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每天都在變第44章

“要不, 我給劇組請個假吧?”趕來的李蘭看著沈金臺說。

“沒事,我能撐得住。”沈金臺說:“本來就請了兩天假, 耽誤了點拍攝進度了,這要再請假,劇組損失不說,恐怕也趕不上進度。”

畢竟是邊拍邊播的電視劇,耽誤個幾天就耽誤很多事。

“那你能撐住麼?”李蘭關心地問。

“沒事, 我吃點藥,拍完今天上午這場,下午戲不多, 我空再去醫院看看。”

他就吃了點退燒藥,就去片場了。

今天還是天,冷颼颼的。路上看了看天氣預報, 這幾天都有雨。

白清泉坐在化妝間裡,問助理:“沈金臺回來了麼?”

“還沒有,不過他就跟劇組請了兩天假。”

“我聽說他請假是去拍廣告去了。”楊李枝說:“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牌。”

“我聽說是尚。”旁邊一個化妝師說。

楊李枝聞言就笑了,說:“也不容易了, 他以前也是頂奢代言一堆的人,現在不接微商就不錯了。”

沈金臺這麼火, 楊李枝心裡也不大高興,但說妒忌也談不上, 沈金臺還不到被妒忌的程度。

昨天也空去站了個臺, 現場人山人海, 說明這個主,也是跟著吃了很多紅利的,漲幅沒有沈金臺誇張,那是因為本來人氣就很高,上升空間有限。

同理,白清泉也是。

已經是頂流了,《東宮來了》火,對他來說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對沈金臺來說,卻是雪中送炭。

把沈金臺暖回來了。

白清泉想了想楊李枝的話,覺得也很有道理。

沈金濤紅,他這個死對頭有點失落是難免的事,可是認真想一想,沈金臺是從巔峰跌落下來的,以前可以代言頂奢品牌,如今只能去代言了。

尚,他都沒聽說過,估計也不是什麼名牌。

沈金臺準時到了片場,化妝的時候,特意代了一下化妝師:“今天的妝你可以畫得稍微濃一點。”

“太累了麼,我看你今天氣不大好。”化妝師說。

沈金臺微微抬著頭,讓化妝師幫他打鼻影,說:“有點發燒。”

“去醫院看了麼?”

“拍完這場就去。”

“我的親戚朋友,都在追《東宮》,”化妝師溫聲語地說:“第二周的收視率又創新高了,最高收視都破1.5了,你知道麼?”

這句話給沈金臺打了強心劑。

有時候走紅的機會一輩子只有一次,他得抓住!

《東宮來了》的戲份到了心段落,和李蘭說的那樣,特別消耗心神,沈金臺看著劇本調整了下緒,就覺得整個人都喪喪的。

皇后喪禮已過,太子被關在東宮裡,連李敘都進不去了。

子乾勁的賀蘭璧憑借環過關斬將,打通人脈關系以後,托人去聯系周璟,奈何周璟不肯見

就托人聯系了李敘。

和李敘算是同病相憐,是蕭家的義,本來要許配給太子殿下的,如今蕭家出事,宮為奴,沒有沾過春水的手指頭,如今也要天天漿洗服。

同病相憐,倆人就此發展出一段友誼。

只是如今的友誼,是為了日後的撕主和閨反目的橋段,宮鬥戲必備,只是《東宮來了》不走尋常路,閨了男的。

“這個給你。”賀蘭璧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來。

質地溫潤的白玉佩,雕的是一對鴛鴦,這是太子的東西。他認得。

李敘接在手裡,忙問:“你怎麼得到的這個?”

“前兩天,我托浣局的姐妹幫忙牽線,借著給東宮送服的機會,去了一趟東宮,見到了太子哥哥。”

“他怎麼樣了,還好麼?”李敘急著問。

賀蘭璧搖搖頭,說:“他瘦的不樣子了,病了,可是太醫不給治。”

李敘眼圈一紅,握著那塊玉佩,坐在賀蘭璧邊。

賀蘭璧說:“太子哥哥讓我把這個給你,說是留個念想。東宮你也不要再去了,他說,你要好好活著,將來才有機會救他呢。”

李敘知道周瑛這麼說,只是希他一個人在外頭好好的,不要被牽連,好好活下去。

“我們倆都要好好活下去,”賀蘭璧紅著眼睛說:“那些害我們的人,害太子哥哥的人,都還好好地活著呢。”

是啊,都好好地活著呢,大富大貴,前途無量。

李敘握了手裡的雙鴛玉佩,說:“我只是一個小太監,有他在,我是人上人,沒了他,我便什麼都不是了。”

“太監也有高低啊,二皇子心這麼狠,將來肯定是有出息的,你跟著他,將來或許會當秉筆太監,當掌印太監,你看高公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賀蘭璧說:“我將來也要做寵妃,做皇后,咱們倆一起聯手,給蕭家平反,給太子哥哥洗冤。”

也只有二八年華,面龐清麗,材瘦削,但目卻那麼堅定,這一席話像是癡人說夢,可卻給了李敘極大的希,他眼睛一亮,表略有些戾,說:“能麼?”

“我們總要試一試。”賀蘭璧說:“阿敘,你要幫我。”

李敘看向,賀蘭璧直視著他,說:“二皇子總不肯見我,但我相信,他對我有的,你想辦法讓我見他一面,只要我能為他宮裡的人,我們一起扶持著他,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上去。”

李敘將玉佩藏進懷裡,爬起來說:“好,我幫你。”

“哢!”

沈金臺籲了一口氣,化妝師跑過來,幫他補妝。

氣有點虛,不過倒也符合李敘如今的狀態。

就是覺得眼皮越來越熱,稍微耷拉下眼皮,就覺能把眼淚燙出來。

自開拍以後,楊李枝和沈金臺的對手戲就很,接下來和李敘為好友,對手戲就多了,接下來基本都是他們男一男二和主的戲。

今天沈金臺的狀態調整的也太好了,病懨懨的,憔悴的不著痕跡。

以前沒和沈金臺對戲,還不覺得,拍完這場戲,也有點服氣沈金臺的演技。

就是好!

沈金臺拍完這場戲就要轉場了,去B場拍紫薇宮的戲。

主和男主的戲是分開拍的,沒有集,唯一的集就是他這個男二號。

今天他要兩頭跑。

他到另一個片場的時候,那邊正在拍一場做夢的戲。

白清泉飾演的男主周璟,常年被噩夢纏繞,這一次他夢見了自殺的蕭皇后。

蕭皇后預言了他的後半生,登上權力頂峰,卻無一個真心人在他邊。

這也是宋微老師的殺青戲,劇組早就準備好了鮮花,抱著鮮花守在一邊。

“哢!”

導演這邊剛喊完,劇組的工作人員便鼓起掌來,郭導笑著站起來,說:“恭喜宋老師,殺青了!”

宋微笑著接過工作人員遞上來的鮮花,很謙遜地跟大家鞠躬。

接下來便是拍照環節了,劇組人員爭先恐後地過來和宋微合照,宋微和白清泉等人拍完以後,衝著人群喊:“小李敘,還不趕過來!”

沈金臺聞言便笑著跑了過去,宋微老師索挽住了他的胳膊,頭靠在他肩膀上,沈金臺比了個YES,笑容燦爛。

可宋微老師一眼就看出他的異樣來了,問說:“生病啦?”

“有點發燒。”

“看醫生了麼?”

“拍完上午的戲我就去。”

重要,別拖。”宋微說:“我這戲太短了,跟你的對手戲,我都沒演夠,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再合作啊。”

沈金臺笑著點點頭,大概神頭有些不夠吧,看著很是傷

“只要好好演,你將來的路肯定會走的很長遠的,你相信宋老師的眼,不會錯。我在家會繼續看你的戲,你要是演的不好,我肯定會批評你,哈哈哈。”

沈金臺笑著點點頭。

宋微就跟他擁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說:“沈金臺,很高興認識你。”

這麼多年輕演員,只有沈金臺得到了這樣的優待。

白清泉在人群裡站著,很羨慕。

他也很喜歡宋微啊,老戲骨,有演技有風骨有氣場。

奇怪的是,他隻羨慕,卻不嫉妒,覺得宋微這樣看重沈金臺,也是應該的。

人家二十歲,就能演這樣了,說一句未來不可限量,一點都不誇張。

“叮咚。”

沈金臺愣了一下:“小?”

“您好,小請假,有我暫時為您服務。”

太久沒和系統聯系,他都忘了。

“你是……小對吧?”

對方“嗯”了一聲,聽聲音,竟然格外高冷。

和小完全是兩種畫風。

他已經習慣了小淘寶客服似的的說話方式,乍然到這種高冷的,他還有點不適應。

畢竟什麼翹屁,什麼五月櫻桃這些恥的獎勵,就是要和小這種馬屁聊才比較放松自然不知啊。

“你好,小,有啥事?”沈金臺訕訕地問。

“這邊檢測到白月對您的好度又升級,累計十分,最新獎勵,紅獎勵已經送出,注意查收。”

“……”

沈金臺看了看遠的白清泉一眼,白清泉在低頭看劇本,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紅獎勵,我不記得我有聽說過。”

“您稍等,我幫您查一下,”小聲音依舊冷冷的,過了一會說:“因為上次您一次累計了三十九分,一系列獎勵接連送出,來不及做二選一,這邊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是獎勵,紅獎勵和敏度獎勵,您如果特別不滿意的話,也可以重新選擇。”

“……敏度獎勵?”

用機人一樣單調高冷的聲音念了下面一段話。

“敏度獎勵,顧名思義,就是獎勵您一定的度,包括但不僅限於腰部敏,耳垂敏,背部敏,以及不可描述上半和不可描述後半等等。”

不可描述他懂,這後半是什麼意思,怎麼不是下半

“和諧時代和諧用語,脖子以下不好描述,就是下半的後面。”小冷冷地說。

天哪,他真的沒辦法和這麼正經的聲音討論這個!

他要死了!

沈金臺本就有點發燒,眼下臉上更熱,渾不舒服,趕說:“紅。”

紅究竟是什麼,他都不好意思問了!

,你快回來!

“好的,紅獎勵已送出。”

很乾脆,“嘀”地一聲就不見了。

沈金臺覺自己要暈倒。

這都是什麼鬼獎勵。

他不會變雷人的絕世大吧?!

“你沒事吧?”

沈金臺扭頭一看,就見白清泉疑地看著他。

沈金臺回過神來,說:“沒事。”

“我看你臉不大好。”

沈金臺笑了笑。

剛他又得了獎勵,說明什麼,說明就在不久前,白清泉對他的好又增加了一分。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可白清泉對他好度上升,是好事啊。

都不說攻略活命這件事,就單說白清泉這個人,也是GAY圈天菜了。

這個小0,真是從頭到腳看不到一缺點,將來他們倆在一起以後,夫夫聯合,星度肯定所向披靡。

沈金臺越想越激,他覺得他和白清泉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沈金臺的臉上有一種不正常的紅,眼神也沒有之前亮了。白清泉就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發燒了。”白清泉說。

沈金臺愣了一下,隻覺額頭微涼,白清泉放下手來,說:“你這樣行麼?”

“拍完這場,我就去醫院看看。”沈金臺說。

青白袍的白清泉,袍間還帶著香氣,說:“那咱們爭取一條過。”

大概是發了燒,神有點難以集中,意識也有些散,沈金臺隻覺得眼前的白清泉仙袂飄飄,貌無雙。

他們拍的這場戲,是二皇子周璟,發現了李敘藏著的那枚雙鴛玉佩。

他走到榻前,看到李敘面向裡躺著,挲著那枚玉佩。

出手去,一下子便抓在手裡。

李敘從榻上起,急忙手要奪,他一個閃,手指挑著玉佩的紅繩,在燭中晃了兩下,作勢要往地上摔,李敘猛地躥上來,抱住了他的脖子,手去抓他手裡的玉佩。

他們倆雖然有自,可主仆分明,李敘也很僭越,如今他突然躥到他上,就連周璟都嚇了一跳,李敘抱著他的脖子,熱氣都噴到他耳朵上了。

“下來!”

“給我!”

周璟氣急,掙不開他,便把玉佩塞到了他手裡:“又不是真要摔。”

李敘得了玉佩,便跳到了地上。

“你大膽!”周璟氣的臉通紅。

李敘將那玉佩藏在懷裡,著氣看他,臉是不正常的紅,就連耳朵都是的。

白清泉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沈金臺。

沈金臺,神卻不大對,他心裡一驚,急忙上前一步,沈金臺便倒在了他的懷裡面。

沈金臺上穿的還是寬松衫,長發烏黑松散,倒下來以後衫松垮,肩膀都出來了,特白。白清泉抱到他的腰,隻覺堅韌纖細,可攻可的好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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