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隔著電話幾乎都能聽到磨牙的聲音，他不覺輕笑，應道：好，我等你。

出來得很快，一出小區后街大門就看到了停在街邊的那輛醒目的黑車。冬夜，又是偏僻的小街，來往的行人十分稀，可還是先左右看了看，這才小跑過去，一把拉開了后側車門，沉著臉看向他，問：你到底想怎樣？

他向偏了下頭，淡淡說道：上車。

咬了咬牙，低頭往車里鉆，才剛邁上了一條，他忽探過來一把握住了的胳膊，將扯進車，拉坐到自己懷里，然后就扣著的后腦仰頭吻了上去。嚇了一跳，力地掙扎起來，往后仰著躲避他，怒道：傅慎行，你發什麼？

上床。他糾正，手上開始強地剝的服。

許是因為過生日，上穿得頗為靚麗，外面的羊絨大是鮮艷的玫紅，里面配著白的長款絨衫，推上去，就連最的那件都是的，襯得越發瑩白細膩，紅果艷麗灼目，宛若一副勾魂的畫作。

酒意之下，他想也不想地就低頭含住了其中一顆。

又驚又怒，卻苦于掙扎不開，無意瞥到車門竟然還半開著，頓時又添幾分慌，一面推拒著他，一面苦聲央求：關上車門，別在這！

他這才暫停了對的侵犯，雙目地鎖住的臉龐，抬起手上車頂的自按鈕，關閉了車門，然后又摁著中控臺的通話鍵，吩咐前面的阿江開車。車子很快就平穩地向前去，雙層的車窗玻璃將車隔一個安靜的世界，越發顯得他的聲音低沉暗啞：自己，總比被我扯壞了的好，你說呢？

臉煞白，瞳仁卻漆黑幽深，著濃濃的怒火與恨意，就這樣盯著他，一件一件地自己的服，半褪的大，已被的衫，就在把手探向后去解掛鉤時，他忽地握住了的手，慢慢地傾過來，微醺的酒氣噴在的頸側，我來。

他雙手繞向的后，不不慢地解開那扣子，然后又沿著中線緩緩往下，在纖細之流連，再沿著好的曲線一寸寸地往下走，細細品味著，如同是對待這世間有的味，分明早已經饞得垂涎滴，可就是舍不得輕易口。

的忍耐也已快到極限，不得不咬著牙問他：不就是那點子破事嗎？你能利索點嗎？說著，強行站起來，佝僂著腰去褪上的打底。

再豪華的車子也是空間有限，有些站立不穩，子一歪竟直向著地面栽了過去。他這才手一把抄住，手臂從后繞過來，繼續去做未能完的事，然后把潔如嬰兒般的攬懷里。。

這形太狼狽，也太屈辱，戰栗著，眼中也蘊滿了淚，低聲說道：傅慎行，你直接殺了我，就當是做回善事，行嗎？

不行。他的聲音暗啞低沉，卻又冷漠無。

后傳來輕微的金屬撞擊聲，知道那是腰帶扣發出的聲音，緩緩地閉上眼，果然，下一刻他就撞了進來。這突如其來的侵犯令痛得了口冷氣，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傅慎行，你不殺我，我總有一天會你后悔的。

是嗎？那我等著看你怎麼我后悔。他輕笑著發起狠來，做他那天就想在車里對做的事，做他一連幾天都念著不忘的事，做勾得他幾乎上癮的事。

卻只咬牙承，唯有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悶吭出聲，可還不等那聲音溢出間，便就又強自咽了下去。這種倔強他又恨又，越發變著法地折騰，最后放倒了座椅把上去，正面相對著，息著命令：出來，我要你出來！

這次的時間比他以往的幾次都要長，疼痛令清醒，不再一味地倔強，學著適時地向他示弱，于是乖順地發出低，甚至在他不自覺地加快速度的時候，還賣力地了兩聲，繃了，試圖催快他的發。

可不想他卻突然停下了作，手臂撐在的兩側，從上向下地俯視著，嘲弄地扯起角，何妍，你不會以為我連你是真還是假意都分不出來吧？他用手指輕輕地劃過的臉龐，明明還在微微息著，說出的話卻寒若冰霜，臉不紅，氣不，心不跳，何妍，小姐都比你演得要好。

他說得毫沒錯，豈止是在裝，本就是在忍，甚至都還一直疼痛著，僅有的一點點也不過是出于自我保護的反應。像是連憎恨的力氣都沒有了，只麻木地看著他，問：那你想我怎樣？你還想我怎樣？

他想要征服！他要的真實，想要在他懷里失控的哭泣，想要面緋紅，栗，想要息著隨他一同沖上高峰??他想要的那麼多，可最終卻只是嘲諷地冷笑，伏低下來在耳邊魯地說道：我想要你像個婦，求我給你。

好，我求你。木然地重復他的話。

他不肯罷休，步步：求我什麼？

求你給我。又道。

他卻仍不放過，冷聲問道：你是條死魚嗎？何妍，你和你老公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

整個都不控制地抖了起來，幅度那樣的大，似乎都要把骨架抖散。可卻咬著牙側過頭去，展開雙臂擁住了他的脖頸，近他的，聲說道：傅慎行，我求你，求你給我快樂。

好，我給你。他一字一頓地應。

可他給不了快樂，他給的只有屈辱和傷害，的越發得干，甚至連最低限度的自我保護都要做不到，他稍有作，都覺得疼痛無比。他很快就覺察到了的變化，心中更覺不甘與惱，冷笑著說道：沒關系，我今天有的是時間和你耗，你完全不用擔心我的耐力和持久。

他低下頭親吻。

沒有像上次那般拒絕，毫不抗拒地松開了齒關放他長驅直，又盡量地放松，閉上眼睛欺騙自己，這男人不是恨的那個混蛋，他是梁遠澤，是的丈夫，他，他給帶來的一切。

他驚訝于的改變，作不自覺地溫下來，蠻橫的侵擾變為心的撥，從上到下，無一。一直閉著眼，把臉埋到他的頸側，全心地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之中。心理的暗示再加上生理上的刺激，的終于被他一點點打開。

追逐著他的節奏，最后被他扯瘋狂，在驚濤駭浪之中，被他送上高峰。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他也忍不住悶吭，地抱著，狠狠地吻住的，在一波高似一波的浪中，把自己的一切盡數付給，恨，仇，還有一時失控的靈魂。

這場瘋狂結束良久之后，他都還不愿意挪，而也沒，依舊是閉著眼，不聲不吭。他抬起頭，盯著的臉，有些惋惜地看著艷在面龐上一點點退去，低下頭輕的鼻尖，啞聲道：早這麼聽話多好！

這才猛地睜開了眼，一把推開了他。他卻并未惱怒，沉默地看著的倉惶，還從車里拿出紙巾遞給，難得好心地問：要不要去洗個澡？

怎麼可能去洗澡！莫名其妙地從飯桌上跑出來再洗個澡回去，怎麼和家人解釋？滿心憤怒卻又無發泄，因怕惹怒這個暴君甚至連斥責他都不敢，只垂著眼漠然地穿著自己的，不用，請送我回去，我家人還在等我。

他覺得簡直就是不識抬舉，剛剛有些化的心重又冷下來，他譏誚地笑笑，摁下中控臺的通話鍵，吩咐道：阿江，回之前的地方。

阿江的聲音波瀾不驚，應道：明白。

車子調轉了方向，沿著原路返回，重又駛到了之前的那條小街。車子還未停穩，后門便就被打開了，何妍迫不及待地從車跳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剛走沒幾步，卻又聽得傅慎行在后喚，不得不轉回去，就見他也下了車子，雙手在袋里，冠楚楚的模樣，似笑非笑地看，何老師，走路注意點，別你老公看出破綻來。

盯著他，答他：好。

梁遠澤并未看出的破綻來，他是那樣的信任，絕不會對有毫的懷疑。他只看到了臉上的疲，心疼，回到自己家后還勸：要是覺得工作辛苦就先辭職吧，反正讀完博也是要換工作的，別整天為了那幫子小孩子勞心勞力了，連個生日都過不好。

何妍很想哭，愧疚和慚折磨著，都不敢去看梁遠澤的眼睛，強作歡地拿了換洗的往浴室走，上卻是應道：也就是忙這一陣子，不是到年底了嘛！

地鎖上了浴室的門，自己一個人躲在里面哭了很久，又把清洗了無數次，這才穿好服出來。梁遠澤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注意到眼睛發紅，問道：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剛才洗頭的時候泡沫進眼里去了。神如常，就在他邊坐下了，將倚靠到他的肩上，默默地盯了一會兒電視屏幕，忽地沒頭沒腦地說道：遠澤，我們離婚吧，好不好？

梁遠澤嚇了一大跳，問：你說什麼？

紅著眼睛和他對視，半晌之后卻突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得越來越厲害，最后竟然笑倒在沙發上。他驚愕地手去拽，妍妍，你這是怎麼了？笑什麼呢？

只是悶著頭笑，似是把眼淚都笑了出來，出手不停地抹著眼角，忍著笑和他說道：我逗你玩呢，今天在學校聽同事講了個笑話，說妻子突然和老公提出離婚，得到的回答千奇百怪，所以大家就約好了都回家來試一試。

他依舊是信的話，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又寵溺地出手去的頭，小壞蛋嚇我一跳，以后不許開這樣的玩笑，‘離婚’這詞也是能隨便說的嗎？

干了眼角的淚水，卻是還不忘剛才的問題，又追問他：還沒說你的回答呢。

什麼回答？他問，離婚？

嗯！點頭，神頗有些凝重，遠澤，你也得給我一個回答，如果我說要和你離婚，你怎麼辦？

梁遠澤微微皺眉，似乎本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瞧那副不肯罷休的模樣，只得答道：好吧，我回答你。如果你是因為不我了向我提出離婚，那好，我放手讓你自由，因為我你。如果你還我，卻因為其他七八糟的問題要和我離婚，那有什麼問題我們就解決什麼問題，我能獨自解決的就自己去解決，我不能獨自解決的，就拉著你和我一起去解決，因為，我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