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裝修和觀瀾小筑其他的客房沒什麼區別，甚至還在室開了天井房，引了室溫泉。

“宗應，這位顧先生，我建議你等這次易期過去，帶他來見見我。”

威爾遜臨走前，特意囑咐了宗應一聲，“作為一名心理醫生，我很擔心他的心理健康。”

宗應將顧之瑾小心地放在床上，轉而送威爾遜到門口，“他的況有些特殊，我沒把握能說服他看醫生，但我會試著和他談一談。”

威爾遜明白像奚為那樣全然信任自己的病人很，當下也沒有勉強。

“易期會加重他的心理負擔，你盡量引導他把負面緒都發泄出來，不能一味地抑在里。”

宗應點了點頭，等威爾遜離開后，他檢查了一遍室的門窗，確保全部鎖了，才回到房間。

顧之瑾不在。

宗應循著信息素，在天井房找到了泡在溫泉里的顧之瑾。

過頭頂的天窗照在水面上，濃郁的花香和冷寒的青竹味道價值相纏，兩旗鼓相當的信息素各自彰顯著難以言說的，氤氳出令人脈僨張的熱度。

顧之瑾沒有浴，大半個都浸在水里，垂著頭，著水面上跳躍的點出神。

“小瑾……”

宗應走到池邊，在顧之瑾邊蹲下，仔細看了看他，“還好嗎？”

“宗應……”顧之瑾的聲音很啞，“這就是易期嗎？”他頓了頓，“原來這麼難……”

宗應手了一把顧之瑾的頭發，低沉著嗓子，語調卻輕松，“是有些不好的，不過alpha的易期就算沒有任何安，大部分也還是可以靠意志力都能過去，你只是缺乏經驗。比起omega的發期，這其實算不上什麼。”

顧之瑾聽了，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不知道發期有多難，以前都打抑制劑，后來你每次都陪著我的……但這兩年，你每次易期都是自己一個人……這麼難……”

宗應愧萬分，甚至無地自容。

他恨不得現在把自己淹死在池水里。

他想告訴顧之瑾，他那幾年本不陪著。

alpha陪伴自己的omega渡過發期不該是他那樣的。

合格的事先要安，事后要溫存，過程中需要時刻照顧omega的心直到標記完。

他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他給的，一直只有迷失在信息素下，放縱本能的發泄。

兩年獨自一人的易期，本不能和那三年他造的傷害等同。

“我沒事，我15歲分化，認識你之前那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早就習慣了。倒是你，第一次易期，很不適應吧。都自顧不暇了，還為了我和謝欽剛信息素，傻不傻？”

宗應一轉，反手撐著雙臂坐在池邊，“別人做alpha的都是護花使者，我這可倒好，這麼幾年一直被花護著，都這樣了，你還護著我。小瑾，說好了，你不再管我死活的。”

“心的病，怎麼你就改不了？”

顧之瑾愣了一下，沒忍住輕笑了一聲，“我想改的。這次是易期，況特殊，我神志不清醒。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

說完，他忽然沉水中，過了幾秒又鉆了出來，轉和宗應對視。

顧之瑾全了，頭發隨手往后一抓，出了潔飽滿的額頭。

白皙的皮泛著紅，睫羽上沾著水珠，眨了一下眼，水滴順著眼角流到下顎，過結，最后消失在微敞的領口里。浴沾了水在上，勾勒出薄薄的形狀，落的半邊領，出了瑩潤的肩頭和一截在下泛著的鎖骨。

顧之瑾平時墨黑到不近人的眼眸，此時因為沾染著水氣，瞳孔深倒映著宗應的臉。

“宗應，我現在不太清醒，我剛才甚至……失控了……”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我以為宗曦……沒有保住，我就這麼死了……”

“我甚至到現在，還不太能分辨真實和虛幻，我真的又活過來了嗎？你呢？是真的宗應，還是，只是我的想象……”

宗應心里沉甸甸的，酸的緒拉扯著他的心往下沉。

“小瑾，你現在很清醒，你是真的，我是真的，宗曦也是真的。”

顧之瑾『恩』了一聲，淡淡道：“我一直以為我都放下了……”

宗應咽了咽口水，將顧之瑾沾在臉上的一縷碎發到了耳后，輕聲道，“沒有人可以輕言自己對死亡的恐懼，說不怕死的是他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死亡，而你不一樣。你經歷過一次死亡，放不下是人之常。”

顧之瑾反手握住了宗應，目沉沉：“宗應，我恨過你的。”

“恩……”宗應點點頭，“應該的，我過去那麼對你。”

顧之瑾手上用了點力，利用握手的肢接制的燥熱，隔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不是以前。我從小就明白了一件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得不到。一開始是家人，后來是你。”

“宗應，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記住，杭景至死都著你，沒有恨過你。”

顧之瑾了宗應的手，“恨你的，是活過來的顧之瑾。在得知你心里的人，是那年在比斯公園畫下極圖的人，那一刻，我真的恨你了。”

“恨你，整整三年，為什麼一次都沒有踏進那間工作室，恨你，為什麼那麼固執，因為一幅畫喜歡一個人那麼多年，恨你，為什麼不能薄一點。”

“……”宗應心里不好，積在他心口的無力，紅著眼圈憋了半天，除了『對不起』什麼都說不了。

“我不想聽你道歉，我不需要你的愧疚。”

顧之瑾看著宗應，忽然角一扯，手上一使勁，直接把沒有防備的宗應拖下了水，雙手一推就把人了水底。

溫泉水沒頂。

宗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顧之瑾在了池底，帶著山茶花香氣的雙封住了他張的。

一瞬間，如火山噴發，溫泉水似滾燙的巖漿沖刷了宗應全。

這是不同于比斯公園那晚的輕輕，當宗應的被顧之瑾撬開的時候，他本能地摟上的人，一使勁將人反在下，反客為主，強取豪奪。

易期是難克制的沖的，宗應是頂級的面對曾經無數次被標記過的山茶花，心的占有讓他的信息素免不得開始變得霸道。

顧之瑾已經從剛才的失控中找回了理智。

他現在也是同等級的但他對alpha信息素的掌控并不如宗應那麼練，面對悉的雨后青竹，他下意識地收斂的山茶花意纏斗占上風的意圖。

溫泉池里水聲不斷，兩個量過長的alpha在水中翻滾，恨不能將一缸熱水掀起滔天巨浪。

等兩人氣吁吁地鉆出水面，顧之瑾抓著宗應胳膊的五指因為太用力而微微泛白，臉上的紅染滿了全。

宗應頭靠在顧之瑾的肩側，上了細膩的后頸，舌尖一下又一下安舐著那塊的皮。

“宗應……”顧之瑾出聲提醒他，“我現在，沒有omega腺了。”

宗應沒有停下作，“alpha也有腺，只是不能被標記。”

他在那塊退化的附近留下了好幾個并不深的齒痕，“你確定要這樣過易期？”

“你還能忍？”

顧之瑾仰著脖子，縱容宗應在自己上留下屬于他的痕跡，“你的信息素都快要把我撕了。”

宗應站直了去看顧之瑾，這人長了一張冷淡的臉，時依舊是清風冷月的模樣，和過往那個在他的信息素侵占下魅海妖的杭景全然不同。

“我可以忍的。”

顧之瑾不聽，又湊上來親他，山茶花的藤曼纏上了宗應的，一次次的親吻在勾引他放縱心的。

他對宗應的太過悉，手指隨便幾下就讓他的理智如決堤的水壩于一瞬間傾塌。

宗應手拉住顧之瑾，將他推在水池邊，用近乎暴的作親吻他的每一，顧之瑾也沒推開他，他擁著宗應，留下的屬于自己的指印和抓痕。

纏綿悱惻的親吻，不可分的擁抱，躁的占有

的劣拉著兩個人淪的深淵。

顧之瑾眼底的清明慢慢散去，任由宗應調他的，輕笑出了聲。

“宗應，我過你，恨過你，想放下，卻又忘不掉，偏偏你也不肯放過我，結果掙不開也逃不走，所以，我不掙扎了，你陪我這一次，我什麼都不怕了。”

易期真的很要命，他的理智被灼燒殆盡，不管不顧地只想得到宗應，哪怕之后上天收走他現在擁有的一切，他也停不下來。

“宗應，我好難，易期太難了，我做不好一個……”

『我也做不好顧之瑾了』

既然如此，那就放縱吧。

反正他本就一無所有，不該貪心太多。

不同于omega的生理優勢的并不適合做承方，顧之瑾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迎接被進的疼痛，而宗應卻在最后關鍵時刻停下了。

宗應瘋了一樣想得到面前的人，但顧之瑾抖的眼瞼、被自己咬破的下、發白的指尖和不自覺的發抖將他在心囂的盡數下。

宗應發現了，他的小瑾在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他以alpha的承了omega的事，會惹惱真正的顧之瑾嗎？

對啊，小瑾那麼努力地想活顧之瑾，想長久的活下去。

而他現在忽然放棄了。

只是因為一個易期，他熬不住。

宗應明了，小瑾抵抗不了，只因為現在陪在他邊的是自己。

他的小瑾，又要因為自己，再一次放棄來之不易的生命，去承隨時可能降臨的死亡威脅。

不可以！

宗應陡然驚醒，松開了手。

顧之瑾睜開眼，一雙沾染了熱氣的眼眸漉漉的著他：“宗應？”

宗應握了雙拳，咬破了舌尖，抬眸迎上了顧之瑾的視線，啞著嗓子說道：“你來吧……”我終于讓宗應躺下了！

明天繼續，我起袖子，頭懸梁，錐刺，也要讓小瑾盡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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