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像一棵樹》第24章 chapter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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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瑩說:“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徐民抑著緒,對說:“你瘋,別拉著我和你一起。”

沈瑩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一邊泣一邊埋怨。

“是你讓我喜歡你的,我沒有想喜歡你。”

徐民說:“那從現在開始別喜歡我了,既然你這麼聽我的話。”

沈瑩問他:“你喜歡一個人,可以說忘就忘嗎?”

徐民說:“不知道,沒喜歡過。”

沈瑩說:“不可能的。”

頓了頓,抬起頭來,“要不你留下來吧。不要再回s縣了。”

徐民笑了笑:“回家吧,不早了。”

沈瑩說:“你答應我。”

徐民說:“回家,躺下做夢吧。”

一句話,又把沈瑩的眼淚激出來了。

沈瑩抱著徐民死活不肯放。

“我給你租房子,給你治病。你留下來吧,求求你了。”沈瑩說。

徐民抓住沈瑩的手,讓松開自己。

之后,他轉過

“我走了,你要是不回去,就一個人在這里站著吧。”

徐民走得很快,沈瑩知道自己追不上他。

靠著墻站著,再回憶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也覺得自己很瘋狂。

好像是瘋了。

怎麼能說出來讓徐民留在這里這種話。

沈瑩回到家的時候,父母都睡了。

洗了個澡,也睡下了。

**

第二天,沈瑩五點鐘就起來了。公益活還在繼續,這段時間基本沒有睡懶覺的可能了。

昨天晚上哭得太狠,沈瑩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

邵應曦和沈瑩在臺里會合。

邵應曦手里拿著個煎餅果子,看到沈瑩的眼睛時,他差點兒把煎餅果子扔出去。

邵應曦問:“你眼睛怎麼腫這樣了?”

沈瑩說:“昨天晚上沒睡好。”

邵應曦說:“都跟你說了孩子別老熬夜,分泌失調以后會長胡子的。”

沈瑩:“……”

邵應曦把手里的煎餅果子遞給,“拿著吃吧,有我口水。”

沈瑩看了一眼,沒接。

說:“你吃吧,待會兒我喝豆漿。”

邵應曦說:“就你這樣子,今天能堅持下來?”

沈瑩說:“沒事兒。”

哎。沒事兒。沒事兒。

邵應曦聽沈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沒事兒。

至于是不是真沒事兒,大概只有自己心里頭清楚了。

反正邵應曦覺得,肯定有事兒。

而且事兒還不小。

**

沈瑩工作起來的時候什麼事都會忘記。

因為忙,一整天都沒怎麼想起來徐民

一直到今天的活結束,才意識到,他今天好像沒來。

換掉服之后,沈瑩掏出手機,準備給徐民打電話。

這個時候,邵應曦過來了。

邵應曦走到沈瑩邊,很自然地和并肩站到了一塊兒。

邵應曦笑著問沈瑩:“,約嗎?”

沈瑩搖頭:“不約,我有事兒。”

邵應曦說:“我不信。”

沈瑩說:“我先走了。”

邵應曦拉住的胳膊,“別走。你就跟我吃頓飯唄。我都等你這麼長時間了。”

沈瑩扶額:“真的有事兒,改天吧。”

邵應曦放開,“……那你去忙吧。”

沈瑩頭也不回地走了,從臺里出來,給徐民發了條短信。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回復。

沈瑩沒什麼耐心了,于是撥通了電話。

接通之后,沈瑩又問了一遍:“你在哪里?”

“你找民哥啊?”

電話那邊是個人的聲音,說:“他正看病呢,待會兒我讓他給你回電話。”

沈瑩的腦子里一下子就炸開了。

原來徐民在省城也有朋友,還是的。

聽聲音,大概比要大一些。

沈瑩一句話都沒回,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腦子,心也

其實沈瑩早就應該想到的,之前徐民就和說過,他談過十幾個朋友。

那會兒沈瑩是當玩笑話聽的,沒想著去證實。

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了。

**

程培佳看著顯示通話已結束的屏幕,有些懵。難道是打錯了?

電話剛掛上沒一會兒,徐民就出來了。

程培佳站起來,走上去問他:“醫生怎麼說的?”

徐民說:“能怎麼說,老樣子。”

程培佳說:“他給你開藥了沒,我讓他給你開最好的藥。”

徐民說:“不用,我有藥。”

程培佳說:“用好一點兒的藥說不定——”

徐民打斷:“我不用最好的,哪天吃死了都不知道找誰算賬。”

程培佳:“……”

徐民今天是被程培佳泡得沒辦法了,才來醫院做檢查的。

程培佳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徐民來省城的消息,還打聽到了他住的地方。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徐民被程培佳開車接到了醫院。

程培佳說,想給他做個檢查,已經預約好醫生了。

徐民被程培佳說得煩了,才答應的要求。

徐民說:“檢查完了,我回去了。”

程培佳把手機遞給徐民,說:“剛才有個的打電話過來,問你在哪兒,我接了。”

徐民說:“哦,知道了。”

程培佳試探地問他:“民哥……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徐民說:“哦。”

哦。

這個回答有點兒模棱兩可的意思。

但程培佳也不敢多問了。

現在的徐民,沒以前那麼好了。

有時候他的樣子還讓人害怕的。

程培佳說:“應該也在省城吧。要是想經常見面,你留下來吧。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你什麼都不用心。”

徐民說:“不用。”

程培佳:“……”

……

徐民和程培佳告別,然后坐公到了省電視臺那邊。

是在電視臺對面停的。

徐民剛一下車,就看見沈瑩坐在電視臺門口的臺階上。

徐民過了馬路,走到沈瑩邊坐下來。

沈瑩看到徐民的時候,以為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過后,又想起來剛才接電話的那個的。

沈瑩沒跟徐民說話。

徐民問:“打電話找我,有事兒?”

沈瑩說:“我打錯了。沒事兒。”

徐民說:“剛才一個朋友帶我去醫院看病了,我手機讓保管。”

沈瑩站起來,“徐民,我們去吃飯吧。”

徐民說:“哦,好。”

**

沈瑩和徐民坐公車到了省城的小吃街,夜晚,這里的人特別多。

挑了一家坐下來,沈瑩和老板看起來很的樣子。

“老板,要兩份灌湯包。”沈瑩笑瞇瞇地說。

老板說:“好嘞,今天不是一個人啊。”

沈瑩說:“嗯,和朋友一起來的。”

老板生意忙,沈瑩跟他寒暄了幾句就沒再打擾他做生意了。

這里的老板和沈瑩的爸爸差不多大,沈瑩大學的時候就經常過來吃灌湯包,日子久了就了。

沈瑩的長相算不上多漂亮,但是很有親和力。

個頭不高,不會給人

如果要套個形容詞,大概可更合適一些。

漂亮艷跟沈瑩一點兒邊都搭不上。

到現在,沈瑩都沒學會化妝。

——

徐民問沈瑩:“你經常來這里?”

沈瑩說:“嗯,大學就常來。”

徐民說:“哦。”

沈瑩又說:“和我前男友來過。他特別喜歡吃這里的灌湯包。”

徐民說:“哦。”

沈瑩問他:“今天和你去醫院的是誰?”

徐民說:“前友。”

沈瑩問:“之一?”

徐民笑著說:“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沈瑩說:“你前友是個富婆啊。”

徐民說:“不知道。”

沈瑩呵呵地笑了一聲。

灌湯包很快就好了,兩份。

沈瑩很久沒吃過了,剛上來,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咬下去。

剛做好的,特別燙。沈瑩的舌頭上直接被燙了一個泡。

灌湯包里的湯呲到了臉上。

徐民拿起桌子上的衛生紙撕了一塊兒,給沈瑩了一下臉。

“燙不燙?”

沈瑩賭氣地拍開他的手,“你管我干什麼,去管你前友好了。”

徐民收手,把衛生紙扔到桌子上。

“不是你找我的麼。”

沈瑩更氣了。

“是,我找你的,我犯/賤。”

徐民說:“別把自己說得這麼不值錢。”

沈瑩說:“我本來就不值錢,你都說是玩兒我了,我還死皮賴臉地倒。”

徐民垂眸,“吃吧,現在應該不燙了。”

沈瑩冷笑了一聲,一口氣把一份灌湯包都吃完了。

晾了一會兒還是很燙的,而且舌頭已經被燙破了,這麼吃就是自

吃完之后,沈瑩心還是不好。

扭過頭對老板說:“老板,再給我拿一份。”

老板應:“好嘞!”

徐民看著沈瑩,說:“別吃太多。不好消化。”

沈瑩說:“不用你管。”

徐民說:“里別燙破了。待會兒我要舌頭進去。”

沈瑩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把手里的衛生紙一個球,朝徐民砸了過去。

“不要臉!”

徐民說:“跟你說正經的。太燙的東西吃了對食道和胃都不好。”

沈瑩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

第三份灌湯包很快就上來了。

沈瑩看看那份灌湯包,又看看徐民

沈瑩說:“你答應我一件事兒,我就不吃。”

徐民說:“你先說是什麼事兒。”

沈瑩說:“你先答應我。”

徐民說:“你先說,辦不到的事我不答應。”

沈瑩說:“你肯定能辦到。”

徐民妥協:“好,我答應。”

沈瑩放下筷子,說:“留在這里。”

徐民變了變:“這個辦不到,換一件。”

沈瑩說:“留在這里吧。”

徐民說:“沈瑩,你別為難我。”

沈瑩說:“我覺得我們相的時間還不夠長,長一點的話,我就會看到你的缺點。看到你的缺點,我就不喜歡你了。”

說到這里,沈瑩釋懷地笑了。

問徐民:“這應該也是你希看到的結局吧?”

徐民很長時間沒說話。

沈瑩聽不到回應,對他說:“你不答應,我就繼續吃了。”

徐民說:“我答應。別吃了。”

沈瑩不確定:“真的?”

徐民說:“真的。”

沈瑩說:“嗯,那我不吃了。”

**

吃過灌湯包,沈瑩和徐民又在小吃街繞了一圈。

沈瑩之后又吃了一堆東西,最后撐得快走不了。

徐民提出來要送回家,沈瑩說:“那走著送吧,吃多了,正好鍛煉一下。”

徐民說:“哦。”

——

路上,沈瑩問徐民:“你到底有幾個前友?”

徐民想了想,說:“記不清了。”

是真的記不清了,有的他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算朋友。

以前不懂事兒,拎著一個摟過來就說是自己的朋友。

現在想起來也夠可笑的。

人年輕的時候,總是會做很多傻事兒。

徐民知道以前的自己很無知,所以很去回憶以前的事兒。

沈瑩又問:“那上過床的有幾個,你記得麼。”

徐民說:“沒幾個。”

這句是真的,沒幾個。

沈瑩問:“算上林辰的話,五個有麼?”

徐民說:“好像有吧。”

沈瑩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氣氛有些抑。

為了緩解氣氛,徐民問了沈瑩同樣的問題。

他問:“你呢?你有幾個前男友?”

沈瑩說:“三個。”

徐民問:“做到哪一步了?”

沈瑩說:“我大學時候談的,沒做什麼。他們和你不一樣。”

徐民:“……”

沈瑩說:“徐民,你別把我當隨便的那種孩子。”

徐民停下來,的頭。

“嗯,不會。”

對隨便的孩子,他哪里用顧忌這麼多。

就是因為知道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徐民才會覺得值得更好的。

他這種人配不上

沈瑩仰頭看著他,路邊的燈在他眼里變了星星。

很亮很亮的那種。

沈瑩用手上他的眼瞼,

“不過……如果你愿意和隨便的孩子相的話,就把我當那種吧。”

徐民抓住的手,拉著繼續走路。

沈瑩不甘心,走了幾步之后又和他說:“我說真的,我愿意跟你隨便。誒,你別抓那麼用力……”

沈瑩覺得自己的手腕快斷了。

也不知道徐民在氣什麼,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抓這麼

徐民說:“你愿意,我不愿意。”

沈瑩問:“為什麼不愿意?林辰你都愿意。”

徐民沒說話。

沈瑩又說:“我主想給你還不行嗎?我是第一次。我之前沒跟別人發生過關系。既然你都能接林辰,應該是不在乎這個的吧。”

徐民被沈瑩急了,直接反問:“我把表/子。你也要讓我把你當表/子?”

沈瑩低下頭:“原來在你心里我連表/子都不如。”

徐民:“……”

他說不清楚了。

沈瑩這麼鉆牛角尖,他就算再解釋也是白搭。

就讓這麼認為下去吧,沒希最好。

徐民不想耽誤是個正常人,有權利擁有和別的人一樣的和婚姻。

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做到真正的,至他是不行的。

沈瑩肯定也不行。

**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牽著手走了一段路。沈瑩緒很低落,全程都低著頭。

過馬路的時候,徐民停下來了,沈瑩還失神地往前走。

一輛車從旁邊過來,徐民一個用力把拽回來。

還好沒撞上。

沈瑩一直沒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問徐民:“你拽我干什麼?”

徐民說:“我不拽你,你就被車撞了。”

沈瑩點點頭:“哦……你救了我。”

徐民說:“是。”

沈瑩問他:“那我能不能以相許,報恩?”

綠燈了。

徐民拉著沈瑩過了馬路。

沈瑩看到路邊的長椅,坐下來不走了。

徐民只能和一塊兒坐著。坐了不到一分鐘,沈瑩直接站到了椅子上。

徐民抬頭看:“你發什麼瘋?”

初秋,北方的夜晚風很涼。

風里卷著樹上落下的葉子,帶著沙沙的聲響。

長椅的兩旁都有樹,風來了,葉子就被風卷走。

有幾片落在了徐民的肩膀上,還有一片落在了沈瑩的腳下。

沈瑩的聲音就像風中的葉子一樣,抖,蕭瑟。

指了指自己的腰。

“徐民,你能抱抱我麼?”

徐民抬起胳膊,與此同時,肩膀上的幾片葉子落到了地上。

他摟住沈瑩的腰,沈瑩站著,他坐著。

這樣正好能夠到。

沈瑩摁住徐民的頭,讓他將頭到自己的小腹

徐民上的溫度很高,抱了一會兒,沈瑩就沒那麼難了。

對徐民說:“好了。”

徐民松開了

沈瑩坐下來,肚子。“現在不疼了,謝謝你啊。”

徐民問:“你肚子疼?”

沈瑩點點頭,說:“剛才突然就疼了。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呃,你——”

徐民把沈瑩摟過來,兩只手覆上的小腹,輕輕地

“肚子疼就別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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