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讀書時, 曾在書上看來過一個故事。

關于某個氣數將盡的朝代，最后的一個史臺長史。

年輕有為的史臺長史，從年時期就立下了為百姓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的宏愿。

他出黑暗的底層，見過了所有骯臟齷齪。

但萬幸的是, 這些不僅沒有讓他扭曲, 反而贈予了他無比堅韌的品, 和一顆最溫的心臟。

史走進了朝堂, 以必死的覺悟立誓，要扳倒只手遮天的閹黨。可是當他面對了帝王的昏庸, 佞得勢, 忠臣被放逐, 他才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原來這朝野是這樣的朝野。廟堂是這樣廟堂。

年輕的史愴然滿目, 十年后，他扳到閹黨，卻在同一天早上上朝的途中遇刺亡。

只因凝視著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與惡龍搏斗的人，或許也終將有一天變惡龍。

曾經年輕清正的史, 也早在往上攀爬的過程中，變了玩弄權勢的逆臣之一。

他投親王門下, 最終又被當作棄子舍棄。

但倘若他不將自己祭獻于黑暗, 他也永遠無法扳倒閹黨。

他是一個赤手空拳的賭徒, 坐在賭桌前，上了自己的信仰，熱，生命，自尊，卻最終被搶的本無歸。

哪有什麼冠冕堂皇的正義，不過是一派又一派權勢的爭奪。

所有的惡，都來源于權利的。

這個滿懷抱負的年輕人，一腔熱扎進權利的漩渦，以為能靠自己為百姓爭一個浩青天，卻不過是被權貴階級玩弄至死。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史付出了他能付出的一切，卻什麼都沒有得到。無論是他珍之又珍的一傲骨，還是曾經在心中懷想過無數遍的盛世天下。

每當林言覺難以承，痛苦至極，無法再堅持下去時，他都會想起這個史。

想他曾孤一人面對黑暗，一腔孤勇奔赴泥潭，將心都祭獻給親王一黨時，是否也曾這樣痛苦。

......但此時，陸含謙一點都不痛，甚至覺得很爽。

他就像一個得勝的獵人，功捕獲了只白鶴。

盡管這只白鶴曾經垂死掙扎，負隅頑抗，但現在終歸是落到了他手上，奄奄一息，只能任人宰割。

林言伏在他上，很慢很慢地將他的吞了進去。

客廳只亮著一盞壁燈，燈昏黃，出一種朦朧的曖昧。陸含謙仰靠在沙發上，眼睛里倒影著模糊的影，一低頭就能看見林言的黑發，和出的那一小截白皙的后頸。

滿心滿意，都舒服得只想嘆息。

林言的很涼，口腔卻是溫熱的，陸含謙剛被含進去，就覺一麻的熱流順著下腹猛地炸開，快如同電流一般迅速傳遍四肢五骸。

但比起生理，心理上那征服更陸含謙滿足。——現在含著他的人是林言。

那個清冷孤傲的林言，那個才辯無雙的林言，那個棱角鋒利的林言。現在，他終于以一種完全臣服的姿態，跪在陸含謙邊，被磨平了上所有的刺。

剛才開始的時候，其實還發生了一點小曲。

——林言不肯跪下。

他只愿意伏在陸含謙上，給他口，不肯跪在陸含謙兩之間。

“...你他媽，”陸含謙都快被氣笑了，“你他媽會不會咬？你見過人家用那種姿勢嗎，林律？你可真他嗎的會開拓創新啊。”

林言沉默地僵在那里，不肯退讓，一句話也不說。

陸含謙想干脆一腳給他踢的跪下得了，但靜了靜，又不太敢。怕真把林言急，人又給跑了。

最后商議無果，只得選了一個比較折中的方法，林言單膝下跪。

陸含謙真心不能理解林言腦子里想的都是什麼，這單膝雙膝的，不都是要的麼，能有什麼區別。

可是對于林言來講，那沒有屈下的最后一只膝蓋，就是他所剩無幾的全部尊嚴。

林言不會技巧，含著之后就不了，倒是因為齒無法閉合，口腔自分泌出了許多唾，無法吞咽有些溢了出來，掛在角，亮晶晶的。

......在這張素來寡淡的臉上，顯出見的靡。

林言的口腔很熱，潤，這麼含著陸含謙一不的，簡直猶如酷刑。

陸含謙如蟻噬骨，下面的發疼，不自腰，想讓林言將其全部吞進去。

但林言鎮的以及含不下了，陸含謙一頂，直接就頂到了他的部，難的不行。

林言的眉擰了起來，作嘔時的管收，恰好夾著陸含謙，把陸含謙爽的不行，不由自主死死按住林言后腦，在他口中送起來。

表面盤扎的青筋暴起，在口腔壁脆弱的皮上殘忍，林言眼圈泛紅，閉著眼睛。陸含謙手勁太大了，頭發扯得他很疼，里從一開始的痛，慢慢變了麻木，后來還有若若無的腥味。不知道是不是磨破了皮。

陸含謙作越來越劇烈，林言被頂的幾乎跪不住。

最后就在他快要的時候，陸含謙卻突然了出來，抓住林言往上一撈，著林言從后面了進去。

林言完全沒反應過來，也本沒有擴張，這麼被突然捅進來，霎時痛得一抖。

“呃.......”

林言臉一白，兩條條件反絞，蜷了起來。

陸含謙抓著林言四肢，強迫他重新打開，又在他上打了一掌。

“夾這麼干什麼，放松！”

林言冷汗涔涔，里猶如被釘進了個滾燙的楔子，要將他活生生劈兩半。

林言里面又又熱，得陸含謙也生疼。他咬著牙在林言耳邊說：“你他媽再不放松，我就拿別的東西進來給你弄弄。”

但林言疼的連意識都快渙散了，哪里還聽得清楚陸含謙說的什麼。他眼前一陣陣發黑，直，幾乎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

陸含謙無法，只得著林言腰窩強行往里撞，又把他雙往上疊，把打到最大，彼此都好過一點。

林言的皮蒼白而細膩，籠在這昏黃曖昧的燈下，漂亮得就像某種名貴瓷。

陸含謙扶著整進出，發狠地連搗了十來下，不知道林言是痛得沒力氣了，還是終于習慣，總算下來一些，繃的沒那麼。

他全都是冷汗，被按在陸含謙下，瀕死一般輕著氣。

“給老子。”

看著林言怔怔出神的眼睛，陸含謙輕輕摑了他一下。“林律在法庭上那麼伶牙俐齒，怎麼已到了床上，這張就不中用了？”

林言的臉被打得微微偏到了一邊。但仍舊沒說話，只死死咬著。

陸含謙有些惱怒，下作越發兇狠殘暴，又住林言下，不許他抿。

林言沒有辦法，只能斷斷續續地息，傳來一種低低的，很細微的氣聲。

“...跟我倔呢，嗯？”

陸含謙照著林言敏點狠頂，掌心到林言口，用力碾磨著那兩粒朱紅的小點，拉掐摳弄，林言眉頭擰到一起，息一時變得十分痛苦。

“出來....乖。”陸含謙放低了聲音哄他。

但林言就是毫無反應，寧可自己強忍，也不肯出一聲。

這種沉默終于惹惱了陸含謙，他一把掐住林言臉頰，一面往里狠，一面冷笑道：“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啊？到了這個時候還給老子拿喬，欠玩意兒......”

陸含謙收回手指，轉而向兩人相連之。

“——啊！！”

當陸含謙并著兩指想要強行往里的時候，林言終于慘出來。

“不，不要這麼對我.......”

林言抖著想往前爬，竭力離陸含謙遠點，但陸含謙死死圈著他的腰腹。

陸含謙的手指還在口不住挲，仿佛想伺機，林言眼里第一次出現了驚恐，瞳孔，上一也沒有了。

這時候陸含謙卻溫下來，繾綣而纏綿地吻著林言發紅的眼角，聲音帶著低低的笑意道“那就出來，浪一點，嗯？”

林言怔怔地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陸含謙最喜歡他這雙眼。眼尾向上，嫵至極，看起人來卻總帶著七分寡淡三分傲然，勾的人心直。

他笑了一聲，把林言放平，兩纏到自己腰上，對林言道：“出來，這回記住了麼？”

林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片刻后，陸含謙再次頂撞之時，他十指握，又緩緩松開。

終究還是一點一點張開了。

林言的斷斷續續，非常輕，忍而抑，聽上去像是貓的嗚咽。

可盡管這樣，陸含謙還是爽的不行。

放在平時，這些都是陸含謙想都不敢想的。他總算拔掉了林言那些扎人的銳利，一點一點給磨平棱角，能握在手里肆意圓扁。

最后快的時候，他決定再回味一下林言熱的舌的滋味，以免以后都沒有機會。

但林言有潔癖，陸含謙弄過下面之后，就不太愿意含進去了。

這種箭在弦上的時候，男人都沒有耐心。陸含謙干脆心一橫，強行開林言的捅了進去。

他飛快地在林言口中了四十來下，然后不顧林言掙扎，死死抓住林言后腦頭發，抵著他的咽了出來。

林言呆住了。

他腦子里一片混沌，完全沒想到陸含謙會社在他里，他以為陸含謙最后會出來，再不濟，也是重新進他里社。

怎麼都沒想到會直接在自己里。

他下意識就想吐，但被陸含謙一手捂住了，男人蠱一般地在他耳邊道“咽下去，嗯？”

林言瘋狂搖頭，不顧一切想退開發，把里的東西吐出來。陸含謙又想拿案子的事威利，但林言本聽不進去。

最后，陸含謙惱了，冷冷盯著林言，驀然手肘一曲，在他小腹一個地方狠頂了一下，林言霎時疼得蜷起子，一聲痛呼卡在嚨，里的東西一下子全嗆了進去。

林言俯在沙發邊劇烈咳嗽。一聲接著一聲，又急又重，不時作嘔，像要把五臟六腑都咳挪位。全都痛苦地蜷了起來。

陸含謙在他后拍著順氣，“好了好了，別咳了，他們...以前跟我在一起過的，還都各個主咽的，你...”

他出手，想把林言攬進懷里，將給一鞭子賞顆甜棗的政策落實到底。可林言推開了陸含謙。隨即“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重重打在陸含謙臉上：

“......有時候，我真的很希你去死。”

林言渾發，目冰冷的猶如深秋寒潭，盯著陸含謙一字一句說：“你就是個人渣。”

他一是傷，卻堅持自己爬起來，慢慢把服重新穿好，跌跌撞撞往房間里走。

陸含謙坐在空的客廳里，愣了片刻，隨即，他慢慢上自己被打過的那半邊臉，在黑暗里倏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