我們去城南碼頭。”

這輛馬車不似從宮里出來的那輛豪華大氣,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馬車,車夫也是極普通的路人樣,出了巷子一拐就匯了街道車流中,毫不扎眼,直直地朝城南奔去。

真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蔽行蹤。

到了碼頭,下了馬車,李淄羨指了指一艘小客船:“人就在上面,你快些代。”

這個李淄羨,毫沒有為臣子對這個長公主應有的恭敬,算了算了,自己塑造的格自己忍了。

船頭坐著個船夫,閉著眼假寐,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掀開簾子進了船艙,只見里面放著一坨一坨大石塊,應該是為了讓外人不察覺到這艘船的吃水不對,而石塊中間坐著個瘦弱蒼白的年。

年見了便問道:“是閣下救了我?”

嗓音啞鄙厲,和清秀弱的外表行鮮明對比,見沒有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是你派人把我從詔獄劫出來的嗎?”

劫獄?!

晏清毓想的辦法竟然是劫獄?劫獄是死罪?晏清毓這麼剛猛的嗎?不像他的作風啊!這要是被發現了可咋整啊?!

不行不行,不能慌,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還有個剛經歷變故的小朋友呢,得沉著冷靜,安好他。

在左言對面坐下,語氣溫和的說道:“是我救的你,劫獄之事也都是我安排的。”

可不能抖摟出晏清毓來,萬一小孩兒被抓回去嚴刑供了不住供出來了怎麼辦?有免死金牌,晏清毓可沒有。

“你是誰?為何救我?”啞的嗓音下是異于年齡的冷靜。

“我是天樞長公主,我救你是因為左大人曾有恩于我。”

年聞言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無法從神上判斷出他在想什麼,小小年紀竟這般喜怒不形于

半晌,年終于抬頭,然后直直跪下,沉聲道:“左言謝長公主救命之恩。若再在詔獄待下去,左言這條命可能就保不住了,我家門的冤屈和父母的債也沒人去討個公道了。”

他直視著的眼:“無論長公主究竟出于何種原因救了在下,在下一生將銘記長公主之恩。家門冤屈要反,父母仇要報,臣賊人要除,除此三點,刀山火海,在下任憑長公主差遣,絕無二話。”

說罷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這孩子懂事倔強得讓人心疼。

扶起他,拍了拍他的手:“本宮救你,不是要你去那刀山火海。小人當道,左大人蒙冤,本宮不可能置他的獨子于不顧。且你自天資聰穎在盛安城是出了名的,你還有大好的人生和大好的前途。你的仇我會幫你,我需要你做的就是遠離盛安是非之地,好好活著。”

“長公主可是要在下去越州?劫我之人臨走前留下一份路引和文牒,戶籍溫,姓名晏佐,可是長公主替在下新偽的份?”

晏氏,想來是晏清毓從自己老家旁支里挑撿了一個份給左言安上,他做事向來周到穩妥,倒是比自己思慮得周全。

點點頭,輕聲說道:“本宮封地在越州,只是長公主府尚未修建完畢,圣上又舍不得本宮,本宮暫時還要留在盛安。本宮知你聰明,你可愿先去越州替本宮打理打理事務?”

“可是在下無名無分,如何使得?”

“無妨,你便說你是盛安晏清毓晏大人手下的人,本宮也會把本宮的令牌于你。”

“左言與殿下不過初次見面,左言也不過才十五歲,殿下如何就信得過我呢?”

理了理他額前凌的碎發,一不小心到了他的傷口,他微不可覺地抖了一下。

嘆了口氣:“我相信左大人的為人,自然也就相信你的為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看中你的天資,就不會再去質疑你。你可明白?”

突然之間,左言似乎全了暖流,他已經很久沒有被相信過了,自從父親出事以后,他說的所有話都了狡辯和謊言,因為實話他遭了一頓又一頓毒打,而如今竟有一個人救他于水火,委他以重任,付他以信賴。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

“左言定不負所托。”低沉喑啞的嗓音里是經過滄桑的篤定。

握住他的手:“在平反之前,你就是晏佐了,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活下去是第一位,哪怕是出賣我,你明白嗎?”

“不明白。”

“如果你不明白,那你就記住這是我對你的命令。”

“……”一陣遲疑后左言終于答道,“是。”

這才放心地說道:“今日你就乘著這艘船南下,免得夜長夢多。這是我的令牌,你拿好,越州那邊我會安排好的,你且放心去。照顧好自己。”

想來這艘船也是晏清毓安排好的,足夠可靠,自以為現在還沒有能力比晏清毓做得更好。只是回頭還需要再和晏清毓通一下,安排妥當越州的諸項接事宜。

和左言都敞亮直白的人,話已至此,兩人心思已明了,也不便再多逗留,便下了船。

一下船就看見李淄羨叼了片柳葉靠在河邊的柳樹上朝過往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吹口哨。

個子就高挑,又穿了男裝,孩子們都紅著臉。

沒好氣地走過去問道:“這件事都哪些人知道?”

“晏大人,我哥。”

“晏清毓可是求了貴府的幫助?”

“那是自然,不然他一介書生,哪兒來的人劫獄,又哪兒來的人護送那位小公子去越州?”

“晏清毓幫我我理解,可是你和你哥哥圖什麼呢?”

李淄羨之前見著都是一副凡事不打的樣子,從未有過如此嚴肅的神,不自覺地流出了上位者的威想或許自己輕視了這位長公主。

也就正了神說道:“家兄與晏大人的事,他們自己知道。微臣不過只是隨手幫一個忙而已,畢竟只有微臣接殿下最方便。至于其他的,殿下直接問晏大人。”

自己是得好好問問晏清毓。

也不多糾纏,徑直上了車,李淄羨也邁著大長了上來。

心里無語,這是還得順路送回府呀,可是馬車走著走著,看著窗外的景,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李淄羨,你這是要帶本宮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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