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胖鬼話一出口也覺得暴了什麼，趕忙摀住自己的。

團結義瞠目結舌：「我靠，你們還能不能好了，到底開得什麼野公司啊？員工不專業，稅稅，日常還擾顧客？」

小胖鬼泣聲一頓。

團結義又問：「那你們辦營業執照了沒？」

半晌沒得到回答後，他了然地拖長了聲音：「原來還是無照經營……」

小胖鬼：「……」

這麼一聽確實是很不正規的樣子。

可一群半路出家的野鬼能有什麼商業經驗？更何況現在時代日新月異，他們這個年紀的鬼能想到上網營銷公司的歷史背景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他們團隊裡不乏民國時期的叔叔阿姨。

小胖鬼有點委屈：「我真不知道這些東西要怎麼搞，還有招聘，這兒工資又不高，一般都是大家互相介紹認識的，誰知道會混進來這麼個東西……」

團結義最近翻了很多知乎，覺得自己在事業規劃上已經大有長進，不由對這家管理混的公司嘖嘖稱奇，就聽旁邊那個名陸闕的青年冷冷道：「你們這樣煞的環境，出全是孤魂野鬼，即便不主尋找，也會引來心懷叵測的煞，很奇怪嗎？」

小胖鬼滿臉的恍然大悟，隨後又發起愁來，要真像此人說的那樣，鬼屋這生意以後還怎麼開下去啊？這才營業一個月不到就出了事兒，萬一下回再衝撞個老爺子老太太，估計索賠就能賠得他們團隊傾家產。

他垂頭喪氣：「那怎麼辦吶，前期市場調查的時候客戶問卷裡也沒提到這個，創業可真難。」

又突然想起什麼，雙眼閃閃發地看著似乎懂得很多的陸闕：「大，大師，您不是會抓鬼嗎？要不您順便給我們做個法吧？」

第一次被鬼請求做法的陸闕：「……」

團結義驚奇道：「這鬼屋你們還想開下去啊？！」

小胖鬼理所當然：「那肯定啊，資金都投進來了，我們裝修和上熱搜花了好大一筆呢！總得回本才行。」

此時衛西吃完了最後的那條鬼，意猶未盡地打了個嗝，抬起頭來。

小胖鬼又瞬間慫了，鵪鶉似的著腦袋，生怕對方將自己也同樣的意大利麵。

衛西沒搭理他，吃又不能吃，長那麼胖有什麼用？看了都人上火。

他反倒對邊的陸闕更有興趣，畢竟對方剛才不僅不阻擋他用餐，還沒有出手爭搶他的食，更重要的是，此人渾稠的氣，看得實在人眼饞極了。

他思前想後，這人會打架也不貪吃，估計不大好收服，索問對方：「你可有拜師門？」

「……」陸闕看他左眼寫著’我要當你師父’右眼寫著’來給我打白工吧’的樣子，沉默了一陣，在衛西的注視下還是搖了搖頭。

衛西當即宣布：「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太倉宗的二弟子了。」

「……」陸闕懶得理他，轉向小胖鬼道：「我若做法，只做超度之法，你想迴轉世？」

小胖鬼一聽這話，臉立刻大變：「不不不！我買了那麼多裝備，虞姬都還沒練好呢！更何況在北京還有房子，迴圖什麼啊！」

陸闕神更加莫測了，沉沉地盯了他一陣，才在小胖鬼忐忑的視線中平靜地用下示意了下衛西：「那你還是請他為好。」

小胖鬼： 「？？？」

衛西：？？？請自己做什麼？吃嗎？

半小時後，這座京郊新開的鬼屋迎來了全新的控東。

衛西莫名其妙擁有了百分之五十一的技，同時接見了小胖鬼聯繫來的東和員工，其實也沒多，也就十一二個鬼，其中有幾個剛才在窗戶外頭看到了不，站到他跟前時都抖得巍巍。

衛西審視過一圈，發現全是些膽小如鼠的小嘍囉，莫說作惡，怕是連老鼠都不敢抓活的。而且死狀各有各的奇葩，有洗澡電的、開車撞樹的、吃飯噎著的，竟還有下雨天走著路掉進窨井裡摔死的，他看到最後一個布長衫營養不良的民國鬼斷了一半的腦袋上眼眶含淚的模樣，終於大失所地皺起眉頭，怎麼一個也吃不得？

小胖別看宅，眼力見卻不缺，見他面不滿，立刻狗地上前介紹：「老闆，這是老張，他是負責躲在樓梯角落把腦袋丟出來嚇人的，驚嚇效果可好了。您別看他這樣，當初可是因為打仗的時候保護爹娘老婆才被槍打中脖子死的。不過他家人最後也沒保下來，又沒留下後人燒香供奉，所以他現在還得養活家裡的三口鬼，幹活特別賣力。」

團結義聽到這鬼的死因，趕忙想幫著扶下腦袋，雖然手直接穿了過去，可還是得到了民國鬼一個淚汪汪的激。

衛西一想，一家四口每天得吃多啊，也覺得確實不容易。

團結義小聲跟他道：「師父，我看這生意不錯，你想啊，場地是現的，僱鬼又不用給五險一金，工資還沒有大學生那麼高，每個月人工支出咱們就能省下不。」

衛西前段時間聽團結義科普過各種創業花銷，已經知道了員工工資支出在企業日常本里佔據了多，聞言也覺得很有道理，又想到自己日後負責這裡的人事問題，說不準還能逮到送上門來的食，於是頷首到：「嗯，不錯，他既然負擔重，日後就他家裡人也來上班罷。」

民國鬼聞言，頓時大喜過，連連道謝。

團結義給他們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又想到什麼，義正言辭地朝小胖叮囑道：「往後你們可不許再親顧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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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就這麼定下了，太倉宗忽然便多了門生意，衛西對給自己白撈了一筆的陸闕頓時印象更好，不由朝團結義道：「你看看你，這不吃那不吃，那麼不聽話，你師弟比你能幹多了。」

陸闕：「……」

團結義一頭霧水，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這就師兄弟了？師父這收徒弟的方式是不是有點草率啊？

時間已經不早，衛西遣散了自己的新員工後看了眼外頭的天，宣佈道：「走罷徒兒們，回去吃飯了。」

說罷上前端詳起躺在地上的阮時行，似乎在考慮著該從何下手，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拉起對方的一隻腳朝外頭拖去。

他拖得十分暴，也不看路，團結義就聽阮時行的後腦勺不斷在地面和家之間來回磕打，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團結義心想這樣是不是不太行啊，剛要上前勸阻，一旁暈倒的陸文清此時聽到聲音也被吵醒了，睜開眼睛的時候還帶著迷茫驚恐，待到看清衛西的作，立馬驚得清醒過來：「衛！衛西！快住手！」

衛西停下看著他。

陸文清滿頭大汗地撲了過去，再一看阮時行被打得足有原來兩圈胖的面孔，汗流得更快了，小心翼翼地去掰衛西抓著阮時行腳踝的手：「要，要不還是我來吧？」

衛西立刻鬆開了，畢竟這又不是他們宗門辦了卡的VIP客戶，於是阮時行大砸在地上，再度發出一聲悶響，

陸文清：「……」

肩膀被咬到的傷口恢復了疼痛，他才記起自己暈倒前發生的一切，害怕地環顧了一圈所在的別墅：「這，這是已經解決了嗎？」

何止解決，還直接達併購了呢，衛西點了點頭，陸文清的眼神立刻就變得崇拜了起來，他可還記得衛西兇狠地將那團厲鬼一把從阮時行上拽出來的樣子呢，可真是太帥了，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簡單暴又有效的抓鬼方式！

衛西簡直是給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惹！

他這會兒對衛西崇拜得不，得到回答後便不再追問，扛起阮時行立刻跟在了對方的後。

踏出大門的時候阮時行眉頭一跳，終於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瞬間除了外頭撲面而來的月，唯一到的就是自己渾遍佈的疼痛。

他忍不住嘶了一聲，抬手了自己的臉，發現自己整張臉都已經腫了。

外頭等候的朋友看見門口有人出現，立馬團團圍了上來，第一眼看見被攙扶的阮時行幾乎沒認出來，待到認清這人是誰後，頓時大驚失：「這！這怎麼變這樣了？！裡面發生了什麼？！」

衛西想了想，簡短地指著阮時行解釋了一下：「剛才他在裡面被附了，抱著陸文清打架，還咬了陸文清一口。」

認真說來確實是這樣沒錯，自己被咬的位置現在都還疼得厲害呢，陸文清點點頭。

朋友們都嚇壞了，端詳著阮時行那張幾乎沒了人樣的臉，一個個都後怕得厲害，這得是多厲害的鬼啊，居然能把人弄這樣？！阮時行藉著朋友遞來的化妝鏡也看清了自己的傷口，一陣眩暈。

這他媽……居然是跟陸文清打架打出來的？

他對被附時的一切完全沒有記憶，不眼神幽怨地看向了自己的發小兒。

陸文清：「……」

你看這口鍋，它又大又圓。

他剛想說不不不事不是這樣的請聽我解釋，阮時行的目已經轉向了一旁置事外的衛西，他還記得衛西之前威風凜凜騎在自己上的樣子，不眼神微，遲疑地朝對方開口：「衛西……」

衛西看起來不太想搭理他：「嗯？」

阮時行小聲道：「謝謝你。」

衛西：「嗯。」

阮時行看到他這個態度，心裡很焦急，有些後悔之前對對方那麼冷漠了，躊躇一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鬼迷心竅地張口：「……要不我辦張會員卡吧？」

話一出口他就想把自己就地錘死，說的什麼瘠薄東西。

誰知原先還冷冷淡淡的衛西竟然一下轉過頭來：「真的？！」

「……」阮時行磕了一下，「……當，當然是真的。」

「你充多？我們會員卡作法有禮品贈送。」衛西連話都變多了，轉頭，「結義！結義！」

團結義一個箭步：「您支付寶微信還是付現啊？」

阮時行張了張，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愣愣地向口袋：「我，錢包手機之前被了，刷卡行嗎？」

團結義：「啊？！」

師徒倆一時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此時後忽然傳來淡淡的一聲：「可以。」

大家都轉頭看去，就見最後的陸闕平靜地走了出來，漂亮的面孔上半點表都不見，手從背後一掏，掏出了一臺… …

移POS機。

眾人：「……」

阮時行：「？？？」

這人不是說自己是來查探鬼屋的嗎？為什麼隨還帶著這個？

但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又人不知道該怎麼質問，阮時行神恍惚地將銀行卡遞了過去，聽到對方問：「刷多？」

他：「……隨，隨便吧。」

話音落地，對方就練地滴滴幾下，將POS機轉了過來，示意他輸碼。

阮時行看了眼金額。

一百萬。

「………………」

他神複雜地看了衛西一眼，太倉宗的會員卡可真是夠貴的。但此時此刻，他又不能討價還價，於是最後還是把錢給付了。

刷完一百萬的阮時行有點恍惚，衛西對他的態度卻好了不，還讓團結義把開卡的贈品掏了出來。

阮時行低頭一看，嶄新的《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這是團結義去圖書市場批發來的。

隨便吧，隨便吧，他頭暈目眩地想，怎麼著怎麼著。

衛西這會兒也明白陸闕的舉是在為自己收錢了，頗為欣賞地朝團結義說：「看看你師弟。」

團結義淚流滿面地反省了一番自己做得不足的準備工作，離開的時候屁顛屁顛地朝著師弟湊了上去：「師弟……」

誰知他剛一靠近，陸闕平靜的面孔就立刻掀起了波瀾，又嫌棄又戒備地拉開了距離：「你離我遠點！」

團結義被喝得停下腳步，更加悲傷了，淒淒切切地回憶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師弟從第一次起見面起就對自己充滿排斥？不就是說了一句他長得跟朔宗很像嗎？人家國民高帥富老公，長得像他難道不好嗎？

再抬頭一看，師弟果真視他如洪水猛，已經走得只剩下個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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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結義抹了把眼淚，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總覺得從今往後的自己要從伺候一個祖宗變伺候兩個祖宗。

回去的時候陸文清站在路邊打了半天都沒看到空出租，掏出手機猶豫好久，才戰戰兢兢地打了輛網約車。

上車之前，他還繞著車周圍查看了好久，又拍下車牌照，這才躊躇著上了車。

司機被他的態度搞得很糾結，忍不住問團結義：「你這個朋友也太謹慎了吧？」

團結義嘆道：「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故事……司機正汗著，後座的陸文清已經一驚一乍地跳了起來：「師！師傅！您這是在朝哪兒開？！我們來的時候不是這條路！你想對我們做什麼！！！」

「……」司機被他一嗓子得魂都差點嚇跑，趕忙把方向盤打了回來，在陸文清’你要謀害我！’的目裡愧的解釋道，「對，對不起，我真的只是想繞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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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繞路的司機在陸文清兇惡的喊聲裡懸崖勒馬。衛家，花園裡還是那副泥土被翻得七八糟的樣子。

陸闕進門的時候看到周圍的一切，想起自己上回來看到的院子，皺眉問：「這是怎麼回事？」

衛西道：「我從你師祖那裡帶出了不植株樹種，將來都要種在這。你跟結義是我的弟子，無需管這些雜務，這些東西日後自會有門人打理。」

說罷他高喊了一聲：「婉容！給你指的巢坑都挖好了嗎？！」

屋裡立刻傳來衛家可憐老父親的怒喝：「混賬東西！還有點規矩沒有！你你舒阿姨什麼？！你再一遍試試！」

衛西理都不理，這次語氣裡帶上了些充滿迫的不悅：「婉容！」

接著一個渾綾羅珠寶的婦就從屋裡出來了，攏著襟，明的眉目裡還帶著些許不甘，站在大門臺階上猶豫地看著衛西：「小西，你……」

衛西打斷：「坑都挖好了嗎？你過來，我教你如何施土。」

「......」那婦顯得有點垂頭喪氣，穿著一的馬仕香奈兒慢吞吞 來了，腳步裡寫滿了抗拒和不願。

衛天頤帶著小兒子隨其後地出現，怒罵道：「不許去！回來！你還慣著他了！」

婦猶豫了一下，眼中泛起了些許的期冀，就見衛西冷淡地看向自己怒氣沖衝的丈夫：「你來得正好，今天宗門裡可有客戶上門？」

衛天頤聽到這話氣得一個倒仰：「上你個頭！我是在跟你說這個嗎！我問你！你剛才你舒阿姨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爸！還有這裡不是你的狗屁宗門！是衛家！你到底要在家裡胡鬧到什麼時候！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這麼胡來，信不信我現在就斷了你的生活費，讓你自生自滅！」

衛西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半點不到他的怒火，只聽到自己想聽的重點，咦了一聲：「原來你還給我錢的嗎？」

「……」衛天頤一聽之下頓時氣弱起來，忽然想起自從照片事件之後自己已經凍了大兒子的銀行卡很久了。

他沉默一陣，厲荏地吼：「那又怎麼樣！你別忘了我是你爹！我還管不得你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衛西問：「你的眼睛好了？」

衛天頤下意識推了下墨鏡，然後回憶起了什麼：「………………」

衛西朝他後看了一眼：「承殊，今天可有客人來？」

衛承殊沉地站在父親邊，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最後發現家裡沒打采了一整天的麥克已經跟見了天神似的歡天喜地朝大哥衝了過去，神懨懨地回答：「沒有。」

衛西哦了一聲，似乎是有點失，但轉念一想自己今天的收穫，又恢復了神，了衝上來撒打滾的麥克，指向花園：「去刨土吧。」

麥克俯著嗚嗚地了兩聲，尾搖得幾乎要飛出去，在他話音落地的瞬間就像離弦之箭那樣扎進了院子，前爪瘋狂地挖掘起來。

舒婉容本來還期冀丈夫能幫自己出這個頭，見衛天頤也不再說話了，只好失落地拿起一個小花鏟，跟著麥克一起刨地。衛承殊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也沒說什麼，悶不吭聲地上前給母親搭把手。

衛西面欣地點了點頭。

陸闕一言難盡地站在旁邊看著這家人，覺像看神經病似的。

衛天頤著自己還一片烏青的眼角，咬了咬牙，似乎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目終於落在了他的上：「這是誰？你怎麼又往家裡帶人？」

衛西道：「我的徒弟，陸闕。」

衛天頤：「你的徒弟不是團結義嗎！」

說著非常不滿地掃了大兒子後一副健教練樣的高壯小白臉。

衛西：「這個是二徒弟。」

衛天頤瞪視團結義的同時看清了另一個小白臉的樣貌，頓時臉大變，想起大兒子跟阮時行的那張照片，怒氣沖沖道：「這個也是徒弟，那個也是徒弟，你把你老子當傻子嗎！我不許！」

衛西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轉向旁邊戰戰兢兢的周管家：「晚飯準備好了嗎？」

周管家聽著自家老闆幾乎把嗓子扯出來的“我不許！”“你這個混賬！”“你聽見沒有！”“看著我！”的怒罵，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大，大，今天菜買得有點多，可能還要再等一會兒。」

衛西倒是沒有因此發怒，只是失落地唔了一聲，目瞥到一旁安靜的二弟子，對方依然是那副渾充盈著沖天氣的人樣子。

他拿出為人師尊的底氣，踮著腳湊到對方的頸邊嗅了嗅。

二徒弟面無表地斜眼看著他。

衛西理直氣壯道：「家裡沒飯吃，師父吸你一口氣怎麼了？」

陸闕還沒說話，前方的衛天頤已經暴跳如雷了，幾乎連戴著的墨鏡都給甩下來，指著他倆一副’我發現了你們別想騙我’的樣子大罵道：「幹什麼！你們倆挨得那麼近幹什麼！分開！衛西！你給我離他遠點！你這個小兔崽子！還說他是你徒弟！當我是驢嗎混賬東西！包小白臉居然敢包到家裡來了！！！」

他罵了那麼多，衛西一句也沒聽懂，不在意地朝著二徒弟擺了擺手：「無需理他，只是無關要的人。」

陸闕：「…………… …」

衛天頤氣得頭昏腦漲啊啊大起來：「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