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下山》第17章

第十七章

肚子正著呢,吃飯那麼開心的事怎麼可能不答應!

衛西立刻跟這幾個一臉倒霉相的傢伙出去了,對方說座位不夠的時候還瞬間拋棄了本想帶去的團結義。

衛家人目送他們出門,同的視線在邢凱幾人的背影上草草掠過,下一秒衛天頤關上門就開始大喊管家:「小周!小周!外賣!外賣!」

舒婉容:「……」

這個家真是越看越覺得古怪了。

******

衛西上了車就沒再說話,窩在後座繼續通關,真是非常的專心致志!

安靜的車裡只有遊戲的音效聲四下迴盪,邢凱開著車,被這種難言的沉默搞得坐立不安,他心裡有鬼,因此還特地找理由撇開了對方本想帶來的跟班,此時試圖找話題跟衛西閒聊:「你怎麼幾個月不見變網癮年了,玩什麼手遊呢那麼專心?」

衛西道:「小鱷魚洗澡。」

邢凱:「……?」

他反復回憶這是哪個公司新出的大製作,是想不起來有跟鱷魚相關的,只好尷尬地笑了兩聲:「啊……好玩嗎?」

「好玩啊。」衛西頭也不抬,「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紙紮的。」

邢凱被他天馬行空的思路搞得愣了愣:「紙紮的?那不燒給死人的嗎?你要燒給死人啊?」

衛西聽到這話,語氣裡竟然帶上了笑意:「那臭老頭鄉佬,肯定沒玩過那麼好玩的東西。」

邢凱實在是聽不懂,因此找共同話題的打算只好泡湯,好在等車開進了飯店之後,衛西放在遊戲上的 注意力終於被吸引了回來。

這裡亭臺樓閣,風景如畫,又燈火通明,宛如現代化城市當中一隅過去的影,讓衛西終於在山外這個日新月異的陌生世界找到了一些悉的共鳴。

邢凱看他打量周圍,一邊朝裡帶路一邊自得:「怎麼樣?哥們花了大功夫才預定到的位置,給你接風算是有誠意了吧?」

他之前反復猜測衛西回京城又不聯繫他的原因,雖然跟兄弟們說得渾然不懼,可心底虛不虛也只有自己知道了。因此生怕衛西戒備,為了找個好環境打探虛實可謂是煞費心機,國賓館雖然位置難定,可它夠貴夠裝啊!

到時候佳餚一上,小酒一灌,衛西孤赴宴,喝醉之後又向來迷糊隨心口無遮攔,連當初玩兒大冒險指揮他去咬阮時行他都敢答應,到時候豈不是他問什麼就答什麼?

國賓館的酒可不便宜,想灌醉人勢必要小出筆,可他們一行才幾個人,那點酒錢對他邢家爺來說也不算什麼。

衛西果然很滿意地點頭:「不錯,飯菜在哪裡?」

邢凱覺得這位老友今天似乎對吃飯格外的上心,不過他也沒當回事,笑著回答:「急什麼,馬上到包廂了。」

誰知走到半路,迎面竟看到一個認識的人,他吃了一驚,喊道:「阮?」

阮時行跟一個面生的年輕人正從裡頭出來,見到他後淡淡的點了點頭,目轉到衛西時頓了頓,而後認出了這張臉,神立刻變得而有些冷淡。

邢凱覺得自己今天當真是走了大運,立刻上前圍著阮時行攀談起來,那面生的年輕人見狀笑笑走開了,阮時行也滴水不地不肯對方的底細。衛西被留在原地,沒看到等待的飯菜,疑地歪了歪頭,就見出包圍圈的陸文清滿臉驚訝地走向自己:「衛西。你怎麼在這裡?」

衛西道, 「有人請我吃飯。」

「接風宴啊?」陸文清對他還是很有好的,想了想提醒了一句,「不過剛才那幾人,我看面相不善,而且額頭發黑,像是今晚要倒大霉的樣子,你還是離他們遠些。」

衛西聞言心裡有點慌張,他是看出這幾人要倒霉,不過怎麼會那麼快呢,今晚就倒霉的話,會不會耽誤請自己吃飯呀!

阮時行終於打發走了邢凱幾人,上前時也沒聽到衛西和陸文清兩人的對話,看向衛西的目依然是那種冷淡中帶著厭惡的,他朝陸文清道:「陸哥,不好意思,剛才見幾個人,我們走吧。」

陸文清剛要為他引薦衛西,就看阮時行掃向衛西滿臉不耐的神,疑地問:「你們認識啊?」

阮時行不想解釋,衛西親他時被拍到的照片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阮家花了好大力氣才沒外人知道照片裡的另一個主角是自己,被男人暗這種事真是人說不出的難,現在對方剛回來,就跟自己在國賓館面,阮時行實在很難相信這只是簡單的巧合。

他煩躁地抱怨:「真是像鬼一樣魂不散。」

他生怕被衛西藉故糾纏,誰知衛西卻只是看了眼外頭的天,朝著陸文清開口:「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你沒有教過他嗎?」

陸文清尬笑道:「他家是黨員,黨員你懂的。」陸家的生意對圈外人也不怎麼招搖,他這個嫡系子孫還老老實實上播音系呢,加上學藝不,在外頭並不敢賣弄。

衛西似懂非懂地啊了一聲,上下掃了圈阮時行,阮時行被看得骨悚然,還以為他想幹些什麼,正要發脾氣,誰知衛西只是從兜裡出個東西,不怎麼練地說道:「VIP客戶充值有優惠贈品,你要先辦張會員卡嗎?」

阮時行:「…………???」

衛西見推銷無效,很是憾地走了,畢竟吃飯比賺錢更加重要。留下的阮時行滿臉莫名其妙,見衛西賺不到錢就離開得那麼乾脆,再一想自己剛才生怕對方因為暗糾纏擾自己的擔憂,莫名生出一種自作多

他因此十分憤憤:「神經病,什麼晚上不說鬼,鬼鬼鬼鬼,我說了又怎麼著?」

話音剛落,他腳下忽然一個踉蹌,在國賓館如鏡的大門口路面摔了個狗吃屎。

陸文清:「……」

他不知為何渾一個激靈,默默地避遠了些,又怕鬼怕得厲害,忍不住給家裡打電話想要尋求安,誰知跟母親聊了幾句後,忽然得知朔宗先生也在家裡。

一想到朔宗先生,他立刻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纏鬧著母親非要跟對方說句話。

朔宗的聲音淡淡的,彷彿什麼都盡在掌握:「你遇上了什麼事?」

陸文清聽到這把聲音,渾立刻暖洋洋了起來:「先生,我在國賓館遇上衛西啦。」

朔宗一頓,語氣立刻變得警惕起來:「國賓館是吃飯的地方,他在那裡做什麼?」去吞掉整個飯店嗎?

「當然是吃飯啊!」陸文清一點也不懂他的擔憂,緒十分輕快,「他說有人請客吃飯,我估計是給他擺接風宴。不過請他吃飯的那幾個人看起來都滿臉晦氣,似乎要破大財,其中一個甚至還有之災,面相真的是太奇怪了,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啊。」

朔宗:「……………………」

******

衛西進包廂時還在可惜那單沒能談的生意,直到看到餐桌上的碗碟,這才振許多。邢凱意外上阮時行,這會兒心好得不得了,一見他就熱地喊:「衛西,你跑哪兒去了,害得我們好等,來來來,過來點菜,那麼久不見,咱們哥兒幾個非得喝個不醉不歸不可。」

他為了讓衛西無從推拒,特意要來了國賓館最貴的國宴菜單和最珍惜的窖藏酒水單,衛西打開一看,琳瑯滿目的菜品圖片,雙眼頓時亮了:「想吃什麼都可以點嗎?」

邢凱心說一桌菜的錢算得了什麼,哪怕最貴的,點個十來盤充其量也就幾萬塊錢,大手一揮:「隨便點!」

十分鐘後,邢凱神倉皇地跑出了包廂,拉著自己的一個哥們頭大如斗:「你信用卡帶上了沒?」

衛西的聲音傳出來:「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全部也都要。」

服務員:「76年的茅臺嗎?這個只剩十瓶了。」

衛西:「嗯,那就來十瓶罷。還有這個這個。」

服務員:「拉菲?要多呢?」

衛西:「有多全都上來罷。」

邢凱雙,面無人

那哥們也聽得汗倒豎,掏出錢包哆哆嗦嗦地說:「哥,我,我這點信用卡,加在一起也不夠刷他的拉菲啊。」

邢凱咬了咬牙,沉地回答:「先別管這些了,他怎麼可能喝得完那麼多酒,沒拆封到時候也可以退的,當務之急,是先把他灌醉。」

那哥們一想也是,底氣立刻又回來了,回包廂後看了眼那些堆疊在一起價值連城的酒水,嚥了口唾沫,開始依照原計劃一起朝衛西勸酒。

衛西酒量不好,因此在外頭很會願意這些,這麼多年來也就在他們跟前喝醉過一次,喝醉後安分老實的模樣別提有多好擺弄了。

再半小時後,邢凱和他帶來的幾個哥們在包廂角落,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凱,凱哥,你看他這樣像是喝醉了嗎?」

邢凱沉默地看著那個蹲在桌子上一手酒瓶一手燒的俊秀青年,半晌說不出話來。

那人也跟著看去,覺得非常的不對勁,費解地撓了撓腦門:「那我們誰先去問他問題啊?」

桌上的捲發青年倒了倒手中的紅酒瓶,發現似乎是喝完了,瞇著眼觀察了瓶口一陣,抬手丟開,跳下桌子又從箱裡出了一支,簡單暴地在瓶頸咬了一口,又將碎裂的玻璃和木塞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邢凱恍惚地看著他恐怖的作,目又轉到不遠又一個空掉的存酒箱:「………………」

他遲疑地上前,也沒心思問問題,手攔道: 「衛,衛西,差不多就得了,哪有一直喝酒的……」

就見衛西抬起頭,直勾勾的眼神看了過來,雙頰酡紅,又面無表地開口:「你後悔了。」

邢凱神瀕臨崩潰,按捺了一整晚的怒火終於憋不住了:「後悔個屁,你他媽是在耍我嗎!!!?」

話音剛落,一道呼嘯的風聲鑽進耳朵。

******

朔宗帶人匆匆趕來,踢開門看見的就是三個抱作一團在牆角嚶嚶哭泣的大高個,其中一個額頭鮮淋漓,神也最為驚恐。

地上全是空瓶,屋裡最細瘦的年輕人頂著蓬鬆乖巧的捲發蹲在餐桌上,一手酒瓶,一手豬,回首看來的目充滿好奇,無害極了。

好友快步進屋,見狀沉默良久:「這就是你說的慘案?」

朔宗:「……」

下一秒,那捲年輕人撒開豬,張開雙臂騰空撲來,撲進朔宗的懷裡,照著朔宗的脖頸一通糊蹭。

好友:「……這就是你說你找到的兇?」

朔宗:「……」

好友怒不可遏:「畜生!把我給你打的錢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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