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農場》第25章

第25章 真假 [VIP]

“兇神?”說實話,在聽到這兩個字眼的時候,陸清酒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這種氣息很難用言語描述,彷彿從裏吐出這兩個字,都是一種忌。

“是。”白月狐手裏拿著照片,眼神裏浮現出了濃郁的興趣,陸清酒倒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個表,乍看上去竟是有些像是躍躍試。

“可是,兇神……和一般的怪有什麼不同?”陸清酒繼續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自然是不同。”白月狐道,“神要活著,需要的是信仰,沒有信仰的神,還不如怪。”他聲音緩慢,十分耐心的同陸清酒解釋,“怪獲得了信仰,也可以變神,你看過人類寫的西遊記麼?”

“看過。”陸清酒點頭,提到西遊記,他也大概明白了白月狐的話語中藏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孫悟空在為鬥戰勝佛之前,也是怪?怪可以變神,那麼神……會墮落怪嗎?”

“不。”白月狐道,“神雖然墮落了,但也是神,只是會變得扭曲,甚至可能變邪神。”他道,“所以在路邊看見了不認識的神祠,可不要隨便拜。”

陸清酒笑道:“自然不會。”他可不是那種對神靈興趣的人,接著,陸清酒把注意力又放到了照片上,道,“所以做這事的是個墮落的神?”

“墮落倒是不一定。”白月狐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裏帶著幾分滿足,像是尋到了獵的野,甚至帶著幾分,“不過墮落亦或者不墮落,這種神的味道一定很好。”

陸清酒:“……能吃啊?”

白月狐道:“能啊。”

陸清酒心複雜:“好吃嗎?”

“肯定好吃。”白月狐語氣果決。

一聽他這話,陸清酒就知道他以前肯定吃過,而且極有可能不止吃了一個,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眨眨眼睛試探的發問:“那這個……”

白月狐道:“我今天晚上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直接吃了。

他這話就是把這事兒給應下了,陸清酒心裏鬆了口氣,既然白月狐對那個兇神如此有興趣,那兇神肯定不會繼續作案害人命,胡恕他們的力也減輕了許多。

陸清酒道:“好吧,那你晚上想吃什麼?”

白月狐道:“吃吧……”

他對的執念還是不見分毫減

於是晚上陸清酒就做了個土豆紅燒是農家的土豬,切小塊之後煸炒一遍,再放進鍋裏和土豆一起燉,這的油脂被煸炒出來,變得非常有彈瘦相間,吃在裏一點都不膩,土豆更是吸滿了的香味,比還要味,惹得人食指大。陸清酒知道自家兩隻的胃口大,所以做的也多,尹尋吃完之後還拿來泡了一大碗飯,全給吞乾淨了。

吃完飯後,白月狐去洗了碗,之後便離開了院子,陸清酒知道他是要去找兇神,所以也沒有問他,只是叮囑他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只是他在說完這話之後白月狐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看的陸清酒莫名其妙:“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白月狐道:“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注意安全。”

陸清酒:“……”他沉默了三秒,小聲的補了句,“我的意思是,注意食品安全,別……別吃壞了肚子。”

白月狐點點頭,滿意的走了。

陸清酒看著他的背影,心想自己能把他滿足也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哎?白月狐這是要去哪兒啊?”尹尋不知何時從屋子裏冒了出來,道,“他不是除了為了吃的東西向來是能不就不嗎?今天怎麼有閒心出去散步。”

陸清酒道:“出去找吃的去了……”

尹尋撓撓下:“……找什麼?”

陸清酒聳聳肩,沒有答話。

好在尹尋對白月狐的去向也不是特別興趣,馬上便換了個話題,掌道:“唔,話說咱們家的西瓜什麼時候啊。”

陸清酒道:“快了吧,等白月狐回來了就開兩個試試。”他們家的水果通常都比別人家的早,而且品質又好,地裏的西瓜已經結果了,個個又大又圓,拍起來聲音清脆,味道肯定不錯。

“行。”尹尋說,“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啊,昨天聽我隔壁大嬸說鎮上都死了三個人了,最近不太平啊”

陸清酒道:“好,我知道了,你也是啊。”

尹尋點點頭,走了。

陸清酒在院子裏和小花小黑玩了一會兒,又看著仔們回到圈裏,才去洗漱睡覺了。

白月狐說是後天晚上回來,那這兩天應該不用做那麼多的飯,雖然尹尋吃的多但也是正常人的飯量,陸清酒想著想著,便陷了沉沉夢鄉。

第二天早晨,陸清酒早早的起床,先去了地裏一趟。今天沒有白月狐澆水,全都得他自己來。不得不說,之前陸清酒幾乎沒有怎麼下過地,這親自到地裏後才發現種地還真不是件輕鬆愉快的事兒,是挑水就夠煩人的,更不用說除草施了。陸清酒心想自己以後一定要對白月狐更好一點,畢竟他可是承包了家裏面最難做的事。

做完農活後,陸清酒回家也沒什麼力做飯,尹尋這時候站了出來,表示自己要用自己的力量來守護陸清酒——替他下一碗蛋面。

還想多活幾年的陸清酒表示十分,然後拒絕了尹尋,打開了塵封許久的泡麵。

尹尋委屈的表示為什麼不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因為生命只有一次。”陸清酒拍拍他的肩膀。

尹尋:“……”

陸清酒:“或者你可以吃你自己做的飯?”

尹尋想了想,還是在陸清酒的櫃子裏又掏了一桶泡麵出來,和陸清酒一起默默的開吃。家裏最吃東西的人走了,這生活水準可以說是直線下啊……

不過許久沒有吃泡麵,偶爾吃上一次,倒也覺還不錯,陸清酒和尹尋吃飽之後便去午休了。

大概下午兩點左右,還在睡夢中的陸清酒被一個電話吵醒,他拿起電話,在上面看到了胡恕的名字。

“喂,胡警,有事嗎?”陸清酒眼睛,語氣裏帶著倦意。

“是陸先生嗎?”胡恕的聲音略微有些焦急。

“是我,怎麼了?”陸清酒道。

“這邊需要您馬上來一趟警局。”胡恕道,“出了點新的況。”

“怎麼了?”陸清酒一聽他的語氣,就覺事似乎有些嚴重,馬上清醒了過來,他道,“出什麼事了?”

胡恕道:“又有了新的死者!”

陸清酒道:“新的死者?!”他從床上坐直,確認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大概在上午十一點左右。”胡恕說,“是在警察局附近發現的。”

陸清酒道:“那……請問我能幫上什麼忙嗎?”他只是個普通人,這案子明顯是非人類幹的,他就算想做點什麼,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請您來警局一趟,這個死者可能和您有些關係。”胡恕說,“在電話裏面不方便說。”

陸清酒道:“和我有關係?!”一瞬間,他腦子裏閃過了許多可能,他第一反應是是白月狐的,白月狐在狩獵的過程中被兇神反殺,之後心中又生出了一種更加恐怖的猜測——按照胡恕之前的說法,死者死後,家裏人並沒有發現他出現了任何的異樣,也就是說即便那人是他的親友,兇神在殺死那人之後也會化作親友的模樣繼續份,而水府村這麼小,陸清酒的人類朋友,就只有一個……難道出現不測的,是尹尋?!

想到今天中午自己還在和尹尋一起吃泡麵,陸清酒手臂上起了一層皮疙瘩,但最多的緒還是擔憂,如果尹尋真的出了事……

“好,我馬上過來。”陸清酒不再耽誤時間,起床換服出門。

他沒敢去先找尹尋確認這事,要是出事的真是尹尋,那這麼過去肯定是打草驚蛇,甚至有可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其實陸清酒現在最想聯繫的是白月狐,但奈何白月狐並不用手機,所以也只能等著他自己回來。

陸清酒開著小貨車開始往鎮上趕。

“乖乖,這次快一點,咱們有急事。”陸清酒著方向盤,和自家的小貨車商量,“好不好啊?”

小貨車叭叭兩聲,像是在告訴陸清酒它聽懂了。

陸清酒高興的又了它兩下。這次小貨車果然很爭氣,咬了牙一個勁的往前跑,平時兩個小時的路程生生被它短到了一個小時。在山路上飆車本來是非常危險的事,但這小貨車真的跑起來本不需要陸清酒控制方向盤,所以倒也不用擔心存在什麼通事故。

陸清酒在這期間給尹尋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做什麼。

“我?我睡了個午覺起來這會兒在地裏呢。”尹尋說,“準備下點白菜種子……怎麼了?”

陸清酒想了想,道:“對了,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去山上玩的事嗎?”

“小時候去山上玩?”尹尋道,“怎麼了?”

“你不是最喜歡吃刺泡了嗎?”陸清酒說,“我們等夏天了再去山上摘點?”刺泡的學名做覆盆子,味道酸甜,是很多小孩喜歡的一種野生水果,之後是紫的,陸清酒他們小時候的確經常摘來吃。

“不去!”尹尋道,“你想整我吧?!”誰知尹尋卻一口否認了陸清酒的說法,“好吃是好吃,可那東西那麼多刺,我還對刺過敏,你忘了有次我差點進醫院的事了?”

陸清酒道:“哦,想起來了。”

尹尋說:“你怎麼啦?怪怪的。”

“沒事。”陸清酒說,“你先種白菜吧,晚上和你說。”

“行。”尹尋看來也在忙,沒有多糾纏便掛掉了電話。

剛才那些話的確是陸清酒在試探尹尋,尹尋質特殊,對很多東西都容易過敏,那種野果的刺就是其中之一。如果尹尋坦然的同意了陸清酒的邀請,陸清酒心裏大概就有數了,可現在陸清酒並沒有在尹尋上發現什麼異樣。

陸清酒覺得這事越發的撲朔迷離起來。

又過了十幾分鐘,小貨車開到了警局門口,陸清酒打通了胡恕的電話,便看見胡恕從裏面走了出來。

“我們換個地方談。”胡恕上車後表嚴肅道。

“去哪兒談?”陸清酒問。

“就附近的茶館吧,我指路,你往前開。”胡恕道。

陸清酒覺得有點奇怪,他道:“為什麼不在警局裏談?”

胡恕道:“警局裏現在很,我是私下裏找的你,如果被我們領導知道就不妙了。”

似乎也有些道理,陸清酒發了汽車。

胡恕給陸清酒指著路,讓陸清酒從小鎮的另一個方向出去了。小鎮的位置比較偏,到市里還需要半個多小時,這路上比較荒涼,只有稀稀拉拉的居民。陸清酒一開出小鎮,就覺有些不對勁,他看了胡恕一眼,試探道:“胡警,請問我們到底要去哪里。”

胡恕看著前方,淡淡道:“繼續往前。”

聽到這話,陸清酒卻一腳踩了剎車,他說:“胡警?”

胡恕扭頭看著陸清酒,道:“你為什麼停車?”

陸清酒深吸一口氣,他道:“我不想再往前開了,有什麼事麻煩你現在就告訴我吧,死的人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

胡恕道:“要煙嗎?”

陸清酒搖搖頭。

胡恕也不介意,從兜裏掏出煙點上,重重的吸了一口,他道:“其實啊,我這個員警當的窩囊。”

陸清酒蹙眉,他聽著胡恕說話,卻開始朝門的方向靠去,隨時準備跳車。

胡恕道:“你這麼怕我嗎?還是察覺了什麼?”

從見到胡恕開始,陸清酒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特別是他要求去其他地方和自己詳談的舉,充滿了違和。現在他不肯說出到底是怎麼回事,則幾乎驗證了陸清酒的猜想。

“你陸清酒是吧。”胡恕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充滿了一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邪氣,看向陸清酒的眼神裏也包含著骨悚然的,他道,“我胡恕,很高興認識你。”

他說完這句話,便朝著陸清酒撲了過來。

陸清酒見狀大驚,急忙躲閃,小貨車也很給面子的直接打開了車門,陸清酒跳出車外,沒讓胡恕撲個正著,然而胡恕看著車外的陸清酒卻冷冷的笑了起來。他並不慌張,似乎篤定了陸清酒逃無可逃,不不慢的打開另一邊車門,從另一邊下車之後走向了陸清酒。

陸清酒看著他的作,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念頭。

然而他還沒,胡恕便笑著來了句:“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陸清酒道:“什麼?!”

胡恕並不說話,裏叼著煙,微笑著看著陸清酒,一隻手卻是進了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個東西,陸清酒站在他面前,清楚的看到了那東西的模樣——那是一把黑的手槍。

胡恕抓著槍,哢嚓一聲打開了保險,道:“看吧,我並沒有騙你呀。”

陸清酒道:“你是那個兇神??”

胡恕聞言挑眉,眼神有些怪異:“你怎麼會知道?你不是人類?”

他這話一出,也算是間接認下了自己的份,陸清酒沒想到前一天剛見過的胡恕第二天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恐怕之前他告訴自己在警局附近的水裏發現,也並非是謠言——那應該就是真正的胡恕的。

“你還有什麼言想要說嗎?”胡恕拿著槍,朝著陸清酒走了過來,“趕趁現在說了吧。”

現在的形著實危機,陸清酒和胡恕兩人之間相距不到三米,胡恕一抬手就能打穿他的,陸清酒唯一的機會便是著頭皮往小貨車上沖,如果能進駕駛室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顯然胡恕已經猜了他的想法,他道:“不要進駕駛室哦,乖乖的待在原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陸清酒後退一步。

胡恕卻是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說:“對,就是這樣,很乖……”他慢慢的走到了陸清酒的面前,但一直沒有開槍,反而用那把槍抵住了陸清酒的下,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殺人嗎?”

陸清酒道:“我怎麼知道。”

“因為人類太有趣了。”胡恕歪了歪頭,將槍順著陸清酒的下往下過頸項,抵上了陸清酒的口,他道,“人類上什麼都有,好的,壞的,我喜歡的,還有不喜歡的,我只要扣扳機,你就死了……你怕嗎?”

陸清酒冷冷的看著胡恕,他道:“沒有人會不怕死吧。”他裏這麼說著,眼神裏卻並沒有胡恕想看到的恐懼,胡恕嘖了聲,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冷靜的一個,很有趣。”

陸清酒道:“你還想做什麼?”

胡恕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

“你如果不想做什麼,早該開槍了。”陸清酒說。

“聰明。”胡恕笑了起來,“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道。”他慢慢的移開了槍頭,道,“其實我也有些厭倦這樣無趣的屠殺,這樣,你和我玩個遊戲好不好?”

陸清酒道:“遊戲?”

胡恕道:“看到這把槍了嗎?裏面只有一顆子/彈,一人對著對方開一槍,直到對方死亡為止。”

陸清酒看著胡恕沒說話。

“玩嗎?”胡恕卻似乎對陸清酒的沉默有些不耐煩了。

“好。”這樣的形下,不答應他也是個死,胡恕聽到了陸清酒的答案後哈哈大笑,似乎心很好似的,他道,“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我先吧。”陸清酒道,他想看看胡恕會不會把槍給他。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聽了他的話之後,胡恕居然非常坦然的將手槍遞到了他的面前,還很紳士的道了句:“請。”

陸清酒,將槍拿在了手裏。槍是冷的,他手心裏的汗是熱的,陸清酒握了槍,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或許是因為張,他道:“你就不怕,我直接對你連開幾槍嗎?”

胡恕道:“你可以試試。”

一般況下,面對這種非人類的東西,所有人都會在恐懼之中,拿過槍對著胡恕一通打也不是不可能。陸清酒飛速的思考著,他覺得胡恕的行為裏充滿了一種怪異的違和,明明可以直接殺死自己,為什麼要選擇如此浪費時間的方法?難道真的像他所言那般只是為了娛樂?可這槍裏的子彈是胡恕自己上上去的,而且以他非人類的份,想要作弊也是很簡單的事。陸清酒想,那麼自己到底了什麼呢。

“開槍吧。”胡恕開口。

陸清酒扣了第一下扳機,哢嚓一聲輕響,沒有子彈出,陸清酒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到了一陣恐懼,但他強行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對胡恕開第二槍的想法,而是將槍還到了胡恕的手上。

“你還真的還給我了。”沒想到胡恕接過槍後,卻來了這麼一句,“我還以為你會繼續開槍呢。”

“我倒是想。”陸清酒道,“但你總該有法子讓我開不出來的。”

胡恕道:“或許我只是騙你的呢?”

陸清酒看著他。

胡恕道:“或許我只是一個瘋子,想和你玩個賭命的遊戲……”

陸清酒冷笑:“如果你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思考的瘋子,那就不會有那四了。”

胡恕聞言頗為讚賞的點點頭,他道:“你很聰明。”他扣了扳機。

“哢嚓。”聽著那一聲輕響,陸清酒的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但幸運的是除了輕響之外,並沒有噴出的致命火——這又是一發空槍。

“你運氣不錯。”胡恕出微笑。

陸清酒吐出一口氣,朝著胡恕出了手,他想看看,胡恕還會不會把槍給他。但胡恕卻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把手槍放到了陸清酒的手心裏,他說:“請便。”

陸清酒握著槍,卻是注意到胡恕的眼神裏比剛才多了點什麼,那既不是恐懼,也不是擔憂,而是興,無法抑制住的興

明明槍在自己的手裏,為什麼興的卻是胡恕?陸清酒覺自己抓住了什麼,他看著手裏的槍,又看了眼自己對面的兇神,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從他的腦海裏冒了出來。這個念頭太過荒誕,以至於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多慮。

“開槍啊。”然而下一刻,胡恕的話,卻讓陸清酒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猜到了這是什麼神到底想幹什麼嗎,比較冷門的一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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