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雲山霧海 [VIP]

伏之後，天氣是一天比一天熱了。

陸清酒他們家裏的葡萄架子上爬滿了一串串紫得發黑的葡萄串子，掛在枝頭搖搖墜的模樣格外喜人。陸清酒本來還有些擔心葡萄的時候會不會招惹些鳥兒過來，現在卻發現是自己多慮了，他家既沒有蚊子，也沒有討人厭的鳥來吃，每顆葡萄都十分完整的長到了的時候。

陸清酒把的葡萄摘了一部分下來泡酒，又在冰箱裏凍了一些，冰凍的葡萄是很棒的消暑良品，葡萄水凝固冰渣的狀態，放在裏嚼比吃外面買來的冰強多了。

尹尋不太喜歡夏天裏的大太，好在他們的院子被葡萄藤蔓籠罩了大半，只能過葡萄葉在地上留下一個個不明顯的斑。

小狐貍上有，它也聰明，熱的時候就去小花的肚皮上著，陸清酒第一次注意到的時候就看到小黑側躺在地上，把自己的肚皮出來，然後小狐貍把下墊在小花的肚皮上。

沒想到來了這裏，小狐貍倒是和家裏的相的不錯，陸清酒看了想笑，道“你們不熱嗎？”

小黑說：“我肚皮可涼呢。”他好像也喜歡茸茸的狐貍的，至在小狐貍到這裏後態度一直很友好。

陸清酒聞言，走過去了小黑的肚皮，果然冰冰涼涼的十分清爽，再加上手，簡直像是灌了冰水的袋子，也難怪小狐貍這麼喜歡。

陸清酒不是很怕熱，他是偏涼的質，冬天比夏天難熬。尹尋和他恰恰相反，如果可以的話簡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空調房裏。但是空調房待多了人也會覺得不舒服，所以他就厚著臉皮坐在院子裏，懷裏抱著小花的妹妹小黑，讓小黑的肚皮給他解暑。

小花則因為尹尋的舉對他十分不滿，按照他的說法就是他妹妹還是沒有結婚的小當康，尹尋這他娘的天天一個未婚小當康的肚皮，豈不是要對他妹妹負責。

當然，因為尹尋不知道他們的份，所以他也沒敢當面抱怨，只是坐在旁邊氣呼呼的對著尹尋黑著臉。

尹尋則完全無視了小花的不樂意，抱著小黑死活不撒手，最後哥哥小花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屈辱的用自己的涼肚皮去換下了妹妹小黑的肚皮。

尹尋這貨完全沒有理解小花的意思，見到他拱到自己懷裏來，恍然道：“哦，我說你怎麼不高興啊，原來是因為你想我抱著你，既然這樣你就早點說嘛，何必吃醋呢。”

小花：“？？？？”

陸清酒在旁邊低低的笑。

總之小花和尹尋的仇就這麼結下了，最慘的是尹尋還對此毫無察覺，甚至很不要臉的認為小花是因為嫉妒小黑的待遇才對自己如此的兇殘。

“唉，人歡迎，就是這麼為難啊。”尹尋對陸清酒說。

陸清酒心想你就趁著他小的時候欺負吧，等人家變大豬豬了，獠牙一拱你人就沒了。

七月的太非常毒辣，明晃晃的掛在天空上，讓人提不起一點幹活的興趣。

尹尋和白月狐吃東西沒有到任何的影響，反倒是陸清酒這幾天胃口有點不好，吃什麼都吃的。

“酒兒啊，你怎麼不吃啦？”尹尋問道。

晚飯是排骨冬瓜湯，涼拌三和爪燉芋兒，還炒了一個空心菜，這些菜的味道都好，特別是爪，燉得爛，糯的本不用啃，牙齒一抿就掉下來了，芋兒也糯香甜，都是非常下飯的菜。但陸清酒卻沒怎麼菜，只是喝了碗粥，又隨便吃了點鹹菜就放下了筷子。

“嗯，不是很。”陸清酒道，“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你再吃一點吧。”尹尋道，“你中午也沒怎麼吃啊。”

“吃不下了。”陸清酒道，“我再喝點湯。”說著要喝湯，他也就是做了樣子給他們看，沒喝幾口就放下了手中的碗。

白月狐夾菜的作停了片刻，看了陸清酒一眼，但卻什麼也沒有說。陸清酒見狀倒是鬆了口氣，他是真的不想吃了，但又怕尹尋和白月狐勸。

尹尋還是有點擔心陸清酒，吃完飯後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裏抓著個玻璃罐，高興道：“酒兒，我去找我鄰居要了點醃制的山楂，你拿來泡水喝吧。”

“行啊。”山楂開胃健脾，陸清酒倒是喜歡的，以後要是有機會可以自己種一點。

“你飯還是要好好吃。”尹尋教育道，“吃不下就吃點別的，總不能著。”

陸清酒笑著點頭，聽著尹尋碎碎念，被人關心的覺好，特別是這幾年他總是一個人過生活。

尹尋走後，白月狐讓陸清酒把狐貍崽子送到屋子裏關著，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啊？”陸清酒問。

“去找點吃的。”白月狐道，“你不是吃不下東西嗎。”

“什麼吃的？”白月狐份不一般，聽他這麼說，陸清酒倒是有些好奇，“去哪里找？”

“上次吃的那種魚喜歡嗎？”白月狐問道。

“那種魚？”陸清酒道，“你是說文鰩？”

白月狐嗯了一聲。

“喜歡啊。”陸清酒點點頭。文鰩確實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魚類，畢竟是山海經裏面的傳奇生，自然是比平日裏生活中能接到的魚好吃許多。

“那我們去抓魚吧。”白月狐忽的道。

“抓魚？”陸清酒道，“去哪里抓，這附近沒有河吧？”就村子邊上有一條小溪，那小溪雖然水質不錯但因為太淺了只有細小的魚苗，拿來吃還不夠塞牙的。

“跟我走。”白月狐站了起來。

這會兒灼熱的太已經下山了，只在天邊留下了一片赤的晚霞。晚霞將天際暈染一片絢麗的紅，天空中彷彿燃起了奪人眼目的豔麗火焰。

白月狐領著陸清酒往山上走。

太雖然下山，但天空還是亮的，約可見一月亮的廓掛在天上，山路有些窄，陸清酒害怕自己一腳踏空，只能低著頭仔細看路。走在他前面的白月狐卻忽的轉對他出了手。

陸清酒看到他的手一愣。

白月狐對陸清酒做了個招手的姿勢，示意他握住自己的手。

陸清酒想了想，沒有多說什麼，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兩人的手便握在了一起。

白月狐的手很冰，握著非常的舒服，大概是兩人的目太過坦然，他們也並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白月狐在前面走，陸清酒跟在後頭。

周圍的樹木越來越茂，景也越發的陌生，開始出現了一些森林裏本不該有的東西。陸清酒甚至看到路邊有一塊石碑，那石碑很高大，上面用紅的字寫著水府村三個字。這本該是水府村的路標，可石碑上出的氣息，卻讓陸清酒覺得自己好像進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天空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依舊豔麗如熊熊火焰，只是當陸清酒抬起頭仔細觀察時，卻發現頭頂上的雲層中彷彿多了點什麼在其中穿行遊，他想要駐足觀看，白月狐卻拉著他的手繼續往前。

“山頂的景更好。”白月狐說，“快來。”

陸清酒忍不住彎起眼角。

路很崎嶇，但走起來並不累，本該陌生的讓人覺得恐怖的場景卻因為握著他手的白月狐而變得安心起來。陸清酒一路往前，很快，眼前的景變得開闊了起來。樹木漸漸稀疏，一個廣闊的平臺出現在了陸清酒的眼前。這似乎是在半山腰上開闢出來的一個平臺，地面是一種青的石塊，散發著淡的芒。陸清酒道：“這裏是……”

“這裏是水府村。”白月狐回答。

他走到旁邊，從草叢裏隨手扯了兩路邊的草，遞給了陸清酒：“走，咱們釣魚去。”

陸清酒道：“釣魚，用這個嗎？”他接過了白月狐手裏的草。這草長得有些奇怪，頭上面有一簇火紅的花蕊，桿子本來是的，但是用力的捋一遍之後就會變得十分，像是繩索似的。

“嗯。”白月狐道，“這邊來。”他說著便往前走去，走到了平臺的邊緣，然後做了個停下的手勢，轉頭問陸清酒，“你恐高嗎？”

“我……？我不恐高。”陸清酒回答。

“那再過來點。”白月狐招招手。

陸清酒這才走到了白月狐的邊，他朝著下面看了眼，這才明白白月狐問他是否恐高是什麼意思，只見平臺之下，是深不見底的雲海。即將落下的將雲海染的一片緋紅，而雲海之中，時不時可以看見有長著翅膀的生在其中穿梭躍。陸清酒視力很好，一眼就看清楚了在雲海中遊的是什麼，正是那次白月狐帶回來的文鰩魚。

文鰩魚上有兩隻潔白如鳥禽的翅膀，大概是害怕嚇到陸清酒，白月狐上次帶回去的時候還特意把翅膀切掉了，難怪陸清酒看見魚的時候在他們上發現了兩個巨大的傷口。

“來吧。”白月狐在平臺邊上坐下，將手裏的草丟進了雲海裏。

陸清酒也學著他的模樣，將手裏的草丟進雲海。

這裏的風景實在是太了，抬眸去，是沒有盡頭的天際，雲層翻滾湧，如同被微風吹拂的海洋，雲層之中的文鰩魚，在其中穿行，陸清酒甚至還看到了一些別的，只是這些的模樣實在太過奇特，他一時間也沒能認出來。坐在他邊的白月狐更是的像一幅畫，溫的撒在他的臉頰上，長長的睫半垂著，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影，黑眸此時正凝視著前面被雲海覆蓋的深淵，陸清酒看著他出了神，直到察覺自己手裏的草開始，他道：“上鉤啦！”

“收線。”白月狐在旁輕聲提醒。

陸清酒道：“怎麼收？！”

“直接往上提就可以了。”白月狐回答。

陸清酒聞言趕收線，當把草拉到盡頭時，他果然看見上面掛了一隻文鰩魚，它的翅膀還在不停的撲騰，陸清酒一把把它抓住，有些手足無措道：“拿什麼裝呢？”

白月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口袋，道：“裝裏面吧。”

陸清酒手把魚給塞了進去。

“這魚能做生魚片嗎？”釣到了魚的廚師這就開始思考起了食的做法，“它從小就生活在雲裏？”

“嗯。”白月狐點點頭。

“那你們妖界存在寄生蟲嗎？”陸清酒道。

“不存在吧。”白月狐說，“我們都是吃的生，沒有聽說過這回事。”

陸清酒心想這可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把新鮮的文鰩魚帶回去弄個生魚片吧，還有那對翅膀能吃嗎，能吃的話還可以做個新奧爾良口味的翅給家裏的小崽子們解解饞。

文鰩魚可真好啊，不但魚好吃，而且沒有刺。陸清酒出滿足的笑容。

魚接二連三的上鉤，很快袋子就裝滿了，陸清酒有點好奇的發問：“這雲海底下是什麼呢？”

“想去看看？”白月狐問。

“能去？”陸清酒見他問的這麼嚴肅，笑了起來，“你不是狐貍嗎，還能飛呀？”

白月狐道：“可以啊，只是最近月圓，雲海不穩，等到月缺的時候，我可以帶你下去看看。”他說的認真，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好啊。”陸清酒說，“有機會的話，就去看看吧。”

白月狐點點頭，道：“我們回去吧，要下雨了。”

陸清酒看了看天空，覺得還晴朗的，不明白為什麼白月狐會突然說要下雨。不過既然白月狐說要下，那就不會是胡說。

白月狐一手提著魚，一手牽著陸清酒，便順著來時的山路繼續往回走。在走到水府村那塊石碑的時候，陸清酒頭頂上飄過了一陣影，起初他以為是烏雲，但當他抬起頭來時，卻發現出現在自己頭頂的，是一頭黑的巨。

那巨乍看像是一頭沒有犄角的牛，皮是黑的，比較特殊的是它的腳下只有一隻蹄子，在天空中騰雲駕霧。它似乎注意到了腳下正在順著山路走的陸清酒和白月狐，裏發出了一聲震天撼地的咆哮，這聲音如打雷一般，震的陸清酒耳朵發麻。

白月狐聽到這聲音有些不悅的抬起頭，沖著那怪道：“閉。”

那怪牛：“……”

陸清酒清楚的看見，白月狐這話一出，怪牛的瞬間閉上了。

“煩死了。”白月狐道，“就他嗓門大。”

陸清酒低低的笑了起來。

那怪牛朝著山頂的方向去了，陸清酒和白月狐則回了家，他們幾乎是前腳進門，後腳外面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潤了外面乾燥的土地。

雨幕之中，陸清酒恍惚間又聽到一聲炸開的雷鳴，只是仔細聽去時，卻又發現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到家了，白月狐把魚提到廚房裏，又在冰箱裏取了冰塊，給陸清酒片了一盤子的生魚片。

他刀工還是一貫的漂亮，片出來的生魚片薄如蟬翼，放在冰塊上面幾乎快要看不見。陸清酒坐在屋子裏面，看著屋外下著嘩啦啦的大雨，這雨沖刷掉了這幾日讓人不愉快的炎熱，空氣裏也開始彌漫著一子清新的泥土香氣。

白月狐從廚房裏出來，把生魚片遞到陸清酒面前。

陸清酒笑著道：“辛苦了。”

白月狐搖搖頭：“吃吧。”

陸清酒拿起筷子夾了一片，放進口中便出驚豔之，這魚太好吃了，沒有一點腥味，彈牙，還帶著淡淡的酸甜，完全沒有三文魚的膩。陸清酒本來對生魚片的興趣不大，但這魚太好吃了，他沒忍住多吃了一點。

“你不吃嗎？”陸清酒吃的差不多了，才注意到白月狐沒有筷子。

“不吃。”白月狐道，“都吃膩了。”

陸清酒笑道：“吃膩了？你吃了多年了？”

白月狐撐著下，目落在嘩啦啦的雨幕裏面，他道：“很多很多年了。”

別人一生未曾嘗過的珍饈，在白月狐裏卻變被嫌棄的件，也是，無論多麼好吃的東西，一直吃下去，也總會吃膩的。

魚吃進口中，緩解了胃部的鬱結，陸清酒吃了半條魚，便覺自己已經飽了，自從夏以來，這是他吃過最舒服的一頓。

“月狐，謝謝你。”陸清酒笑道。

白月狐凝視陸清酒片刻，緩聲道：“不，應該是我謝謝你。”這話說得有些莫名，但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說完之後便起離開了。陸清酒看著他的背影，卻陷了短暫的沉思。

夏日的雨總是讓人覺得舒服，暴烈，迅速，沖刷掉了空氣中炎熱的氣息。

陸清酒吃飽後，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睡前翻閱了之前自己在網上訂閱的那本山海經，很快便找到了剛才在夜空中看見的巨。巨的名字夔（kui二聲），它的長相和牛有幾分相似，傳說它每次海之時都有強和暴雨，黃帝還曾經用它的皮做鼓，據說這樣的鼓聲音非常響亮，鼓聲甚至可以傳到五百米開外。

十分有趣的傳說了，陸清酒翻著翻著，睡意便湧上了心頭，倒在枕頭上很快就進了夢鄉之中，這次他睡的很沉，一覺睡到天明不曾有夢境相擾。

第二天，陸清酒把剩下的文鰩魚做了酸菜魚，還用它們的翅膀做了一盆烤翅。尹尋完全不知道這些翅膀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吃完之後還盛讚翅膀質細味道鮮。

陸清酒也沒有解釋，就這麼笑瞇瞇的看著他把大部分翅膀吃完了。

吃完飯後，陸清酒簡單的代了一下他走之後家裏要怎麼安排，特別是每天中午吃什麼這件事。因為自己要走好幾天，陸清酒乾脆炸了一大盆，這是瘦裹上麵蛋清一起炸的，吃起來特別的香，用來煮湯也很合適，他告訴尹尋讓他今天晚上煮碗湯，明天把冰箱裏已經燉好的紅燒牛熱一下，後天……

“還有後天啊。”尹尋眼的看著陸清酒，眼神可憐兮兮的賣慘。

陸清酒很是無奈道：“我是計畫兩天回來，但是計畫趕不上變化，萬一我耽擱一天，難道你們兩個都要死？”

尹尋：“……不死，我還能做飯呢。”

陸清酒心想行吧，尹尋做飯，不死也得食中毒。

他把這些事代好後，又把小狐貍崽子放到了尹尋手上，讓他好好照顧著，尹尋拍著口保證，說他不會讓狐貍崽子掉一毫。

狐貍崽子坐在旁邊瞪著眼睛聽著，聽到尹尋這句話突然打了個噴嚏，隨後屋髮飛——沒辦法，所有有的寵夏天來的時候都是髮飛舞。

尹尋被嗆的直打噴嚏，從裏抓出一，痛苦道：“得了吧，你就當我沒說。”

陸清酒哭笑不得的拍了他一掌。

這次回去，陸清酒還是聽了白月狐的話開小貨車，只是小貨車在昨天晚上變了一個模樣，本來變了一輛十分時髦的超跑，但是陸清酒不想太顯眼，便讓小貨車換了個車型。

“這車牌照沒問題吧？”陸清酒有點擔心這事兒。

“沒問題。”白月狐懶懶道，“都是弄好了的。”

“那就好。”別到時候上路發現是輛無牌車，還沒過市里就被攔下來了，而且最慘的是到時候陸清酒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那我走啦。”把行李箱放進車的後備箱裏，陸清酒坐上駕駛室後對著白月狐和尹尋打了個招呼。

“早去早回！”尹尋沖著陸清酒誇張的擺手。

白月狐站在原地並沒有說話，既沒有說再見也沒有揮手，彷彿陸清酒只是去趟小鎮，再過兩個小時就會回來。

陸清酒開著車，消失在山路的盡頭。

水府村的位置很偏，坐火車大概要十幾個小時，但是如果是自己開車走高速的話，反而會快一點，因為到這裏的車很，期間還需要繞行其他的城市。不過即便是會稍微快一些，但要開十幾個小時的高速公路也是比較辛苦的事，特別是他這樣一個人開車連個聊天的也沒有的。

不過有了小貨車，倒也不用擔心這些事，畢竟他開累了能讓小貨車自己駕駛就行，只要手沒有離開方向盤，也不會被罰款。

陸清酒給朱淼淼去了電話，告訴自己今天到，這便上路了。

時隔幾月，再次回到自己悉的城市，陸清酒心中難免有些慨，但既然做出了離開這個選擇，他就是不後悔的。

作者有話要說：

白月狐：我牽著你的手~

陸清酒：就……就像牽著一條狗？

白月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