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鴞》第11章
11、機場 [舉目茫然航站樓,不是同學不聚頭。]
人生四喜之一,他鄉遇故知。
錢艾迅速放下鏈鎖,打開大門,挨個給老同學擁抱,平均一個抱幾十秒,真意切。
徐快讓他勒斷氣了,好容易鬆開,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端詳一番,末了對著錢艾近一米九的魁梧板嘖嘖稱奇:「我記得你高中站第一排,走萌系路線啊,這畫風突變得也太厲害了。」
「你直接說我胖得了!」錢艾爽朗大笑,「那時候胃口好,長不長個,後來一上大學就開始竄個頭了,天天晚上蹬,沒一宿安穩覺!」他一邊說著一邊把人往屋裡帶,「別站門口說了,快進來快進來。」
徐進屋才發現裡面本沒別人,就一個自拍桿上面架著個手機,手機前面的桌上則擺了好幾樣當地食,四溢的香氣簡直勾魂。
關好門,錢艾又快速跑到手機前面給出代:「今天就到這兒了哈,這來外地旅遊還能遇見老同學,太難得,不招待說不過去,欠你們的明天繼續吃!」
徐終於明白這位老同學在幹嘛了,轉頭和吳笙換了個眼神。
後者心領神會:「食主播。」
看著錢艾迅速掐斷直播,徐有點過意不去:「這樣沒問題嗎?會不會掉啊?」
「喲,懂行啊,」錢艾把被子掀到一邊,一屁坐床上,「掉的前提得有,我這樣的不怕哈哈。」
他這一笑,眼睛瞇了,倒有點當年圓乎乎的模樣了。
「不過話說回來,還是吳笙能耐,」錢艾說著看向吳笙,像要再確認一次似的,「我都變這樣了,你還能一眼認出來?」
吳笙極其自然地聳聳肩:「要不怎麼我是班長呢。」
錢艾的眼神裡浮出一言難盡的:「班長,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吳笙同意這一點:「所以我們認不出來你有可原,你認不出來我們就令人費解了。」
錢艾這一個冤:「大半夜倆男的敲門,又是人生地不的,我淨顧著警惕了,哪還有心思看你倆長得是圓是扁。萬一對視上了,你瞅啥,瞅你咋的,那不是無妄之災嘛。」
「用不用這麼謹慎,」徐無語,「就你現在這塊頭一般人誰敢。」
「出門在外,不謹慎不行啊。」錢艾煞有介事地慨,說完才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困的目在吳笙和徐之間游移,「你倆……一起出來旅遊?」
徐語塞。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控訴個擾民還會有同窗重逢的後續啊!
「那個,不止我倆,還有……還有我姨家的弟弟,」沒轍,徐著頭皮瞎掰著,「他正好放假,想出來玩兒,爹媽都沒空,我就自告勇了。」
「什麼學校十一月份有假期……」錢艾嘀嘀咕咕,但也沒細追究,因為另一個問題更醒目,「你帶弟弟出來玩兒,拉班長作陪是個什麼組合?」
「我倆在北京遇見的,正好他也想出來轉轉,就同行了。」一個謊,總要一百個謊來圓,更要命的是人家熱相迎,自己句句瞎話,徐簡直是十二萬分愧疚。
錢艾沒半點懷疑,看看他,再看看吳笙,眼神裡既有慨又有羨慕:「當年你倆就形影不離的,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關係還這麼鐵,真好。」
「鐵不鐵的,」吳笙輕嘆口氣,眼裡帶上一哀愁,「看從哪個方面說吧……」
徐聽這話音怎麼聽怎麼不對,又不知吳笙要講什麼,心裡十分沒底,,索拋出問題打斷他,奪取主權:「錢,你呢,怎麼跑這裡來了?」
錢艾被問得一怔,愣了會兒才趕忙拿過手機晃晃:「這不是剛涉足新行業嘛,我的ID是老錢吃神州,那肯定要說到做到,力行啊。」
「吃遍神州?」徐聽出他話裡的認真,「你還真準備拿這個當事業了?」
錢艾鄭重點頭:「活到老,吃到老。」
徐樂了:「嗯,符合你當年的人設之一。」
「之一?」錢艾問,「那之二是啥?」
徐說:「錢啊。」
錢艾總算逮著機會抗議了:「屬這種東西,藏起來才有魅力,你總這麼掛在上,顯得我多沒涵!」
「藏屬也是屬好嗎,又不是不存在了。」徐破他的自欺欺人,不過老同學提了,他也總要遷就一下,「那我以後管你什麼?錢艾?聽著多生分啊……」
「老錢唄,」錢艾咧一樂,「我都這麼,親切! 」
「……行。」自己怎麼就對方了,徐覺得需要捋一捋。
老同學見面,總有聊不完的話,但高興歸高興,時間不等人,眼看著十一點半已過,徐實在蹦不住了,重新拿出「弟弟」當由頭,起告辭。
幸而錢艾也沒熱挽留。
回到房間,況金鑫還在睡,徐佩服地點點頭,然後上前一扯被子,親切呼喚:「老弟,起床了——」
這廂況金鑫蒙頭蒙腦地爬起來,那廂吳笙已經確認了賓館和坐標點的距離:「不到兩公里,我們進去之後一路往北走就行。」
徐已經重新武裝上了羽絨服,著窗外,真心期盼:「但願這關別再來熊。」
況金鑫總算徹底清醒,迅速套好服,從登山包裡翻出三袋魚片,一袋揣進自己口袋,另外兩袋遞給徐和吳笙:「萬一再遇見,咱們就把這個撕碎扔天上當魚捲風!」
徐和吳笙把魚片揣進口袋,前者言又止,後者直截了當:「我們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23:59:00
連閒話都聊盡了的三夥伴,看著各自手機上的時間,靜待零點到來。
「咚咚——」
毫無預警響起的午夜敲門聲,驚悚程度比鴞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人嚇得渾一激靈,驚嚇做賊心虛,混合了心臟的狂跳。
「咚咚——」
「娃都在嗎——」
是白天接待過他們的前臺阿姨的聲音。
徐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跑到門前,隔著門板假裝半睡半醒,懶洋洋地回:「在,都睡了,怎麼了……」
「別哄我了,樓上電話都打到前臺咧,說你們屋一直在說話,吵得很,上面屋都沒法睡!」
徐扶額,雖然從半小時前他們就在等待中聊天閒扯,但這賓館形同虛設的隔音才是罪魁禍首吧!
「咕咕——」
零點了。
鴞自遠傳來,淒厲,寒涼,就像幽冥世界的召喚。
背後傳來紫,不用回頭,徐也知道是「口」開了。這讓他有一瞬的心慌,連忙搜腸刮肚找能應付門外的說辭,不料越著急越方寸。
門外阿姨不清楚門況,只知道裡面突然就安靜了,通常這種安靜不是「理虧」就是「心虛」,立刻警惕起來:「哎,我說,你們幾個娃半夜不睡覺不是在屋裡頭做壞事吧!」
「哪能啊,」徐也顧不上措辭了,掏心掏肺地拿出一百萬分誠懇,「我們保證一句話不說了,絕對不打擾前後左右!」
阿姨擺明已經不信了,重新敲起門板來:「開門!」
這是私人賓館,從氣質看,徐強烈懷疑門外的就是老闆娘。但別說老闆娘,老闆來了也沒用啊,他們還有幾十秒就要被吸走了,這要開門那還……慢著,徐忽然發現自己陷了一個思維誤區,為什麼就不能讓人知道他們進了「鴞」呢?他們無法報警,不代表看見他們被吸走的人不報警啊!
換個思路,豁然開朗,徐二話不說抬手就要開門。
不料手剛抬起,還沒到門,頭先疼起來,炸開一樣的劇痛!
從沒經歷過的深骨髓般的疼,疼得他整個人直接蹲下來,雙手抱頭想死的心都有!
「徐!」不明所以的吳笙一下子變了臉,立刻跟著蹲下來查看,然而剛剛屈,形還沒下去,頭頂忽然起了疾風,將他連同蹲著的徐、站著的況金鑫一併捲紫旋渦!
掉落在地的手機屏幕上,時間清晰可見——00:02:00。
一陣天旋地轉,三人終於落地。
頭疼消失了,只殘留下些許不適的餘韻,然而暈眩又帶來了噁心。
忽然被人拉起來,然後就是吳笙既嫌棄又關切的聲音:「你到底怎麼了?」
「頭疼。」徐還沒從傷害裡緩過勁來,聲音聽著有氣無力,可憐。
吳笙想起在被強行拖進這裡之前,徐在一個疑似抬手門的作後忽然蹲下的痛苦模樣,瞬間了然:「你想讓前臺看見我們被吸進來?」
徐點頭,眼裡閃過「功虧一簣」的懊惱。
「沒用的,鴞既然能阻止孫江和小況報警,自然也能阻止你開門……」吳笙說著說著,忽然輕輕瞇了下眼,而後語氣變得微妙起來,「不過我們突然消失,屋裡再沒有回應,就算隔著門板也會發現不對的,不知道'鴞'有沒有本事解決這個。」
如果徐認真聽,仔細看,就會發現此刻的吳笙和高中遇見難做的題時的模樣如出一轍。題越難,吳笙越來神,這種生來就喜歡啃難題的興點完全不在徐的理解範疇。
不過這會兒的徐全然沒注意吳同學,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胳膊上——裡的、都還在。
原本提起的心慢慢回落,但又有些不解。按照況金鑫和孫江的說法,他們企圖報警,也就是洩「鴞」的,所以頭痛,然後再進鴞,文盒就空了,那他剛才也有過和錢艾坦白的念頭,也頭痛了,為何東西還在?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見況金鑫吶吶道:「徐哥,吳哥,這裡……好奇怪。」
徐和吳笙本能地去看四周,結果和況金鑫一樣愣在原地。
亮的落地玻璃,實的鋼結構穹頂,往來匆匆的人群,一排排正辦理值機的櫃檯。哪裡有什麼雪原、黑熊,這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機場,空調溫度適宜,空姐笑靨如花。
徐一遍遍地眼睛,最終不得不相信,自己沒看錯,於是他只能茫然地問隊友:「咱們四個現在是在'鴞'裡還是在……呃?咱們四個?」
徐直覺哪裡怪怪的,趕忙在心裡默默地一個個數,吳笙,況金鑫,錢艾,自己,沒錯啊,是四個,但又好像不應該是這四個……
「老錢?! 」徐總算發現了不對,主要是錢艾就站在況金鑫邊,那位置那POSE甚至臉上的表都太自然了,就像「大白兔」裡混進了「大白免」,毫無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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