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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瑩覺得沒意思。剛見過幾次的人，說這個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沈瑩說：“別開玩笑了，這樣沒意思。”

拋開別的不說，就算真的是看對眼了，他們兩個也不可能。

年齡差距太大，而且他又有那種病。

誰會愿意和艾滋病人談。可沒有那麼偉大的懷。

上的味道很香。

很濃，只有男人聞得出來。

這樣的味道很干凈，聞了之后渾舒爽。

當然，徐民也很想把弄臟。

對徐民這樣的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會比把一個干凈的人弄臟更爽。

徐民提議：“你要不要和我出去吃個飯，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

這個條件，對沈瑩來說-太大了。

他們做專題片，最需要的就是挖掘人的故事。每個人背后的故事，

都是做片子的素材。采訪的前期準備很重要。

那些比較出的記者，都是善于和被采訪人打道的。

如果能和徐民打好關系，挖到他上的故事，那這次采訪應該會功的。

沈瑩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好，我請你吃飯。”

徐民說：“隨便。”

他要的可不是吃飯這麼簡單。

誰請誰吃飯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吃過飯之后怎麼睡覺。

沈瑩答應下來之后，徐民總算是把手從的大-上移開了。

他們兩個一塊兒走出了教堂。

**

s縣不大，走幾步就找到飯店了。

沈瑩和徐民去了一家火鍋店，坐在靠窗的位置。

點菜的時候，徐民很紳士地讓沈瑩先點了。

徐民說：“你喜歡吃什麼就點。”

沈瑩接過菜單，說：“行，你喜歡吃什麼就告訴我，我幫你點。”

看著沈瑩認真的樣子，徐民有點兒想笑。

他說：“我吃綠蔬菜，據說能提高免疫力。”

沈瑩下意識地反駁他：“你哪里有什麼免疫——”

說到一半兒，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本來就是隨口的一句反駁，生生被說出了人攻擊的味道。

有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艾滋病就是免疫系統崩壞了。

艾滋病病人很是因為艾滋病本死的，大部分都是因為免疫系統崩壞，頻繁發燒，出現一些別的病才會死。

徐民很長時間沒說話，沈瑩訕訕地和他道歉：“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的。”

徐民搖搖頭，說：“早就習慣了，沒事兒。”

被歧視了這麼多年，不是一樣過來了麼。

沒什麼好在乎的，都已經得病了，哪兒能控制住別人的。

沈瑩這下倒真是有些疚了。

剛社會的孩子，本來就心。

再加上對這個群很是同，連續聽徐民說兩次這種悲涼的話，沈瑩都快被染哭了。

沈瑩吞了吞口水，用最快的速度點好菜。

把菜單遞給服務員之后，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徐民聊天兒。

這個時候被采訪人是放輕松的狀態，應該能套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沈瑩說：“你不是要給我講你的故事嗎？現在行嗎？”

徐民目熱切地盯著，沒說話。沈瑩被他盯得有點兒發了。

老實說，徐民長得很帥。

如果他沒得這種病，再稍微有點兒錢，估計就是現在們說的那種大叔級的男人。

是真的好看，沈瑩的眼好的。

有那麼一瞬間，沈瑩還替他惋惜的。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得了這種不治之癥。

……

徐民抬起腳來，勾-住沈瑩的小肚。

沈瑩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嚇一跳，下意識地就要。

徐民勾得更了。沈瑩不開，那種瘙-的覺讓起了滿的皮疙瘩。

很微妙的覺，本來不是什麼好事兒，可又有點兒刺激。

就是那種的覺。真的，抗拒不了。

哦對，徐民和其他艾滋病人不太一樣。

沈瑩覺得，他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像艾滋病人的艾滋病人。

他穿得很干凈，很正式，不像其他的病人，那麼頹廢。

沈瑩看徐民看久了，有些呆了。

徐民笑著說：“現在不想講故事了，吃過飯再講吧。嗯？”

最后一個字，被他說出了幾分寵溺的味道。

沈瑩的心口了一下。

愣愣地點了點頭。

服務員很快就把鍋底放上來了。沈瑩點的是鴛鴦鍋，辣的這邊對著，清湯的那邊對著徐民。

沈瑩說：“你吃不辣的吧，刺激小一點兒。”

徐民說：“你還關心我的。”

沈瑩的臉有些紅。他話里的調戲也太明顯了。想淡定都難。

這段過去之后，徐民和沈瑩就開始吃飯了。

說實話，兩個不怎麼的人坐在一起吃火鍋，真的尷尬的。

沈瑩職沒多久，臉皮還是不夠厚。

吃飯的時候很不自然。

徐民倒是比好很多，他作很自然，看不出來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徐民看沈瑩拘謹的樣子，笑著問：“你咋了，不好意思？”

沈瑩搖搖頭：“沒啊。我就這麼吃飯的。”

徐民嗤笑一聲：“裝什麼。你們記者不都臉皮厚麼。”

沈瑩無語了。聊著聊著，居然聊到職業歧視上了。

沉默了一會兒，沈瑩轉移話題：“你現在除了臨終陪伴之外還做什麼別的事不？”

徐民反問：“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事？”

沈瑩說：“我不知道啊，知道的話還問你干什麼。”

徐民盯著，似笑非笑：“現在除了，什麼都不能做；除了你，什麼都沒法兒干。”

沈瑩被徐民的話噎得不知道怎麼回復了。

臉漲-得通紅，最后只能低下頭繼續吃飯。

這一次，沈瑩倒是吃得比之前干脆了。

沈瑩完全是把吃的東西想徐民了，現在就恨不得把徐民這麼嚼著吃了。

臭不要臉的男人，真是夠了。

為老不尊。

這頓飯，最后真的是沈瑩結賬的。兩個人吃了一百二十四塊錢，s縣價不高，沈瑩覺得這個價位還是合適的。

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讓徐民結賬。

他是個病人，又沒有收來源，做不出這種事兒來。

**

這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沈瑩和徐民并排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路燈照在他上。

沈瑩看著徐民高大的影，忍不住嘆：“你真高。”

徐民低頭沖笑了一下：“我一米八三，不高。只是比你高。”

沈瑩：“……”

徐民抓住沈瑩的肩膀，低頭看著：“你住哪里？”

沈瑩說：“xx酒店。就在那邊。”

徐民點點頭，“回酒店，我給你講故事。你覺得怎麼樣？”

沈瑩不是單純的孩子。

一男一去酒店，太危險了。

而且，徐民之前還對做過那麼多曖昧的作。

要是帶著徐民回去，那不是引狼室麼。

可是，看徐民這架勢，好像不是很好辦。

沈瑩說：“我請你喝東西，你給我講故事吧。”

徐民說：“你就這麼想聽故事？你們記者做事兒都這麼激進。”

沈瑩為自己辯解：“不激進怎麼當記者，記者本來就是要維護數人的利益。”

徐民諷刺地笑笑。“快別跟我提這些了。假。等你長大了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沈瑩說：“是你把這個世界想得太扭曲了。”

徐民不想再繼續跟沈瑩探討這個話題了。

他住沈瑩的下，看著：“帶我去酒店，我肯定給你講故事。你還想不想做節目了？”

沈瑩說：“那你保證不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兒。行麼？”

徐民說：“放心。我不會。”

得到徐民的保證，沈瑩終于放心了一點兒。

……

沈瑩帶著徐民回了酒店，一路上，他們兩個都的。

沈瑩生怕被攝制組的人看到徐民，一個孩子，名聲太重要了。

總算是把徐民帶回房間，沈瑩松了一口氣。

抬起手來拍了拍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徐民走到沈瑩面前，抓住白-的手掌。

沈瑩戒備地看著他：“你要干什麼？”

徐民笑笑：“來，給你講故事。”

沈瑩掙扎：“講故事就講故事，你別手腳的。我不喜歡這樣……”

徐民把沈瑩-到墻上，低頭-近的臉。

“我喜歡這樣講故事。現在可以開始了麼。”

沈瑩皺眉：“……那你講吧。”

算了，為了節目，豁出去了。不就是這樣麼……

又不是沒談過，一，也不會怎麼樣的。

徐民了一下沈瑩的臉蛋兒。

“想聽什麼，你問。”

沈瑩想了想，問：“你第一次賣是多歲？”

徐民說：“十六。”

沈瑩繼續問：“為什麼？”

徐民說：“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