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林言那頭突然一頓。

趙宇微微一笑，帶著些許得逞的意味，以為提到陸含謙，多能給林言一些震懾作用。

雖然這個律師看上去又冷又傲，但終歸是陸含謙的人，想必也不敢明目張膽得罪陸爺。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從林言和陸含謙在一塊兒開始，林言就最致力于給陸含謙找不痛快。

小到生活的點點滴滴，大到陸含謙手下公司牽扯到過的各個案子。凡是能給陸含謙添堵的，林律師都很有興趣。

曾經一個涉及到陸家經紀公司的侵權案件，林言更是嘔心瀝熬了一個月的通宵，讓原始估計的賠償金額足足翻了一番——還順帶贈送整整五天的熱門頭條一次。

這等手法，陸含謙一看就知道出自于誰手。

因為損失慘重，他被家里老頭子回去挨了頓訓。

面對家里人陸含謙什麼都沒說，只道是自己管理不善，準備不足，但轉頭就回去就把林言銬在床上翻來覆去I了一整晚，痛的林言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林言的想法很簡單，陸含謙讓他過得不舒心，那麼陸含謙也不要想過的舒心。

陸含謙的想法更簡單，你盡管去使勁兒告我，反正老子有的是錢，到最后還不是不過給了我更多那什麼你的借口？

林言安靜地等趙宇說完，然后微微一笑，掛掉了電話：“謝謝，我會做好準備的。我們法庭上再見。”

他把手機收進口袋里，準備往公車站走。

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在站在咖啡店門口，大概離林言兩三米的距離，有些猶豫又有些忐忑地看著他。

眼見林言要走，連忙快步走上來，微微有些害：“......那個，可以等一下嗎！”

林言疑地回過頭。

“請、請問，你是明星嗎？”生有些張：“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

林言蹙眉，搖頭道：“不是。”

“......那，那可不可以告訴一下我你的微博賬號或者ins？”

生臉頰有些發紅：“哥哥你真的很好看！”

林言淡淡笑了一下，接過孩手中的紙筆，生瞬時眸子一亮，卻見他用漂亮的瘦金字在紙上寫道：

祝你今天有個好心。

“好好念書吧，”林言在頭頂輕輕了，笑著道：“你會有更好的未來。”

孩子臉一下子變得緋紅，深深對林言鞠了一躬，結結說“謝謝！”。

林言看著快步走進咖啡店，幾個守在位置上的孩都圍了過去，笑嘻嘻地傳著看那張紙。

個別膽大的，還抬起頭，沖林言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林言淡淡微笑——

這些十五六歲的年們，仍然擁有著無限的未來。

而他，卻早已永遠地失去了。

下午五六點，日暮西斜，天空鋪滿了橙紅的晚霞。林言隨意的將手在風口袋里，慢慢朝前走。

路過一個岔路口的紅路燈的時候，他下意識往左拐，背后卻傳來聲喊：“喂，林言！”

林言回過頭，只見陸含謙站在一輛黑賓利旁邊對他招手。

林言看見了，但臉上一點表變化也沒有，裝做沒看見的樣子，反而迅速回過頭，專程往人多的地方走。

眼見人要跑，陸含謙趕兩步并做一步追過來，不讓林言鉆進人堆兒里去。

“你跑什麼？”

陸含謙抓著林言的手，氣吁吁問：“沒聽見我你嗎？”

他牽住林言就往賓利走，林言微微抿著，掙了一下，說：“我不回去。”

“不回去？”陸含謙抬眼，“你要去哪兒。”

林言道，“事務所有點事。”

陸含謙輕輕“哼”了聲：“就你那破事務所？哪天我給它關了你信不信？”

林言不想跟他說話，甩開陸含謙的手就想走。

陸含謙最煩他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把“我跟你沒話說”寫在了臉上。

仿佛無論自己做什麼，在林言眼里都是不可理喻，鄙夷不屑的。

所以他干脆一把扯住林言的后領，直接就往車里拖，林言頭在車門上磕了一下，掙扎起來，朝陸含謙怒吼：“你干什麼！”

陸含謙把他推I倒在車座上，鎖住車門，死死住了，冷笑：“干什麼？干I你。”

“你他媽對一個不認得的小丫頭片子都笑瞇瞇的，連跟我呆在一個地方都不肯！”

陸含謙一把把林言的駝圍巾扯下來，扔在地上，狠狠道：“我可真他媽想把你打折了關地下室里，誰都不準見，整天只能跟我待在一塊！”

林言在他I下拼命扭起來：“你這個瘋子......”

“我就是瘋子，也是為你瘋的！”

陸含謙扯了他的圍巾，昨晚廝打吮I吻留下的痕跡全了出來。

青青紫紫麻麻地印在白細脆弱的脖子上，讓陸含謙一看就忍不住再次激起來。

這溫熱的軀，這的軀......

他眼前仿佛又浮現出林言眼尾紅，蹙著眉在他I下閉目I的樣子，那個樣子的林言，遠比現在讓他喜歡的多。

于是陸含謙不由自主按住林言，將他的襯衫下擺從腰帶里扯出來。

手指著那片溫熱細膩的皮慢慢往上去，仿佛在挲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陸含謙，這是在車上！”

林言被他掐的幾乎不過氣，陸含謙手勁太大了，車狹小的空間里得他幾乎都不能。

林言覺到陸含謙已經開始扯他的腰帶了，前面就是三岔路口，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林言屈I辱得幾乎要哭出來。

“......陸含謙你他媽瘋了嗎？”

一滴眼淚飛快地從林言眼尾下來，滴落在車椅的皮面上。

林言不住抖，眼角紅，拼命想抓住邊的什麼。

但車里不像包間，他什麼都抓不到，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陸含謙接下來的作。

陸含謙用力分開林言的雙，膝蓋頂了進來。

他對一切都置若罔聞，仿佛一頭極了，終于覓到食的狼。

急不可待地要將林言拆之腹。

林言竭力掙，卻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濟于事。

從遇上陸含謙的那一天開始，他的人生就被改變了。

陸含謙仿佛一個無法繞過去的巨石，隨時隨地堵在林言面前，隨心所地折騰他，折磨他。

超了一切林言曾經信仰的信條，告訴他，這個世上就是有人可以凌駕于一切之上，讓你無能為力。

巨大的絕攥了林言的心，他眼尾的余無意間掃到側的控盤，那一瞬間，林言腦子里一片混度，他仿佛想了很多東西，又仿佛什麼都沒想。

他只知道自己麻木地出手，照著油門的地方按了下去——

“——刺啦！！”

黑的賓利在停車道上毫無征兆地猛然行數米，若非很快就在一個急剎車后停下，前面不遠就是車流集岔路口

——它將兀地沖進去，被一輛大卡車撞一堆廢鐵。

陸含謙按著林言手臂，急促地著氣，尚且驚魂未定。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

林言力地躺倒在車椅上，額頭上布滿了冷汗。白的沒有一。

他目渙散地盯著頭頂虛無的空氣，半晌，突然微微笑了一下。

“……陸含謙，”他極輕地開口，聲音沙啞問：“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死？”

“……”

陸含謙一下子怔住了，像失去了語言的能力，竟極其認真地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你林言，到能和他一起死的地步了麼？

換做其他富二代，小人敢這麼問肯定瘋了。其他人敢這麼問陸含謙，陸含謙會賞他兩耳，讓他趕滾。

老子年有為，后臺過，家族長孫，他I媽和你一塊兒死？你哪兒來的自信和勇氣？

但林言是特別的。

從陸含謙見到他開始，林言就像一個漩渦，吸引著他讓他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陸含謙覺自己從未這樣想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一個人。

但他林言，到了愿意和他一塊死的地步了麼？

“.........”

“哈。”

看著陸含謙怔愣的臉，林言驀然冷冷笑出聲來。“別想了。就算你愿意，我還不愿意陪你一起死呢。你這個混蛋。”

“為什麼非要一起死？”

陸含謙抬起眼，問：“你就不能想想跟我一起活著嗎？我有錢有權的，只要你聽話點，我們倆不都會過的舒服得多？”

“因為我不想。”

林言淡淡說，“因為你做的是錯的——那麼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