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第3章
第3章
吃完早點,江予奪強迫想裝大款直接走人的瘦猴兒把沒吃完的那些食都打包了。
“我拎這一堆吃的……”瘦猴兒不願的,“我還想上街轉轉呢,要不三哥……”
“我不要,我減,”江予奪揮揮手,“什麼要飯的啊,流浪貓啊狗啊耗子啊,見著了就給吧。”
“行吧,”瘦猴兒歎了口氣,“那我走了啊三哥。”
“快滾。”江予奪說。
瘦猴兒拎著東西走了,江予奪準備過去看看剛才跟人幹仗的那幫小屁孩兒什麼況,剛走出去幾步,手機又響了。
陳慶是個好的人,就是腦子總轉不過彎,還一直懷揣著一個黑社會制霸的偉大夢想,江予奪掏出手機,有時候就特別想揍他一頓,直接給丫揍個傻子,能省不心。
“你先跟著他,一會兒我給你電話。”江予奪接起電話說了一句。
“……老三,你可以啊,”聽筒裏傳出來的並不是陳慶的聲音,“現在都支使上我了?”
江予奪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張大齊。
“什麼事兒?”他問。
“別他媽給我裝,什麼事兒你自己不知道?”張大齊破著個嗓子非常不爽。
“我失憶。”江予奪說。
“我告訴你老三!”張大齊吼了一嗓子,“你他媽管好你那幫跟班兒的,別天上我這兒找麻煩!我給你點兒臉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說多回了,”江予奪有些不耐煩,“你的臉你自己收著不用給我,我用不上那麼多臉。”
“你媽的……”張大齊估計是準備開罵。
“大齊叔,你那個酒吧怎麼說生意也都還不錯,”江予奪掐斷了他即將開始的暴罵演講,“就三千塊錢還能欠著倆月都不給結,還好意思跟我這兒吼呢?”
“關你屁事!你是他爹還是他媽啊!你他媽開福利院的啊?”張大齊說,“我告訴你,你的人明天要再上我這兒坐著來,我有一個是一個全他媽給你打回去!”
“行,我讓他們明天都不去,”江予奪了煙出來點上,“明天我自己去。”
沒等張大齊再說話,他把電話掛掉了。
“您得拿份證到開戶行去掛失補辦才行。”大堂經理面帶微笑地說。
“開戶行?”程恪非常費力地思考了五秒鐘,“我不知道是在哪個行開的戶……”
“拿卡號可以查到的。”大堂經理說。
“我不知道卡號,”程恪很憂鬱,“你拿我份證不能查到卡號嗎?”
“不能查的哦,”大堂經理說,“但是肯定不是在我們這裏開戶的,您可以到常去的銀行試一下。”
程恪張了張,還想說點兒什麼,但也不知道還應該說什麼,最後只說了句“謝謝”,就轉離開了銀行。
“或者您登陸一下手機銀行查查……”大堂經理在他後說。
我他媽沒有手機,有手機也沒有手機銀行。
程恪站在銀行門口的一顆樹底下,他覺得非常簡單的事兒,到了他這兒,居然一開頭就進行不下去了。
他需要一個手機,無論找誰,去哪兒,他起碼得有個落腳的地方,再拿著份證把家裏附近那幾個銀行轉一圈,看看到底是他媽在哪一家開的戶……而他現在連打車的錢都不夠了。
他了兜,把煙盒和打火機拿了出來,拿煙的時候,一張紙片著煙盒掉到了地上。
撿起來就看到了上面圓珠筆寫著的字。
江予奪。
有事兒找三哥。
程恪盯著煙殼上的那串電話號碼。
盯了長時間,覺自己都能把號碼背下來了,他才抬起頭往四周看了看。
這個年代估計都沒幾個人還知道公用電話是個什麼玩意兒了,在沒有手機的況下,程恪居然不知道拿著這個號碼能幹什麼。
收回目的時候,離他沒幾步遠的一棵樹旁邊,有個人影晃了一下。
程恪看了一眼,吃驚地發現那個因為跟他目對上了而有些尷尬的人,是昨天晚上幫江予奪掏貓的那個司機。
“你!”程恪趕指著那個人。
那人臉上迅速換上了真•路人的表,跟著他的手指轉頭往後看著。
“就你,”程恪走到他跟前兒,“你是江予奪的司機吧?”
“護法。”那人立馬對他進行了糾正。
“……哦,左還是右啊?”程恪問。
“總,總護法,”那人指了指自己,“上下左右全是我。”
“啊,”程恪看著他,這個神經病的風格看著跟江予奪的確是一個系的,“有手機嗎?借我用用。”
“有,”總護法很友好地拿出了手機,“打給誰?”
“不用打了,”程恪接過了他的手機,“你手機借我登一下微信吧,我聯繫個朋友。”
“哦,”總護法應了一聲,“我手機沒有流量。”
“什麼?”程恪吃驚地抬起頭。
“要不我帶你去找三哥吧,他手機有流量,”總護法一揮手,“走。”
“去哪兒?”程恪很警惕。
“找三哥啊,”總護法說,“他家就在這個大廈後頭,這會兒肯定在樓下晃呢。”
“不用,”程恪現在拒絕再進任何非大街的地圖,他點了一下手機上的撥號鍵,總護法五分鐘之前剛給三哥打過電話,他直接撥了過去,“我打電話給他。”
“又他媽幹嘛?”那邊江予奪接起了電話。
“你好,”程恪說,“江予奪嗎?”
“誰。”江予奪聲音猛地一下冷了下去。
“我是程恪,”程恪突然有些尷尬,“就剛才……”
“我他媽還是司機呢,”江予奪打斷了他的話,“陳慶呢!”
程恪擰著眉,對話有點兒進行不下去了,於是把手機遞給了總護法:“他找陳慶。”
“我就是,”總護法點點頭,拿過手機,“三哥,我在這兒呢,剛說話的那個是積家。”
程恪愣了愣,看著他。
“你……”江予奪咬了咬牙,陳慶要是人在他跟前兒,這會兒他肯定一腳踹過去了,他吸了口氣慢慢吐出來,讓自己的語氣儘量平靜,“不要當著他的面兒,他積家。”
“那我也不知道他什麼啊。”陳慶小聲說。
“他剛不是說了他他媽乘客嗎!”江予奪還是沒忍住吼了一嗓子,“把電話給他!”
“喂。”那邊又傳來了乘客的聲音。
“你姓程是吧?”江予奪問。
“嗯,程恪,恪守的恪。”程恪回答。
“找我什麼事兒?”江予奪又問。
“我……想借你手機用一下,”程恪說得有些艱難,“你總護法說他的手機沒有流量。”
江予奪沒說話。
借手機?
這是什麼弱智的藉口?
這人絕對有問題。
江予奪勾了勾角:“我過去,你讓陳慶帶你到路口。”
“你能到這個建行門口來嗎?”程恪問。
“不能。”江予奪掛掉了電話。
程恪跟在陳慶後,往旁邊路口走過去,突然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站在路口越想越覺得有點兒不踏實。
他只是想找個手機隨便聯繫幾個朋友而已,不知道怎麼現在就弄得跟辦假證的接頭一樣了。
怎麼想都覺得不那麼太對勁。
當江予奪帶著兩個人從旁邊的胡同裏轉出來的時候,程恪心裏猛地沉了一下,轉想走,但已經來不及了。
陳慶往他跟前兒一,攔住了他,沒等他推開陳慶,後江予奪帶過來的兩個人已經一左一右收攏了。
這種場面,程恪連張都張不起來了,全上下,只有震驚和不可思議,他轉頭看著江予奪:“怎麼個意思?”
“跟我走,”江予奪看著他,“你要敢跑,我就敢當街把你捅了。”
“那你捅吧。”程恪說。
江予奪的手從兜裏了出來,程恪看清他手上拿著一把匕首的時候,這把匕首已經順著他腰右側的服紮了進去。
刀尖紮了他的外套,又紮穿了裏頭的T恤,刀刃著他的腰劃了過去。
江予奪把匕首出來的時候,程恪覺到了腰側的刺痛。
昨天打架的時候還真沒注意這人是個左撇子。
程恪從小到大也沒到過這種事兒,跟朋友出去玩,喝多了鬧事也都是沒個目標的一幫人胡毆,他雖然不懼,卻也很跟人直接起衝突。
今天就這麼面對面的,被人一刀捅穿了服,他突然覺得一切都很不真實。
這一刀如果不是江予奪捅歪了,那就是這人對捅刀子這項技掌握得相當練,看江予奪的眼神,程恪傾向於後者。
“走吧,”江予奪說,“不跟我得瑟什麼事兒都沒有。”
程恪沒說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外套上的窟窿,跟著江予奪往他來的那個胡同裏走了過去。
胡同很短,沒幾步就到頭了,那邊是一片居民樓,看著有些年頭了,程恪以前經常來這邊兒喝酒,但還真不知道這些大廈的後頭還有這麼多的樓。
在幾個樓之間走著的時候,程恪往四周看了看,大多房子都租出去了,窗戶上都掛著招牌或者燈牌,容院,棋牌舍,養生館,各種一看就很蒙事兒的XX教育……
江予奪拐進了一個樓道,陳慶和那倆跟班兒的停下了。
“來。”江予奪回頭衝程恪偏了偏頭。
程恪往兩邊看了看,跟著走進了樓道。
說實在的,這個環境雖然很接地氣,但總來說不髒不不差,看上去不像是會發生兇殺案的地點。
江予奪打開了一樓的門。
程恪往裏看了看,最普通的那種普通人家的屋子,沒有設計的裝修,刮個大白點兒地磚,桌椅沙發各自有著相去十萬八千里地的氣質。
但是看上去很整潔,程恪甚至聞到了淡淡的花香。
“進來。”江予奪扶著門。
程恪走了進去,又看了看屋裏的結構,兩居室,臥室門開著,能看到那邊有個很小的後院。
“不錯啊,”他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個地段還有院子。”
“要看看嗎?”江予奪問。
“好啊。”程恪點頭。
江予奪領著他到了後院。
小的一個院子,大概也就不超過十平米,院牆很高,看不到外面是什麼,牆邊種了一圈不知名植,這會兒都已經落了葉子,看著有些蕭條。
正看著的時候,角被什麼東西了一下。
耗子!
這種神奇的第一反應讓程恪瞬間蹦了起來。
但抬起的右還沒落地,就被江予奪過來的給架在了空中。
“我的貓,”江予奪看著他,“踩到它你就死定了。”
程恪往下看了一眼,一隻掌大的小貓正從他腳邊走過,晃晃悠悠地摔下臺階到了院子裏。
也就是看到了這只貓,程恪猛地想起了自己跟江予奪真正的關係,以及他到這兒來的神奇原因。
甚至在第二秒他又覺到了腰側開始有些火辣辣的刺痛。
他居然在這種況下跟江予奪一塊兒站在這裏看院子?
江予奪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有同樣的心路歷程,架著他的沉默了幾秒鐘之後轉進了屋裏。
“說吧。”江予奪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胳膊往靠背上一架。
程恪站在客廳中間,會著他上渾然天的“三哥”氣質。
“說什麼?”程恪問。
“說說你到這兒幹嘛來了。”江予奪說。
“撿垃圾來了啊。”程恪說。
江予奪沒說話,偏了偏頭看著他。
“三哥,”程恪用腳勾過旁邊的椅子坐下,為了方便通,他用了這個稱呼以示尊重,“講道理,不是我要來,我是路過,你強行不讓我走,我就想借個手機用用,你借就借,不借就不借,這玩的是哪一出?”
“你手機哪兒去了?”江予奪問。
“扔家了沒帶出來。”程恪說。
“哦,”江予奪冷笑了一聲,“為什麼不回家拿?”
“沒錢打車了。”程恪回答。
“一百塊不夠你打個車回家麼?”江予奪繼續問。
“用了。”程恪說。
江予奪不說話。
“一百塊,”程恪豎起一個手指,“不是一千塊。”
“你上就他媽一百塊了還不馬上打車回去?”江予奪突然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瞬移一般地就湊到了他眼前,胳膊往他後的牆上一撐,鼻尖都快點到他臉上了。
程恪往後靠了靠,跟江予奪的鼻尖拉開距離。
不過他後是椅背,實在也拉不出多距離來,只能錯開眼神,倒是又看到了江予奪領裏從鎖骨往下不知道延向何方的一道長長的傷疤。
他皺了皺眉。
“沒錢了就不能先打車到家了再拿錢給司機?”江予奪盯著他繼續問。
程恪抬眼看著他。
這兩天真他媽跟做夢一樣,一時半會兒沒有容之地也就算了,莫名其妙還上這麼個玩意兒。
程恪一直到現在,看到江予奪湊到他眼前這麼一句接一句地問時,才終於慢慢從一堆莫名其妙裏蘇醒過來。
“說!”江予奪他耳朵邊兒上吼了一嗓子,“誰讓你來的!”
程恪覺自己的心臟被這一聲暴喝驚得四下竄,要不是閉著,估計能從裏竄出來。
他想也沒想,直接一抬胳膊肘,狠狠地頂在了江予奪肋骨上。
在江予奪疼往下弓腰時,他胳膊肘又對著江予奪的下猛地一掀。
“……。”江予奪一手捂著下一手捂著肋條被退了兩步,倒在了沙發上。
程恪撲過去抓著他肩膀往沙發上一按,膝蓋曲起從他兩之間頂了過去。
“你敢一下,我就敢了你的蛋!”程恪指著他。
“三秒鐘之你要不鬆開我,”江予奪看著他,“你就別想再出這個門兒了。”
“一二三。”程恪說。
江予奪看著他,又垂下眼皮看了看被他膝蓋頂著的:“再不拿開我要了啊。”
“你說什麼?”程恪震驚了。
“一二三。”江予奪說完頂了頂。
“你大爺!”程恪撒了手蹦開了好幾步。
江予奪笑了笑,坐了起來,慢條斯理地點了煙叼著:“不想說沒關係,想走想用手機都行。”
程恪盯著他。
“以後跟蹤接近目標的時候,稍微上點兒心,找個不那麼明顯的理由,”江予奪說,“下回再讓我逮著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程恪強烈懷疑江予奪說的是某種外語,他一個字兒都沒聽明白。
“手機用嗎?”江予奪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晃了晃,放到了茶幾上。
這句程恪聽懂了,果斷拒絕:“不用。”
“看看,”江予奪角挑出了一個笑容,“之前我過來,是要借手機,現在手機拿出來給你了,你又說不用了,前後不到二十分鐘,話就對不上了。”
程恪再一次震驚。
震了三秒之後,他過去拿起了茶幾上的手機。
江予奪的手機不需要解鎖,拉兩下就打開了,他迅速找到微信,發現手機雖然不用解鎖,但微信是退出登陸的狀態,他鬆了口氣,萬一能直接進,他還怕這個腦子沒皺的一會兒再說他看。
他在登陸驗證裏選了聲音鎖驗證。
我們需要驗證你的聲音,請按住按鈕,讀出下面的數字。
程恪慶倖自己今天沒冒沒發炎,雖然這個驗證方式看上去有點兒尷尬……他按住按鈕,清了清嗓子:“七四一二九六五八。”
江予奪嘖了一聲,聲音裏帶著笑。
微信裏好幾條留言,他也顧不上細看,迅速點開了劉天的對話方塊,也顧不上打字,直接發了個語音請求過去。
但一直到自掛斷,劉天也沒有接。
程恪皺了皺眉,余裏江予奪很有興趣地靠在沙發裏看著他,這讓他非常不爽。
他並不是個特別要面子的人,但沒面子到這種程度,也是不能接的。
他又點開了許丁的對話方塊,昨天許丁給他留了言。
-浪?
看來許丁並不知道昨天他已經流離失所,估計是平時來往不算太多,程懌在“清理”他的酒朋友時,把許丁給掉了。
“怎麼不直接打電話啊?”許丁接了語音。
“我在secret門口等你,”程恪說,“馬上過來。”
“……我沒在市里,”許丁說,“我車剛開出來,大概得三天才回去。”
“那行,”程恪也顧不上自己跟許丁到底有沒有這麼了,“我去你羅馬花園那套房子呆兩天,有備用鑰匙嗎?”
許丁愣了愣:“有,在業,我給他們打個電話,你去拿吧。”
“謝了。”程恪掛掉了語音,把號退出再刪除了,手機放回了茶幾上。
有了許丁的鑰匙,程恪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鬆了不,至能有個地方能讓他安靜呆一會兒,無論是卡還是手機還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所謂將來,他都需要理理頭緒。
“我現在能走了嗎?”他看著江予奪。
“就這麼走了?”江予奪叼著煙,“我救你一回,手機也借你用了,還讓你上家歇著……”
“我就問你,”程恪打斷了他的話,“我能走了嗎?”
“走吧,”江予奪說,“這些我給你記著。”
“不用,”程恪一把扯下了手上的表,扔到了江予奪上,“惦記久了吧?夠了嗎?”
江予奪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程恪拉開門走了出去。
陳慶和那倆跟班兒就在門口,看他出來,陳慶立馬沖裏頭喊了一聲:“三哥?”
“讓他走。”江予奪在屋裏說。
陳慶讓到了一邊。
江予奪拿起手錶看了看,表很新,估計沒戴多長時間。
程恪把表扔過來的時候非常乾脆俐落,就仿佛這是一塊假表……
江予奪瞇了一下眼睛,重新把表拿了起來。
“就這麼讓他走了?”陳慶進了屋。
“不然呢?”江予奪說。
“……這不是他那塊表嗎?”陳慶湊了過來,“我靠,這是搶下來了?”
江予奪在手指上按了按,指關節發出哢的一聲響。
“不,”陳慶反應過來,“這是他為了報答你送你的吧!”
江予奪想了想程恪把手錶扔過來時臉上憤怒而厭惡的表:“差不多吧。”
“厲害。”陳慶說。
“找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江予奪把表遞給了他。
“然後呢?”陳慶問。
“賣了。”江予奪說。
“好。”陳慶拿著表轉就出了門。
江予奪把門關好,又走到窗邊,挑起窗簾一角往外看著,外面跟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上班時間,偶爾有幾個老頭兒老太太走過。
他拿起一個貓罐頭,手指敲了敲。
小貓立刻從屋裏跑了出來,昨天喂了指頭尖那麼一點兒,居然就能有條件反了。
貓抱著勺連帶啃的時候,陳慶的電話打了過來:“三哥,這人還真不是流浪漢啊!”
“嗯。”江予奪應了一聲。
“那個是積家什麼什麼雙面什麼翻轉什麼的,”陳慶繼續說,“說是原價十六七萬。”
“嗯。”江予奪了貓耳朵。
“賣嗎?”陳慶問,“大餅說沒有原裝盒,也沒有票據什麼的,最多給一萬五。”
“拿回來。”江予奪說。
“行,你自己戴吧,”陳慶說,“還好看的。”
“戴個屁,”江予奪了個懶腰,“他還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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