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熱搜》第14章

第14章

「快過來,這裡有發現——」

顧傑在不遠揮手召喚的時候,陸以堯剛把防曬霜涂完一隻胳膊。夏新然的防曬霜有輕微的白效果,塗上之後直接提升半號。

其他三個夥伴一聽聲立刻振起來,撒丫子就往那邊跑。

等陸以堯反應過來,只剩下他和跟拍攝像在風中凌

陸以堯無奈,只能甩開微妙不同的兩條胳膊,也追了過去。

顧傑的發現是在椰林深的一棵松樹底下。

這片野生椰林並沒有什麼規劃和章法,雖然大上是椰林,但越往深走,地勢高低起伏得越明顯,就像是小山丘。到後面椰樹了,松樹、仙人掌還有其他一些不上名字的熱帶植便多了起來,明明是冬天,可滿眼去,生機盎然。

「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會有螺刀?」

五個夥伴圍著這個神奇的發現,百思不得其解。

「還是十字花的……」陸以堯一邊念叨著一邊把顧傑手中的新發現拿過來仔細端詳,忽然,他一手握住黃的橡膠手柄,一手握住細長的金屬頭,往相反方向用力一拔!

四個人眼睜睜看著金屬頭和橡膠柄分離,當然也看清了原本在橡膠手柄裡的部分——與原本出的部分長度細完全一致,只是十字花頭變了一字。

「果然,」陸以堯把拔出的金屬頭像轉筆一樣在手指間旋了個圈,又回了橡膠柄,出「正如我所料」的微笑,「兩用的。」

冉、夏、張、顧:「……」

他們承認,陸以堯確實迅速發現了螺刀的雙頭,但請問……這究竟有什麼意義啊!

「那個,既能擰十字花螺,也能擰一字花螺,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冉霖輕嘆口氣,拿過陸以堯手上的分式螺刀重新組合好,「但我覺得這片荒島上能給我們提供擰螺的地方可能不太多,我們是不是發散一下思維,想想這個螺刀出現的深層次原因?」

一語驚醒夢中人。

陸以堯,陷沉思:「可能是提醒我們人類的污染已經蔓延到了這樣天堂般的世外小島……」

冉霖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也不用這麼發散……」

陸以堯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冉霖不知道其他人什麼覺,反正他現在找不出比奇怪更合適的詞。

上一期還幾乎不接梗,這一期簡直全

但他的投又很特別。

就是「認真」。

認真地跟你互,認真地跟你討論,認真地參與到劇中來。

可能這種「認真」放到別人上,呈現出來的效果就是「枯燥」,但放在陸以堯上,就莫名地有了點「萌」。

冉霖不知道這是因為陸以堯的「認真」簡單純粹,不摻雜一點水分,還是自己帶著值濾鏡看人,反正他喜歡陸以堯當下這個狀態,讓人覺得真誠又舒服,睿智又呆萌。

「咱們再把這一帶來個地毯式搜索吧。」張北辰提議,「剛才重點都放在前面椰林,後面這一片混雜區也沒怎麼看。」

四個夥伴彼此看看,同意!

十分鐘以後,還是顧傑,還是同一句詞——

「快過來,這裡有發現!」

聽見呼喚的時候,陸以堯已經第三次遇見同一株仙人掌了。

這株仙人掌的造型特別婀娜,所以陸以堯記得十分清楚。

事實上他對很多事都能記得很清楚——除了路。

所以對於顧傑這樣總能最有效突圍最迅速找到標記點的英才,他是打心底欽佩的。

顧傑這一次的發現是幾個椰子,就在一棵低矮的椰子樹腳下,隨意四散,彷彿瓜落。

但是……

冉霖抬頭認真觀察這棵樹,葉片倒是層層疊疊,翠綠寬大,但在該結果的地方,一片禿禿。

兩相對比,地上的椰子就顯得十分可疑。

然而有些吃貨同伴是不管那麼多的。夏新然一蹦三尺高,撿起一個椰子就摟到了懷裡,彷彿深呼喚就可以讓甘甜噴湧而出:「可以喝椰了哎,椰——」

也幸虧夏新然的咋呼,陸以堯總算順著聲音尋到了夥伴。

而這時候張北辰正好靈一閃,指著冉霖手裡的螺刀道:「這個是不是就為了開椰子準備的?」

夥伴們面面相覷,恍然大悟。

這個節目裡,本就沒有「偶然」,一切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只要你覺出一奇怪,那背後必然就閃著節目組的「惡」。

但誰也不會把好吃的往外推,何況剛剛的幾番搜島,已經讓他們氣吁吁,口乾舌燥。

刀懟椰子。

挑中椰子上頭某一個看起來比較脆弱的點,用螺刀較鋒利的一字頭力往裡扎。冉霖捅,冉霖捅,冉霖捅完顧傑捅,以手酸為換人原則,最終五人悉數上陣。

陸以堯排在最後。

從第四個扎的夏新然手裡接過看起來毫髮無傷的椰子之後,他思索片刻,認真地詢問眾夥伴:「我可以拿石頭捶著螺刀柄往裡釘嗎?」

微妙的安靜……

終於,四夥伴河東獅吼:「你為什麼不早說!」

有了石頭的幫忙,螺頭終於穿椰殼,進水中央。

陸以堯說「了」的那一刻,夥伴們覺自己聽見了天籟。

一個大椰子的水還是很飽滿沛的。

五個人流舉著往裡倒,還了兩個來回。

剩下三個椰子被夏新然用服下襬兜在懷裡,誓要保衛勝利果實的架勢。

「現在怎麼辦?」張北辰四下看,仍是沒發現其他有用的東西,「咱們省著點喝,三個椰子堅持一天應該可以,但是房子和篝火呢,總不能憑空弄吧。」

此時的五個人仍在林子深,滿眼去除了植,只剩腳下沙土。

「話說回來,是不是只讓我們搭房子,沒說一定要多大,多結實?」陸以堯忽然出聲。

冉霖眼睛一亮,瞬間領會了陸以堯的意思:「沙雕城堡!」

陸以堯扶額,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重新看向冉姓夥伴那張滿是期的臉:「一個能容納我們五人進去並且不會塌的沙雕城堡,技難度會不會太高……」

夏新然順著陸以堯的說法展未來,無比悲傷:「我們一定會被活埋的……」

張北辰也不看好這個法子:「這片沙灘的沙子特別,太的話粘度不夠,也做不沙雕吧?」

顧傑抱著空椰子繼續往裡倒最後兩滴

他走實幹賣力風,這麼費腦袋的就不參與討論了。

冉霖在看見陸以堯扶額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他其實對領會別人的意思還有信心的,但就是對著陸以堯,總跑偏,有時候甚至完全領會不到。也不知是陸以堯太難捉,還是他倆實在沒默契。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搭房子?」冉霖唯一能確定的是陸以堯肯定有對策了。

「沙雕城堡行不通,」陸以堯道,「但我們可以搭一個椰子葉帳篷。」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眾夥伴蹲一圈,陸以堯一邊在地上畫帳篷示意圖,一邊耐心講解:「我們可以用松樹枝撘龍骨,這樣垂直幾,斜搭幾,然後把椰子葉撲在龍骨上,這樣就能搭出個簡易帳篷。」

陸以堯環顧夥伴,夏新然最先舉手:「陸老師我有問題。」

陸以堯點頭:「請講。」

夏新然:「這樣的帳篷能遮風擋雨嗎?」

陸以堯抬頭看看天上的大太:「以我的觀察,今天下雨的概率比較低,所以不用擋雨,能遮就行。」

張北辰學夏新然,也頑皮舉手:「陸老師我也有問題,松樹枝的長度有限,豎向沙土裡沒問題,我們坐進去不需要太高,但橫向也短的話,怎麼塞五個人?」

陸以堯不覺得這是個問題:「我們可以搭幾個帳篷,畢竟又沒規定只能搭一間。」

顧傑:「那龍骨之間用什麼固定呢?」

陸以堯:「我剛才在那邊轉的時候看見一些藤蔓類的植,用它們當繩子把龍骨的對接點捆在一起就行了。」

顧傑:「ok,我沒問題了。」

陸以堯點點頭,看向冉霖,那眼神彷彿在說「他們都排隊問完了,你不保持一下隊形」?

天地良心,冉霖還真沒那麼多古怪問題。當陸以堯說可以搭椰子葉帳篷時,他就很自然相信對方一定是考慮了可行,搭得出來的。

不需要理由,這就是陸以堯給他的,不說大話,不講空話,不玩套話,說了可以,那就是可以。

但人家把眼神都遞過來了,自己也不好冷場。

「我還以為剛剛顧傑喊的時候,你那麼晚才過來是迷路了呢,原來是沉迷於研究,」冉霖看似調侃,實則真心稱讚,「你懂得真多,厲害。」

陸以堯了下額頭上的汗,努力笑得自然:「還好,還好。」

好的開始是功的一半。

有了陸老師的指導,幾個小夥伴分工合作,摘椰子葉的摘椰子葉,撿枯樹枝的撿枯樹枝,拔藤蔓的拔藤蔓,但畢竟都不是野外生存小能手,所以等終於把材料湊齊拿回海邊,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眾人在陸以堯的帶領下,或用螺刀,或用尖銳的石頭,在海邊沙土裡按照正方形四個角的位置挖出四個小坑,再將找到的比較直的枯枝依次埋進去,種樹一樣立好,但是前面兩高一點,後面兩矮一點。然後再用另外的四枯枝分別當做橫樑,綁在四立柱的頂端。

樹枝有一定的彈,所以兩連接前後不同高度的橫樑,便需要彎出一定弧度再綁。

冉霖綁了半天,費盡力氣,也沒綁,綁另外一的夏新然則險些被崩飛的枯枝彈了臉。

看不下去的陸以堯放下椰子葉,過來接過冉霖手裡的藤蔓,開始幫忙綁橫樑。

捆結實這邊之後,他又一言不發地去夏新然那裡,繼續捆。

夏新然歎為觀止,全程口頭表揚,不吝讚

冉霖發現陸以堯還真的不是紙上談兵,這人絕對野外營過,即便不是搭樹葉帳篷,也一定做過類似的事。

終於千辛萬苦綁好帳篷的骨骼,幾個難掩興營新兵七手八腳把寬大的椰子葉撲到了枯枝骨架上。

轉眼間,一個綠油油的小窩棚便了型。

幾個人一時愣在那裡,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傑作。

陸以堯很欣,畢竟他設想的最壞結果是全程自己來,但實際上這些夥伴學得很快,也肯出力。

這種大家齊心協力做一件事的覺已經久違了,讓他不自覺回憶起唸書的時

「別愣著了,」張北辰提醒道,「一鼓作氣把後面的都搭了吧。」

要知道他們弄來的材料可是足夠撘三四個小窩棚的。

「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多管齊下,」冉霖在搭帳篷的時候,就在想這個了,「帳篷要繼續搭,但生火的事也得開始考慮了,不然帳篷搭完,吃的還是沒著落,也太可憐了。」

經冉霖一提醒,眾人才覺到肚子裡一片空虛。

剛才熱火朝天搞建設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停下來才發現已近中午,而清晨那點著急忙慌吃的乾糧,早不知道消化到哪裡去了。

「我同意雙線進程,」顧傑活肩膀,一副繼續投四化建設的勁頭,「但我只能繼續搭帳篷,憑空生火這麼偉大的事業,就給你們了。」

「你別看我,又不是我提的多管齊下,」張北辰說著把頭轉向冉霖,「你肯定已經有辦法了吧?」

冉霖點點頭,沉片刻,忽地看向陸以堯:「別謙虛了,到底怎麼憑空生火?」

陸以堯:「……」

躺在家裡床底下也能被鍋砸著,就是陸以堯現在的覺。

冉霖那篤定的眼神就像在說,我知道你肯定會。

他不懂冉霖哪來的信心,更要命的是他居然還不想讓對方失

「只能試試了。」終於,陸以堯鬆口應允。

四雙好奇寶寶的眼睛咻地瞪大:「怎麼做?」

陸以堯凝海平面,良久,沉穩吐出四個字:「鑽木取火。」

一小時以後。

顧傑和張北辰那邊,已經開始搭第三個帳篷。

冉霖和陸以堯這邊,才終於聞到一點點糊味。

鑽木取火這件事,冉霖只在課本上學過,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能在現實裡作一把。

他跟著陸以堯撿來一塊掌大小的木頭,一比手指稍微細一點的小樹枝,然後看著陸以堯在木頭上用螺刀摳出凹槽,再用鋒利的石頭把小樹枝修整的稍微些,便於在在合的手掌中轉

接著陸以堯把蒐集來的乾燥椰棕,一小部分塞進凹槽,另外一部分鋪在凹槽四周和木塊下面,以便只要一個火星迸落,就能起火燎原。

整個準備工作,冉霖只在陸以堯的指示下幫了一點小忙,大部分還是陸以堯親自手。

但他看得很認真,尤其準備就緒後,陸以堯單膝跪地,腳踩著小木塊的一端固定,雙手合十將凹槽的小樹枝穩住,冉霖幾乎屏住呼吸,有一種馬上就要見證奇蹟的激和興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陸以堯飛速蹭手中的小樹枝,讓它凹槽的頂端飛速木塊和椰棕,一切都毫無瑕疵……除了,就是不起火。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陸以堯手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頰上落,冉霖從一開始的期待,中間的茫然,再到此刻的不忍,心也是來了一路過山車。

以至於聞到燒焦的糊味,都興不起來了。

但全神貫注中的陸以堯沒有覺,他甚至沒覺出時間流逝,滿心滿眼只盯著那個凹槽,誓要重現人類祖先的輝煌。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

已經搭好全部帳篷的顧傑和張北辰,疲憊而飢地躺在帳篷裡等待,幸而海風愜意,椰葉飄香,他倆迷迷糊糊的還能堅持一會兒。

但是夏新然就沒這麼堅強了。

他已經圍著紅塑料桶轉了八百圈,生生把那些海鮮從活力四到奄奄一息。

如果不是塑料桶裡都帶著水,這些活怕是早被風乾。

陸以堯也筋疲力盡了,冉霖看得出來。但他同樣看得出來這人沒打算放棄。

不忍出聲打斷,冉霖默默陪著他堅持。

冉霖喜歡認真的人。

陸以堯可能沒有夏新然那樣的綜藝細胞,只用40%的力,就能收穫120%的效果;也不像顧傑那樣隨,開心我就話多,不高興我就高冷;更沒有張北辰圓融,和誰都能很自然打一片;但他有他的魅力。

他會很嚴格地遵守規則,很敬業地完任務,並且,對自己攬下的責任,一扛到底。

一個團隊裡有這樣的人,是這個團隊裡小夥伴的幸運。冉霖正漫無邊際地這樣想著,忽然眼前飄過一縷白霧——漫長的燒焦味後,椰棕終於開始冒明煙了!

冉霖驚喜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看煙,又看看陸以堯:「著了!」

陸以堯也終於一掃凝重,整個人都散發著多年媳婦熬婆的出頭之,立刻丟開小樹枝,趴下子,對著已經冒煙的椰棕輕輕地吹氣。

冉霖瞬間明白過來,想讓火星變火苗,必須要借風起勢。

這時候也顧不得沙子了,他也立刻趴下來,撅在那裡幫陸以堯吹:「呼——」

椰棕乘著白煙騰空而起,無地散在空中,飛向海岸線。

木塊歸於靜謐,只剩下一些焦黑的殘末。

陸以堯震驚地看向冉霖,眼底滿滿都是被這個殘忍世界辜負的巨大悲傷。

冉霖艱難地嚥了下口水:「其實我覺得吧……也不是非要用火……呃,你喜歡吃刺嗎?」

陸以堯閉上眼,深吸口氣,慢慢吐出,再吸口氣,再慢慢吐出,終於,功抑制住了心想要掐死對方的魔鬼般的衝,並讓角努力上揚:「我其實不太喜歡生食,但為了活命,可以湊合。」

最終,五位男星還是沒有真的吃上刺

因為看不下去的導演終於良心發現,幫他們小小修改了一下劇本,比如當你不幸流落到無人島時,兜裡恰好有一瓶防曬霜和一個打火機……

吃上「海鮮宴」時,已是下午三點。

五位男星圍著一堆篝火大快朵頤,如果牙口好,殼都能嚼了。

冉霖好幾次想跟陸以堯搭話,都沒找到機會,而且他心裡本來也有點發怯,畢竟自己幹的蠢事,實在是放到仙人掌叢裡用狼牙棒三萬六千下都不為過。

眼看陸以堯又吃完了一個蝦,冉霖本想獻慇勤幫著去拿,可人還沒,眼睛先定在陸以堯手上了。

對方的手心裡一片紅。

距離很近,所以冉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磨破了的水泡。

堅持不懈地用手掌蹭轉了兩個多小時,鐵砂掌也要起水泡的。冉霖有時候上通告鞋子不合腳,半天下來就能出水泡,疼得要命。可這人顯然是出了也沒管,直接繼續,生生又把水泡磨破了。

水泡破皮那再下去,蹭的可就是了。

得有多疼。

但陸以堯好像沒事人似的,半個字都沒提。

哪怕讓跟拍攝像錄一下呢,也絕對妥妥圈,冉霖不信陸以堯不懂這個套路。要知道之前回覆他微博@的時候,這可是個人

唯一的解釋,陸以堯不喜歡賣慘——套路可以,賣慘不要。

短短一天,冉霖覺看見了好多個不一樣的陸以堯。

而且越往細看,越有意思。

陸以堯已經忍了很久了。沒有人喜歡吃飯的時候被各種窺,花樣窺。

那個就坐在自己旁邊的傢伙,好像吃兩口,就得往這邊瞟兩眼,彷彿海鮮太淡,得拿自己下飯。

鑽木取火功虧一簣的鬱悶已經隨著肚子的填滿消解得差不多了,而且陸以堯也知道,對方是好心。

別的不講,是干陪著自己鑽了倆小時,這人就夠意思。

夏新然,早躺葉子棚裡睡覺去了。

但這不代表他可以得寸進尺,看起來沒完,自己又不是海鮮

「你……」

「你怎麼懂那麼多?」

陸以堯本想正面迎敵,不料被對手先發制人,而且人家問得還很真誠,那種你回答語氣不好都會很過意不去的真誠。

「咳,」清了清嗓子,陸以堯如實回答,「以前念中學的時候參加子軍,這些都是必備技能,後來念了大學,偶爾也會和朋友出去營,比旅遊省錢嘛。」

「哦對,」冉霖想起來了,「你在國外念的書。」

陸以堯點點頭,沒再多講。

冉霖也不準備問太多個人**,他好奇的是別的方面,比如:「營的時候遇見過熊嗎?」

陸以堯懵:「你是認真的嗎?」

冉霖鎮定回:「當然是開玩笑。」

陸以堯囧,忽然覺得居然開始認真回憶的自己蠢到家了。

冉霖樂不可支,發現逗陸以堯,好像比逗夏新然更有趣。

冉霖笑起來很好看,是那種純粹的乾淨的清新,就像春天的,不會太炙熱,又不會太寒冷,恰到好的溫度,讓人看著看著,心裡就跟著一起舒服起來。

同為男藝人,陸以堯也不得不承認,他來不了這個。

他可以笑得瀟灑,笑得溫,笑得邪魅,笑得冷,以及很多很多攝影師或者導演需要他出現的覺。

但眼前這個笑容,不行。

這是獨屬於冉霖的東西,就像夏新然的麗傲,顧傑的我行我素,張北辰的蓬朝氣,都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標籤,別人就算學,也學不像,學不自然。

陸以堯莫名又想起那個花絮和下面不太中聽的評論了。

他不知道那些回覆是真的被花絮誤導,還是單純的對冉霖沒好,亦或者只是心不好,單純想找個地方發洩。

但今天這一天下來,他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那句話鐵定就是冉霖和張北辰開的一個玩笑。

甚至都不用等完整節目播出,他就敢這麼說。

因為網友和看見的只是一條花絮,但他是實實在在和冉霖相過兩期半的人。

雖然有兩期的時間他們只是彼此的背景板,但背景板也是有眼睛的,冉霖跟其他人相的怎麼樣,包括冉霖這個人的脾氣秉,他都盡收眼底。

當然,也可能這些都是他做出來的樣子,他實際的脾氣本沒有這麼好,本沒有這麼單純。

但起碼這兩期半,他都是在任勞任怨做節目,有時候上其他人不願意做的任務,他也會去幫忙。

就從這一點,他就不應該被差評。

陸以堯欣賞敬業的人,對於前兩期帶著緒的自己,他也是差評的。

所以看到同樣認真的冉霖被群嘲,他就總覺得不太舒服。

「陸老師……」

弱弱的呼喚拉回了陸以堯的思緒,定睛一看,喊他的正是冉霖。

陸老師是今天他新得的暱稱,夥伴們單方面贈送,用以謝他卓越的貢獻。

以為對方還要問營的事或相關知識,陸以堯乾淨手,正襟危坐,認真回應:「嗯。」

冉霖把頭湊過來,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我從上午的時候就想問了,為什麼總覺今天你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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