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星》第10章 第 10 章
早在節目組給他們發拍攝通知之前,司徒雅就拉了一個四個人的叮訊群聊。
這次去錄製節目不能帶經紀人,也不能帶助理,臨到這時候了,他們才發現這兩個要上節目的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不讓人放心。
許棠舟相對比較聽話,可是他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任何言行都有可能被鏡頭放大,他是那個容易不小心犯錯的人。
而凌澈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也沒參加過綜藝節目,可是他好歹有無數面對鏡頭的經驗。這些經驗常常讓他到被束縛,沒有經紀人盯著,他很有可能隨時都不配合安排。若是嚴重點,中途撂挑子走人也不一定。
司徒雅在群聊裡苦口婆心地講了很多,關於許棠舟的部分,黃千已經和許棠舟講過了,但許棠舟還是乖乖的聽著。大部分的話,都是司徒雅講給凌澈聽的。
司徒雅︰[凌澈,你是不是沒在看叮訊?]
凌澈的叮訊頭像是全亮的,但全程他沒在群聊中說過一句話。
司徒雅又問了一次。
足足過了五分鐘,凌澈才回復。
凌澈︰[。]
許棠舟︰“……”就一個句號?
司徒雅沒再追問,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流方式,轉而問起了最後一個問題。
司徒雅︰[舟舟,嘉賓組包括凌澈在有兩名Alpha,你們一起錄節目,免不了接得頻繁一些,你的發期抑製劑打過了嗎?]
這句話,可以理解為司徒雅是在為許棠舟的安全考慮,也可以理解為——不想他和凌澈兩人在節目中出火花火鬧出緋聞,不管怎麼樣,要是真的發生那種事,還是凌澈的損失更大一些。
這是個尷尬的話題,畢竟兩人別不同,一旦Omega發,在場的Alpha便會被發。未被標記的Omega與Alpha在單獨相時總是像個不穩定的定時zha彈,還是得細致微的做好預防工作。
這些話司徒雅作為Alpha不好直說,黃千也是明白的。
於是他搶先回答︰[打過了,舟舟的抑製劑至還有半年時間才失效。另外,知道要上節目,舟舟最近主在吃調整信息素敏度的藥,也準備了頸環、Mist阻斷劑,保證不會對凌澈有影響。]
工作歸工作,黃千很清晰地劃分出了界線。
心照不宣地站在許棠舟的角度,主和凌澈撇清了關系。
許棠舟就在黃千旁邊︰“其實是我不舒服……”
怎麼不舒服,當然是“特別想被標記”什麼的,但聽上去太yin了,他說不出口。
黃千拍拍他肩膀︰“這樣他們才放心,雅姐這個人,很明的。”
司徒雅回復表示那就放心了。
而凌澈則冷冷地發了一條︰[那樣最好。]
發完這條信息,他的頭像立即暗了下去,直接下線了。
話題正式結束。
許棠舟松了一口氣。
還好黃哥這麼說了,凌澈看起來也很不想和他扯上關系。
黃千告訴許棠舟︰“你記住,聽說凌澈這個人呢睡眠很輕,很容易被吵醒,會有起床氣,所以你早上一般不要和他說話。還有就是他很挑食,能遷就他就遷就一點。另外他的頭髮是忌,不要去踫到他頭髮。”
“為什麼?”許棠舟好奇,“踫到了會怎麼樣?”
黃千︰“要不你試試?”
許棠舟回憶了一下凌澈的樣子︰“不了不了。”
搞不好會變。
兩人要假扮朋友,就不能連這些都不知道,之前說好要讓他們找機會互相了解一下,卻一直沒有時間。
現在隻好臨時抱佛腳,能記一點是一點了。
*
黃千像一個老父親般千叮嚀萬囑咐,生怕許棠舟出什麼錯。
導演和跟拍助理他都提前打了招呼,希他們對許棠舟的鏡頭友好一點,對方當然是滿口答應,但說實話,黃千也不敢如何相信就是了。
畢竟這節目以坑出名。
到了錄音棚外,黃千就被攔住了。
和黃千揮手再見後,他還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讓許棠舟到一點分離的不舍。
這幾天有黃千無微不至的照顧,要不是黃千太年輕,他都想管黃千爹了。
那傷還沒散去,許棠舟一下車,迎面就對上了一個黑的鏡頭。節目組竟然從棚外他們下車起就拍攝了,並且完全沒提前通知。
許棠舟有一剎那的怔忡,冷的臉上顯示出見的迷惘。
“……”
跟拍助理茉茉帶著他們跟拍攝像笑地打招呼︰“早上好呀舟舟!你是第三個到的!”
許棠舟一點也不好。
這鏡頭都快懟到他臉上了。
說是不張怎麼可能,他所有面對鏡頭的經驗都是拍攝過一個廣告而已,並且廣告的導演是怎麼怎麼拍,而這位大哥,簡直恨不得拍清楚他到底有多個孔。
“早上好。”許棠舟努力顯得鎮定一點。
茉茉是個Beta小生,臉紅紅的帶著他去簽到簽名。
簽名本做得很,封面就寫著亮晶晶的《我們的完旅行》幾個字,裡面則寫著“我自願參加此次旅行”等拉拉的類似於同意書一樣的東西。
許棠舟對上綜藝節目這件事,此時好像才終於有了真實。
簽名欄已經有兩個人的簽名了,許棠舟辨認出,那是陸承安和米非的簽名,也就是那對AB,他們比他來的還要早。
也就是說凌澈還沒來。
許棠舟拿起筆,一筆一劃的寫下自己的名字︰許棠舟。
茉茉帶他進錄影棚,可能是察覺到他的張,茉茉一邊走一邊問無關要的問題暖場,又問︰“你隻帶了一個行李箱嗎,裡面都裝了什麼呢?”
許棠舟︰“???”
小姐姐失憶嗎?那個帶品的附件不是發的?
除了服還能帶什麼?!
不管許棠舟心裡如何對節目組的安排吐槽,等他一進錄影棚,才嚇了一跳︰布置得很絢麗的錄影棚裡,中央區域空出了一塊,竟然堆放了五個行李箱。所以可以帶這麼多嗎?!
陸承安與米非,也是就這五個行李箱的主人先和他打了招呼,對他的形單影隻的行李箱失笑。
“果然太年輕了啊。”陸承安相較於其他人都年長一些,他去年剛拿過視帝,男氣質風度翩翩。
“人家哪有你老巨猾。”米非年紀還小,笑起來時會出虎牙,“舟舟,我可以你舟舟吧?我看你的,好像都你崽崽。”
錄影棚安排了座位,對面就是一排黑的人頭,六位嘉賓,每一人一個跟拍攝影師不算,還有導演副導演場記助理等等若乾人。
許棠舟就坐在米非旁邊,這麼多鏡頭讓他無所適從。
原本他坐得筆直,越張越是顯得冷淡,白皙的皮像一塊冷玉,讓人不知道如何與他接近。
陸承安和米非很好地緩解了他的張與局促,他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
米非道︰“我妹妹是Omega,你代言Mist以後,就特別喜歡你,知道我們一起參加節目,天天在我面前說起你。”
“我沒有代言Mist。”許棠舟臉微紅,“只是拍了一個新品的宣傳廣告。”
米非搞錯了也不慌︰“是嗎,早晚會的,信我。”
陸承安握著米非的手,上的信息素像他人一樣溫和,有些像蘭花的味道,開口也是溫潤的︰“信我們小米,他很靈的。”
許棠舟說︰“真的?謝謝你我呀。”
“好說。”米非忽然出神的笑容,這個許棠舟,和他的外表好像有點不一樣啊。
不多時,那一對Beta姐妹花也來了。
姐姐夏月,妹妹夏星,們倒沒有陸承安他們誇張,但還是有三個行李箱,孩子的行李到底要比男孩子準備得多。
們來了以後,景主持人名戚木也來了,等人一到齊,就會正式開始宣布節目規則。
可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凌澈也還沒來。
此時已經錯過了節目組約好的時間。
“聽說凌澈在準備演唱會。”夏星道,“他和我是一個編舞老師,最近都在舞蹈室排舞,如果昨天也練到很晚,今天可能起不來。”
夏月隔著幾個位置彎腰看過來︰“許棠舟應該知道吧。”
許棠舟冷不防被點名︰“嗯?”
他不知道!
所以凌澈昨天到底在幹嘛?!
“我,不太清楚。”許棠舟拿出了畢生演技,“他最近很忙。”
還好他的臉表本來就不富,所以看上去很淡定,其實心慌得一。
這麼說是不會錯的。
誰知大家都紛紛想起來他和凌澈是好朋友這個設定,連戚木都說︰“要不舟舟你給他打個電話,我們看況好調整時間。”
現場這麼多人等著。
許多人對於凌澈來上節目的目的心知肚明,否則憑他們怎麼可能請得凌澈?
一個橫空出世的許棠舟,竟和凌澈打起了好友牌,還不因為他是一個乾乾淨淨無料可挖的Omega
夏星們提這個,或許是惡作劇,或許死不懷好意,許棠舟不知道。
但戚木作為一個素養很高的主持人,也會這麼問完全就是在為節目的收視做貢獻了,這裡將會是播出後的第一個點。
許棠舟差點就要穿幫了。
他拿出手機,從通訊裡尋找凌澈的名字。
米非湊過來,用旁人絕對聽不見的音量小聲問︰“有嗎?”
許棠舟知道米非是好意,他輕輕點點頭,屏幕的手指一停,“凌澈”兩個字出現在通訊錄裡。
還好!黃千事先給他存了凌澈的電話!
現場變得很安靜。
戚木嫌不刺激,人接通了現場的音響。“嘟”聲是那麼漫長,終於被接起來的時候大家都很。
“喂?”凌澈的聲音響起,帶著睡意,似乎還在睡覺,因此顯得低沉。
許棠舟著頭皮按下了想說“你好”的沖,盡量自然道︰“你在哪?”
“路上。”凌澈沒有反問什麼,答道,“堵車了,前面不知道在幹什麼,真煩。”
凌澈向來都這麼桀驁,他是不收斂的。
所以,他很有可能乾脆在車上睡覺,並且不加掩飾。
“哦。”許棠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戚木飛快地寫了提示板,許棠舟在戚木的示意下念出那幾個字,“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什麼意思?
許棠舟卡殼。
凌澈那邊忽然沉默了。
凌澈從接電話起就沒問過是誰,而許棠舟的聲音算不上多有特,經過攝影棚的話筒效果後,要是不悉的人,還真不一定馬上就認得出來。
許棠舟知道自己踩了節目組的坑。
在眾人的目中,他幾乎快屏住了呼吸,心跳得很快。
自從那次年會後,他們就沒見過面,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許棠舟和凌澈就只見過一次面。
“崽崽。”
半晌,凌澈略帶沙啞的聲音說。
“!!!”許棠舟心跳了一拍,耳朵忽然就燒了起來。
凌澈掛斷前用很的人才會用的語氣說了句︰“當我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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