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過敏原》第53章凌波棧道
兩人差點打起來,樂知時想都沒想直接站起來擋在宋煜前面,好在秦彥、沈和其他男生及時拉住起衝突的兩人,才沒真起手來。
在籃球隊這麼久,宋煜一直都像個幽靈,如果沒有秦彥,他可能永遠都游離在眾人之外,不說話也不社,除了訓練和比賽再無集。儘管冷漠,也從來沒有和其他隊員發生過衝突。
這次發太不像他的作風,所以很多人都覺得訝異。當然,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備秦彥照顧的混學弟,竟然是宋煜的弟弟。
“好了好了,這才是第一天,不要傷了和氣。”秦彥在中間調節,他拍了拍王志的肩, “志哥,人小朋友說了不能喝酒真不是騙你的。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們一個高中的,樂樂開學典禮上過敏發病,差點休克,可嚇人了,得虧他哥在才撿回一條小命。你說本來咱們吃飯是圖個開心,萬一真弄出點事兒,算誰的啊?”
他這一番話綿里藏針,明里暗裡提點王志,轉頭又對其他隊員說, “今天的酒我一個人買單,請大家喝,想喝多喝多,不想喝的也不用撐,我一會兒服務生拿點可樂雪碧,大家好好吃。”
“買什麼可樂?”南嘉瞥了他一眼,臉上的表帶著點置氣的意思,“我之前買的茶沒人要喝是嗎?都這麼喜歡喝酒,那以後我再也不給大家帶茶了,白費心思還沒人領。”
王志的臉變了變,本來梗著的那張臉此刻更是不舒服,但又似乎想開口點什麼。其他男生聽了,更是立刻說“怎麼會呢,我就喝茶,不喝酒”這樣的話。
“我真的很不喜歡男生在飯桌上勸酒,無論是勸男生還是生,都是違背他人意願。”南嘉看向王志,“你也是學法的,應該知道有多民事糾紛都是喝酒喝出來的吧。”
儘管不願,但南嘉都這麼說話了,王志還是有些煩躁地讓了步,“行行行,都他媽是我找事兒。”
“好了好了,咱們就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吧。”秦彥看了眼沈,笑起來,“你們看小沈都上頭了,吹了大半瓶臉通紅。”
秦彥一邊說場面話圓氣氛,一邊拿手攥著宋煜的胳膊,像是生怕他甩臉跑掉似的,也給宋煜遞眼神,“別氣了別氣了。”
宋煜還是冷著一張臉,懶得和他們多說一句話,瞥了樂知時一眼, “坐我旁邊去。”
“嗯。”剛剛還驚魂未定,生怕哥哥跟這個王志打起來,這一刻樂知時又開心起來,心滿意足地跟在宋煜後頭。原本坐在宋煜旁邊的那個問題很多的學弟,一聽說可以換到南嘉學姐邊,瘋狂傻笑,簡直求之不得。
“果然學長再有魅力也比不過學姐啊。”秦彥坐下來嘆,看到樂知時,又忍不住笑,“樂樂一過來整個人都活了,在那邊的時候我瞟了你幾眼,跟被人了筋似的。”
“我想跟你們坐一起。”樂知時稍微有一點不誠實,其實他就是想和宋煜坐一起,所以他又很快轉移話題,試圖減輕自己說謊的罪惡,“秦彥學長,你們點了什麼?我想吃烤青椒。”
“點了,都是你吃的。”秦彥瞅了瞅一言不發的宋煜,趴在桌上對樂知時說,“你多大面子啊,你哥來球隊這麼多次,就幾乎沒來聚過餐,還不是因為你在才來的。這也是頭一回點菜,平常就是個甩手掌櫃,啥也不管的。”
說完他又看向宋煜,“嗐,甭跟王志置氣,他那個混不吝出去了遲早惹事兒,沒必要跟他掰扯,傳出去不好聽。”勸完他又拿肩膀輕輕了下宋煜的,笑嘻嘻說,“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壞子無人替。”
原以為宋煜不會搭理,誰知他竟來了句,“是嗎?那我前腳剛走,是誰立馬找了個替我的?”
“哎,你這小氣勁兒。”秦彥笑得不行,“樂樂你看看你哥!快給我主持一下公道!”
樂知時原本咬著筷子頭,聽了也跟著笑起來,著宋煜的側臉,“誰讓你要走的呀。”
宋煜扭頭,不大高興地看了樂知時一眼。樂知時立刻抬手他的手臂,一副討好的小表小聲說錯啦錯啦,哄了兩下,宋煜這才扭頭回去,悶不做聲的地喝了一口白開水。
燒烤一份接著一份上上來,孜然辣椒的氣味很能勾起食慾,樂知時拿起鐵簽子串的串,全用筷子擼到碗裡,把簽子放到一邊,然後自己拿筷子慢慢吃。
“你們這次野外作業怎麼樣啊?”秦彥邊吃邊聊,“我聽說你們還睡了帳篷,真的假的。”
“嗯。”宋煜說去的那個山區地勢特殊,村子都在山下,人煙稀。
“你應該去學個攀巖啊野外求生啥的,萬一有個好歹……”秦彥的玩笑話沒有說完,就被宋煜拿手肘撞了撞,後頭的話都撞回肚子裡。秦彥一開始還以為宋煜開不起玩笑,但很快反應過來,隔著宋煜瞅了眼樂知時。
宋煜也看過去,好在樂知時吃飯的時候是真的很認真,好像正在和一個烤爪較勁,沒有聽見秦彥的話。
他轉了話題,聲音大了點,“火日立你不仗義,外出作業也算出遠門吧,都不給我帶點兒特產啥的。”
吃完爪的樂知時正巧聽見秦彥的話, “他沒給你帶禮嗎?”
宋煜扭頭瞥了眼樂知時,像是在告誡他不要說,但樂知時完全沒有在意他的想法,只顧著向秦彥炫耀,“哥哥給我帶了。”
“果然,不能跟死弟控做朋友。”秦彥吐槽。
說著樂知時萬分積極地從口袋裡出那塊小石頭,長手臂隔著宋煜遞給秦彥,“你看!”
秦彥看到那石頭的第一瞬間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甚至都沒拿手接,“這什麼啊,我以為是啥好東西呢,就給你撿了個黑不溜秋的石頭回來。”
“不是的!”樂知時對秦彥的說法很是不滿,想跟他解釋,但隔在他們之中的宋煜把樂知時的手拽過去,可樂知時十分倔強,被扯開之後又從後麵包抄,強行拽著秦彥給他看另一面,“學長你看這邊,外面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裡面很漂亮。”
“啊……”秦彥這下才看見,“裡頭是藍的欸。”不過他的新奇也不過幾秒,“可這不還是石頭嘛。”
樂知時覺自己說不過,明明就是很珍貴的石頭,秦彥卻不當一回事。
發覺樂知時的失落,宋煜扭頭,假裝不經意對秦彥道:“這是綠松石。”
秦彥也是有家底的,看原料看不出,一聽名字自然就知道了,“真的假的,綠松石?這個市價多?”
宋煜淡淡道,“高瓷高藍的幾千塊一克,這塊高瓷天藍,你自己估吧。”
“臥槽。”秦彥立刻變了臉,“煜哥你牛啊,撿石頭都能發家了,還有嗎給我來點兒,那太小了有沒有西瓜大小的?”
宋煜不再搭理他,自己默默吃飯。
“原來這麼貴啊。”樂知時靠宋煜很近,幾乎要上他手臂,“你真的是撿的嗎?”
“不然呢?”宋煜給他夾了一筷子烤青椒,“別看了,吃飯。”
樂知時乖乖聽了話,一頓飯吃下來,他發現其實大部分的隊員人都不錯,說話也很幽默風趣。
不過大家對樂知時的外表和他與宋煜的兄弟關係多都有些好奇,這都是人之常,樂知時也習慣了。
他不習慣的是宋煜現在會開始解釋,說他們不是親兄弟,沒有緣關係。他以前幾乎不會這麼說,無所謂其他人怎麼理解,只要不會提及樂知時離世的父母。
所以現在聽到宋煜親口承認,樂知時覺有些陌生,不是為他們不是親生兄弟而惋惜,而是說不出的一種緒。
彷彿宋煜一面公開承認他們的關係,又在默默抵兄弟這個定義,很矛盾。
局散了,大家都各回各的宿舍,南嘉說沈好像是醉了,提出跟另一個法學院的男生一起送他回去。
“南嘉跟那個新來的沈說不定有戲誒。”秦彥八卦地開著玩笑,“我覺他們看著還蠻般配的。”
樂知時想,可能並不是這樣。
“有戲就好了。”宋煜聲音很低,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含糊。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樂知時跟著秦彥和宋煜溜達,校園很大,他們就這麼漫無目的地瞎轉。
“你朋友呢?”
宋煜已經是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
“你怎麼一直關心我老婆啊?”秦彥完全沒有get到宋煜的意思,“今天去隔壁找閨玩了,把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丟下。”
假模假式地泣了幾下,秦彥又攬住宋煜的肩,“善良如我,哪怕被你放了這麼多年的鴿子,都不會拋棄你的,還有你可的弟弟。”
樂知時很直接地說,“我可以不用你陪的,秦彥學長。”
“你這孩子咋回事兒?”秦彥氣笑了,嚇唬他,“我給你把小石頭賣了啊。”
幾個人快走到靠近東湖的側門,起了陣風,的空氣撲在臉上。秦彥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像是他朋友的,樂知時發現他平時雖然裡氣很開玩笑,但每次跟朋友說話都特別溫,細聲細語的。
“啊,你去了嗎?你別自己過去,等著我啊,你一個人會被欺負的,行,我馬上到。”
看秦彥掛了電話,宋煜抬了抬眉,“怎麼?你朋友去鬥毆了?”
“開什麼玩笑。”秦彥裝好手機,“要考研了不想在宿舍住,我這不也想著實習面試的嗎?就說在外面租個房子,這樣也方便。”
樂知時非常好奇,“你們要住一起嗎?”
“那是,不然我倆一人租一間啊。”秦彥笑了,“剛剛說回來的路上約了看房,之前在網上看好了的,我現在去陪。對不起了小宋同志,這次終於到哥們兒我鴿你了。”
宋煜求之不得,順道問了一句,“哪個小區?房子好嗎?”
“還湊合,一個loft,上下兩層,看著溫馨的。主要是喜歡落地窗,可以看看湖。”
秦彥走之前宋煜又說,“拍個視頻,我回頭看看。”
“你也要出去住啊?”秦彥說,“你不是已經保研了,差不多都定下來了吧。”
樂知時有些驚訝,這些事宋煜都沒跟他說過。
“隨便看看。”宋煜沒說太多,匆匆打發他走了。
一下子只剩下他們兩人,樂知時想說話,宋煜的眼神往遠瞭,“去那邊吧,你應該還沒來過。”
樂知時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他看向宋煜說得那個方向,人還不,來來往往的,“那是哪裡?”
“凌波門。”
宋煜帶著樂知時過去,一出去,視野便是一大片微波漾的湖水,豁然開朗。天已經黑了下來,日頭落盡了,只剩下暗藍的、與湖水接連的天空。
凌波門外的這片湖上有許多窄而迂迴的棧橋,錯在湖面。樂知時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為什麼這裡要凌波門,漲起的湖水離棧橋的橋面也只有幾十公分,許多學生和遊人在棧橋上站著,彷彿真的行於水面,凌波微步。
“我們也上去吧。”他拉著宋煜的手腕跑過去,才發現這些棧橋比想像中還要窄,大約只有半米寬,細細長長。棧橋石廊也沒有任何扶欄,支撐點是許多扎湖水的石柱,每隔半米一,撐起宛轉迂迴的棧道。
樂知時第一次走,還有些戰戰兢兢,生怕自己掉下去,兩手不自覺開打平衡,他一邊往前,一邊頻頻回頭,“我不會掉下去吧,我好久沒有游泳了,這個球我才穿了一次。”
果然是惜命。宋煜嫌他吵鬧,抓住了他的手,“掉不下去。”
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後,牽著手往湖的深走去,在某一個轉角,樂知時停了下來,“我想坐在這裡。”
和許多在凌波門的人一樣,他們就地在棧橋坐了下來。天又沉了些許,暗藍變得更濃,九月的風摻著湖水的潤氣味,地撲在臉上,遙遠的湖對岸亮起了燈,燈火璀璨溫。
樂知時晃了一下,又往宋煜那邊挪了挪,“哥哥,你以前是不是經常來。”
宋煜著遠方,搖了搖頭,“我只在岸上的長椅上坐過,第一次上棧橋來。”
樂知時覺得不可思議,“這裡這麼漂亮,你為什麼不上來?”
就是因為很,才想把第一次的經歷留到你來的時候。
不只是凌波門的棧橋,還有每週五會放映天電影的梅園小場,早春時節櫻花漫爛的櫻頂,映著遠山中燦金銀杏海的老齋舍拱門,到了冬天會被皚皚白雪覆蓋著的行政樓場……
太多地方,宋煜都一個人默默走過,但從不停留,彷彿多停一會兒,下次陪他來看,就不那麼好看了。
哪怕那個時候,他都覺得樂知時不一定會來這所學校。
宋煜沉默了片刻,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他的提問,“因為我不想坐在地上,太髒了。”
樂知時覺得很好笑,雖然這符合一個潔癖的畫風,“那你現在不是也坐上來了嗎?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你在這兒。”宋煜看向他,一本正經道,“我要是不上來,萬一你掉下去我怎麼跟我媽代?”
說得也有道理。
“好吧。”樂知時晃著他的長,正要說話,隔了幾米的地方一個男生直接從棧道跳了下去,濺了樂知時一的水,也嚇了他一跳,他立刻想起來,又被宋煜給拽住。
“很正常。”宋煜還拉著他的手,“你看下面還有不人游泳。”
樂知時這才發現,果然在不遠的湖里有一撮人在游泳,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夏天的時候還有跳東湖的活,各種方式往下跳。”宋煜凝視著湖面,像是在回憶,“有的騎著自行車直接下去,有的會帶一個跳板,還有抱著一起跳。”
在燈火的微裡,樂知時著宋煜的側臉,覺他說話很溫,放空的眼神也是,彷彿這些他都親眼見過,來過這裡很多次,看到各種形形的人。
他好奇宋煜是自己來的,還是和別人一起來的。但樂知時一旦想像那副畫面,想到宋煜獨自一人坐在岸邊長椅的樣子,就覺得很難過。他不太能接宋煜形單影隻的落寞樣子,會替他到難過。
但樂知時彷彿更加無法幻想宋煜和別人一起來,一起坐在那個長椅上,他會替自己到難過。
這樣矛盾的緒像是慢作用的藥,一點點侵蝕著樂知時的心。起初他覺不到,但漸漸的,這些覺越來越強烈,時不時就會發作,讓他沒來由地陷消極的幻想中。
“這裡有時候可以坐船。”宋煜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下次可以運氣。”
“嗯。”樂知時應了一聲,“這裡看夕肯定很好看,是吧。下次我們一起來看夕好嗎?你不忙的時候。”
宋煜點了點頭。
他想到秦彥租房的事,於是隨口說了一句,“我也很喜歡看湖,這里風景真好。”
“我們家雖然很大,但是只能看到小區的綠化,能從臺看到湖應該很棒吧。”
想像一下就覺得很滿意,樂知時四打量,發現在剛剛跳湖的那個棧橋拐角又上來了新的人,也是兩個男生,不過他們靠得比宋煜和他還要近,頭和頭幾乎重疊在一起。
樂知時有些好奇,於是多了一會兒,他驚訝地發現他們是牽著手的,而且是十指相扣。
這讓他心裡湧現出一種道不明的緒,下一秒,在他的視線所及之,右邊的那個男孩子轉過頭,很短促地吻了吻他旁邊的人,很快的,因為這個大膽地舉,他的臉上泛起又可的笑。
天完全地黑下來了,湖面波粼粼,那些的被風吹散,散落在這些閃的碎片裡,溶進湖水中。
“在看什麼?”宋煜下意識往樂知時視線方向去,也發現了那一對,但他沒有多說話。
樂知時把臉轉過來,垂著頭,手掌撐著棧道的石面,不安地晃了晃懸著的,“沒什麼。”
雖然這麼說了,但樂知時依舊不習慣對宋煜藏著掖著。於是過了兩秒,他轉過來對宋煜說,“他們剛剛接吻,我看到了。”
宋煜不像他想像的那麼訝異,一臉平靜地說“是嗎”。樂知時沖他點頭,“他們還牽手了。”
樂知時很遲鈍地發現,他竟然沒有因為兩個男生的接吻聯想到之前初中畢業時不小心被迫看到的那種畫面,相反的是,他覺得這很純潔,尤其是那個主的男孩兒臉上的笑。
多可啊,應該很喜歡他的男朋友吧。
見樂知時不說話,宋煜想著要不要說點別的,但沒想到,樂知時竟然抬頭問他,“哥哥,你會覺得他們接吻很奇怪嗎?”
說話的時候,樂知時撐在棧道的手跟著了,指尖到了宋煜的,有些涼。宋煜看著樂知時,又漫不經心似的撇開了眼,語氣平淡,“有什麼奇怪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彷彿不是反問,只是簡單的陳述。
“所以你可以接男生和男生在一起嗎?”
面對樂知時的提問,宋煜陷一種僵局。他不想給出任何引導,但也不想說出違心的話。
“不到我接不接,這是他們自己的事。”
這樣的話聽起來似乎太冷酷,於是宋煜又補充了一句,“只要是真心喜歡,都沒有錯。”
“對啊。”樂知時輕聲附和,像是在自我說服。
宋煜發覺他的心真的很。哪怕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問著他可以藉機將暗大白於天下的問題,他依舊什麼都沒做,因為他是一個哥哥。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一即破的泡沫,樂知時可以肆無忌憚,但他必須小心翼翼,承擔所有後果。
他希自己真的是一塊頑石,沒有知覺,可以頑固下去,不會弱。
風涼下來,樂知時宋煜的手臂,像是企圖從他上獲取一些溫暖,他又聞到宋煜上好聞的味道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想擁抱宋煜,想佔有他一個人,在得知他曾經有過那麼多自己不曾參與的記憶,樂知時會覺得無力。
他像是生了場大病,原以為自己可以不求回報地追逐一個人,但他其實沒那麼偉大。
他需要回報,需要一個完完整整隻屬於自己的宋煜。
這種有些病態的佔有就快把樂知時的心吞噬了。
他無法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於是吸了吸鼻子,換了一個新的。
“哥哥,下次外出作業是什麼時候?”樂知時問。
宋煜說不太清楚,樂知時又問自己是不是可以跟去,宋煜拒絕了,“有點危險。”
樂知時很懂事地妥協了,“那你會給我帶石頭的吧。”
他側過臉看向宋煜,“只給我一個人帶。”
“會給你帶。”宋煜給了他確切的承諾,“但這些石頭也沒有用,你不研究這些,其實對你來說沒什麼意義。”
“那送給別人會更有意義嗎?”
面對樂知時突如其來的發問,宋煜皺了皺眉,“為什麼要這麼說?”
樂知時一時語塞,沒有給他答案。
他忽然很缺乏安全,在各個方面。害怕出現那麼一個讓宋煜更在意的人,然後就沒有他的位置,更害怕宋煜某一天突然就消失,從此再也回不來。
“我就是不想你給其他人,不給可以嗎?”
宋煜敏銳地察覺到樂知時的變化,很快心了,他抬起手,輕輕了樂知時的發頂,“可以的。”
他不想讓樂知時失,“我會盡可能給你找不同的紀念品,可能不是每次都這麼值錢,你別抱太高期待。”
樂知時拿出他送的綠松石,自己低頭凝視著那個散發著瓷的藍切面,“好啊。不管你給我什麼,我都很開心。”
這些跋山涉水的禮,他都會好好保管。
“為什麼?”宋煜忽然想問,於是口而出。
這一次樂知時很坦誠,“因為知道你回來的時候會給我禮,我就會比較容易接你走。”
聽到他的這句話,宋煜才忽然明白過來。
原來樂知時聽到飯桌上秦彥說的話了,那個讓他學習攀巖以備不測的玩笑話。他只是裝作沒有聽到,假裝自己在認真吃飯,不想讓他們在飯桌上因他尷尬。
他也忽然發覺,其實很多時候的樂知時並不像他想的那樣遲鈍,那樣好騙。
他早就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
“哥哥,”他的聲音低了下來,“你可以去很遠的地方,或者很危險的地方,如果你真的喜歡。”
樂知時的手攥得很,他其實不是非要紀念品不可,沒那麼稚,哪怕出現會讓石頭變得更有意義的接收者,也沒關係。
“但你不要忘記,我還在等著你的禮。”
樂知時只是想要宋煜的一個承諾,一個習慣。讓他時時刻刻記得保護自己,有人在等他。
他看向宋煜,湖畔的風吹開他額發,出漂亮的眉眼,他開口,語氣是很罕見的平靜。
“我那時候太小了,沒有挽留的能力,他們一去不回,我也只能被迫接。但現在我長大了,我不想接類似的事了。”
“不要離開我,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樂知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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