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三休息夠了, 便準備繼續，走出口，瞥向后面的應星決, 大概是因為之前應星決的知攻擊, 語氣冷淡：“你要跟著我一起走, 還是去找你們帝國軍校？”

應星決抬眸：“和你一起。”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寒中, 憑借著3s機甲支撐, 衛三走了一段路, 忽然停下來：“你走前面, 防止你襲我。”

應星決慢慢走上前，越過時輕聲道：“知攻擊和前后無關。”

衛三：“……”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 但臉皮厚，從來覺不到尷尬。

“我好像知道我們軍校的人在哪個方向。”不知過了多久, 應星決出聲。

衛三這時候想起應星決作為一個超3s級指揮的能力：“你能不能探查到其他人？”

“大概。”應星決下間的腥味。

“好像，大概……”衛三有些懷疑應星決在驢, “金珂都不這麼說話。”

全是不確定詞。

應星決腳步慢了下來，側過頭道：“我現在知出現問題，很多事不能確定。”

衛三想起他在機甲艙的樣子, 嘖了一聲：“麻煩。”

應星決走的越發慢了下來，他轉去看衛三：“機甲能源不夠了。”

衛三：“……不然, 我還是扛著你走？”舍不得給能源給他。

應星決站在原地, 平靜道：“好。”

衛三靠近他，最后掙扎了一番, 還是勻了一點儲備機甲能源給他。

人還醒著, 扛機甲有點怪怪的, 況且他都不用走路, 哪來這麼好的事？

“你上了飛行？”應星決裝好機甲能源，不經意問。

“平通院上面的飛行。”衛三散漫道，“我們進去補充了能源，我出來找出口。”

“你們？”應星決抓住這個字眼，“達克利斯的人都在飛行上。”

衛三起眼皮看側前方的機甲：“想知道什麼我直接告訴你，我們兩所軍校最先出事，南帕西和塞繆爾軍校主出局，已經上了飛行，有可能已經躲過極寒賽道的寒。至于平通院也在里面，沒有消息，也沒有主出局。”

應星決垂眸深思，先不考慮帝國軍校，達克利斯軍校這麼多學生在里面，他們的老師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援，或許會出軍區的人。

只是凡寒星寒來臨前，已經切斷所有通要塞，整個星也籠罩在星系防護中。

僅憑達克利斯軍校的力量恐怕無法要求凡寒星打開通港口，讓軍區的人進來，但現在平通院的人也在，如果應月容出面，凡寒星或許會同意。

“我們已經在里面呆了三天，最多五天，便會有救援隊進來。”應星決緩緩道。

衛三朝周圍看了看：“寒越來越強，他們能不能進來還是個問題。”

五天之后，極寒賽道沒有找到飛行的軍校生，得不到機甲能源補充，又上寒，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的人在哪？”衛三問應星決。

“往前走……”應星決還未說完，便被側后方的衛三一把扯開。

——是漩渦流，那種有活的漩渦流。

衛三拉開應星決后，扭頭警告他：“別用你的知，這些我能對付。”

他一怔，半晌才低低應了一聲：“……好。”

只不過這時候，衛三已經拔刀沖上前，對付那漩渦流。

這漩渦流似乎比之前的更為狡猾，氣息極為蔽，衛三頻繁使用須彌刀，皆未刺中。

有點煩了。

衛三閉上眼，頓時周圍陷一片黑暗，單手握住須彌刀，快速轉了半圈，反握刀把，徑直刺向后方。

沒有回頭，但確信剛才刺中了灰無狀，只是這漩渦流依舊沒有散去。

【九點鐘方向。】

一道聲音響起或者說有個想法加在衛三腦海中，想也未想，須彌刀便手而出，朝九點鐘方向擲去。

一聲刺耳的尖聲響起，漩渦流散開。

落地前，衛三握住自己刀，朝不遠的應星決看去，剛才是他在提醒？

指揮可以讓單兵在腦海中聽見自己的聲音，也能直接讓單兵到指揮自己的想法。

剛才是應星決用的是第二種。

“只是想告訴你那東西在哪。”應星決對上的目，輕聲辯解。

“走了。”衛三轉，沒有對應星決這次擅自作主發表意見，在想這些灰無狀是什麼東西，有點悉的惡心。

兩人繼續往前走，中途遇見好幾那種漩渦流，甚至越來越強。

應星決在旁邊告訴衛三，灰無狀在哪個方向，負責殺了。兩人配合起來，竟沒有任何生。

【側后方偏35度。】

衛三直接出刀，一秒猶豫都沒有，仿佛只是一臺機，極為迅速清理這些灰無狀。

漩渦剛消散，衛三還未落地，便眼尖見到應星決腳下有一小突然形的漩渦，而他依然沒有察覺。

毫不猶豫將手中的刀朝他擲過去。

應星決保持著仰頭看向的姿勢，沒有。

衛三甚至懷疑他在機甲艙有沒有眨眼，完全不怕的刀。

“你腳下有一個。”衛三落地上前，拔出應星決腳邊的刀，隨口解釋。

“……嗯。”機甲艙，應星決抬手拭去邊的，“我們快出去了。”

衛三看著周圍一模一樣的寒白霧，完全看不出來他們要出去的跡象，這里范圍大的好像整個賽場已經被厚厚的寒所彌漫完。

“這些東西想要我們的力量。”應星決向遠，“我們離寒越遠，它們會更加頻繁攻擊。”

他、衛三，皆是超3s級，這些東西貪念超3s級的力量。

應星決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聯邦已知星數量雖多，卻比不上未知星的數量，更不用說這種怪異的東西。

機甲艙，衛三轉了轉手腕，活手腳：“行，待會你躲好，別拖我后。”

應星決愣了愣，隨即沉默，從來沒有人說過他會拖后。

“我可以殺死它們。”應星決下意識道。

衛三握著刀，警惕周圍隨時出現的漩渦流，“留著力氣找人，指揮搞什麼打打殺殺的事。”

萬一失控，殃及怎麼辦？

言外之意，應星決知道。

“之前在機甲艙的事，抱歉。”應星決猶豫了會，輕聲道。

衛三扭頭：“你平時失控就那樣？”

他的殺意不假，否則衛三也不會暴起，只不過對上應星決的眼神，分明覺得他是清醒的。

原先以為應星決是借著失控的由頭，想殺了自己，奪掉無常的能源。

現在看來……他真的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