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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徐民的答案，林辰呵呵地笑了一聲。

繼續問徐民：“那你不覺得，沈瑩會把這件事當真麼。年紀還小，很容易相信這些。”

徐民還是像剛才一樣面無表。

他說：“當真，是因為蠢。活該被人玩兒。”

雖然林辰也不喜歡沈瑩，但是聽徐民這麼放狠話的時候，心里還是有點兒同沈瑩的。

要說沈瑩一好好的姑娘，什麼優秀的男孩子找不到。

偏偏得在這種窮地方找個得艾滋的，能有什麼前途。

林辰問徐民：“你就一點兒也沒心？那麼年輕一個小姑娘。如花似玉的。”

徐民頭也沒有抬：“沒有。”

林辰又是笑。

“你這話要是被沈瑩聽見了，估計該傷心死了。”

徐民說：“被騙是因為蠢。活該。”

林辰將手到徐民的腰間，手指在他腰上緩緩地移著。

問徐民：“那你想不想騙一騙我？”

這暗示已經夠明顯了，徐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懂。

徐民反握住林辰的手。

他問：“買套了沒？”

林辰沒想到徐民會這麼直接。

愣了幾秒鐘，然后說：“我帶會兒去買，你要什麼牌子。”

徐民說：“隨便。安全就行了。”

林辰說：“當然，我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徐民說：“晚上我去找你。”

林辰一笑，手在徐民小-腹輕撓了幾下。

“好，那我等你哦。”

徐民沒有說話，看著林辰走遠。

**

結束采訪之后，沈瑩累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昨天一晚上沒睡好，今天又陪著這個老太太聊了這麼長時間，覺得自己渾的力氣都被干了。

還好今天的任務就算結束了，下午可以回去睡一覺。

晚上把片子簡單地拼一下，還算輕松。

沈瑩跟著幾個攝像一塊兒在路邊吃了一碗湯面，然后就回到酒店了。

沈瑩把攝像機里的sd卡拿下來，準備睡醒了拼片子。

后來才發現自己把錄音筆給落下了。

沈瑩給攝像打了個電話，讓他把錄音筆送過來。

攝像掛了電話，準備給沈瑩送錄音筆的時候，被林辰攔住了。

林辰看著他手里的錄音筆，明知故問：“你去干什麼？”

攝像說：“小沈要剪片子，我給送錄音筆過去。”

林辰笑著說：“正好我這里也有東西送，我給你捎過去得了。”

攝像大哥也是個糙漢子，哪里有什麼細膩的心思。

聽林辰說要幫忙，他便把手里的錄音筆給了林辰。

林辰接過錄音筆，轉走向了沈瑩的房間。

沈瑩聽到有人敲門，便前去開門。

看到林辰站在門口的時候，臉變了變。

沈瑩和林辰一直不怎麼對盤。

本來以為們兩個沒什麼矛盾，可是林辰就是喜歡找的茬。

尤其是在林辰說了徐民之后，沈瑩更是不想和流。

沈瑩問林辰：“你怎麼來了？”

林辰笑著把手里的兩支錄音筆給：“給你送錄音筆來的，他們在清理機，沒時間。”

沈瑩接過來兩支錄音筆，說：“謝謝。”

林辰說：“不用謝。”

然后林辰就走了。

沈瑩拿著兩支錄音筆，拿起其中一支到了電腦上。

點開播放之后，沈瑩最先聽到了林辰的聲音。

本來沒興趣聽下去，正準備關閉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徐民的聲音。

沈瑩松開鼠標，靜靜地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不想記得的人，轉眼就忘。”

“那沈瑩屬于哪一種？”

“跟你一樣。”

“我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前幾天我在外環看到過你們，當時你們在做什麼，就不用說了吧。”

……

“所以你就是在玩兒，對吧？”

“是。”

……

“當真，是因為蠢。活該被人玩兒。”

**

沈瑩聽完了他們兩個人全部的對話。

錄音筆的質量很好，錄出來的音質很清晰，清晰到沈瑩都能聽到徐民重的呼吸。

沈瑩已經沒功夫思考林辰是不是故意把這支錄音筆遞給了。

腦袋里糟糟的，快要炸開了。

徐民的話，不停地在耳邊回響。

他說蠢，活該被騙，而且說得那麼平靜。

沈瑩沒哭，聽著聽著就笑了。

把錄音筆從電腦上拔下來放到一邊兒，然后將電腦合上放在桌子上。

沈瑩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沈瑩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去衛生間上了個廁所，洗了個澡，腦袋清醒之后，就開始拼片子。

林辰給的那支錄音筆，沈瑩已經扔到一邊兒了。

這一次-到電腦上的，才是采訪時候用的那支。

沈瑩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把片子拼到了一塊兒，確定沒問題之后，保存了工程文件。

一個下午沒有吃東西，沈瑩有點兒了。

換了服，準備去外頭買點兒東西來吃。

剛走了幾步，就到了和林辰抱在一起的徐民。

沈瑩很平靜地從他們兩個邊走過去，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沈瑩的反應，完全在林辰的意料之外。

沈瑩走過去之后，林辰笑著勾住徐民的脖子。

對徐民說：“我們都賭錯了，我看也沒有很在乎你啊。

”

徐民掐著林辰的肩膀把推到了客房里。

“不在乎最好。”

林辰笑著說：“你真是這麼想的就好了。”

徐民掐住林辰的腰：“辦正事兒吧。”

**

沈瑩是憋著氣從酒店走出來的。

出門兒之后，才敢大口呼吸。

曾經和自己說過無數次，不能對徐民心。

誰知道最后還是這樣了。

沈瑩單純歸單純，但不代表不懂人世故。

想過徐民是為了玩兒才做那些事的。

可沒想到他會在別人面前那麼坦然地承認。

而且那個人還是林辰。

沈瑩深吸了一口氣，加快了腳步。

找了一家快餐店，點了一份蓋飯，用最快的速度吃完。

沈瑩沒有直接回酒店，一個人走到了s縣的外環路上散步。

這條路曾經和徐民走過幾遍，當時他在邊，覺得心安。

現在一個人走，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應。

……

沈瑩走了一個多小時，回去酒店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站在房間門口，拿著房卡準備出來刷的時候，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腕。

沈瑩回頭一看，看到了猩紅著眼睛的徐民。

他上帶著香水味兒，是林辰總噴的那一款。

沈瑩厭惡地甩開他的手，剛甩開，又再次被他拽住。

徐民把沈瑩拉到了安全通道里，里頭很黑。

徐民把沈瑩在墻壁上，借著外頭的月看清楚了的表。

是厭惡。比別人知道他得艾滋病都要鄙夷的那種眼神。

沈瑩嘲諷地問徐民：“你和林辰上-床，沒過癮麼。”

沈瑩平時很說這種話，但不代表不懂男之間的事。

他們兩個在樓道里都那麼親了，私底下指不定怎麼廝-混。

沈瑩不是什麼有潔癖的人，但他這樣剛從一個人床上下來就找，真的接不了。

徐民盯著的臉回答：“是。跟誰都沒有跟你過癮。”

沈瑩笑：“你以為我還會讓你麼。惡心。”

徐民說：“我戴-套了。”

沈瑩反問他：“你戴-套難道不是應該的麼。”

徐民說：“我跟你就不會戴。”

沈瑩說：“因為我本不會給你發生關系的機會。你松開我。我們完了。”

徐民將得更：“不松。”

沈瑩說：“松開，我怕你傳染我艾滋病。”

徐民子一僵，過了幾秒鐘就松開了沈瑩。

沈瑩拍了拍后的灰塵，然后準備離開。

的手剛挨上門把，就被徐民扯著服拽了回去。

還沒來得及掙扎，徐民就將死死地抱住。

沈瑩的聲音已經開始-抖了。

說：“你松開。”

徐民說：“我不松。”

沈瑩說：“我們結束了，你聽不懂我說話麼？”

徐民問：“你那麼在乎我和別人做？”

沈瑩說：“我不在乎，你想多了。”

徐民說：“那好，我不解釋了。你別走。”

沈瑩說：“我遲早都要走。”

徐民說：“那就多留幾天。留到最后一天。”

沈瑩呵呵一笑，這一聲格外地諷刺。

問徐民：“你覺得我會像林辰一樣跟你上床麼，別做夢了。我又不傻，我還怕你傳染給我艾滋病。”

徐民抱得更了。

“我沒做夢，我也沒想和你上床。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那正好，麻煩你松開我。我也沒心思再跟你繼續這種無聊的游戲。”

徐民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他摁著沈瑩的肩膀，把摁到門上。

砰地一聲，特別響。

沈瑩的后背疼得要命，差點兒飆淚。

咬牙忍住，堅決不在徐民面前哭。

徐民掐住沈瑩的下問：“游戲？你這麼想，是麼。”

這問題問得多可笑。

明明就是他自己說的，只不過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走，他竟然會這麼生氣。

沈瑩點頭：“是，就是游戲。”

徐民問：“你知道男之間的游戲怎麼玩兒麼。”

沈瑩說：“就像你和林辰那樣。”

徐民繼續問：“所以你覺得你配得上游戲這兩個字麼？”

沈瑩說：“對，我配不上，所以我退出，這樣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