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演員》第115章

電影上映在即, 全國各大影院展出宣傳料, 平臺開啟預售,《藏方微博每日活躍得像個自

劇組主創四路演宣傳, 跑了很多城市, 陸文和瞿燕庭繼真人秀之後, 再度公開出現在大眾視野。

路演的最後一站是電影學院,瞿燕庭的母校, 那裡承載著他最期待、也最心悸的四年時

禮堂滿了學生, 連過道都人頭攢,瞿燕庭在臺上著一張張年輕的面孔, 想起自己坐在下面聽講座和看話劇的日子。

瞿燕庭兩手握著麥克風, 鄭重地自我介紹:“同學們好, 我是《藏》的導演兼編劇,瞿燕庭。”

他悄然地想,在旁人眼中,一位編劇為導演, 將荒廢多年的專業撿起來, 大概是一時興起的玩票, 並沒有多認真。

這時,臺下第一排展開了一條巨大的橫幅。

瞿燕庭愣住了,不待他反應,一位學生代表抱著一大束鮮花,直接從正面跳上舞臺,跑過來送給了他。

那麼沉, 瞿燕庭抱住後甚至輕晃,隨後臺下許多學生站起來,齊聲大喊橫幅上的句子——“歡迎學長重返母校!預祝《藏》票房大賣!”

等路演結束,瞿燕庭被導演系的學弟學妹們包圍,堵在禮堂追加了一場個人見面會。

陸文不無嫉妒,怎麼說呢,他想象中瞿燕庭在大學時期是清純小白花,實際上對方是堪稱校草的萬人迷。

連孫小劍都覺到了,說:“瞿導當年很多人追吧?”

廢話,連曾震都有想法,陸文翻個白眼:“歸究底還得怪我爸,讓我學什麼國際貿易,當年我就應該考電影學院。”

孫小劍道:“等你考上,瞿導畢業了。”

“萬一我高中跳級了呢?”陸文說出口覺難度過高,自另辟蹊徑,“萬一瞿老師因打工太多沒修夠學分,延遲畢業了呢?”

瞿燕庭抱著花出來,聽見一耳朵,問:“什麼畢業?”

陸文慫道:“畢業多年人氣還這麼高,你以後一定要常回來看看。”

各項宣傳漸尾聲,距電影上映的日期越來越近。

瞿燕庭每天早晨起床會撕掉一張日歷,一開始八點鍾,再到七點鍾,然後到六點,五點……他醒得一天比一天更早。

無論瞿燕庭幾點起,陸文都會跟著一道醒來,陪他聽音樂,打遊戲,或者挑燈拚一件樂高。

凌晨三點半,瞿燕庭又輾轉睜開了眼睛,他輕輕下床,走到臺上著欄桿。肩後溫暖,陸文跟過來給他披了件外套。

“把你吵醒了?”瞿燕庭問。

“沒有。”陸文說,“但你越來越過分了啊,這才幾點啊。”

瞿燕庭睡不踏實,埋在陸文的膛上規避寒風,低喃道:“再過兩天就正式上映了。”

陸文摟住他,問:“你怕什麼?”

“不知道。”瞿燕庭回答,“可能因為太在乎這件事了。”

陸文可以,他曾經第一次發單曲的時候,也是整宿整宿睡不好覺,結果不盡人意,更是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溫地喊了一聲“哥”,說己話似的:“走到現在,你已經過很多道坎兒了,你不用過度擔心,因為這一次本不是困境,是圓夢。”

瞿燕庭抬起了頭,他鑽牛角尖了,忘記無論好壞,這都是一個燦爛的開始。

陸文撥開他額前的發,說:“堅強點。”

瞿燕庭瞬間笑了:“可能遇見你以後過得太幸福,承力變低了。”

陸文說:“雖然你是家裡的頂梁柱,但我會陪你一起分擔。”

“不是,你稍等。”瞿燕庭疑道,“為什麼我是家裡的頂梁柱?”

陸文想當然地說:“按年齡排的啊。”

瞿燕庭反駁:“怎麼不按高排?誰像柱子誰就是頂梁柱。”

陸文在寒風裡抖了一下,挽住瞿燕庭的胳膊往屋裡帶,討價還價道:“大家各讓一步,選個又高歲數又大的,就我爸吧!”

兩天后的二月初,電影《藏》在全國正式上映。

排片率屬於中等,同期還有四部商業片和一部文藝片,陸文前兩天哄瞿燕庭的時候頭頭是道,真到了上映,他自己也有些忐忑不安。

手機拿起來又放下,陸文不太敢看網上的消息,標準一再降低,從票房前三變不是倒數就行,再到收回本就行。

積蓄都投了進去,萬一賠了……陸文還沒想出結果,手機響了幾聲,他打開微信聊天群。

顧拙言發了張照片,拍的是米花雙人套餐,說:準備進場領略巨星風采。

連奕銘:我在接你妹的路上,等會兒也去看。

顧拙言:蘇,別裝死。

連奕銘:是兄弟就曬一下觀影行程。

早跟仙琪看過首映,在夾擊之下冒了泡,一招取勝:孟春臺最後自殺了。

顧拙言:,你他媽是人嗎?

連奕銘:把這孫子踢出去!

:我是群主。

當初把醜話說在前面的三個人,電影一上映都坐不住了,仿佛神投資人,每天在群裡實時轉載票房紀錄。

連奕銘言出必行,真給顧客贈票,為此索菲酒店還上了一次熱搜。蘇仗著是老板,請員工請合作方。顧拙言的報銷范圍越擴越大,他妹小手一揮,從同系到同級乃至到同院都請遍了。

陸戰擎更不必說,寰陸時代和寰陸建設的所有派系、分支、部門,全國的子公司員工,個人或帶家屬觀影,都可以向公司報銷。

陸文知道是陸戰擎的私帳支出,說:“爸,你會不會太破費了?”

陸戰擎早有打算,回道:“拍了那麼久,是補給你的三十歲生日禮。”

除此之外,當初《第一個夜晚》紅,大批觀眾都等待陸文和瞿燕庭的新作,還有余孝卿、塗英和仙琪的影迷支持。

一眾幫忙宣傳的明星裡,就連靳巖予都轉發了一條,仍不改那副德,口吻高貴地說:大灰新電影,那就看看咯。

最勁的是阮風,保了多年,為了宣傳和號召,自行曝了他和瞿燕庭的關系,直言道:我親哥導的第一部 戲,給陸文哥演了,下一部能到我吧?

“文瞿星”和“並蓮”雙雙傻眼。

劇組的核心工作群熱鬧起來,票房和各大平臺的數據實時更新,與同期影片的走線對比是形勢最好的一個。

比起直觀的數字,瞿燕庭更喜歡看觀眾的反饋,專業影評或簡單的觀後,他每天抱著手機瀏覽了許多許多——

去年就在等了,沒辜負我的期待。

好看,沒想到我會喜歡這個類型的電影。

上禮拜看的,會偶爾想起一些畫面,後勁兒大的。

拍出了那個時代破碎的

圍繞電影的討論不斷在增加,有一位陸文的看完,在個人主觀的影響下寫了一篇長評,認為孟春臺的結局不一定是死亡。

瞿燕庭沒有拍直觀的死亡鏡頭,只有一聲槍響,畫面是飛掠的海鷗和寒,的確留了一些想象的空間。

而振翅高飛的畫面,寓意孟春臺在刺刀之下的飲彈並非放棄,反而是最直白的抵抗。

綠寶兒的下落也了熱議話題,觀眾大開腦,幻想陶素宜母子帶綠寶兒離開後的人生際遇,希瞿燕庭盡快安排下一部《回國》。

口碑發酵進而全網討論,觀眾的喜惡在票房上現得淋漓盡致,院線排片率也升高了,一旦形循環,迎來的就是夢寐以求的功。

有人說這部電影是黑馬,可它飽期待,編劇當年第一部 電影就拿了票房金冠。

它又的確令人意外,立項之初才組建團隊,選角工作艱辛,男主是隻演過一部爛片的麻煩小生,導演是一部戲都沒導過的轉行編劇。

無論如何,《藏為影壇開年最大的驚喜。

上映兩周後,陸文和瞿燕庭終於走進了影院,凌晨的夜場,包下了一間放映廳,他們坐在最佳的觀影位置。

熄滅,大銀幕是漆黑中的另一個宇宙。

瞿燕庭著椅背,目微抬,注視著一寸寸亮起的銀幕,片頭浮現時,他握住了陸文的手掌。

觀眾看戲,看的是故事裡的人和景。演員看戲,看的是另一個自己和人生。而瞿燕庭在看的是一段長長的回憶。

他的構思,他敲下的句子,他痛飲咖啡一遍遍修改的深夜。畫面和分鏡嵌合,影與調度示意圖融匯,他腦海裡的每一幀變現此刻的每一幕。

現實和虛構織,瞿燕庭在自己構建的世界中戲,在被旁人解讀了千千萬萬遍的故事裡,尋找創作之初的念。

那些孤獨。

十多年的沉寂。

抵在心頭的絕滋味兒。

正序的故事和倒敘的人生,像兩條並行線在瞿燕庭的眼前陳列,他走過了曾經看不到盡頭的一條彎路,終於到達了現在。

影片結束,片尾音樂在放映廳回,字幕滾而過,“瞿燕庭”三個字筆畫繁複,在“導演”之後好像閃爍著微

掌中的手了一下,陸文側目。

恰好燈亮起,瞿燕庭已經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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