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先生想過平靜生活》第 9 章
「你們覺得他有幾句是真話?」審問結束後,肖局長留下兩個隊員看守甄黎,其餘人去另外一個隔音好的房間討論。
岑霄將方才審訊筆錄整理了一下,列印出來給每個人,一位與肖局長年紀相仿的守護者道:「半真半假吧,編故事的能力不錯。」
他輕輕笑了下,似乎在緬懷那段歲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傻的『破壞者』,加上他主泄手機app和終極大boss卻沒有自毀這一點來看,他或許真的不是『破壞者』。」
守護者們也不是那麼好騙的,他們經百戰,見過太多形形的破壞者。他們什麼陷阱都經歷過,不會輕信甄黎的話。
肖局長道:「我讓技組將這個手機翻來覆去檢測了無數次,確定沒有甄黎所說的app。我也讓善於偵查能量的守護者探測,依舊沒有發現特殊能量存在。要麼是手機中的能量是我們沒接過的、無法觀測到的暗質能量,要麼是個幻覺。」
「幻覺?」年輕一代的守護者尤正平等人在這次會議中的任務只是旁觀和學習,跟隨前輩大佬的思路了解破壞者,同時也可以提出一些有創造的建議。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守護者打開投影儀,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出現幾個不同的破壞者,是守護者們在確定其份後,調查他們的行進軌跡,在公共場合的高清攝像機挑選的幾個有代表的片段。
視頻中,幾個破壞者同時出現自言自語的況,並且會對著虛空輕點,似乎他們面前有一個巨大的屏。
「通過多年的分析和各國守護者組織流通,我們可以確定,破壞者的確有一個類似『控制面板』或『系統面板』的存在,這個面板是裝載在大腦中的,使用時可以在破壞者眼前展開面板,且只有破壞者本人能夠看到。」肖局長為幾名年輕守護者講述道,「我們還從來沒見過破壞者使用手機app作面板的況,如果甄黎所說不假,那要麼他不是破壞者,要麼破壞者的技出現了倒退。」
尤正平大腦飛快轉,他回憶著甄黎在商場中的表現,瞬間抓住了兩個時間點。
他調出商場的監控,截取兩個時間點的畫面,投放到大屏幕上:「第一個時間點,上午10:03分,甄黎在吃過一樓的漢堡後,出現了肚子、打飽嗝等已經有了飽腹的表現,但馬上他又去二樓買蛋糕,蛋糕到手後他沒有立刻吃,而是在手機上點擊了很多下,才開始食用蛋糕。」
商場的攝像頭像素很高,尤正平找了一個正對手機的鏡頭,不斷放大視頻,眾人看到甄黎是在對著手機主界面瘋狂點擊,似乎在挑選什麼商品,但他的界面沒有變化過,一直維持著主界面不。等甄黎最終像下定決心一般重重點擊手機後,他才開始狂吃蛋糕,隨後又去了三樓四樓五樓買吃的。
「從這裡可以看出,在一樓甄黎已經吃飽了,不過他意猶未盡,還想再吃一些東西,這才使用手機、付出了什麼代價,得到了能夠一直吃下去的能力。」尤正平道。
接著他調出另外一個視頻,是中午12:54分,化帥大叔的尤正平與甄黎籃球PK時的畫面。
尤正平道:「我和甄黎的投籃比賽是從一次投一個球增加到兩個球直至五個球的,籃球數量在2個的時候,甄黎一直沒有手機,當我將數量增加到3時,他的表出現一僵,隨後他了暫停。當時他對我說有個信息要回復,隨後他拿起手機,在手機上點了一會後,投籃技如有神助,籃球數量增加到5個都不怕。我是在籃球附近設置了一條空間軌道,才能一次投進五個球的,他靠的是什麼?」
投籃比賽時尤正平看不到甄黎的手機,這一次通過商場的監控,清楚地看到甄黎並沒有回復信息,而是又一次在主界面空點數下。
幾位年長的守護者點點頭道:「他的確是通過手機激活某些能力的,這大概需要一點代價,所以他不會輕易去使用能力。從這幾點可以佐證,手機中有神app的說法是真的。手機app與虛空面板本質都是超出我們理解的科技或者力量,我們現有的技無法檢測。但從腦植的虛空面板到手機app的變化,能夠看出破壞者們技的倒退,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
肖局長想了想提出自己的意見:「兩個原因,第一,破壞者們出現了某些特殊況,或許是或許是天災,所以我們的世界才會連續十五年沒有破壞者出現,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生息後,破壞者重新來到我們的世界,但由於這種特殊況,出現了技倒退,集中表現在面板的變化和破壞者無法自毀兩點上。
「第二點,甄黎不是破壞者,他只是我們世界的普通人,被某個破壞者看中並利用,想要通過他達某種目的。」
兩點都有可能,目前他們沒有一個決定證據,來確定究竟哪一點可能更大。而如何置甄黎,就要看他究竟是什麼份。
如果甄黎是破壞者,他就是敵人,守護者們會嚴刑供,在他自毀前問出更多報。如果甄黎是被人利用,那麼他就是害者,而且他背後還有更可怕的敵人存在,守護者們可能會選擇保護監視的手段。
尤正平反覆觀看審問甄黎的資料和視頻,他在一個時間點按下暫停鍵,對幾位領導道:「他這個樣子,像不像是在看虛擬面板?」
這一幕剛好是眾人擔心甄黎自退出房間再返回時,甄黎盯著率先走的尤正平眼睛。看起來好像是在確認對方的份,不過仔細觀察,他的視線出現眼珠從右向左移的現象,與其說是在看尤正平,更像是在看一行從右向左的字。
守護者們將甄黎審問視頻無聲地回放了一遍,肖局長冷笑了一下:「要不是小尤細心,險些讓他在我們眼皮底下瞞過去。」
「他剛被抓來時的慌張應該不是演的,那時甄黎還沒有看到虛擬面板。直到他泄信息沒有自毀後,才能夠看到面板。」中山裝守護者道。
眾人對視一眼,發覺大家的意見已經達了統一。
並非破壞者部出現問題、技倒退,而是甄黎背後有人,那個人才是破壞者!
「再審問他一次!」肖局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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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黎蜷著,眼睛閉,回憶著守護者們離開後,他在虛空鏡子上看到的最後一段話:「你看到虛空上的字這一點,通過監控回放一定能夠被察覺到,他們會猜出你背後有人指使。當他們二次審問你時,你只要以系統為原形,編出一個幕後黑手,他們就一定會放了你,用你去引幕後主使,到時候你就安全了。接下來我不會再給你提示,你要自由發揮。」
真的會像那個神人說的一樣嗎?甄黎張地想道。
剛才審問他的那群人又進房間,甄黎慌張起,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真的全說了,沒有半句假話!」
「是嗎?」肖局長威嚴地說,「那怎麼沒見你說出剛才在虛空中看到的容呢?」
甄黎一驚,他的表完全不加掩飾,像是完全沒想到肖局長等人會發現是。實際上,他是驚訝於鏡子背後的人的察力,那個人本不在現場,竟然能夠預判到這麼多事嗎?連對方的判斷都能猜到!
肖局長調出視頻,把剛才大家的分析說了一遍,喝道:「接下來你再敢說一句假話,我們會將你當場擊斃!」
尤正平等人配合肖局長舉起槍,對準甄黎的腦袋。
甄黎怕極了,但他怕得不是守護者們,而是那個沒有在現場沒有面卻能預知到一切的人。
他舉起雙手道:「我說我說,的確是有個人……不,我不確定對方是不是人,他在我的手機裡安裝了一個APP,讓我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不聽他的就會死。我可以用手機兌換一些能力,但是有限制的,比如投籃的能力,我只能維持一個小時,異次元胃倒是可以用二十年。
「我之前說的,任務是要抓住一個大boss這不是假的,app提示我,找到這個藏在世界中的大boss就可以永遠獲得自由,有數不盡的金錢、、超能力,還可以許一個願。
「有一點之前我沒說,app告訴我,要執行這個任務的不止是我一個人,有很多人想要除掉藏大boss,大家搶著完任務,有些人已經結盟了。」
這一次守護者們相信了甄黎的話,經過分析,他們確定破壞者分了兩勢力。
一方是甄黎所說的要除掉的大boss,肖局長懷疑這位大boss就是十五年前那強大的能量,原來他不是離開了,而是一開始就潛伏在世界中。
另一方則是甄黎幕後的破壞者,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群人,他們要狩獵潛伏十五年的強大破壞者。
「欺人太甚!」得出結論後,肖局長氣得直敲桌子,「破壞者們戰,竟然以我們的世界為戰場,他們把我們的世界當什麼了!」
尤正平著拳頭道:「無論哪方勢力都不是善類,我們一個也不能放過!必須將他們全部趕出我們的世界!」
「沒錯!」肖局長嚴肅道,「我決定暫時放了甄黎,讓他在明面上,做一些比較吸引人的事。這樣一來,要是我們的世界有其他破壞者在,就可以用甄黎引他們前來。小尤,甄黎住在旭區,那是你的管轄範圍,你要暗中監視他,切記,決不能讓他發現你的份。」
尤正平與甄黎接一直使用帥大叔的臉,他和小弟們的真實容貌一直沒有暴,甄黎並不清楚他們的份。
「是!」尤正平敬禮道,「保證完任務!」
肖局長語重心長地說道:「還有,其他的守護者我不擔心,但是小尤你……你是已婚人士,家就住在旭區,和伴關係十分親。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告訴你的家人真相,我們會將知者鬱華嚴保護起來,等事件解決後,他才能正常生活。
「第二,一直瞞下去,絕對不能泄一星半點。
「過去曾出現過守護者家人知後,在戰鬥時因擔心家人跟上去,結果為破壞者人質,造很大的損失。
「從那以後,我們規定守護者想要結婚,配偶必須經過組織嚴格培訓才能婚,當然這個規定導致守護者結婚率大大下降。
「你生在和平年代,結婚時規定已經放寬,我們沒有對鬱華進行思想政治培訓,所以只能採用極端的保護措施。」
尤正平呆了呆,他問道:「那……我們任務多久能結束?」
「不清楚,這可能是一場十年、二十年甚至幾代人的戰鬥,」肖局長道,「如果你不希鬱華與外界隔離,被嚴格保護起來,就做好瞞一生的準備。」
尤正平捂住心口,鬱華是那麼平靜生活的人,他怎麼可以將人卷到如此危險的事件中?
「我會瞞到底的。」尤正平痛苦且忍地說。
「好,」肖局長點點頭,「我會安排你調到公安局做輔警,這樣你就可以隨時出外勤了。」
「哦,好的。」尤正平忍住眼淚,他和鬱華的平靜生活不見了,但這是為了更好地守護他們的未來、更多人的未來。
想要全世界人都能過上平靜安全的日子,尤正平必須承擔這一切。
被尤正平想念的鬱華靜靜地站在浴室中,給尤正平發了信息:已經凌晨一點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尤正平收到信息,向領導請了個假回信息:估計得明天下午吧,我在外地出勤。
收到信息的鬱華鬆了口氣,還好,他可以趕在尤正平回家之前,找人重新安裝一面鏡子。
那面用來傳遞信息的鏡子,承不住他的力量,已經碎了。
鬱華艱難地清理了鏡子碎片,他著鏡子的殘骸,暗暗下定決心,為了他和尤正平的平靜生活,這次一定要徹底剷除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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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甄黎要麼是破壞者要麼是害者,首先,我們排除一個正確答案。
鬱華:我預判了你預判了我的預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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