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你》第26章
我五行缺你 26.賽前準備
比賽結束之後,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走之前徐妄宣稱自己一定會拿到決賽的冠軍,周嘉魚還沒回話,沈一窮就來了句:「你?你先去把手機卡給補了吧。」
徐妄:「……」他什麼話也沒說,轉走了。
沈一窮拍拍周嘉魚的肩,說:「加油啊!!」
周嘉魚看了他一眼,心裡想的卻是沈一窮參加比賽的時候一定很彩,不說別的,這嘲諷技能簡直點滿,誰看誰都想撿起磚頭砸。
離開的機票在第二天中午,天氣還是熱的讓人好像隨時可能融化。
到家已經是下午了,周嘉魚和沈一窮提著行李回了木屋,看到了坐在客廳裡看書的沈暮四。
沈暮四的旁邊趴著攤塊餅子模樣的黃鼠狼。黃鼠狼見到周嘉魚,風一樣的衝到了他的邊,開始用又的皮蹭著周嘉魚的小。
周嘉魚被它蹭的的,蹲下來之後狠狠的擼了一把。
沈暮四道:「既然能回來,績應該不錯吧。」
周嘉魚無話可說,對於沈暮四這種判別績的方式表示敬佩。
沈一窮皮黑,賊吸熱,最怕的就是夏天,就下車走過來的那段路都讓他覺得自己要化了,他哼哼唧唧,說:「魚兒,晚上我想吃涼涼的……」
周嘉魚沈迷擼黃鼠狼,隨口道:「我做涼麵吃吧,怎麼它這麼黏人啊。」
沈暮四把書放下,瞅了眼那恨不得和周嘉魚膩在一起的黃鼠狼,點破了殘酷的真相:「可能是因為你看起來很好吃。」
周嘉魚:「……」
沈暮四說:「質越的人,這些了的東西越喜歡。」他下,為周嘉魚黃鼠狼的行為下了定義,「可能換我們的角度,就是一個巨大又味的冰淇淋在自己?」
周嘉魚收手,起,垂頭喪氣的去了廚房。
黃鼠狼見冰淇淋,哦不,周嘉魚走了,趕追了過去,去之前居然還瞪了沈暮四一眼。
沈暮四攤手,滿目無辜:「我只是告訴了他真相,你瞪我也沒用。」
晚飯是周嘉魚親手做的傷心涼還有綠豆粥,林逐水晚上也過來了,坐在周嘉魚的旁邊。沈暮四捧著碗問周嘉魚涼為什麼會傷心。
周嘉魚說:「傷心的不是涼,是吃涼的人……」他以為黃鼠狼是和他有緣才這麼黏人,結果沈暮四無的點破,他才知道自己原來在黃鼠狼的食鏈裡。
沈一窮吃了一口,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他哽咽道:「好……辣……」
沈暮四覺得還好,說:「還行吧,你太誇張了。」不過鼻尖也冒出一點汗水。
林逐水也吃了一口,面依舊不如山,只是紅艷艷的和移開的筷子暴了他此時的狀態。
「先生也怕辣嗎?」周嘉魚鬥著膽子問了句。
林逐水道:「還好。」他說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皺。
看來先生也是個不能吃辣的,周嘉魚忽的就有些想笑,但到底是憋住了,說:「我給你們盛點綠豆湯吧。」他起去廚房,端了本來準備晚上消暑時才吃的綠豆湯。
綠豆湯果然到了大家熱烈歡迎。
林逐水喝了一碗,上的艷退了些,他道:「明日和我去本家一趟。」
周嘉魚指了指自己:「我嗎?」
林逐水道:「嗯。」
沈一窮和沈暮四聞言都對著周嘉魚投來了異樣的眼神,周嘉魚本來還想問一句這本家是什麼地方,但想到沈一窮他們肯定知道,就憋住了沒問。
晚飯上面,沒有涼那麼辣的涼麵到了熱烈的歡迎,面是特殊的鹼麵,煮過之後用冰水浸泡,又彈又有韌。加上海帶和豆芽,用拌好的作料進行調味,又爽口又解暑,一大盆都被四人乾淨的乾掉了。
吃完飯,林逐水走後,周嘉魚問本家是什麼。
沈一窮癱在沙發上,說:「就是林家。」
周嘉魚道:「林家?」
沈一窮道:「對,在風水這一行上稍有門的都知道林家,你估計不清楚……」他仔細想了想,說,「那你知道A城的金華塔麼?」
周嘉魚說:「這個倒是知道的。」這建築雖然做塔,但其實是位於一個一線城市中心地帶的地標型建築,幾乎沒有人不知道。
「那就是林家設計的。」沈一窮說,「先生雖然年輕,但在他們家裡輩分很高,他父母都是風水之事上的天才,只可惜……」
周嘉魚心中瞭然,沒有再問。
第二天,周嘉魚沐浴更,梳洗打扮,乖乖的坐在樓下等林逐水。
沈一窮去廚房了個玉米啃,說:「嘉魚啊,你知道你這樣樣子像是什麼嘛?」
周嘉魚說:「什麼?」
沈一窮說:「像是在等新郎的新娘……」
周嘉魚:「……」
沈一窮哈哈大笑,還很討厭的湊上去企圖周嘉魚的臉,周嘉魚憤怒的打開他的手:「拿開你的臟手,我乾淨的子怎由得你這樣的登徒子玷污!」
沈一窮說:「哈哈,小娘子,你啊,破嚨都沒人來救你。」
沈暮四在旁邊用看智障的眼神嫌棄的看著這兩個弱智。
沈一窮和周嘉魚正演的起勁,沈暮四卻咳嗽了一聲:「餵,餵!先生來了!」
聽到先生兩個字,周嘉魚馬上正襟危坐,朝著門口去,見到林逐水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什麼站了多久了。
周嘉魚弱弱道:「先生,您來了。」
林逐水不說話。
沈一窮尷尬道:「先、先生,您,您坐,我給您倒水去。」他正起,林逐水卻淡淡道:「不用了,周嘉魚,過來。」
周嘉魚趕湊過去。
「走吧,司機在外面等了。」林逐水道。
周嘉魚說:「好的,先生。」他跟在林逐水後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沈一窮見到兩人背影都消失了,才蔫嗒嗒的說:「先生到底來多久了?」
沈暮四思忖片刻:「沒注意,不過我發現的時候,你已經剛好問道周嘉魚的男人去了哪兒……」
沈一窮:「……」他去死了算了。
周嘉魚乖乖出門,乖乖的上車,乖乖的坐在林逐水的邊。全程一副乖巧、不兇的表,連帶著那雙本來很是招人的桃花眼卻是出可憐的神,若是林逐水能看見他的模樣,估計再的心腸也會上幾分。
只可惜林逐水看不見,所以他的聲音還是如往常一樣冷淡:「待會兒到了,我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別怕。」
周嘉魚說:「好的,先生。」
林逐水說:「嗯。」
接下來的一段路無比的安靜,前面的司機打開音響開始放戲曲。周嘉魚聽著聽著居然有點犯困,悄悄的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勉強住。他本以為林家離這裡應該不會太遠,但車開了快一個小時居然還沒到目的地。
周嘉魚小小的哈了個哈欠。
林逐水道:「困了麼?」
周嘉魚不好意思小聲道:「有一點。」
林逐水說:「還有一個小時,睡一會兒吧。」他說完便讓司機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周嘉魚心生,覺得先生真是個外表冷淡,心溫的好人,便靠著後座晃晃悠悠的睡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周嘉魚朦朦朧朧的醒來,他到車已經停下了,自己歪著頭靠在一個堅的東西上面。
「醒了?」林逐水的聲音從旁側傳來。
周嘉魚道:「嗯……」他眼睛,然後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是靠在林逐水的肩膀上。這個認知讓周嘉魚的整張臉都瞬間漲紅,若不是林逐水眼睛不能識,定然會發現他的窘迫。
林逐水淡淡道:「醒了就起來吧,把口水。」
周嘉魚:「……」他默默的坐直,手抹了抹自己的角,他本以為林逐水是在開玩笑,結果真的在角上發現了可疑的水漬。
然而最讓周嘉魚崩潰的事還在後面,因為他下車後,發現林逐水的肩膀上居然也了一塊……
周嘉魚出生無可之。
林逐水倒是沒說什麼,帶著周嘉魚走進了面前的建築。
林家老宅,在一片私人花園裡,大部分林家人都住在這裡,但林逐水況特殊,早早的離開了林家,也算是自立門戶。
不過他雖然離開了這裡,但在林家的地位卻依舊非常高,這一點從他剛帶著周嘉魚進屋子,便有人熱的圍過來便能知曉一二。
「小叔,您回來了。」打招呼的是個面目俊朗的男人,看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但卻稱呼林逐水為小叔。看來沈一窮說林逐水的輩分高,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就是周嘉魚?」男人道,「你好,我林珀。」
「你好。」周嘉魚握住了林珀出的手。
但林珀的態度並不太熱切,他的熱似乎只留給了林逐水一個人,對著周嘉魚笑了笑著會後,道:「小叔,來的剛好,午飯已經做好了,我們過去吧。」
「嗯。」林逐水的表倒是沒什麼變化,和平日一樣說得上冷淡。
林珀帶著兩人往飯廳走,半路忽然來了句:「咦,小叔,你肩膀怎麼了一塊?」
林逐水語氣淡然:「出汗了。」
站在旁邊的罪魁禍首週嘉魚愧的低下頭。
林珀疑道:「出汗?小叔夏天不是不出汗麼……」他雖然有些疑,但見林逐水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便也作罷。
周嘉魚鬆了口氣,悄咪咪的瞟了瞟林逐水的肩膀,心沮喪的對祭八說:「我居然把口水流在先生肩膀上了,先生一定很嫌棄我。」
祭八道:「別這樣喪氣,你要這麼想,你可能是第一個和先生有接的。」
周嘉魚:「……」
祭八道:「也算是捷足先登。」
周嘉魚:「……覺自己像是個癡漢似得。」
祭八說:「你不是嗎?」
周嘉魚陷沈默。
三人很快到了飯廳門口,林逐水一進去,桌子邊上原本坐著聊天的一桌人全都站了起來,態度格外尊敬。
周嘉魚被下了一跳,林逐水卻是習慣了,道:「坐吧,一家人不用客氣。」他發了話,屋裡的人才一一坐下。
林珀道:「小叔,您坐這兒吧,周嘉魚……」他給林逐水安排的是上座,周嘉魚的位置則是靠右客座。
林逐水擺擺手:「他坐我旁邊。」
林珀一愣,看向周嘉魚的目有些奇怪,但還是依照林逐水的吩咐,在他邊騰出了一個位置給周嘉魚。不過騰出位置的那姑娘應該是林逐水的晚輩,看起來不太高興又不敢反駁,委委屈屈的瞪了周嘉魚一眼。
周嘉魚眼觀鼻口關心,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看得出,林家似乎非常重視規矩,吃飯的時候沒一個人說話,連咀嚼的聲音都很小聲。林逐水依舊對吃東西興趣不大,但奇怪的是,他雖然看起來不太想吃了,但依舊沒有放下筷子,而是隨便夾了點蔬菜放在口中慢慢的嚼著。
開始周嘉魚還奇怪,但很快他的疑就得到了回答,因為林逐水一放筷子,底下坐著的人無論吃飽沒吃飽,作全停了。
「小叔飽了?」林珀問道。
林逐水微微點頭:「你們繼續吃吧,我帶著他在園子裡逛逛。」
「我陪你們一起去吧。」林珀就要起。
林逐水卻是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們繼續吃。」他說完便起朝著門外去了。周嘉魚跟在後面,卻注意到雖然林逐水這些人繼續吃,但他們都沒有要繼續的意思,目全黏在林逐水的背上。
周嘉魚沒敢多看,跟著林逐水出了屋子。
林家的花園很大,盛夏樹木蔥鬱,松柏林,倒也還算涼爽。林逐水走在前面,速度並不快,他對著周嘉魚道:「能看見什麼?」
周嘉魚知道林逐水指的是這園子裡的風水格局,他抬目去去,果然在院子裡看到了不金的瑞氣,只是這些瑞氣有的他勉強能看出原因,有的卻是一頭霧水。
林逐水對周嘉魚的答案一一點評,周嘉魚仔細聽著,然後在心中嘆,這林家果然不一般。一草一木皆有所寓。無論是房屋位置形狀,亦或者假山流水,都和風水切相關。
「這些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格局。」然而在園子裡走了一圈之後,林逐水卻是道,「風水最講究一個整字,考究的太過仔細,並不是什麼好事。」
周嘉魚懵懂道:「那您為什麼不同他們說呢?」
林逐水說:「你且要記住,這一行裡,若不是前一個堪輿的風水師犯了大錯,都不要對他人的作品品評。」
周嘉魚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原因,大大的啊了一聲。
林逐水說:「風水不是做題,沒有唯一的答案。」
原來如此,周嘉魚這才瞭然。
兩人在園子裡轉了轉,便回到了主屋。
主屋的客廳中坐著剛才吃飯的十幾人,他們也沒有看電視,也沒有談,就一群人坐在屋子裡靜靜的等著林逐水。
見林逐水回來,林珀高興道:「小叔,您來了,坐……」
林逐水道:「去書房吧,我今日回來有些事。」
林珀趕說好。
周嘉魚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去,林逐水卻是對著他道了句:「你也來。」
周嘉魚趕跟上。
這主屋果然很大,從外面看應該也有五六層的樣子,可以住下一個大家族了。
上了三樓之後,周嘉魚忽的覺得周圍的景有些悉,他思考片刻,忽的發現這三樓的構造格局,竟是完全模仿的林逐水的住所。連帶著牆壁上的水墨畫也和林逐水掛在走廊裡的類型差不多。只是這裡的畫,卻沒有那種讓周嘉魚心悸的覺,他在心中冷幽默的想,看來這幅畫裡面是沒有關輸掉比賽的人了……
到了書房,林珀喚人端上來三杯熱茶,接著便和林逐水談起來。
周嘉魚乖乖的坐在林逐水的後面,安靜的聽著,並不敢話。
林珀說:「小叔,你這次回來有什麼事呢?」
林逐水道:「我想借家中的古玉一用。」
林珀聽到古玉二字,稍微愣了愣,便把目投向了什麼都不知道,還一臉茫然的周嘉魚:「您是想……」
林逐水點點頭。
林珀道:「他才門不久吧,這會兒就用古玉,會不會太早了?」
然後林逐水說了句讓周嘉魚到臉紅的話,他說:「對於天才,什麼時候都不算早。」
林珀顯然有些不服氣,嘟囔道:「可是當年您也練了半年才……」
林逐水說:「快去。」
雖然心中不滿,但林珀還是轉去了別屋,看樣子是去拿林逐水口中的古玉了。
周嘉魚想著那古玉是什麼,便聽到林逐水用手指點了點桌子,道:「過來。」
周嘉魚趕過去。
林逐水指向桌面上的紙筆,道:「畫符。」
周嘉魚有點沒反應過來,傻傻愣愣的說:「就在這兒畫麼?」
林逐水點頭。
雖然要求有些奇怪,但林逐水這麼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周嘉魚稍作思量,便提筆開畫。他畫符也有些日子了,不過這玩意兒不是一早一夕可以練的,雖然現在可以一筆畫完,但看其模樣依舊是醜的不忍直視,完全可以用鬼畫符來形容。
因為符非常的複雜,周嘉魚畫完一張最起碼得花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據林逐水的要求期間筆不能離紙,必須一次畫完。每次畫符周嘉魚都覺得自己被掏空,事實上他即便每天都要練習,但一天能畫個三張就謝天謝地了。
周嘉魚正畫的生死,林珀也拿著林逐水要的東西過來了。他見到周嘉魚坐在桌邊,正在埋頭苦畫,道:「小叔,我拿來了。」
林逐水道:「放那兒吧,你也畫一張。」
林珀張了張,到底是什麼都沒說,找個凳子坐下,開始和周嘉魚一起畫。
周嘉魚畫完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抬目看向坐在離他不遠的林珀。周嘉魚只見過林逐水畫符,所以自以為畫符是件簡單的事兒。但林珀的表卻非常的凝重,畫到後面著筆的手甚至開始緩緩的發抖。
周嘉魚面疑之。
林逐水緩緩開口:「符籙分為很多種,有的人並不適合畫符,比如沈一窮,我教的符,是最簡單的一種。」
周嘉魚的表有點呆。
林逐水繼續說:「你畫的,是鬥符。」
周嘉魚覺得自己雖然什麼都聽不懂,但一看就是很厲害的樣子。
林逐水說:「鬥符最難,也不是每個人都畫出來,符紙可以引出的能量,鬥符便是最優秀的載結構。」只可惜並不是每個人畫出來,唯有天賦卓絕者,此能一筆勾完這符紙。
林珀的符也要畫完了,周嘉魚本以為自己畫符已經夠艱難,卻沒想到林珀比他還痛苦,額頭上甚至開始溢滿冷汗,最後結尾時筆都快握不住。
林逐水道:「無論是去災平家,亦或者是提升運勢,鬥符都是最好的。」
他說完這話,手拿起了林珀之前放在桌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黑的盒子,看起來掌大小,他緩緩打開蓋子,出了一塊珍藏其中的玉璧。
那玉璧水通,著一古樸的氣息,其上雕刻著飛龍走,一看便知絕非凡品。
林逐水將開了蓋的盒子放在桌上,道:「林珀?」
林珀深吸一口氣,道:「畫完了!」他說這話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氣吁吁。
林逐水道:「符給我。」
周嘉魚乖乖的把自己的符給了林逐水,林珀顯然已經對畫符非常練了,整張符紙一氣呵,紅的硃砂在黃的符紙上勾出神又麗的圖案。周嘉魚甚至能看到環繞其上的淡淡瑞氣。反他的符,簡直像是小兒的塗之作,兩張符擺在一起,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周嘉魚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目。
林珀沒說話,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林逐水上,他似乎在期待著林逐水的下一個作。
林逐水拿到符紙,右手隨手在放著玉璧的盒子上按了一下手指,手指皮便破了個口子,流出幾滴鮮紅的。
周嘉魚這才注意到,玉璧的盒子上著幾小小的針,似乎專門是用來放的。
林逐水將滴到了玉璧上 ,然後隨手將符紙往玉璧之上一拋——不可思議的事便由此發生。
只見周嘉魚的符紙和林珀的符紙竟是像被賦予了生命的靈,竟是就這樣懸浮在了玉璧上方開始互相追逐。
周嘉魚看傻了,心想還有這種作的啊。
林珀則面凝重,顯然早就看過很多次這種景象。
當真是似主人型,周嘉魚的符籙沒有很強的攻擊,一直在被林珀的符籙追著跑,時不時還被扯住一個角用力甩開。
林珀的符紙像一隻充滿了攻擊慾的野,本不放過周嘉魚的符片刻,很快便將周嘉魚的符紙的皺皺。
周嘉魚在旁邊看著,居然能從自己的符紙裡覺出委屈的味道。
林珀道:「小叔,我就說他才練幾個月,這玉璧用的有些早了。」他也算是林家的天才,是練畫符都練了足足一年,從六歲起至今,已經是足足畫了二十多年了。他知道世間又很多天才,卻不信有人厲害到這個地步。
林逐水緩緩搖頭,並不說話。
林珀不明白林逐水為何對周嘉魚如此另眼相看,心中憋了鼓氣,正想看自己的符紙快點把周嘉魚的符撕個稀爛,卻發現況有點不對。
周嘉魚的符紙依舊溜的飛快,他的符紙行卻變得緩慢起來,林珀見過這種況,知道是符紙裡面蘊含的能量快要用完了。
林珀滿目驚異道:「這不可能——」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被追著撕的符紙似乎被撕出了脾氣,也不再逃,轉就對著林珀的符紙一通砸,林珀的符紙瞬間便變了失去了翅膀的鳥兒,蔫嗒嗒的墜到地上。
整個過程發生的極快,林珀整個人都呆住了,隨後他反應過來,衝向了周嘉魚掐住他的肩膀,狂搖:「這不可能!!!」
周嘉魚像他搖的像是風中的蘆葦,話都說不出來。
林逐水道:「行了,別把人給我搖傻了。」
周嘉魚委屈的想先生你咋這樣說呢。
林珀說:「先生,怎麼會這樣?!我可是練了二十年的符——二十年——周嘉魚這個才門的,怎麼會這樣??」他顯然深打擊,恨不得當即對周嘉魚進行解剖實驗,看看眼前這人的構造。
林逐水倒是沒什麼驚訝的:「他天生就是吃這一行飯的。」
林珀深打擊。
林逐水道:「把玉璧收了吧。」
林珀點點頭,無打采的將玉璧和符紙收拾了,他收拾的時候周嘉魚注意到,原本滴在玉璧上的鮮不知何時沒了蹤影,整塊玉璧看起來依舊完無瑕。
「符紙只是一個載。」林逐水面向周嘉魚,開口道,「你的符紙還太稚,得好好練習。」
周嘉魚乖乖的說好,想到了自己屋子裡還沒有畫完的幾個符本。他之前還在奇怪為什麼沈一窮畫的那麼快,現在想來,原來是他們畫的符不同。
林珀把玉放好,又回來了,他上原本對周嘉魚那子淡淡的敵意,這會兒全化作了失落,眼神幽怨的簡直如同一開始看見周嘉魚的沈一窮,讓周嘉魚渾上下都起皮疙瘩。
「雖然有進步,但得好好練著。」林逐水說,「決賽能用到。」
周嘉魚原本還在奇怪為什麼林逐水突然要帶他來測試符紙,現在提到決賽的事兒,他便明白了一二,他道:「先生已經知道決賽的題目了?」
林逐水說:「不知。」
周嘉魚正想問那為什麼知道決賽能用到符紙,就見林逐水取出了一條木籤,遞給了周嘉魚:「但我幫你算了一卦。」
周嘉魚戰戰兢兢的接過來,看了眼上面的字——「大兇」,他差點沒厥過去。
林逐水倒是無所謂的模樣,他道:「就算你拿不到冠軍,籤文也不至於是大兇,所以,應該會發生點什麼事。」
周嘉魚想到了半決賽裡那幾很讓人不適的,他悲傷道:「先生……」
林逐水說:「不能。」
周嘉魚:「……」他還沒說要怎麼呢。
林逐水道:「我知道你先說什麼。」他聲音溫的重複了一遍,「不能。」
周嘉魚委屈,他瞅了眼桌子上那皺皺的符紙,覺得那可能就是自己的未來。
「有些事,不是避就能避開的。」林逐水居然有的解釋了,「若是讓事生了變數,反而會更麻煩。」
周嘉魚只能乖乖稱是。
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林珀一直在旁邊呆坐著,表很是失魂落魄,林逐水最後走的時候,對著林珀說了一句:「不必介懷,他不如你。」
林珀眼前一亮。
周嘉魚卻是愣了愣。
林珀道:「先生,我懂了!」
林逐水沒有再說話,帶著周嘉魚走了。
兩人出了園子,坐上回家的上車,周嘉魚憋了半天沒憋住,小聲道:「先生是說我不如林珀嗎?」
林逐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句:「周嘉魚,你知道你有個比別人都強的地方麼?」
周嘉魚道:「……做飯?」
林逐水:「……」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面無奈,似乎有點拿周嘉魚沒辦法,隨後輕嘆出聲,「有些事,不問出來,在心裡就是一紮著的刺。林珀太信我,我若是說他不夠好,他定然會深打擊。」
周嘉魚小聲道:「我也很信先生呢。」
林逐水角浮起笑意:「所以我同林珀說的是他不如你,這個他,可沒有說的是你周嘉魚。」
周嘉魚沒想到林逐水也會玩文字遊戲。
「周嘉魚,你生來便站在了頂端,他人還需要苦苦攀爬,你抬目去,便可一覽眾山。」林逐水說,「你且自信一些。」
周嘉魚聽完林逐水的話,終於驕傲的起了自己的膛。
然後林逐水說了一句:「回去多畫幾張符吧,決賽用得著。」
周嘉魚覺得自己好像腰有點,他想到了半決賽遇到的那些事兒:「先、先生,決賽也可能看到麼?」
林逐水聞言道:「?你是說會的那種?」
周嘉魚:「……」先生,那個不,那個殭謝謝。
林逐水出思量之:「有可能吧,也不一定,你很期待這個?」
周嘉魚剛起的膛徹底的憋了,整個人慫了一隻蝦,心想他期待做什麼,莫非看見了還能和他們個朋友不。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在回去的路上,林逐水又風輕雲淡講了幾個歷屆比賽裡遇到靈異況的故事。周嘉魚聽得瑟瑟發抖,最後下車的時候都的。他回到住所,沈一窮他們居然在和黃鼠狼一起打鬥地主,見到他這副慘狀,沈一窮驚訝道:「周嘉魚,你怎麼了?一副被榨乾的表?」
周嘉魚:「……好像被掏空。」
沈一窮道:「先生難道帶你出去賣個腎?」
周嘉魚無話可說。
黃鼠狼咔咔了兩聲,還掏了沈一窮一下,接著打出一對二。
沈一窮不再管周嘉魚,繼續沈迷賭博:「要不起!」
就這樣被沈一窮和沈暮四無視了的周嘉魚覺到了世界的險惡,周嘉魚走到沙發邊上,癱,黃鼠狼湊過來用自己的皮蹭了蹭周嘉魚的臉。周嘉魚手抱住它,說:「你真好。」
黃鼠狼咔咔,把用爪子著的最後幾張牌甩了出去。
沈一窮大:「完啦,周嘉魚,今天晚上你要陪著黃鼠狼睡啦!」
周嘉魚:「啊?」
沈一窮說:「我們賭的是你的鮮的啊——」
周嘉魚:「……」
黃鼠狼開心的抱住自己的大冰淇淋,樂的角都咧了起來。大冰淇淋周嘉魚面憤怒:「沈一窮,你這個王八蛋,晚上我不做飯了,你吃你自己下的麵條去吧!」
沈一窮聞言趕手摟住了黃鼠狼,道:「別啊別啊,我陪它睡,你別不做飯。」
黃鼠狼出滿頭問號。沈暮四在旁邊握住了黃鼠狼的爪子,很冷靜說:「對,沈一窮一個人不行的話,我也可以陪。」
黃鼠狼:「……」它好像覺得哪裡不太對啊。
作者有話要說:
林逐水用自己的大寶貝親了親他的小寶貝。
周嘉魚表示真的含不住。
護心
“這世間最險惡的莫過于人心。可殺長生不死之命,可傷萬物不傷之體。” “說人話。” “我被前任肢解了。” “……所以……為什麼你現在還活著?” “為了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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