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古凡便揮手打出一道空間法則，令得桌上的杯子，挪移到對麵的方位。

見狀，大長老驚為天人的道：“空間法則竟還有這種意境？”

“也是我自己參悟出來的，知道的人更加麟角，所以我不可能讓你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認為我會過來自討冇趣嗎？”古凡問道。

“話是這樣說，跟你合作的確可以報仇，但龍脈一旦被你毀了，這個天寒門也將日漸式微，最終逐漸淹冇在曆史長河之中，我怎麼對得起門主？”大長老反問道。

老人家的思想，總歸有些固執。

古凡無奈的搖搖頭，道：“你該明白，葉萱的生父死亡的那天，這天寒門已經跟著消亡了，它落在外人的手中，等同於改名換姓，這還是當初的天寒門嗎？”

“再者說，如果你不跟我合作，你猴年馬月才能報仇？彆忘了，我是葉萱的養父，我待視如己出，在當初最困難的時候，不惜變賣法也要養活，我也在幫報仇，咱們是一條線上的人。”古凡補充道。

這番話，直抵大長老千瘡百孔的心。

並非古凡舌綻蓮花，而是，這本就是個事實，如果冇有古凡的存在，想要斬殺蕭林去報那海深仇，近乎天方夜譚。

如今蕭林的政權已然穩固無比，就憑他們這些餘孽，完全翻不起什麼浪花。

“你說的對，此天寒門早已非彼天寒門，當初跟著門主走的那些人纔是親信，現在留在這裡的，早就被收買了，屬實麵目全非，是我執著了。”大長老幽幽的歎息道。

“是的，現在隻要能殺了蕭林，葉萱的殺父之仇、你們的殺主之仇，便能得報，不需要顧慮其他的。”古凡說道。

大長老徹底想通了，眼裡升起一抹濃烈的複仇之意，陡然抓住古凡的手腕，言辭激的道：“我該做什麼？”

“陪我演一齣戲，屆時你‘出了狐貍尾’，我就無上榮，換取信任，進聖地，毀滅龍脈，大計完。”古凡笑道。

戲，一定要演，如果憑空給出一個結果，蕭林會做何想？輕而易舉就能看出兩人是一夥兒的，那麼本冇有任何意義。

……

三日後。

一大清早，古凡便來到了蕭林的彆院之中。

此時蕭林還在吃早茶，見得古凡到來，笑道：“怎麼一大早就來了，過來一塊兒吃吧。”

古凡落落大方的坐下，冇有筷，沉聲笑道：“我有辦法了。”

嗯？

蕭林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連忙道：“說來聽聽。”

古凡沉了會兒，應道：“您是否聽說過紂王的故事？”

“自然，那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挖了比乾的七竅玲瓏心，還讓其吃下兒子作為餡的包子，簡直非人。”蕭林淡淡的道：“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我想，您可以嘗試演一回殘忍無道的紂王，屆時必然導致眾弟子惶惶不可終日，發生，乃是必然，待得您遭暗地裡無窮的唾棄之時，您覺得，大長老是否會放過這個機會？”古凡故作詐的笑道。

聞言，蕭林一愣再愣。

計是好計，完全讓蕭林到震撼，他自己本想不出這種絕頂妙極，然而，不可忽略的是，這件事背後帶來的影響。

蕭林眉頭促，手指緩緩敲擊著桌麵，道：“你可曾想過，一旦我真的這麼做了，有可能會真的導致人心渙散，最後被宮，的確是達了目的，但是，我豈不是死到臨頭了？”

古凡擺擺手，笑道：“您忘了，這是一場戲啊，您在演，那麼弟子們就不能演嗎？唯獨瞞過大長老那些人而已，到時候他們來宮，所有弟子反戈相向，當即將他拿下……如何？”

這！

蕭林頓時雙目圓睜，直接站了起來，彷彿看怪一樣看著古凡，竟是說出一句令人啼笑皆非...啼笑皆非的話，“你，幾歲了？”

妥妥的老妖怪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還不能稱之為中年，竟然比一些活了幾百年的老怪都可怕，簡直顛覆人的三觀。

古凡無奈的苦笑兩聲，無言以對。

很快的，蕭林坐了下去，興到險些忍不住雀躍，“我怎麼就冇想到這個辦法呢，他們野心，但就是找不到發難的機會，那麼咱們乾脆就將錯就錯，給他送去機會，那狐貍尾不就自己出來了嗎，屆時當場拿下，誰敢不服！”

見得蕭林激這副鳥樣，古凡便知道，哪怕計劃還冇有實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越發高大了，這是個不錯的訊息。

“我隻是提個建議而已，作，還得看您，也隻有您，才備這樣的實力，我是說不練，最終厲害的還是您自己。”古凡適時的拍了幾馬屁。

再明的人，被古凡這麼整，那也得跟氣球兒一樣飄起了，蕭林到非常用，連連慨道：“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把明珠嫁給你，好小子，你怎麼不早幾年出現呢！”

“現在也不晚，不是嗎？”古凡笑道。

“對，不晚，正好！”蕭林的笑聲直接迴盪在院子裡。

嚴格來說，這是兩場戲，演員陣容，分彆是大長老這方，以及蕭林這方。

而主導兩場戲的導演，便是古凡。

這就是古凡為什麼能夠一路披荊斬棘，就今天這個地步的本原因，很多時候，頭腦，比之修為，更加重要。

如果這個計劃功了，就意味著，古凡冇有沾染毫的腥，不戰而屈人之兵，此乃上上之策。

冇有人能會蕭林當下的喜悅，待得古凡離開後，他便開始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安排，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

明心院。

此刻蕭明珠倚在窗邊，滿臉愁緒，一次次的在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選擇古凡，如果選擇康濤，對方必然不敢這樣對待自己。

更加明白，古凡本不是這樣的人，完全是因為自己，辛璐纔會‘死’，他這是在**的報複。

“怎麼，你好像很煩躁？”古凡的聲音突兀響起。

蕭明珠被嚇了一跳，旋即轉過子，警惕的看向古凡，道：“彆……彆再整我了，我以後不對你頤指氣使了還不行嗎，我怕你了！”

古凡這人多還是會有些心的，人無完人，他再怎麼優秀，也總會有缺點，其中最為嚴重的，便是用事。

他可以不顧強權，不畏死亡，毅然的一怒衝冠為紅，也會在蕭明珠的示弱之下，到心。

呼……

古凡緩緩舒了口氣，突然問道：“放過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今晚陪我，從此你走你的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何？”

聽到這個要求，蕭明珠心頭怒火再度燃起，但是不敢表現出來了，幾經權衡，強忍著噁心，點頭道：“好！”

古凡有些意外，他以為對方一定會暴怒，結果非但冇有，反而還答應了，可見有多懼怕了。

事實上古凡不可能對有興趣，完全是一次試探而已，如果對方暴跳如雷，那麼還是繼續折磨吧，既然服了，那便算了。

“我開玩笑的，我對你冇有興趣。”古凡淡然一笑，道：“我不會再整你了。”

“真的？”

“真的。”

這一刻，蕭明珠如釋重負，心頭的恨意也消解了大半，並且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了句謝謝。

古凡點點頭，便準備走出房間，但忽然間的驚鴻一瞥，他見到牆上掛著的一幅畫，驚為天人的道：“這個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