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星》第23章 第 23 章

小木屋裡。(格 格 黨小說網)

在夏月夏星的鼓下, 許棠舟隻得同意了代替凌澈完指令的要求。

不過,他可回答不了剛才給凌澈的提問,隻好由Ruby在備選框裡重新叼出一個紙團, 這次是個大冒險。

許棠舟把紙團打開一看︰“……”

剛才他們玩遊戲的時候為了好玩, 都寫了一些又變態又過分的指令, 反正不管是誰都有可能要遭殃, 與其那麼倒霉到後被別人整,不如玩得更大一點, 大家一起倒霉。

鏡頭對著許棠舟的紙條,將他瞬間呆滯的神也拍了進去。

“是什麼?!”夏月好奇地從許棠舟手上拿走紙條, 看清楚以後噗嗤一笑, “請選擇在場的另一位嘉賓,和你一起模仿電影《暗夜衷》的經典橋段!!哈哈哈哈哈!”

《暗夜衷》是老牌影帝葉之凡二十年前的名作, 葉之凡之所以能為大眾男神,除了他湛的演技以外, 全靠這一場足夠人的戲。

電影裡,葉之凡的角安暮因為兩手傷,在線昏暗曖昧的房間裡, 用一顆一顆解開了人的襯紐扣。那個鏡頭很長, 很安靜, 葉之凡與另一位男主無聲的表演雖奉為教科書經典,卻也了一個特別的梗。

在場的人都看過這部電影。

許棠舟上表演課的時候, 老師也給他看過不葉之凡的作品。

這種要求讓陸承安都忍俊不了︰“誰寫的?”

米非道︰“反正不是我。”

夏星道︰“也不是我!”

夏月靈一閃, 想起唯一不在場的人︰“哈哈哈, 不是我們,該不會是澈神吧!”

許棠舟︰“……”

怎麼可能。

他生無可︰“是、我、寫、的。”

大家一陣哄笑,有人笑到捶桌,許棠舟重重地把頭磕在桌子上,充分明白了什麼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寫的自己,太真實了!

天知道,他寫這個是因為他看見旁邊的米非寫了“選一位嘉賓並用他當鋼管跳一段鋼管舞”才到的啟發!

大家都他不準耍賴。

許棠舟真是無語。

他抬起頭來,現場掃視了一圈,只有陸承安是穿的襯

願賭服輸,既然答應了就得做到。

許棠舟不理會他們的瘋笑,面無表地說︰“陸前輩——”

眾人笑得更歡了,連米非都前仰後斜。

陸承安微微變了臉,捂住自己的扣子︰“啊?舟舟,我不太合適吧?我已經名草有主了!”

他和米非的AB正是網上黑子們的眼中釘中刺,要是和許棠舟玩這個遊戲,不了一場口水戰。

許棠舟繼續面無表地說︰“陸前輩你誤會了,我要的其實是小米哥。”

陸承安︰“???”

見陸承安不爽,許棠舟得到了些許安,他微微笑了︰“我是想請陸前輩借一下你的襯給小米哥,我解他的扣子啊。”

米非是Beta又是男生,要知道目前人類唯一有往隔離就是BO了,小眾到可以忽略不計,BO是幾乎不會發生的事,所以許棠舟選擇米非是最穩妥的做法。

陸承安松一口氣,佯裝傷心︰“你傷到我的自尊心了,舟舟,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想法。”

夏月說︰“舟舟要是真的有什麼想法也是對澈神啊!陸前輩你怎麼這麼自!”

“切!”夏星唏噓,“不是陸前輩本就沒意思嘛!”

唏噓歸唏噓,但畢竟是做節目,他們也不好太過分了,到時候播出去影響不好。

於是,隻好由陸承安了襯拿給米非穿。好在就算看不見陸前輩的表演,能看見陸前輩的也是不錯的。陸承安正值壯年,他一出穿著背心的健壯軀,就引來夏氏姐妹吹口哨喝彩。

這波不虧。

米非︰“Hello,誰問過我的?你們都不準看!!”

陸承安信息素的味道是蘭花。

不是清淡的那一種,不確定是哪個品種,總之芳香馥鬱,算得上醉人。

凌澈剛走到門口就察覺到了。

他們在玩什麼?

Alpha們對彼此的信息素都沒有好,就算是好友,也無法坦然接別人的信息素佔領自己的地盤。對凌澈來說,現在的小木屋,就是他的地盤。

可是屋形讓他冷下了臉。

米非斜靠在沙發上,原先的服上還穿了一件陸承安的襯

而許棠舟雙手背在後,正在大家的好中打算用去解米非的扣子。

許棠舟是男孩子,卻依舊是這屋裡最不同的那一個,不管是別還是長相,都是如此。

只見他俯在米非前方,側臉,低垂的睫就像等待振翅的蝶。

“解開!解開!”

起哄聲中,許棠舟還給自己加戲了︰“小米哥,你別怕,我又不是什麼好人。”

米非攥住領口,接住他的戲︰“求求你,不要啊,不要糟蹋我的清白!”

許棠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噓,別張,放松點。小米哥,我會對你很溫的哦……”

一旁幾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眾做花癡狀。

許棠舟在眾目睽睽下低下頭去,啟要咬。

“你們在幹什麼?”凌澈出現在門口。

許棠舟︰“……”

屋裡安靜了一瞬,不知道去而復返的澈神為什麼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好像就是一個電話,他就換了一個人。

陸承安把這次需要完的國王指令說了一遍。

許棠舟已經戲份全收,控訴道︰“都是他們慫恿的,說既然你不在就要懲罰我,我倆是一組,應該連坐。”

凌澈睨他︰“然後你就同意了?”

許棠舟語塞,忽然醍醐灌頂︰“也是哦!我為什麼要同意?!難怪我常常因為自己的善良覺得和這個世界格格不!”

凌澈一回來,就迅速奪回了小木屋的主權。

他的信息素等級夠高,陸承安不自覺散發的蘭花氣息一遇到他便此消彼長。

凌澈神稍霽,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上盤坐下,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

許棠舟知道這是在他。

可是,為什麼這行為看上去有點眼,大約和他Ruby過來的時候差不多?

夏月製止道︰“不行!還沒演完呢!”

陸承安也說︰“澈神,這麼掃興?舟舟和小米這一段表演你不想看?”

凌澈本不聽他們抗議,懶散地拿回之前的提問紙條,繼續剛才沒完的遊戲︰“問我,《行星》是不是給初寫的是吧?”

看樣子他是要回答了。

大家趁他離開,就移花接木轉移到許棠舟上的惡作劇隻得作罷。

許棠舟已經乖乖在凌澈旁邊坐好了。

冷不防的,凌澈卻抬手輕輕住了他的後頸,許棠舟微微一,心狂跳了一下︰這是幹什麼?!

凌澈的行為看上去不過是朋友間哥倆好的親而已。

只有許棠舟知道,凌澈似乎是在回味那場臨時標記,因為凌澈的手指故意踫到了他領下的咬痕。

許棠舟好容易平息下去的心了,手忍不住握了拳,微微出汗。

他求凌澈給他臨時標記的事,會被大家發現嗎?

卻聽凌澈道︰“這個問題,你們可以問許棠舟。”

許棠舟︰“!!!”

什麼鬼?!

眾目睽睽下,凌澈微微瞇著眼楮,眼中有許棠舟看不懂的東西,言語卻和剛才沒什麼兩樣的隨意︰“崽崽,我這首歌寫給是誰的,你不是最清楚?”

“對哦。”夏星興了些,“我怎麼忘了!舟舟你和澈神關系那麼好,應該知道他很多吧!”

夏月道︰“等等!澈神,那麼問題來了,你到底是和舟舟的關系好一點,還是和應宸的關系好一點呢?”

凌澈失憶般反問︰“應宸是誰?”

笑聲中凌澈表未變,完全沒有心疼應宸的意思,還主把話題拉回來,對許棠舟說︰“把答案告訴他們。沒關系,只要今天我把他們喂飽,明天他們就再也不問了。”

凌澈放在他後頸的手稍稍用力了些,好像是在鼓勵。

那手指尖微涼,卻讓許棠舟的耳朵紅了。

他知道個屁啊!

要不是有鏡頭在,他都想瞪凌澈一眼了,這個人到底在幹什麼?難道是嫌他們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穿幫嗎?

大家卻都被帶了節奏,逮著許棠舟追問︰“所以《行星》到底是不是寫給初的啊?”

許棠舟只能著頭皮,勉強編了一段︰“是。不過正是因為凌澈那時候失了,所以才寫了這麼一首歌。這是他的傷心事,你們不要老是提。不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是會躲在被子裡面哭的。”

“真的假的!”眾人想笑。

凌澈不置可否,還想繼續聽的樣子。

“真的。”許棠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因為被子哭得太了,他就又寫了一首《曬乾記憶》。然後收被子的時候稍微平復心就寫了《的味道》,晚上再蓋上覺得很舒服就寫了《Soft night》,等到他好不容易忘了那段,才寫了代表走出困境的《》。”

所有的歌名都不是許棠舟瞎編的,全是凌澈實實在在的原創熱門歌曲,許棠舟用他的歌名強行加戲,串聯在一起,了癡男神史。

現場笑倒一片,凌澈卻沒笑,反而在越來越熱烈的氣氛裡,輕輕松開了放在許棠舟後頸的那隻手。

不知道為什麼,凌澈沉默了一兩秒,才說︰“不是。”

許棠舟看他︰“什麼?”

凌澈的神很暗,他手在許棠舟的頭髮上了一把︰“講錯了,不是失的時候寫的。”

許棠舟愣愣的︰“啊?”

凌澈站了起來,對眾人道︰“失陪。”

不顧眾人的眼,凌澈就這樣離開了客廳。

每個人都覺到了他的低氣,不是針對別人,是針對他自己。

像排山倒海一樣,那麼突如其來。

*

當天的拍攝結束。

院子裡不再如以往安靜了,多出了夏氏姐妹,連Ruby都再不呆在房子裡隻守著許棠舟了。兩個孩子比男孩子更加喜歡狗,Ruby鑽進帳篷裡和們玩得不亦樂乎。

許棠舟正在外面和黃千通電話,黃千似乎有什麼話想對他說,先問了他最近在節目怎麼樣,然後才問他和凌澈相得怎麼樣,許棠舟回答一切如常,沒有把臨時標記的事告訴黃千。

他覺得黃千知道了是會暴走的,說不定第二天就能買張機票飛過來,害怕他的事業由此毀於一旦。

那樣這件事就算不明顯,也會很明顯了。

他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相得還……行?”許棠舟有點臉紅,都標記上了,不僅是還行了,至凌澈沒有打死他。

他以為黃千還在擔心凌澈對他的態度,便如實告訴黃千,“我們有共識的,就是好好錄節目,盡量一起配合,一般關機了我們就不怎麼說話的。”

黃千卻言又止,聽他這樣說,最後道︰“這樣,那好吧。那等你回來我再和你說。”

許棠舟掛了電話,正好踫到出去散步後準備回自己房子睡覺的陸米兩人。

隔得遠的,米非對他揮了揮手。

許棠舟也揮了揮手,表示晚安,便進屋去了。

這頭,米非和陸承安說︰“我真的是覺得我很蠢了,我今天……”

猶豫了一個下午,米非還是把下午撞見的形告訴了人,他藏不藏得住這個驚天就先不說了,主要是凌澈本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等了一下午,凌澈也沒有來提醒他不要講。

誰料陸承安說︰“我已經知道了。”

米非驚訝。

去海灘潛水回來之後,還在餐桌上陸承安就知道這件事事了。

Beta對信息素不敏,就算是有人到了發期,他們也察覺不到信息素變化。可陸承安可是貨真價實的Alpha,一點點的信息素變化都逃不過他的嗅覺。

之前許棠舟用了信息素阻斷劑,所以平時的Omega和Beta聞起來是一樣無味。可這天晚上,許棠舟的上忽然多了凌澈的氣息,這只能說明他已經被凌澈標記了。

並且是臨時標記。

因為時間那麼短,他們不可能有機會做別的。

米非聽到這裡,後知後覺︰“之前還以為他們真的不,結果,唉,我這是鹹吃蘿卜淡心嗎?”

“你是好心。”陸承安拍拍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但是也不要因為告訴了我就有所愧疚。你不說,別人一樣也知道了。”

米非明白了過來。

如果陸承安能聞到許棠舟的變化,那麼節目組還有幾位Alpha工作人員,說明他們也知道了。

一個節目組能有多大?

當晚就能把這個八卦傳遍節目組部。

對於這件事凌澈沒有打算保守,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不敢隨便對外說罷了。什麼該提,什麼不該提,他們簽了藝人的保協議,不會泄半分。

說到底,凌澈敢在節目裡這樣玩,膽子真的很大。

*

“被公開臨時標記的”許棠舟完全沒有意識到大家的猜測。

他打完電話就穿過院子,經過院子裡那個還傳出嬉鬧聲的帳篷,再進客廳,迎面踫到了從他們浴室裡裡出來的夏月。

夏月穿戴整齊,頭髮都吹幹了。

看到許棠舟還告訴他︰“舟舟回來了?我洗完啦,你可以用浴室了。”

看著孩子蹦蹦跳跳離開的影,許棠舟︰“……”

這撲面而來的詭異是怎麼回事?

他準備回房去,剛進走廊裡就被高大的人影嚇了一條。

凌澈站在門口,斜靠在門框上玩手機,修長指節上的幾枚戒指遠沒有那隻手好看,隨便一拍,就能讓半個圈尖

見許棠舟回來,這位本來在玩自閉的大明星隻抬起眼皮︰“去哪裡了?”

凌澈在等他?

許棠舟不敢確定,這種事還沒發生過。

礙於凌澈今天晚上的表現很奇怪,他簡單回答道︰“我剛才在和經紀人打電話啊。”

凌澈將手機收起來放進口袋裡,不怎麼在意地問了句︰“黃千?他和你說了什麼?”

許棠舟道︰“就問了我們順不順利,工作得怎麼樣。”

司徒雅在電話裡和凌澈說,黃千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很震驚,同意了在不影響節目裡兩個人相況下,等拍攝完後再告訴許棠舟實

這麼看來,黃千是遵守承諾,還沒告訴許棠舟了。

另外,黃千還告訴司徒雅更詳細一些的東西。

許棠舟是從十八歲那年開始,失去了往前數五六年的記憶,也就是說,關於他那段年時代的模特生涯,關於T臺,關於那些日子裡認識的所有人,發生的所有事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除去對事的記憶,他的生活與學習能力並沒有出問題,因此休學一年後還是按部就班地上了大學,然後接了Mist廣告,再進了娛樂圈。

黃千說,許棠舟想當藝人的原因很簡單也很直接。

“我想掙一筆錢。”許棠舟這樣告訴黃千的。

司徒雅當時在電話裡一度因為這個問題到不可思議︰“你怎麼會沒發現他失憶?難道你不是應該比較了解他?你之前說你們往時認識幾年來著?”

“四年。”凌澈不是沒發現反常,只是因為他不想去了解罷了。

許棠舟的離開對他來說是一段打擊,再次見到許棠舟,他能一起上個節目已經很不錯了。

司徒雅很了解凌澈,卻還是驚嘆他的驕傲竟到了這種地步︰“天、啊!”

凌澈無法容忍經紀人的嘲諷。

他冷淡地通知︰“那又怎麼樣,我今天還是把他臨時標記了。”頓了頓還補充,“是他求我的。”

因為信息素敏而假,還死咬著寧願憋到流鼻也不說,四舍五算是求他標記的吧。

電話裡一片沉默,在司徒雅狂怒驚地大罵不該讓他們一起參加節目以前,凌澈就掛斷了電話。

除了寫歌創作,凌澈在“如何快準狠地掛斷電話讓對方罵不到我”這件事上也小有就。

方才,司徒雅又打電話來,顯然已經過了暴躁期了,竟然有點平靜︰“我幫你問了下,失憶這種事很復雜,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能想起來。你最好不要自陣腳,先把節目錄了再說。但是,引起失憶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標記清洗手。”

凌澈聽懂了。

因為AO別終標記本是無法解除的,標記清洗手算得上是逆天而行。它不僅昂貴,失敗率也很高,很有人選擇去做這樣高風險的事。就算手功了,也有可能留下很多後癥,腺的位置連接大腦的復雜神經網絡,引起失憶也不是不可能。

許棠舟為什麼要冒著這樣的風險去這樣做?

到底是因為那次離開是真的不由己想要回來,還是因為離開他後其實過得不幸福?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都不重要了。

臨時標記以後,凌澈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不可能放手。

更重要的是,此時眼前的許棠舟已經回答不了他了。

只能去查。

許棠舟知道搞好關系是首要方針,得到臨時標記是主要目標。

他站在走道裡等了一會兒,見凌澈說完之後沒有下文,便主討好地問他︰“你怎麼還沒睡啊?是因為今天晚上心不好嗎?”

許棠舟長得太好看了。

當他褪去那層冷冰冰的外殼,這樣忐忑不安問話的時候,凌澈很容易就想到了年時代的他——很容易怯,踫一下就要半天,得親親抱抱很久才能好。

凌澈會故意那樣做,故意看他不知所措,然後一整天都抱著人不撒手,直到許棠舟乖乖地任他憐,然後小聲哀求他為止。

凌澈經過小半晚的思考,已經拿定了主意。他不屑地否認︰“我才沒有心不好。”

許棠舟臉上寫著“我信了”。

“是外面太吵,吵得我睡不著。”凌澈皺眉對他說,“頭也很痛。”

許棠舟也覺得有點吵︰“哦。”

尤其是夏月們好像把這裡當了臨時旅館,他有種他和凌澈是旅館老板的錯覺。一個是脾氣不太好的老板,一個剛被臨時標記過的小老板。

咳。扯遠了。

凌澈說︰“你來幫我按一下。”

許棠舟︰“???”

凌澈居高臨下看著他︰“怎麼那副表,不想按?”

潛臺詞簡直就是︰還要不要我的臨時標記了。

直A癌實錘了!

許棠舟拿人手,又被拿住要害,趕狗上︰“沒有沒有,想按的!特別想按!哪裡不舒服按哪裡!”

只要凌澈心好,怎麼樣都沒關系!

凌澈退後一步,先進房間去了。

許棠舟跟在後,上慢慢地熱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到凌澈的房間呢。這裡屬於Alpha的氣息顯而易見,他覺得他就像一個闖領地的小白兔一樣,很容易就能被野按在這裡這樣那樣。

表臉。

許棠舟不知第多次唾棄自己了。

他面無表地站在屋子中央顱開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反正那些汙穢的思想都裝在腦子裡,沒人能聽得見!

“坐啊。”凌澈淡淡地說,上的低氣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嗯。”許棠舟剛回答完就聽“ 嚓”一聲,他隨著聲音去,發現凌澈把攝像頭的電源拔掉了。

凌澈就是這樣,想讓拍就拍,不想就不拍,向來都是別人配合他。他家是節目的金主爸爸,他是這期節目的核心,沒人敢違逆。

另一頭,畫面黑了。

掌將監視的畫面與今天得知的驚天八卦聯系在一起的眾人︰“……”

所有人心裡不約而同罵了一聲“”。

凌澈走過來時,許棠舟下意識往後退了退,這算是被標記過的後癥嗎?

他簡直懷疑凌澈之前沒有經驗了,哪有人做個臨時標記咬那麼狠那麼久,還在他的脖子上猶豫了一會兒才下口,搞得他差點就哭了。

要是凌澈現在再來一口,他可能有點不了。

凌澈什麼也沒做。

他只是在沙發上側躺下來,然後將頭放在了許棠舟的大上,大佬一般沉聲吩咐︰“按一下太就行了,其它地方不用。”

凌澈上有淡淡的香氣與信息素味道,許棠舟被得心跳輕微地加快了︰“好。”

他是真心實意答應的。

凌澈說完則閉著眼楮等待服務,一句廢話也沒有。

許棠舟想起了黃千說的“凌澈的頭髮是區,不要去他的頭髮”,這麼看來,好像也沒那麼誇張嘛,沒不讓他踫。

他稍稍一遲疑,試探著把手放了上去︰“這樣可以嗎?”

頭髮的,和凌澈本人是兩回事。

就像……在擼獅子的

“可以。”剛不輕不重地按了幾下,凌澈的眉頭就漸漸舒展開了。

所以,現在真的就只是讓他進來按啊?

許棠舟嘆息一聲,不標記的話,順便個腺什麼的也好啊。

沒過多久,在許棠舟以為凌澈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停下了作。

凌澈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許棠舟。”

許棠舟臉馬上就紅了︰“怎麼了?你、你沒睡著啊。”

“我又不是豬,一天到晚都想睡覺。”凌澈睜開了眼楮,琥珀的眸子裡一點睡意也沒有。

噗通、噗通。

凌澈頭一次用這種語氣開玩笑,就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一樣。

四目相對,心跳在加快。

是他的,還是凌澈的?許棠舟竟然有點分不清了。

“我聽說你失憶了。”凌澈說,“是什麼都記不得了?”

是黃哥說的嗎?

許棠舟覺得應該是,他回答︰“嗯。好幾年的記憶沒有了。有時候在路上遇見同學,也一個都不認得。”

醫生說恢不恢復要看況。

凌澈繼續問︰“那你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許棠舟可不敢說在夢裡做的那些好事,想了想,隻道︰“應該是四年前吧,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頭髮長一點的時期。”

第一眼在電視裡看見凌澈,他就到了著迷。

那段時間凌澈走了鬱派,他是俊的類型,長發時半點不違和也不氣,有種妖冶的屬於男人的颯爽,所以許棠舟才會覺得他像吸鬼。那時凌澈寫報社的歌,玩弄灰暗,直到現在還有玩憂鬱的底下樂隊把他的那些輕搖滾奉為經典。

聽許棠舟的描述,凌澈大概知道了是什麼時候。

是他們分手之後。

許棠舟失憶的時間竟那麼早。

“我喜歡你那時候寫的《借口》。”許棠舟告訴他,“還有那天米非唱過的《在你之後》。你那時候的造型我也很喜歡,當然現在的也不錯 ,是不一樣的覺。”

凌澈現在是短發,他的眉骨高,鼻梁也高,無須頭髮的修飾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有人說凌澈連一個影子都比普通人好看。

許棠舟又舉例了幾首經典作品,凌澈卻問︰“還有呢?”

對許棠舟來說,現在兩人的姿勢用來聊天,真的有點親了。

一個坐著,一個躺在對方的大上,低頭說話,只有才會這樣做。

他來不及思考其中變化,以為只是一個臨時標記而已,就讓他們在生理上拉近了距離。有一種說法,說是說被臨時標記過的Omega與他的Alpha之間會有某種輕微的命令與臣服,建立在絕對力量的上。這種關系絕對不會難,甚至還會有更想要靠近對方一點的想法。

他現在就是這樣嗎?

“我本人呢。”凌澈坐起來,就那樣看著他,“不是說很喜歡我,因為我才想參加節目嗎?”

許棠舟石化了。

這是什麼意思?臨時標記的秋後算帳?該不會誤會他就是為了騙標記的吧。

許棠舟反應過來,急道︰“是真的。”

“我同意了。”

凌澈沒繼續追問,移開視線,別扭地說了四個字。

許棠舟︰“???”

這下他是真的滿腦袋問號了,同意什麼?同意他參加節目?是不是太晚了點?他都已經參加了啊!

凌澈語氣沒什麼起伏,有些霸道︰“三個要求。第一個,不準後悔。第二個,不準和其他人勾肩搭背打打鬧鬧。第三個,每天晚上都過來給我按,不然的話我就不給你信息素。”

原來在說臨時標記的事!

許棠舟恍然大悟︰“好的!”

一次臨時標記只能維持幾天時間,效果因人而異。

許棠舟回家之後才能再次吃藥,所以他為了保險起見,本還得厚著臉皮向凌澈請求一次凌澈標記,沒想到凌澈這麼好說話。

“我保證一定會做到!”許棠舟有點興,“絕對絕對不違反任何一條!你怎麼這麼好啊,不枉費我那麼喜歡你!”

見到眼前人瞬間明起來的神采,凌澈眸深了些,清清嗓子︰“……知道了。錄節目的時候,低調一點。”

“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許棠舟立刻發誓。

“我不是那個——”凌澈放棄了什麼,“算了。”

說起節目,心裡一塊大石落下,不用再擔心會隨時出現假況,許棠舟終於有力去考慮這件事了。

他們倆來甦裡蘭之後就沒什麼商量過接下來的安排,趁著現在氣氛不錯,許棠舟把目前的基礎資金算給凌澈。他們還能免費在小木屋住一天,卻已經只剩下不到3000塊錢了。

明天他們倒是能免費打卡一個景點,可是接下來還有4天的生活,他們真的窮得很明顯。

搞不好也要學夏氏姐妹租帳篷。

“帳篷……”凌澈思索了一下,“暫時不考慮。我們可以考慮一下怎麼把你買信息素阻斷劑的錢拿回來。”

許棠舟疑︰“怎麼拿?”

凌澈道︰“等。”

他告訴許棠舟,“明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

許棠舟直到節目錄製的第三天才察覺到不一樣。

他這天穿的是短袖,沒有襯可以遮住咬痕便了一個腺。全節目組,竟然沒有一個人問他是怎麼回事,他明明連借口都想好了。

可是是哪裡不一樣,他又弄不清楚。

吃過早餐,他還沒來得及去外面和其他人匯合,凌澈便住了他︰“崽崽。”

許棠舟站住腳步,臉有點紅。

每次凌澈這樣,他都會不好意思,要是聽習慣了都還好,偏偏凌澈也就是偶爾才冒出一兩次而已。許棠舟基本上確定了,大概率會出現在凌澈心好的時候。

“怎麼了?”

“過來一下。”

許棠舟回頭一看,茉茉與跟拍攝像竟然都很有默契地退出去了,小木屋的餐廳裡就剩他們兩個人。

這是幹什麼?

他走到凌澈面前,上還帶著凌澈的氣息,這令凌澈很滿意。

錄外景的時候為了不浪費資源,所有的攝像頭都是關閉狀態,現在這就沒了盯著他們看的眼楮。可是許棠舟覺得現在他比開了攝像頭的時候還要張。

因為他總是會想起上一次沒有攝像頭的獨,凌澈……那樣標記了他。

凌澈用手拉開他的領,看了下歪掉的腺︰“重新。”

許棠舟有點不好意思,是他不嚴謹了,腺歪掉很容易被發現咬痕的。

“你要幫我?”

凌澈︰“廢話。”

兩人進了房間,許棠舟從口袋裡拿出腺給凌澈。

兩人指尖踫到,竟有一從其間竄過,讓許棠舟耳發紅。

凌澈注意到了。

他不,先揭開脖子上的那一張看了下咬痕。

昨晚是他疏忽大意,若不是許棠舟走後他一直睡不著,在網上順便查了查臨時標記後的注意事項,他還不知道Omega的腺在被咬後如果不護理得當,很容易染。

其中一條醫囑是,Alpha的唾裡含有大量修復自咬痕的有效分,可以適當以唾為伴修復咬痕。

至於怎麼修復,當然是貓崽一樣,用的了。

眼前的人這麼敏,還沒做什麼耳朵就紅了,要是真的用那種方式,會怎麼樣呢?

凌澈這麼想著,口中淡淡道︰“你的咬痕變紅了,有可能會染。”

許棠舟低著頭看不見凌澈的表,卻知道他正在打量哪裡。

他太張了,手心都出了汗︰“我覺得,明、明天就好了吧。”

還不是怪你咬!許棠舟腹誹,還咬那麼重!

他理論知識富全拜仇音所賜,耳濡目染下他倒是知道Alpha要怎麼做他才能好得快一點。

正想著,後頸突然傳來了夢裡才有過的覺,溫熱,帶著意與呼吸。

條件反地,他忍不住一下子就抖了起來︰“凌澈?”

凌澈從後面攬住他的腰防止他下

隻懶懶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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