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仰》第二十七章

chapter27

陳勁生和人拼酒,八百年不能有的奇事。

他海量,眾人皆知,宋彰和他玩的這幾年,從沒見他喝多過。

總有些人,喝多都面不改,沒人知道底在哪,灌不醉喝不翻的。

更何況,他今晚一直沒有興致,基本沒有過酒杯。

他安的什麼心,不用多說。

倪迦不記得自己喝了多了。

只知道他倆玩骰子,前幾局總是贏,倒滿滿一杯讓他喝,他就乖乖喝,什麼也不說,很快,他那邊一瓶就要見底。

倪迦得意極了,悠悠笑著,“你不行啊。”

觀戰的宋彰低聲說了一句,“天真。”

倪迦那點路數,靠的全是以前混場子的經驗,唬得住一般人,唬不住陳勁生這種靠腦子的人。

玩骰子除了運氣,剩下全是演技。坑蒙拐騙,誰能把誰往里帶,誰就贏。

以倪迦的智商,陳勁生能把帶偏十萬八千里,還能反以為自己完全碾了他。

幾把過后,陳勁生差不多清了那些招數。

他不讓著了。

倪迦越玩越懵,覺得陳勁生跟個探頭似的,能看到篩盅里的點數,每次報假數,心頭正虛著,他就面不改開。

開開開,開你個頭。

于是全程被著打,再也沒贏過。

一杯接一杯的喝,陳勁生也不攔,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看著。

喝到大腦混混沌沌,世界變重影,倪迦使勁睜大眼睛,酒瓶是歪的,茶幾也是歪的。

天旋地轉。

倪迦上頭了。

喝多歸喝多,思路還是有的。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醉了,反觀陳勁生,好整以暇的坐著,面容寡淡,從頭到尾就喝了一瓶。

就他媽,就一瓶。

那空瓶的存在對來說就是個侮辱。

那是陳勁生給留的面子。

倪迦指著他,指尖馬上到他臉上,“你故意的。”

陳勁生也不反駁,“看不出來麼。”

他看的眼神有深意,似乎他一早看破今晚帶有的行為。

倪迦笑了一下,“然后呢,帶我回家?”

陳勁生瞇起眼,慢慢道:“你不就想這樣。”

全都是肯定語氣的問句。

他把那點心思看的的。

倪迦彎,“我還真不想。”

……

最后,還是被陳勁生帶走了。

太高估自己了,本走不了路,喝的酒全都進了腦子似的,全是水,整個人都是傻的。

倪迦依稀記得楚梨最后跟他爭執過誰送回家,但那時正被人背在肩上,舒服的不自覺就勒了那人的脖子。

不想

然后,楚梨就沒聲了。

應該是陳勁生勝了。

陳勁生一路上作都相當暴,上車下車都是用扯的,倪迦腦門全磕在車沿上,砰的一下又一下,這些都有印象。

來脾氣了,開始鬧,在他懷里擰過來扭過去,蛇一樣。

聽到陳勁生低罵了一聲,“。”

好兇。

倪迦脖子,不敢了,迷迷糊糊進了樓,上電梯,掛在他上,綿綿一灘泥。

看到悉的碼鎖后,倪迦心想,今晚應該是要和陳勁生睡了。

本來不想的,怎麼就發展這樣了。

倪迦思忖著,思維跳的很快,又開始想另一個問題。

陳勁生材好不好?

沒看過,現在就想看一看,被陳勁生推進門后,把他抵在門上。

倪迦把他領口扯開,兩只手靈活的鉆進去,被他兩排深深的鎖骨硌了一下手。

哇。

還想往下,手腕就被狠狠攥住了。

來了。

要被他甩到床上了。

所有的電視劇小說都要有這一段,一通,惹火上,他忍無可忍,要用強了。

倪迦興的等著。

然后,被他一路拽到了衛生間。

倪迦:“要在這里?”

好興致啊。

陳勁生沒說話,沒聽錯的話,他似乎還冷笑了一聲。

下一秒,他取下花灑,直直對著倪迦的臉打開噴頭。

冷水筆直的呲在臉上,倪迦被淋了個,張就罵,差點沒嗆死。

“陳勁生!”

,手舞著去擋水,陳勁生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清醒了?”

“靠,你有病是不是?”倪迦作勢要踢他,“快點關了!”

陳勁生說:“我問你清醒了沒有?”

“你媽的。”倪迦一咬牙,頂著冷水沖上去搶花灑,陳勁生比快,手一扔,花灑摔到地上,撲了個空。

冷水還在地上往外噴,倪迦頭發著臉,渾服都,要多狼狽多狼狽。

“你干什麼?”

倪迦瞪著他。

“把你的臉洗干凈。”陳勁生越過去關水,從旁邊的置架上取了浴巾扔在上,“很丑。”

“你說誰丑?”倪迦氣笑了,“你喝多了吧。”

“倪迦,你哪來的自信。”陳勁生回頭看,目很淡,“我見過比你好的。”

“……”

倪迦:“然后呢。”

陳勁生說:“我要想跟你上床,用不著你主來送。”

倪迦被他噎的竟然說不出話。

一直都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極度自信,是泡在別人欣賞的目里長大的,“漂亮”二字,聽的耳朵都要起繭。

但陳勁生沒諷刺也沒不屑,他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講著一件平靜的事實。

這種態度,很傷自尊。

一直以為,只要耍點手段,陳勁生就能被迷的鬼迷心竅。

知道很多事兒可以靠臉行方便時,就已經開始學習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純粹的,以一個“漂亮人”的份。

但很顯然,從在酒吧開始,陳勁生就不吃這套。

倪迦有點頹。

還有點難以名狀的辱。

在他眼里,已經下作到沒邊了。

想起來之前在酒吧的各種行為,估計陳勁生就像在看戲。

萬種的扭著,像個傻

倪迦把浴巾從上扯下來,“我要服了,你要繼續看嗎?”

陳勁生勾了一下,轉,幫帶上門。

**

倪迦洗了個熱水澡,洗發什麼的都是外國文字,像英文,又像法語。

香味很淡,被水沖掉泡沫后基本上沒有味道。

把一的煙酒味洗了,倪迦覺得清爽很多。

洗完,才發現沒有換洗的服,全他媽被澆了,還滴著水呢。

倪迦把服全洗了,然后用吹風機吹干,趕套上。

擱以前,完全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真空上陣,但現在不行,不能著臉再讓陳勁生一次。

倪迦裹好浴巾,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褪去濃妝,眉眼淡淡,淡淡,黑眼圈也冒出來了,好在底子不差,白,五又長得好。

純素啊。

徹底沒包袱了。

這麼折騰了半天,倪迦從浴室走出來時,差不多有兩個小時。

后的水汽連換氣扇都排不走,爭先恐后的冒出來。

裹著浴巾,也沒拖鞋,腳踩在亮的瓷磚上。

臥槽,好冰。

倪迦腳趾,陳勁生還開了空調,這房子冷的跟冰窖似的。

倪迦往前走了幾步,聞到了一濃郁的香。

他做飯了?

走到餐廳,果然,桌上擺了一碗粥,最普通的白米稀飯,此刻在暖橙的燈下,顯得極其人。

聽見靜,陳勁生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他頭發半干著,脖子上掛著條巾,換了服,黑t中,休閑居家款。

應該也是剛洗過澡。

形修長,肩寬卻不顯壯,比例也極佳,屬于掛塊破布都好看的類型。

倪迦目不躲不閃,肆無忌憚的上下看著。

陳勁生淡淡開口:“我以為你要換層皮再出來。”

“……”

“哦。”倪迦回應的也很冷淡,現在很放松,懶得跟他裝腔作勢,指了指桌上的粥,“給我的?”

“嗯。”陳勁生走到桌邊,“不熱了。”

“沒事,能喝就行。”倪迦不講究這些,也因此經常吃壞肚子。

“你喝嗎?”問。

陳勁生搖頭。

倪迦兀自端起了勺,嘗了一口,還好,溫的。

很香,米粒也的,順著食道進肚,很舒服。

咕咚咚喝著,陳勁生從玄關提了雙拖鞋走過來,放在腳邊,起時,一雙白的晃眼。

圓潤的肩頭和兩條胳膊全在外面,細而白,像灑了珍珠,泛著銀

陳勁生斂眸,“冷麼?”

“還行。”其實有點。

陳勁生再沒說話,又轉進了房間。

這回出來,手里拿著一件T恤。

“等會套上。”他把服搭在后的椅背上。

倪迦有點驚訝,他竟然會拿自己的服給穿。

還是說,穿過這一次,他就不要了。

“這件送我了?”

倪迦說著,翻到了T恤領口的lv標志。

陳勁生坐進對面,說:“你想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要v了 謝陪伴 溜了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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