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一片安靜, 衛三坐在椅子上，眼神飄忽。

“衛三這幾天正在調整機甲，所以我們三個出去訓練了。”廖如寧蹲在旁邊解釋, “你也知道我和宣山經常外出訓練。”

“訓練完了, 翻墻回來？”金珂一臉冷酷，“學校所有的監控, 我都有權查看, 前天晚上翻墻進出, 今天瞞著我們又翻出去，你們訓練有什麼不可見人的？”

廖如寧：“……”這道題他不會了。

“其實是衛三想帶我們驗翻墻的快。”霍宣山認真正經道。

衛三：“？”你媽的。

廖如寧：“！”學到了。

霍宣山有理有據：“你也不是不知道衛三就喜歡半夜翻墻，夜北哥的事你們應該還記得，晚上回來非不走正門, 強迫我們跟著一起翻。”

“……是, 我強迫他們的。”衛三雖被霍宣山栽贓陷害的高超水平震驚，但急況，只能背起這口鍋。

不過, 為什麼當初會認為起岸西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富家子弟？

金珂：“……真的？”明明知道這三個人串通說, 但他手里沒有證據。

今天晚上應河回來，金珂原本只是隨口一問，兩人一對, 發現這三個人估計是一起走的, 再看監控果然在一起，而且還是從北樓那邊翻墻出去的。

“真的。”廖如寧蹲在旁邊舉手小聲道。

“這次就算了。”金珂起，將腦扔還給霍宣山和廖如寧，“睡覺！”

他知道衛三幾個在說假話, 衛三幾個也知道金珂知道他們在說假話, 但都裝作不知道。

衛三躺在下鋪, 半晌突然反應過來，猛然起，問金珂：“你為什麼要管我們去哪？”之前被他三堂會審的樣子弄懵了。

“大賽還沒結束，我為主指揮，有權利管你們所有人。”金珂義正詞嚴道，“老師要求我管好你們。”

衛三閉，默默重新躺下。

……

第二天，五人回到演習場，下午會取第三賽場地點。

他們回去的時候，項明化正和申屠坤談話。

“衛三既然是3s級單兵，主力員的位置就應該是的。”申屠坤認真道，“每一屆學校都會重新選拔，一切以實力說話，我退下是最好的選擇，況且……我也不再乎一場比賽，”

他真心為衛三高興，甚至得知是3s級時松了一口氣。

申屠坤打了三年比賽，其他同隊員也在努力，但還不夠，擔子無可避免在他上，太久也太重了。

那段時間，他的世界是灰的。

今年有4個3s員加，前兩場比賽是他從學起最輕松的時刻，而現在衛三是3s級單兵，能替他再好不過。

“那總兵的位置你來。”項明化寬拍了拍申屠坤的肩膀，“比完下一場就安心去軍區，跟著黎澤上校。”

“是。”

看著學生離開的背影，項明化還在發愁，主力員是勉強能和帝國軍校比，但越往后，校隊的力量可能不行。

帝國軍校S級太多了，和陷斷層的達克利斯軍校完全不同，

隨著比賽往后難度不斷加大，校隊的名單可能會換一，到時候帝國校隊中的S級員至有三分之一。

任何一個因素都能導致比賽名次的變。

演習場，所有軍校生零零散散站著。

“這次負責比賽地點的人是他爸。”金珂指著廖如寧道。

每到一個星系比完賽，負責下一個地點的人一般是當地世家最有權勢的人。

衛三：“應家提供晚宴呢，我們下午只能站在演習場干看著。爺，你家不行。”

“你家才不行，怪氣。”廖如寧切了一聲，“我們沙都星不興這套奢靡作風，樸實勤才正道之。”

衛三打開一支營養補充劑，扭頭發現應河和霍宣山在看什麼，湊過去一看，是3212星的介紹。

3212星一個無名星，只有編號，即便在星網上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只有簡單的一段科普，方位坐標以及積大小。

“你們想看，大賽完去那邊走一圈。”衛三叼著營養補充劑。

應河慢慢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說的垃圾場是什麼樣。”

廖如寧聞言，看向金珂：“3212星的垃圾場不是金珂家開的？他應該知道。”

金珂當初在3212星也是有錢人家，至比普通人富裕，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垃圾場。

他彎腰手點應河的腦：“我記得有一張照片，那年傾倒銷毀問題營養，有拍下的照片就是3212星垃圾場。”

金珂搜通選問題營養的新聞，跳出一大堆消息，往下翻了翻，終于看到那年見到的新聞視頻。

“這里。”金珂拉進度條，一直到自己見過的畫面，暫停：“3212星的垃圾場。”

四個人圍過來看，沉默異常：這種環境是他們這些人完全無法想象的惡劣。

霍宣山手將照片一角放大：“這里有個小孩。”

廖如寧看著照片臟瘦著垃圾場墻壁的小孩，下意識皺眉：“聯邦法律在你們3212星不起效？怎麼會有小孩呆在這里？”衛三難道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撿營養？

“以前沒有相關政策，小孩呆在那撿東西。”衛三解釋。

半晌后，應河晦道：“這個小孩應該活不到年。”

“好端端，你咒我？”衛三扭頭反問應河。

應河：“？”

“我是說這照片里的小孩，得不到足夠營養，生活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應河想想衛三會來垃圾場撿廢棄營養，心里也不太舒服。

衛三：“……這個就是我。”

其他四人頓時齊齊看向照片中那個又瘦又小還臟的小孩，又打量現在干干凈凈，甚至長到一米七八的衛三。

“這個人是你？”廖如寧甚至不知道衛三在這種環境下怎麼活下來的？

“我。”衛三攤手，“以前是臟了點。”

倒沒什麼覺，唯一想起來的便是垃圾場確實臭。

那時候又臟又小，渾渾噩噩來到這個世界，唯一的目標便是吃上東西，而現在已經走到這里了。

“當時我凌晨去撿垃圾，結果他們飛了幾大車營養往下倒，我撿了不回去，靠著這些才活下來。”衛三關掉新聞頁面，笑嘻嘻杵了杵應河，“謝謝你堂哥。”

應河沒有說話，甚至不知道說什麼。

當年他堂哥出事時，他也七歲，去探的時候，見到應星決滿臉蒼白躺在病床上，一不，上滿各種管子。后突發病時渾搐，面由蒼白轉為淡青，醫生來來回回地換，周圍的大人都帶著悲痛的緒，曾給他留下極深印象。

應河其實一直對他堂哥存有同之心，因為年留下的那個印象太深。

但他不知道還有人會更慘，生活在垃圾場，以吃垃圾為生。同樣的七歲，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唯一相同的只有他們知等級。

“你們什麼表？”衛三抬頭看著四人，“都是小時候的事。”

“我一直以為你和父母住在一起。”金珂很難形容自己的心，當時衛三雖服陳舊，但完全沒有窮酸，甚至比他還要。

他向來心思重，直接認定衛三有特殊背景，才當機立斷和好。

“嘖。”衛三手就近揪了一把應河干枯糙的頭發，又嫌棄地松開，“為表同，我以后的吃食你們包了。”

他們說話間，各校領隊老師們到了，所有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