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每天都想和離》第90章 不是的,你誤會了 (1)

“所以說, 只要我不惹你生氣,就能跟你睡在一起?”

謝明儀拉了拉上的被子, 笑得憨傻,“我能蓋你的被子,枕你的枕頭, 還能抱著你。”

趙泠忙道:“不是的,你誤會了,是大嬸,是, ……說你了很重的傷, 地上寒氣重,如果不好好調養的話,會……會……”

“不用說了, 我知道, 一定是你心疼我, 所以才讓我上來的,我就知道娘子心地善良,絕對不忍心看我苦。”

謝明儀忽然一把將人拉懷里,兩臂地將人圈住,下抵在趙泠肩頭, 看起來像是要把進自己的里, “娘子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能娶到娘子,真的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趙泠一愣, 下意識就要將人推開,可轉念一想,謝明儀淪落至此,已經到了報應,兩個人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非常時期,應該互幫互助才行。正愣神間,木門“咿呀”一聲,從外面推開。

“吃飯了,呀!”

大嬸驚了一下,立馬轉就走,笑著擺手道:“啊呀,對不住,對不住了,老婆子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喏!你們兩個繼續,繼續!”

趙泠憤,連忙將謝明儀推開,誰曾想他竟然得寸進尺,分毫不松,還兩手捧住的臉,親了親的眼睛:“娘子,你別害,咱們既然了親,何怕別人看了去?等我好些了,咱們就要個孩子,好不好?”

“好你個頭啊,松開!”趙泠趕將人推開,翻下床,一直溜到院門口,這才扶著木桿氣,肯定是瘋了,居然任由謝明儀對腳。

兩個人雖然過親,可從未有過夫妻之實,就連相親都不曾有過。謝明儀此人雖壞得徹底,也足夠心狠手辣,但從不屑于對,更加厭惡強迫別人,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了。

想到此,趙泠趕抬袖眼睛,腳被什麼東西扯住了,一低頭,就瞧見一只胖的小黃狗,趴在地上扯子。

“阿黃,快過來。”謝明儀蹲在五步開外,手里拿著骨頭,對著黃狗招了招手,小黃狗嗅到香,立馬撒開小短,跌跌撞撞地往他邊一撲,謝明儀忙往旁邊躲了一下。

趙泠記得,謝明儀天生就不喜歡茸茸的東西,以前在謝府時,每次見到妙妙,都要疾言厲地同大吵一架,眼下他雖不喜歡黃狗,可還是兩手提著狗爪子,著嗓子道:“我錯啦,姑娘大人大量放過可憐的我罷!求求你啦!”

這是謝明儀從未用過的口氣,像個半大的傻小子一樣,居然用黃狗來討歡心,不僅如此,還曲著狗爪子,作了個揖。這黃狗蹄子短,肚子大,看起來團團的,應該才斷沒多久。

趙泠忍俊不,不知道是笑人,還是笑狗,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謝明儀臉一喜,忙松開狗爪,起拍了拍袖,上前幾步道:“你笑了,笑了就不準再生氣了啊!”

“誰笑了,我才沒有!”故意板著臉,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隨便抱著親了,謝明儀立馬繳械投降,舉著三手指頭發誓道:“阿儀對天發誓,以后再讓娘子生氣,就天打五雷轟,讓我全家老不得好死!”

“哎!”趙泠忙道:“你自己死就算了,別牽連旁人!”

就以謝明儀的格,以后惹生氣的地方多了去了,萬一老天應驗了,死他一個也就罷了,萬一牽連了阿瑤怎麼辦?阿瑤何其無辜!

于是,趙泠哼了一聲:“以后我說一,你絕對不能說二,我讓你往東,你絕對不可以往西!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趙泠這才滿意,蹲下喚了黃狗過來,將狗團在懷里,問道:“你不是怕這些東西麼,怎麼還敢狗爪子?”

謝明儀道:“我也不知道,我記得你喜歡貓啊狗啊的,于是就托大叔給你抱了一只過來,貓兒不好尋,你先養條狗湊合湊合。”

他什麼東西都忘干凈了,連自己姓什麼什麼,甚至連阿瑤都忘記了,唯獨記得自己同趙泠過親,還記得趙泠喜歡貓狗。

趙泠暗暗嘆了口氣,大嬸站門檻上喊兩人吃飯,囑咐他們先去洗個手。

大叔大嬸家過得清貧,連塊洗手的皂子都沒有,謝明儀提了桶干凈的井水上來,將趙泠的手按在水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給,口中道:“狗上不干凈的,必須要洗干凈手才行,你這雙手這麼貴,以后活重活就給我來做。你就在家沒事繡繡花。”

頓了頓,他抬眸著趙泠:“不對,你好像不會繡花。”

趙泠:“……”他居然連這種小事都記得。

飯菜雖不盛,但總比沒得吃要強,二人此前從未想過,居然有一天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吃飯,而且還是茶淡飯。

謝明儀一筷子一筷子給趙泠夾菜,生怕吃不飽似的,整個吃飯過程中,一雙眼睛本沒從上移開過。

大嬸一邊笑,一邊輕輕搗了搗旁邊大叔的胳膊,低笑道:“老頭子,你看看他們兩個人,這好得呦,到底是新婚小夫妻,就是不一樣啊!”

趙泠臉一紅,抬眸瞪了謝明儀一眼,低聲道:“吃你的飯!你老是看我作甚?!”

謝明儀笑道:“娘子生得好看,我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大叔大嬸一聽,互相對視一眼,又笑了起來,大嬸道:“對了,嘉兒,明晚咱們村子有戶人家親,請了村子所有人去喝喜酒,你們兩個也去吧,湊湊熱鬧!”

趙泠道:“會不會太打擾了?畢竟我們兩個是外來的,去哪兒人生而不,怕擾了大家的興致。”

“怎麼會呢?村子里人可都知道我家老頭子救了人,他們聽說你們兩個人生得俊,都想著過來看看呢!”大嬸笑著道,“在說了,你們兩個也是新婚夫妻,去喝個喜酒,也算是給新人增添點喜氣!就這麼說定了啊,回頭我給你們兩個尋套漂亮服,你們穿過去,保管比新娘新郎還俊!”

說著,收拾碗筷出去了。

趙泠問大嬸要了兩個人墜崖時穿的服,謝明儀就坐在旁邊看著服已經洗干凈也曬干了,因為墜崖時,樹枝將服劃破了,也沒法穿,像是什麼象征份的玉佩,發簪,發釵等名貴品,也皆是下落不明。

來回翻找,試圖找到什麼東西,能夠當個信,只要讓人帶出去傳個信,想來兵立馬就能尋過來。

謝明儀道:“娘子,咱們是不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趙泠連頭都不抬地道:“倒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沒了那些東西,我們就回不了家了。”翻找一圈,一無所獲,只好將破碎不堪的服疊好,鎖在床頭的柜子里。

謝明儀又道:“回家有什麼好的,我覺得在這里就很自在,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家。”

趙泠抬眸看他,很快又搖了搖頭:“你不想回家,那是因為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沒有任何牽掛。”

“所以說,你還有牽掛的人?”謝明儀突然發問,攥住的手道:“是誰?男的的,多大年紀,跟你是什麼關系?”

趙泠嚇了一跳,忙要掙:“的,的,才十幾歲,是我妹妹啊,你快放手!”

“原來是小姨子,那我便放心了。”

趙泠:“……”

如果阿瑤知道自己在謝明儀這里,突然從一母同胞的親妹妹,變了小姨子,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再也不同謝明儀說話了。

也不知道阿瑤現在怎麼樣了,當時這麼多刺客,一定了很重的傷。想到此,趙泠又拽過枕頭,往謝明儀砸:“都怪你,你這個惹事!打死你算了!我讓你再害人!”

謝明儀也不敢躲,本不知道為何好端端的,趙泠要突然打他,很委屈地問:“我又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趙泠只要一想起來,這些事都是謝明儀搞的鬼,火氣就不打一來,如果當時們沒有和陸景和調換馬車,那陸景和早就首異了。

連一個無辜的姑娘,他都不肯放過,怎配為人!

趙泠又拿枕頭砸了幾下,心里暗暗思忖,到底哪里錯了,為何后來蕭子安能反謝明儀一頭,思來想去,怎麼都不得其解。

謝明儀又失憶了,問他還不如問外頭的小黃狗。

正巧大嬸推門進來,趙泠趕把枕頭抱在懷里。

謝明儀一邊整理凌的頭發,一邊袖上的褶皺,大嬸嘆了口氣,勸道:“怎麼好端端的,又打起來了?嘉兒,你這樣可不行的,老婆子說句不中聽的話,天底下有幾個人生得比阿儀俊,還討人喜歡的?回頭你把人欺負狠了,他再跟別的姑娘好了,我看你怎麼辦!”

趙泠想都不想,口而出道:“讓他去找啊,我不得他趕離開我,我一天到晚看著他,氣都不打一來!”

謝明儀猛然抬眸,一雙薄一條直線,須臾,他起就走。趙泠愣了一下。

大嬸又嘆了口氣,遞了兩件東西過去:“吶,這個是先前從阿儀懷里找到的,一個荷包,還有一方手帕,寶貝得跟什麼似的,要不是我家老頭子把他了,哪里知道他懷里還揣了這兩樣!”

趙泠又愣了一下,這手帕是認得的,此前被謝明儀撿了去,一直被他留在邊。至于這荷包,苦思冥想,終于想起來了。

這荷包還是之前在謝府,閑來無事跟雋娘學繡白鶴,繡了一半就興致缺缺,隨手丟到繡簍里了,和離之后,好多不要的東西,都囑咐雋娘燒了。難不雋娘沒燒,反而被謝明儀拿了去?

抿了抿,一時不知作何想。

“嘉兒啊,老婆子也算是過來人了,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大嬸從旁絮絮叨叨,“阿儀這個病,眼看著應該好不了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嫌棄他了,但你想想看,人生在世,能遇見便是緣分,你同他親,便是上天賜的緣分。他雖然腦子不好使了,可人俊,還有力氣,對你更是一心一意,這樣的男人,從哪里找啊!”

趙泠道:“我沒有嫌棄他,我只是……”

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老天爺本就是拿他們兩個開了個玩笑。仇人家的子,怎麼能親,如何能相

分明就是老天爺對他們的懲罰。

大嬸又道:“阿儀是個好孩子,我看出來了。他對你有十分真心,你對他不過一分真心。你想想看,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你打他,他不疼嗎?你罵他,他心里也不好。長此以往,即便再深的,也要磨得一干二凈。”

頓了頓,又拍了拍趙泠的手背,“我看你們來時穿的服,那布料我連見都沒見過,一猜你們就是高門大戶出生的公子小姐,想來還是門當戶對的。這次遇了難,也不全然是件壞事,最起碼能瞧清枕邊人對自己是不是真心。”

趙泠默然,心里糟糟的。明知道自己和謝明儀之間絕不可能,可就是忍不住想要原諒他。兩個人永不回京,就在此姓埋名,誰也不知道他們打哪里來,誰也不認識他們。

把過去的一切恩怨是非,全部做一個徹底的了斷。兩個人也許還能重頭開始,也未可知呢。

一直到很晚,謝明儀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賭氣了,趙泠初時,只說他消氣了就會回來了,后來見天了,院門口還是瞧不著人,便暗暗擔心起來。

謝明儀傷勢未愈,又失去了記憶,萬一在深山老林里遇見什麼危險了,阿瑤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的。

趙泠坐這繡了一下午的荷包,好不容易才將沒繡完的白鶴補全了,眼睛盯著針線看了太久,一直的疼。

直到子時,外頭才有了些靜。

大叔大嬸起查看,就見外頭燈火通明的,村民們舉著火把,簇擁著兩人走了過來,大叔一見謝明儀,忙迎了過去,張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來我家了?”

他又轉頭去問謝明儀,“阿儀,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頭闖禍了?”

“不是的,大叔,”扶著謝明儀手臂的姑娘,穿著一布花,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但眉清目秀,很有幾分姿,年歲看著也不大,一邊著眼淚,一邊道:“他沒有闖禍,是他救了我的命!”

大叔更加疑不解問道:“小翠,你說阿儀救了你的命?”

旁邊一位村民道:“叔,你撿回來的這位公子,武功高強得很哩!小翠下山買東西,回來的時候遇見了兩個山匪,眼看著就要把抓回去了,多虧這位公子出手相助!”

說著,又對左右道:“大家伙兒聽好了,以后這位公子就是咱們村的大恩人,大家都多照顧著些!”

趙泠立在人后,遙見小翠扶著謝明儀的手臂,滿臉激地著他,周圍的村民將兩人團團包圍其中,一個人似乎南飛的孤雁,正遲疑間。

就聽一聲“娘子,我回來了。”謝明儀將小翠的手拂開,踉蹌幾步往邊走去,眾人的目齊刷刷地落在趙泠上。

有人問道:“這位就是他的娘子?看著不太像啊,兩個人親了沒有?”

大嬸道:“親了,親了,小兩口好得很呢!”

說著,又同村民們道:“謝大家伙把阿儀送回來,既然都沒事了,就請先回去休息吧。”

眾人見狀,紛紛散了,小翠立在原地不肯走,盯著趙泠看,見生得如此明艷人,越發自慚形穢起來,待人走了,這才上前道:“你就是小嫂子罷?生得可真好看。怪不得阿儀哥明明都傷了,還這麼著急趕回來!”

說著,又抿覷著謝明儀,臉一紅,又道:“阿儀哥人生得俊,武功又高,明明同我素不相識,還愿意舍命救我,小子無以為報,只好……”

趙泠聽這麼一句,不地蹙了蹙眉,很快又笑道:“我家阿儀腦子有點不太好使,哪里都不好,渾的缺點,脾氣也差得要命,我不知道姑娘才第一次見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他這麼多優點的?”

頓了頓,抬眸橫了謝明儀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果姑娘真的想要答謝救命之恩,隨便道句謝便是了。我雖不甚喜歡我家夫君,但從不喜歡他在外拈花惹草,但凡被我發現一次,必然要打斷狗的。”

小翠一急,連忙道:“救命之恩,怎麼能這般草率?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阿儀哥就算腦子不太好,但我就覺得他哪里都很好。如果小嫂子不喜歡他的話,不如……不如將他讓給我,我一定好生伺候他,一生不離不棄!”

趙泠既好氣又好笑,心想這村子里的姑娘就是好騙,眼睛全部被豬油糊住了,想他謝明儀在京城的名聲,跟狗屎相比,又能好到哪里去。他除了不孟浪玩人之外,壞事做盡了。

至今為止,也就時不知事,懵懵懂懂傾慕過他,還有就是陸景和傻乎乎地慕他,除此之外,再沒哪位子敢向他示了。

偏偏這位小翠姑娘,才見了他一次,居然想以相許,照顧他一生一世,簡直可笑,待謝明儀恢復了記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即就好笑道:“那我若不放他走呢?姑娘打算如何?”

“那我就……”小翠著謝明儀的側臉,越看他越滿心喜歡,越看越心馳神往,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俊的公子,可他是有正頭娘子的,想了想,咬牙下定決心道:“如果姑娘不愿意全,那即便要我在公子邊當個丫頭,我也心甘愿了!”

趙泠愣了一下,只覺得頭頂有兩道火辣辣的目了過來。一抬眸,就見謝明儀盯著看,寡淡無的雙一條直線,看起來涼薄又寡清,可眸子卻干凈,再無從前半分貪婪算計。

不知道是出于何種想法,既不是賭氣,也不算自暴自棄,落了句:“那你問他便是,他要是愿意,我便沒什麼意見。”

說完,就回了房間,將木板門重重一合,立馬將人關在了門外,趙泠只覺得心頭火嗖嗖往上竄,還覺得遠遠不夠,將門栓上之后,又挪了柜子堵門。

待做完這一切,才翻上床,被子一拉,倒頭就睡。

房門不隔音,能聽見外頭兩個人的談話聲,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趙泠煩躁地拉過被子,把頭蒙在里面。

不出片刻,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趙泠不應,雙眼一閉,就當自己死了。

敲門聲只響了五聲,便再也沒響起過,趙泠耐著子等了片刻,結果外頭死一樣的安靜。

突然意識到,失去記憶的謝明儀,可能會把對的一片癡也忘得一干二凈,也許,他也夠了無緣無故的打罵,真的轉頭跟小翠姑娘走了。

趙泠想到此,霍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可很快,又想到自己同謝明儀之間不會有結果的,神一黯,又回了被窩里。

屋里黑漆漆的,只能聽見窗外夜風吹過山林,發出簌簌的聲響,恍恍惚惚想起當年的回憶。

有一次,去尋蕭子安,遠遠就瞧見一道人影坐在臺階上。想嚇一嚇他,悄悄走過去,想要捂住他的眼睛。

誰曾想,手還沒捂住對方的眼睛,腳下一,就從臺階上摔了下去,前面的人一回頭,不偏不倚撲到了他的懷里。

謝明儀問:“你怎麼回事?這麼主對男人投懷送抱的麼?”

趙泠惱怒道:“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我表哥!誰讓你抱我了,松手!”

謝明儀一松手,立馬摔了個屁墩,此時,謝明儀并不知道是個小姑娘,并且不懂什麼做憐香惜玉,見坐在地上哭嚎。不僅不安,還道了句:“你怎麼哭得這麼丑?怪不得你表哥躲著你,就你哭這樣,換了誰都怕啊!”

趙泠當場哭得更大聲了,謝明儀以為真的摔傷了,這才放下書,起起來,“好了,好了,別哭了,男子漢頂天立地,不可輕易落淚,讓人看了笑話。要不然,我幫你?”

嚇得,趕往旁邊一跳,一邊護著屁,一邊昂著臉大哭,謝明儀哄不好,索提溜著領,就跟提溜小崽兒似的,徑直將人拉回房間。

然后將人往床上一丟,趙泠嚇得趕往床下爬,他回,警告道:“不準下來,給我上去趴好!”

把趙泠嚇得趕回墻角,大喊著“表哥救命。”

結果謝明儀去取了傷藥過來,抬了抬下,低聲道:“把了,我幫你上點藥。”

這是趙泠有生以來的奇恥大辱,丟人丟到再也不愿意想起來了。后來還是蕭子安闖進來,強行推開謝明儀,打橫將抱走,否則老天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此,趙泠拽了被子,再后來謝家突逢大難,謝明儀得了消息之后,火速往京城趕,連一句話都沒給留。曾經追出去了,可追出去發生什麼了,就記不清了。

可能就是潛意識不愿意想起這些事,所以才自己選擇了忘。

一夜未眠,直到外面天明,趙泠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沒睡多久,就聽外頭傳來大嬸的驚呼:“呀,阿儀?你怎麼坐在外頭?山里夜這麼冷,你怎麼不進去睡?”

趙泠一愣,就聽見外頭傳來敲門聲,開門,眼就見謝明儀捶著站了起來,似乎在外頭臺階上坐了一整晚,鬢角的兩縷長發都被清晨山間的水打,臉蒼白,越發顯得明俊逸,還有那麼幾分可憐。

大嬸責怪道:“嘉兒,你也真是的,阿儀上的傷,本來就沒好。昨天為了救小翠,一個人同兩個山匪打起來了,手上也沒件家伙事,還不知道傷到哪里沒有,昨個都是被人扶著才回來的。他到底是不是你夫君啊,你怎麼一點都不心疼他?”

“大嬸,”謝明儀打斷的話,輕聲道:“是我的錯,不關我娘子的事,是我自己賭氣跑出去的。我晚回來了,也沒給通個消息。小翠姑娘還在我娘子面前,說要以相許,伺候我一輩子,這種話,我聽著都不高興,更何況是我娘子呢。”

大嬸嘆了口氣:“小翠那孩子也死心眼,你跟嘉兒都親了,過來湊個什麼熱鬧?這樣吧,嘉兒,你先給阿儀帶進去換服,看看他上有沒有傷,包扎一下。小兩口哪有不吵架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哪能真的誰也不理誰了?”

說著,使勁一推謝明儀,將人推到了房里,趙泠往后退了一步,落下一句:“進來吧。”

隨后便去取了傷藥和干凈紗布過來,回就謝明儀去門后面翻東西,一愣,問道:“你干什麼的?挖啊?”

“我找板。”

趙泠:“……”

手里的傷藥,緩了緩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不用板,你坐那就行,把了。”

謝明儀很乖覺地坐在床邊,然后解了腰帶,作勢要子。

趙泠敲了敲額頭,擰著眉頭道:“錯了,!把腰帶系好,快點,別磨磨蹭蹭的耽誤事!”

“我不解腰帶,怎麼啊?”謝明儀很無辜地抬臉問。

“……”趙泠無可奈何,擺了擺手,“好好好,解解解,快點。”

謝明儀將腰帶下,放在一旁,這才解開上出傷痕累累的膛,他原本就傷得不輕了,昨日跟山匪打斗,不僅舊傷撕裂,還添了新傷。上就沒哪塊好皮。

“忍著點啊,我下手一向重,疼了你就說。”趙泠手底下不停,半彎著腰幫他理傷口。

“我不疼。”

“不疼才怪,又不是行尸走,怎麼可能不疼?”趙泠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又問,“你現在還會使用武功麼?”

“武功是什麼?我會嗎?”謝明儀很茫然的樣子。

“你當然會了,你以前武功很好,一個人能打死一群狼的!”趙泠順手敲了敲他的頭,“腦子壞了,連武功也不會用了?那你學了這麼多年,全部還給老天爺了?”

謝明儀想了想,才很認真地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會,我一掌下去,那山匪就被我打飛出去,還吐了。我起初還以為是他子不好,所以不打。”

“……”趙泠哭笑不得,“誰得起你打?你一掌下去,我半條命都沒了。”

“我不會對你手的!”謝明儀突然轉,兩手攥著趙泠的手,滿臉認真道:“我不會對你手的!我的確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我知道,我就是必須對你好才行。所以,你罵我,我不走,你打我,我也不走,我知道,肯定是我先做錯了事,所以你才會生氣。”

趙泠竟不知,他居然有此等覺悟,可細細思來,謝明儀又做錯了什麼?他年時家破人亡,一個人孤苦無依,在外飄零,若非仇恨支撐,他如何能一朝居高位?

他經歷的痛苦,遠非常人所能想象,單說一個阿瑤。試問哪家的哥哥,在得知自己的親生妹妹啞癡傻之后,能不痛恨的?

此刻一聽他如此說,竟然覺得有幾分心酸。也許,就同沈小公爺曾經說的那樣,謝明儀的壞,他的狠,他的毒辣,本不是與生俱來的,只不過后來經歷的事太多了,他不得不將曾經的正直善良,天真熱忱,理想抱負,盡數掩埋,用那些他自己都不喜歡的面,將自己包裹起來。

了現如今的樣子。

到底是誰的錯,誰也說不清楚。

“娘子,你別生氣了,好嗎?我不喜歡小翠姑娘的,我真的不喜歡。”

謝明儀的聲音將驚醒,趙泠愣了一下,淡淡道:“你喜不喜歡,跟我有什麼關系。”

“娘子對我這不聞不問的態度,當真是生了我氣?你真的不打算原諒我了?”謝明儀急聲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就想,我要是救了人,你肯定會很高興的,這樣的話,你就會夸我,就不會生我的氣了!”

他說著,抱趙泠,生怕跑了一樣,“我不要,也不要任何姑娘,我只要娘子一個人!”

趙泠哭笑不得,覺得他現在這樣,實在太孩子氣了,就像是怕被人搶走玩的孩子一樣,于是便道:“小翠姑娘溫善良,還很喜歡你,愿意伺候你一輩子,而且還不會像我一樣,讓你跪板,讓你睡地上,還就打罵你。”

“我不管!就算有一百種好,都比不上娘子半分!”謝明儀又道:“我只要娘子一個,只要娘子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什麼不要了!”

趙泠抿,若是以前的謝明儀,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他有自己的目標和報復,眼不可能只停留在一個人的上。

其實,現在有點理解他了。謝明儀其實一直很矛盾,他既想對好,又礙于兩家的仇怨,舍不得放手,又狠不下心腸,兩人就一直糾纏不休。

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寬道:“好了,多大的人了,讓別人聽見了笑話。我可告訴你了,我的男人,這輩子只能娶我一個人,他但凡多看別人一眼都算錯!”

“好,我不看別的姑娘,我只看你!”

“男人也不行,”趙泠強調道:“你也不能看其他男人,現在斷袖之癖盛行,你又生得如此模樣,萬一……”

謝明儀松手,一臉茫然地問:“什麼是斷袖之癖?袖子斷了嗎?為什麼不?”

“……”怎麼能想起來,跟他說這麼晦難懂的詞語,于是簡明扼要地向他解釋,“斷袖之癖的意思是,兩個男人,你明白了嗎?”

“不明白。”

趙泠皺了皺眉,補充道:“兩個男人這樣那樣,然后又翻過來,這樣那樣,你明白了吧?”

“我還是不明白。”

趙泠嘆了口氣,牙一咬:“你看,我給你舉個例子罷,我們是夫妻,你同我睡在一起,便是夫妻之間的翻云覆雨。如果把我換一個男人,同你睡在一起,那便是斷袖之癖了,懂了嗎?”

“懂了,”謝明儀點了點頭,又問:“那翻云覆雨是什麼意思?”

趙泠:“……”

又錯了,怎麼能跟謝明儀說這種東西,于是果斷地閉上,將未用完的紗布卷好收起來,謝明儀攏上衫,突然從后環住的腰,咬著的耳朵吐氣:“娘子,是不是這樣?”

趙泠渾一凜,連都不敢了。呼吸猛然急促起來,腦中思緒萬千,忽聽門外傳來腳步聲,大嬸道:“吃飯來……呀!”

忙往回跑,順手關門,“哎呀,青天白日怎麼不關門!”

趙泠:“……”

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謝明儀用下蹭了蹭的頸窩,哼哼道:“娘子,你說啊,到底是不是這樣?”

“是,是的吧。”趙泠掰他的手指,發現他抱得死低聲音道:“作死啊你,青天白日的,還不松開!”

謝明儀問:“那娘子的意思是,晚上可以?”

“……”趙泠否認,“我沒有那麼說啊,你是怎麼揣測出我有這個意思的?”

“那我不管,如果娘子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想要!”謝明儀孩子脾氣一上來,將趙泠轉了個,兩手一掐的腰,便讓腳不連地地背靠在柱子上,如此一來,兩個人就差不多高了。

“快放我下來,快點,嗚嗚嗚。”

謝明儀傾就吻,將趙泠剩下的話,盡數堵了回去,趙泠死,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傻子居然還敢

一直到吁吁,幾乎閉過氣去,謝明儀才松了,笑著道:“娘子的好甜啊,我一看見娘子,就忍不住想抱一抱,親一親。”

趙泠:“……”親你大爺,抱你祖宗。

在半空中踢,“放我下來,快點!”

“好啊!”

謝明儀點頭,掐著的腰作勢往地上放,趙泠才剛要松口氣,誰曾想這個傻子居然掐著,原地轉圈。

一邊轉一邊大笑,“飛咯!娘子今天親我了!娘子親我了,親我了!”

趙泠:“……”是你親我,好嗎?

“哎呀,快放我下來,再不放我下來,我要生氣了!”

“好好好,放你下來!”謝明儀滿頭大汗,趕將人放了下來,然后微彎著腰,把臉湊了過去。

“干嘛?討打啊?”

“我要娘子汗。”

趙泠好笑道:“你的手斷了嗎?”

“我不管,我就要娘子幫忙汗!”謝明儀嘗到了耍孩子脾氣的甜頭,繼續得寸進尺,“娘子要是不幫我汗,我就還像剛才那樣抱著你親!”

!”趙泠一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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