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每天都想和離》第91章 等我 (1)
臨近傍晚, 大嬸送了兩套新服過來,說是村里出錢, 給他們兩個現做的。村門們熱好客,哪里都好,就是窮苦。
服的布料很差, 趙泠都沒過這種料,連府上丫鬟們穿的服都比這個好,更別說款式和花紋了。
但盛難卻,兩人只好把服換了, 也不知大嬸是有意無意, 竟然挑了湛藍,二人一道兒穿,站在一兒, 還般配。
大嬸一邊圍著兩人轉圈, 一邊嘖嘖稱贊道:“不錯, 不錯,要不然怎麼說人靠裝馬靠鞍,換了服果然不一樣了。你們兩個生得又俊,要不是怕把新娘新郎的風頭都下來了。我就挑那個大紅的布料,給你們兩個做了。”
趙泠原本就生得明艷人, 即便不施黛, 也遠非尋常人可以比擬的,而謝明儀雖說脾氣惡劣,偏執任, 但不可否認,的確生得好看。
否則也不可能讓陸景和拋下蕭子安,對他一見傾心。
村子里的婚宴是天的,家家戶戶都跑去觀禮,大紅的喜字,紅艷艷的龍燭,鞭炮聲伴隨著歡聲笑語,一齊響徹云霄。
趙泠不愿了新娘子的風頭,遠遠站在人后面,謝明儀見狀,也不肯往前去,見人群了過來,長一抬,徑直擋在了趙泠前。
“一拜天地……”
前面高宣著賀詞,烏泱泱的人群中央,一對新人正在拜堂行禮,謝明儀個子高,一眼便能躍過人群過去,他看了片刻,忽然轉過頭來問:“娘子,我們親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趙泠兩手在袖里保暖,晚上的山風有些許涼意,的臉很白,在大紅燈籠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溫婉人,睫輕,像是炎炎夏日中,水打了荷花,分外妖嬈。
聞言,偏頭橫了他一眼,抿未言。
謝明儀不死心,仍舊問:“到底是不是這樣,娘子,你快說啊?”
“不是。”
趙泠沒好氣地答道,想起兩人當日婚,下了好大一場雨,一行送嫁的車馬將婚車簇擁在最中間,京城的百姓們圍在街道兩旁,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多是可惜嫁了個萬惡權臣,甚至連隊伍到了謝府門口,也遲遲不見謝明儀的人影。場面一度死一樣的沉靜,就連新婚當夜,兩個人大吵一架,鬧得不歡而散,有什麼值得提的。
于是便道:“你我當時相看兩厭,在一起的時候,沒互相拿刀對砍,就算是心平氣和了。婚那日也是草草應付,該有的禮節,一樣沒有,把我往轎子里一塞,然后讓婆將我往喜房里一關,就沒別得了。”
謝明儀顯然不敢置信,面疑地著:“怎麼可能?娘子生得這麼漂亮,我怎麼可能討厭娘子?是不是娘子記錯了,是你討厭我,才對?”
趙泠道:“信不信由你,何止是討厭,你那會兒簡直恨不得我死。”說完,前頭熱鬧起來,踮起腳尖,了過去,眼前忽然一黑,謝明儀一步挪了過來,不偏不倚擋住了的視線。
“你干什麼?一邊去,你擋著我看新娘子了!”趙泠手,將他往旁邊推,推了幾下沒推,前的人跟木頭似的,直地立在的眼前。蹙了蹙眉,抬眸問:“怎麼了,你現在是想跟我大吵一架?”
“不是的,娘子,不是這樣的,”謝明儀垂眸,悶聲悶氣道:“不可能的,我絕不可能做出那種事,一定是娘子記錯了。”
“你說我記錯了?呵!”趙泠掰手指給他算,“這算什麼,房花燭夜不算什麼,婚后第一日,你就給我來了個下馬威,把我表哥喊來了,當著他的面,同我拉拉扯扯,說些不著邊際,但又惡心我的話!我呸!”
謝明儀:“還有呢?我想聽娘子說,我想知道,我以前是個怎麼樣的人。”
“還有?那一天一夜,我可能說不完,至于你是什麼樣的人,那我不好評價,”趙泠如實道,“畢竟我一個人的看法,并不代表所有人的想法,我覺得你不是個好人,也許旁人就覺得你好。”
“可我……只希你覺得我好。”
他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邊皆是敲鑼打鼓聲,滿場喜氣洋洋,熱鬧非凡,兩人站在一,互相對,仿佛過了有一萬年那麼長。
趙泠神不甚自然地轉過臉去,隨意擺了擺手道:“算了,過去的事了,我也不喜歡一而再再而三地翻舊賬。”
“娘子,你相信我,我會永遠對你好的。”謝明儀突然抓住的兩手,在上親了親,滿臉認真道:“我知道娘子不喜歡我,從今往后,我只要你每日多我一點點就夠了,剩下的,換我來你,好不好?”
趙泠抿,抬眸他,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才好。既盼著謝明儀快點想起來,又盼著他永不想起。有預,蕭子安很快就會帶人尋過來,屆時謝明儀必然要被押送回京問罪。
該何去何從,阿瑤又該怎麼辦?阿瑤什麼都沒有做錯。
須臾,才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傻子,你我本來就不會有結果的,強行在一起,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我不管,我此生認定你了,如果老天爺真的不肯放過我們,那就將所有的罪過都怪到我的頭上罷。只要你平安無事,我無論怎樣都行。”他低頭,著趙泠的雙手,見眼眶微,也不知是山風吹的,還是進了沙子,他甚心疼地湊過去親的眼睛,“我說到做到,做不到的話,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待兩人席時,村民們已經坐下了,大嬸見他們兩個來了,先是跟村民們介紹了一番,此村落偏僻,甚與外人來往,說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料想從未見過趙泠這種人,場上當即倒口冷氣。
“這世間居然……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姑娘,我還是第一次見!”一位村民癡癡地著趙泠,連手里的酒杯翻了也沒察覺到。
謝明儀不悅,一把攥住趙泠的手,往自己邊一拉,大嬸見狀,忙罵道:“好你個王二麻子,沒瞅見他們兩個是夫妻?多喝了幾杯喜酒,就開始說胡話了,還不快坐下吃你的酒!”
王二麻子嘿嘿一笑,“本來就漂亮嘛,還不讓人說啦?吃酒就吃酒,大家伙高興!”說著,撓了撓頭復坐下來,可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仍舊盯著趙泠不放。
謝明儀臉一沉,抬上前一步,趙泠從后面拉住他,低聲道:“好了,出門在外不要惹事,今日是人家大喜之日,可不能鬧事。快點坐下。”
將謝明儀拉坐下,見謝明儀仍舊盯著對方,趕著他的耳朵,將他的臉轉過來道:“好了,別看他,看我!”
謝明儀愣了一下,立馬點頭道:“好。”
酒菜不算盛,鴨魚都是現殺的,還有一些野菜野果,趙泠原先吃不慣這種東西,可總不能一直著肚子,于是便強迫自己多吃一點。
“娘子,吃點,你這幾日都瘦了。”謝明儀倒是不挑揀,將一雙竹筷子了又,這才遞給了趙泠。
趙泠道謝,低頭夾著竹筍吃。
“娘子,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的,多生分啊!”謝明儀給夾了一只,低聲道:“我不記得你喜歡吃什麼了,你看看,你想吃哪道菜,我幫你夾。”
趙泠心道:“不是你不記得了,而是你本就不知道。”
明面上卻道:“我自己有手,你吃你的,不必管我。”
謝明儀眸一暗,顯得落寞起來,趙泠低頭吃菜,本不抬頭看他。
也不知是太注意吃飯,還是本就不在意他的緒。總之,沒有抬過頭。
“這位就是救了咱們家小翠的公子罷?”一位婦人從席位上走了下來,小翠就立在一旁,“果然生得很俊啊,看起來像個讀書人啊,你是哪里人啊?”
謝明儀冷冷淡淡道:“不知道。”
婦人面尷尬,小翠忙道:“娘,他是墜崖了重傷,所以才什麼事都記不得了。”
“誰說我什麼都記不得了?”謝明儀不悅起來,一把抓過想要往旁邊撤遠的趙泠,“我就記得,是我家娘子,是我明正娶的娘子!”
趙泠:“……”
見有不村民都看了過來,只好打圓場道:“他這里不太好使,你們有什麼事的話,不妨同我說。”指了指頭。
婦人道:“同你說有什麼用?救我家小翠的,又不是你。”拍了拍小翠的手背,又問謝明儀,“你看我家小翠怎麼樣,今年十五歲,模樣不用說,還非常能干,渾都是力氣,屋里屋外一把好手,下地干活能抵過兩個人呢!”
說著,又上下打量了趙泠一遭,怪氣道:“就你這個媳婦兒,生得這麼白凈,看起來滴滴的,肯定什麼事都不會做,瘦這副模樣,肯定不好生養。你討做正頭娘子,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孩子呦!”
山里人說話不中聽,明里暗里將趙泠貶的一無是。想堂堂元嘉郡主,幾時過這種委屈,剛要開口,謝明儀一把擁住的肩膀,冷笑道:“不會干活怎麼了,我愿意寵著護著他,我娶不是讓干活的。瘦又怎麼了,我有沒有孩子,同你有什麼關系?你又算什麼東西?”
“哎,你這個人怎麼能這麼說話?我要不是看你救過我閨的份上,我今日非好好教訓你不可!”婦人撒潑起來,手指著謝明儀罵。
小翠連忙拽娘的袖,勸道:“娘,娘,你怎麼罵起來了?小嫂子本來就是他家大娘子啊!”
“什麼大娘子不大娘子的?進了咱們村,沒有哪個男人跑得了!”婦人冷哼一聲,“我兒看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今日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你看著辦!”
這里吵鬧聲一大,立馬將村民們都吸引過來,幾個婦人拉著勸著,大嬸道:“哎呀,小翠娘啊,你這是做什麼啊,阿儀和嘉兒好好的,你非得整這個事作甚啊?”
“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是天經地義!我家小翠還沒嫌棄他是個窮蛋,他倒好,居然敢嫌棄我家小翠!我今個要是不把這親事說定了,我不是一樣對不起我的兒?”
謝明儀將趙泠護在后,冷笑道:“你確定要我娶你的兒?”
“確定,不要娶,還得名正言順地娶!你救了的命,也相中了你,這不就是老天爺造的緣分?”小翠娘不依不饒道:“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反正也不記得回來的路了,你就贅我們家,然后把小翠娶了,至于你那娘子。”
上上下下打量趙泠一遭,搖了搖頭:“也就生得漂亮,可漂亮也不能當飯吃,勉強收房里罷,回頭我清個羊圈,住里面好了。”
話音未落,謝明儀上前一步,一把掐住小翠娘的脖頸,眸沉得可怕,“你是說,要讓我家娘子做妾,住羊圈?”
小翠娘被他一把掐住,兩手使勁捶打,連臉都憋紫了,小翠更是嚇得臉一白,猛然撲過來,謝明儀抬手一推,便將人推倒在地。
眾人哪里見過這個陣勢,慌忙過來要將人拉開,謝明儀手勁兒極大,四五個村民上前,都無計可施。
大叔大嬸嚇得,忙拍著大聲勸著,趙泠扯了扯他的袖,低聲道:“快松手,不要傷了的命!”
謝明儀的薄抿一條直線,并不聽勸,余瞥見有人扛著過來,一手將趙泠護在背后。
王二麻子一中謝明儀的頭,登時頭破流,鮮順著鬢角,滾滾落了下來,趙泠嚇得,當即“啊”了一聲,謝明儀蹙眉,抬將王二麻子踹飛多遠。
王二麻子哪里是謝明儀的對手,倒飛出去數丈,吐了口,旁邊的人去扶他,一探氣,連聲音都了:“死……死了!來人啊,快抓住他,他殺人了啊!”
此話一出,原本站著看戲的村民,紛紛取了武,將謝明儀包圍其中。大嬸拍著哭道:“阿儀,你快跑吧,你打死人了,回頭他們會送你進府的,阿儀!”
謝明儀像丟破布一樣,將小翠娘甩至一旁,眸子左右逡巡一圈,微微蹙眉,似乎不能理解,為何好端端的過來吃個飯,居然會惹出這麼大的事。
趙泠被大叔大嬸拉著,本靠近不了謝明儀,只能大聲道:“阿儀!快住手!你傷勢還沒好,不要跟他們打架!”
“我沒想跟他們打架。”謝明儀朝趙泠的方向邁出一步,誰料村民們害怕,以為他還要手,忙一子照他膝彎去,謝明儀仿佛后長了眼睛,一腳將人踢飛,“娘子,你別怕,我會跟他們好好講道理的。”
趙泠:“啊?”
眾村民:“……”
大叔大嬸:“你快跑罷!”
謝明儀到底武功高強,這些村民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不出片刻,便倒了一地,剩下的老弱婦孺,更是嚇得一團。
他站在趙泠面前,見大叔大嬸都嚇得往后躲,甚無辜道:“是他們先欺負你,所以我才手的。”
趙泠見他頭破流的,新換的服都臟兮兮的,又氣又好笑,抬袖給他干凈臉上的,嘆道:“那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現在你說要怎麼辦?”
謝明儀回頭了滿地的人,想了想,滿臉認真道:“我帶你回家。”
“那你知道回家的路嗎?”
謝明儀搖了搖頭。
趙泠又嘆了口氣,這才轉同大叔大嬸道:“給你們添麻煩了,既然阿儀失手打死了人,我想,我們在此也待不下去了。今晚便連夜離開此地,后會無期。”
將耳墜取了下來,放大娘手心里:“這是藍田玉,我出門在外,沒帶銀子,就將此送給你們二位了。”
大嬸道:“什麼是藍田玉?是不是很名貴的那個玉啊?”
“正是,去當鋪應該能換不銀子,足夠你們下半輩子食無憂了。”說完,趙泠又環顧左右,最后才把目落在小翠和小翠娘的上,淡淡道:“雖說不知者不罪,但你們二位的一言一行,讓我很惱火。我自小出生高門大戶,從未過如此欺辱,若換了往日,定然沒有這麼簡單。你們好自為之罷,以后亮眼睛,不該招惹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眼都懶得多看了,手牽著謝明儀的袖,“走吧。”
謝明儀點了點頭,二人正待要走。忽聽外頭傳來馬蹄聲,一片火涌了上來,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山匪來了,山匪來了,大家快逃命啊!”
趙泠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場上眾人已經四下逃命去了,被謝明儀拉著,往草垛里頭躲。謝明儀先是開一個小,將塞了進去,然后自己再躲進去。
外頭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哭喊聲,還有山匪的嚎聲。趙泠蜷在草垛子里,只覺得心驚膽戰。
謝明儀抱了,輕聲道:“娘子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趙泠牙齒咯咯打:“你到底想起來了沒有?到底會不會武功啊?”
“我應該不會武功……”謝明儀如是道,“但我能保護好你的,沒事的,你信我。”
趙泠:“……”
現在不管是誰告訴沒事,都能抱著對方大哭一場。
“就這麼點人?仔細搜,今個不是有人親?快把新娘子抓起來,帶回去當寨夫人!”
隨后,便傳來了子的哭聲,趙泠開一道小,可以瞧見一群土匪將村民們圍一團,其中一個拉住新娘子的手,抱著哈哈大笑。
正遲疑,要不要出去救人。以謝明儀現在的傷勢,不知道能不能打過這些土匪。
山匪頭目道:“怎麼盡是些歪瓜裂棗?你們村就沒個漂亮的妞兒?”說著,指了指小翠,“這丫頭就不錯,來人啊,把給我帶過來!”
小翠嚇得直往娘懷里躲,可哪里拗得過孔武有力的山匪,小翠娘起去攔,當挨了一腳,哎呀一聲就倒在一旁。
不偏不倚同趙泠對視一眼,忽然指著草垛子道:“大爺們饒了我家小翠罷,那草垛子里藏了個天仙!你們快去抓呀!”
山匪一聽,草垛子里居然有人,提著大刀和火把就湊了上前,厲聲呵斥道:“里面的人,快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放火燒了!”
趙泠嚇得臉一白,咬著正不知如何是好,謝明儀從旁拍了拍的后背,輕聲道:“你待這里別,我出去就行了,不管外頭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
“那你怎麼辦?你傷勢未愈,又失憶了,我怕你……”
謝明儀微笑著道:“娘子乖,在這里等我就好了,我不會出事的,我還要活著回來,娘子答應過的,要跟我翻云覆雨。”
他手一按趙泠的頭,將推了回去,低聲道了句:“等我。”
說完,一下自草垛里躍了出去。
山匪見出來個男人,先是一愣,罵道:“怎麼是個男人?不過看模樣生得不錯,反正漂亮就行,來人啊,給我綁起來,栓我馬背上去!”
幾個山匪一窩蜂地涌了上來,謝明儀冷眼睨著他們,抬將最靠近的山匪踹飛,頭目一見,罵道:“干你娘的,居然還敢手?兄弟們,給我抓住他,回頭有賞!”
謝明儀神冷靜,攥住一個山匪的手,往后一折,就聽“鏘”的一聲,兵刃相接,火花四濺,他劈手奪過一柄大刀,在山匪的圍攻下,竟然顯得游刃有余。毫看不出來他過傷。
小翠娘見狀,趕忙上前將小翠松了綁,隨后逃跑,路遇草垛時,取過旁邊的火把,直接接草垛點著。
山風又大,風助火勢,很快就燒了起來。趙泠只覺得四周濃煙滾滾,實在忍不住,才一從草垛里翻出來,就被山匪抓住。
“哎,老大!還真跑出來個的!生得真他娘的漂亮啊!”
趙泠被山匪抓住頭發,被迫昂起臉來,謝明儀看得目眥盡裂,一刀將人劈死,咆哮道:“給我放開!”
山匪頭目哪里想到謝明儀武功如此高強,立馬往前一竄,將刀抵在趙泠的脖頸上:“住手!你再不住手,我現在就殺了!”
“你敢!”謝明儀一刀剁掉山匪一只胳膊,用刀尖指著山匪頭目道:“你敢一毫,我殺你全家!”
“把刀放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刮花的臉!”說著,山匪頭目作勢要去刮趙泠的臉。
“慢!”謝明儀大聲道,一雙眸子赤紅無比,他緩緩將刀放在地上,死死盯著他們,“我把刀放下了,你放了。”
“哈哈哈,這個傻子他居然真的信啊!來人啊,給我打!別把臉打壞了,我家小妹就喜歡他這樣的小白臉!抓回去給我家小妹玩玩!”
趙泠頭皮被扯得發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明儀被他們包圍著拳打腳踢。他原本就了很重的傷了,蜷蝦子,一口鮮噴了出來。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他了,他會沒命的,不要再打他了!”
趙泠眼淚簌簌落了下來,如果不是為了救,謝明儀完全可以逃跑,堂堂當朝首輔,如何會淪落至此。
卻見謝明儀忽然竄了過來,一下將山匪頭目撞開,抱著趙泠原地滾了幾圈。山匪頭目啐了一口,上前就踹。
謝明儀將趙泠死死護在下,完全不顧自己有多凄慘。
“老大,我看別打了吧,回頭再把人打死了,好不容易抓到這麼俊的,打死了還怪可惜的。”
“是啊,大哥,這男的長得不錯,現在不盛行玩青樓小倌兒嘛,我看這男的就不錯!”
山匪頭目似乎覺得有理,果真不再打了,狠狠啐了口唾沫,吩咐左右道:“來人,幫我把這小子拽開!懷里抱著個人,他還怪痛快的!”
幾個山匪捋著袖過來拉人,誰曾想謝明儀抱得死,無論如何也拉不開。他們扯他的服,手臂,頭發,完全不顧他的死活。
趙泠默默流淚,小聲道:“你放開我罷,他們打你,你不疼嗎?”
“不放,”謝明儀把抱得更了,“我不疼,我說過要保護你的,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
山匪們沒了法子,又不能剁了謝明儀的手,只好將將人綁在了一起,抬上馬背就走。
來到了一個做黑山寨的地方,將兩人往柴房里一關,便出去喝酒了。
趙泠被繩索磨得生疼,只能小幅度的挪,因為兩人被綁在一起的原因,,謝明儀立馬就知。
“娘子,你上疼不疼?要不要?”
都這種時候了,他不先顧著自己,反而問疼不疼。
“我不疼,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謝明儀掙了掙繩索,“只不過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掙不開這繩索,對不起啊,娘子,都是我沒用,我保護不了你。”
“沒關系的,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趙泠強忍著哽咽,輕聲道:“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的話,我們把以前的一切,通通忘了吧,我們重新開始。”
謝明儀眸一亮,臉逐漸變得溫無比:“好,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我就再跟你提一次親,我再娶你一次,這一回,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忽聽外頭傳來腳步聲,破爛的門板被人一腳踹開,一個材魁梧,長得黑丑的子走了進來。一見躺在地上的兩人,便道:“怎麼綁一塊兒了?去,把那男的臉抬起來,我倒要看看,我大哥給我尋了個什麼樣的夫婿!”
“二當家,你是不知道啊,這男的可厲害了,兩個人抱一起,分都分不開!”說著,這人將謝明儀的臉強行抬了起來。
二當家眼睛一亮,口水便流了出來:“天底下居然有這麼俊的男人,大哥這回果真沒有騙我,快,松綁,別把人綁壞了,去告訴我大哥一聲,今天晚上就房!”
說著,又踹了那山匪一腳,“快點,磨磨蹭蹭的,把那的快拉開!”
“二當家,真的拉不開啊,抱太了!”
“不可能,大哥明明給他下了骨散,怎麼可能還有力氣?”二當家疑不解,忽又擺手,“算了算了,直接拿刀把的殺了,不就沒這麼多事了。”
“二當家,不能啊,大當家說了,要娶這的當寨夫人啊!”
“讓你殺就殺,哪里這麼多廢話?”二當家將人一腳踹飛,“我大哥都娶了八個小老婆了,不缺這一個!我都這麼大了,還沒親,我才比較急!”
說著,提刀要去刺趙泠。
謝明儀忙松了手,將趙泠往后一護,咬牙道:“你不能殺!”
“呦,還護上了,小人,你自都難保了,還護干嘛啊?”二當家手去謝明儀的臉,癡迷地著他,“只要你識相,好好伺候我,不了你的好!”
謝明儀啐了一口:“不知廉恥!”
二當家竟也不生氣,拍了拍他的臉:“我就喜歡你這種烈子的,希你過了今晚,還能這麼烈,來人啊,去整套喜袍,讓兄弟們熱鬧起來,晚上就親!”
說完,又自懷里取出一包骨散,往謝明儀面上一吹,他登時便覺得渾的骨頭都了水,半點也彈不得了。
幾個山匪將謝明儀強行拖走,洗刷干凈之后,又給他換了套簇新的喜袍,雖提前給他下了骨散,但山匪們知曉他武功高強,于是便將他的雙手雙腳捆在床邊。
外頭鑼鼓聲天,鞭炮齊鳴,謝明儀躺在床上,渾的力氣都被人干了似的。他試圖將繩索震開,可卻彈不得,眼前一片一樣的鮮紅。
他閉了閉眼,心里念著趙泠的安危,一咬舌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傳來敲鑼似的腳步聲。
隨即就傳來山匪的笑聲:“恭喜二當家的,喜獲這麼俊的男人。我聽說現在山下就時興青樓小倌,那段比的還!若是二當家玩膩了里面這位,能不能賞給我們弟兄們玩一玩?”
“好說,好說,這小子脾氣倔得很,我先進去好生調|教調|教!去跟我大哥說一聲,妹子領他的了!”
二當家的嗓門簡直比市集上賣的屠夫還能吆喝,一腳將房門踹開,謝明儀蹙眉,隔著紅紗幔,就見一堵紅艷艷的黑熊近來。
“呦,這都整床上來了?小人,來,讓姑先香一個!”二當家滿眼放,像頭黑熊,眸子里滿是貪婪,一邊手一邊走了上前,“生得可真俊啊,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俊的男人。只要你伺候好了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了你的好!”
說著,上手扯著謝明儀的領,他極厭惡此人,眸漸冷,自眼底翻涌而上的洶涌殺意,當場嚇了二當家一跳。
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忽又想起謝明儀中了骨散,彈不得,即便武功再高強,又有何用。于是指著他的臉,狠狠啐了一口:“別給臉不要臉!我要不是看你生得俊,我早把你一刀刀剁了喂狗!進了我們黑山寨,就是天王老子都跑不了!再敢用這種眼神瞪著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掉!”
謝明儀語氣平靜道:“既然我落到你們手里,左右逃生無路,二當家若真的喜歡我,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那你這是想開了?”二當家面喜,“你若跟了我,以后就是這里的主人,你若不從,回頭我玩膩了,再把你打斷四肢丟出去給下面的男人們玩,肯定小命不保,你可要想清楚了!”
謝明儀將眼底的殺意盡數掩了去,故作虛弱地咳嗽一聲:“自然是跟著你。”
二當家見他終于肯服了,越發的歡喜,直手大笑,謝明儀又道:“既是房花燭,何不將我松綁?否則,我要如何伺候你?”
“你當我傻?我現在把你松綁,你肯定要逃跑!”
謝明儀道:“你們給我下了|藥,我連手指頭都難,怎麼有力氣逃跑?再者,這整個寨子都是你們的人,我負重傷,能跑到哪里去?”
二當家似乎覺得有理,見他臉蒼白,看起來就是一副病癆子,量他也耍不了什麼花招,于是便將繩索解開。
謝明儀緩緩坐起來,了手腕,微垂著頭,也看不清臉上是什麼緒。
“來,小人,咱們快開始吧,我都等不急了!”二當家單手解了服,欺了下來,眼前忽然一道寒閃過,眼睛陡然睜大,自口中咕嚕嚕冒著泡,很快就重重倒了下去。
謝明儀手里攥著一支發簪,眼神冷漠異常,他推死狗似的,將人推開,在腰間翻找,果真尋到一瓶藥丸。打開塞子聞了聞,隨后整瓶倒口中。
他手中這支發簪,一看就是款,還是當年他親手送給趙泠的,時至今日,竟然了他防的工。
將發簪拭干凈,收回袖中,謝明儀抬起一雙冰冷的眸子,邊溢出一抹冷笑:“娘子,我來救你了。”
另一廂,二當家將謝明儀帶走之后,便將趙泠獨自鎖在柴房里,又冷又,雙手雙腳都被繩索捆住,本逃不出去。一面暗暗擔心謝明儀的安危,一面想著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門被人從外面鎖上,就連窗子都被木板封上,若是有阿瑤一半的武功,逃出這里不問題。可并不懂武功。
卻聽外頭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趙泠嚇得臉一白,趕往草堆里一,就見此前綁他的山匪溜了進來,著手笑:“小人,過了今晚,你家夫君就是咱們二當家的男寵了,至于你嘛,生得這麼漂亮,大當家肯定要娶你當小老婆。趁著大當家在前面喝酒,不如咱們先樂呵樂呵?”
說著,上前作勢要趙泠的臉。趙泠抬就踹,怒道:“你給我滾開,拿開你的臟手!”
“嘿嘿嘿,裝什麼千金小姐,進了咱們寨子里,就是再烈的人,也會變得跟貓兒一樣順!”說完,山匪開始解腰帶。
趙泠滿臉通紅,一邊大聲喊人,一邊往后躲,山匪怕引了人來,趕將的捂住,另外一只手將子扯下。
正當他有下一步作時,后猛然一道勁兒風襲來,一腳將他踹飛出去,謝明儀寒著臉,自地上拽了長,一從他的嚨里穿了進去。
他似乎還覺得不夠,徒手打斷對方的手腕,腳踩著他的膛,一使勁,只聽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山匪當場七竅流而死。
謝明儀做完這些,先是將手上的跡拭干凈,這才回去扶趙泠。
“娘子,是我,是我,你別怕,我來救你了!”
趙泠嚇得直往后,聽聲音才辨別出來人,眼淚簌簌落了下來,既恨死了謝明儀,又離不開他。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
餘生不要丟下我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8 17364替嫁醫妃
女法醫魂穿天陵王朝,父不在,母不詳,只為一個恩情替嫁給當朝殘廢毀容七王爺。
8 59932和大佬協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我們不太合適,離婚吧。”三線小明星溫稚拿著離婚協議,試圖與豪門老攻結束宛如死水的婚姻。司明沉正在工作,平靜的眼眸毫無情緒:“尊重你的意見。”離婚消息不脛而走,溫稚朋友驚呼:“你瘋了?沒了司明沉,你們溫家還能撐多久?”溫稚吐槽:“比起每天回…
8.18 16066我在古代當極品老太
寧芃芃今年二十八歲,在房產公司里工作了五年,算是白骨精,好不容易剛升做經理,卻因為太過高興,一腳踏空穿到了古代寧老太的身上。寧老太,三十九歲,自私自利小氣貪錢刻薄無情,所有不好的詞匯,都適用在她身上。變成寧老太的寧芃芃驚恐的發現,自己不光已經結婚,還生了四個好大兒。老大奸,老二憨,老三滑,老四懶,再加上一個跟寧老太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小女兒。寧芃芃想著,要不,趁來的時間不長,自己再去死一死?----------------------------------------------------------------二二出品,坑品有保障!每天更新,依舊沒...
8 15730吾妻嬌艷
上輩子,蘇細作為外室女,被迫代嫁給顧韞章。此人不僅文不成、武不就,而且還是個瞎子。除了一副皮囊,一無是處。直到重活一世,蘇細才知道,這廝有多深不可測。蘇細安分做人,低調做事,沒想到居然又嫁給了這個不可叵測的瞎子。深不可測假瞎子vs嬌軟纖媚外室女,相識于微末,扶持于泥濘。山長水闊,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8 9184贖碎
陸京堯,七中永遠的年級第一,長着一張讓無數女生一眼心動的臉,散漫中帶着點勾人的痞。這樣的天之驕子只對一個人好,那就是應碎。 應碎這人涼薄,看上去沒心沒肺的,精緻的桃花眼中總是透着漫不經心,脾氣也談不上好。她以爲她不會認真地喜歡一個人,直到她遇到了陸京堯。 陸京堯給了應碎一場毫無保留的救贖,給了她一場浪漫熱烈的青春。但他得到的是高中畢業以後,應碎在日暮映襯下不走心的諷笑—— “陸京堯,我就玩玩,你怎麼還當真了?” 他們走過了西街的一個春夏秋冬,卻在周而復始的第二個夏天走散了。 重逢於一場暴雪。 道路被封。 應碎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下了車,打算抽根煙。 煙氣繚繞之間,她遠遠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高大挺拔,而他身邊站着一個嬌小玲瓏的女生。 談話間兩人看上去十分親暱。 陸京堯偏頭看到她了。但也只是給了淡淡一眼,就回頭繼續和身邊的女生講話。 煙燒到尾,燙傷了手,應碎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只覺得心口悶痛,如被人攥緊一般酸脹。 片刻,她低聲自嘲一笑,上車,不再敢他的方向望去。有什麼好難過的,從前是自己親手推開他的,她哪有後悔的資格。 只是那夜她喝了很多的酒,在酒吧爛醉。 角落裏,陸京堯起身,把人抱着離開。嘈雜聲音中,他只聽到她帶着濃濃醉意的話,“陸京堯,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 陸京堯眉眼含笑看着懷裏的人,懸了六年的心終於穩穩落地。 他賭贏了。 多年前,她對他說完那些傷人自尊的話以後,也去喝酒了。 應碎不知道,那天他也在。她那句 “陸京堯,我喜歡你”,成了他等她那麼年的唯一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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