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灌了多支營養, 衛三才終于醒過來，睜開眼睛著天花板，第一件便是吹完那個沒有吹完的口哨。

坐在旁邊的項明化和解語曼：“……”

這學生腦回路到底怎麼長的？

衛三吹完口哨爽完了, 這才開始打量周圍環境, 結果一扭頭見到端坐在旁邊的兩位老師。

‘唰’地一下起：“老師？”

項明化看著利索的作：“睡得香。”

衛三猶豫：“還、還行？”

項明化：“…… ”

衛三扭頭仔細看了一圈：“我們出賽場了？”

“沒有，這里還是你們之前的飛行。”解語曼道, “醒了就起來。”

在里面躺了一天，另一架飛行都找到了，人已經帶著資源過來，把這架飛行得滿滿當當。

衛三起，見到床頭擺著的營養, 一把抓過來跟著兩位老師出去，順便仰頭喝干凈手中的營養。

“你醒了。”霍宣山本來想過來看看衛三, 結果在過道就上老師和后面的衛三, “覺怎麼樣？”

“還行。”衛三打了個呵欠，“好像沒睡飽。”

項明化和解語曼還有事，先走一步。

“老師們怎麼進來的？”等他們走后，衛三問霍宣山。

“你們發出去的視頻在星網上傳遍了, 全聯邦的人都請愿派軍隊進來救我們。”霍宣山聲音帶著笑, “我們冠軍的消息, 所有人都知道了。”

衛三眼中出困：“什麼視頻？”

信號都沒有, 怎麼發？

“你帶著校隊的指揮和單兵在終點臺錄的視頻，被指揮發了出去，他錄完后, 腦就一直于發送狀態。”霍宣山道, “河最后可能接通了一秒信號, 校隊指揮的視頻發出了。”

“這樣……”衛三表示明白, 聯邦網速自然快，一秒時間，發出視頻還是可以的。

“能源現在不缺。”霍宣山又和說了說這一天的變化。

寒來臨時，負責達克利斯軍校的那架飛行也被卷飛墜落，尾翼雖壞了，但維修人員很快想辦法堵住了那個，里面的救助員每隔一段時間便出來搜尋軍校生。后面大寒出現，他們才剛進飛行，逃過一劫，便一直沒再出來。

最后被十三區的人找了過去，一起撤離到這邊來。

“帝國軍校那邊……應星決還沒醒。”霍宣山猶豫了會，補充道。

這次沒出事，有一半得益于應星決。

到底是超3s級指揮，太強。

“沒有醫生過來？”衛三問。

“來了，他的私人醫生這次專門跟了過來。”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你終于醒了。”廖如寧正坐在桌前，一抬頭見到衛三，立刻躥過來，“我還以為你和他們那位一樣，還要繼續躺在里面。”

衛三躲開廖如寧的手：“申屠學長你怎麼也來了？”

申屠坤笑了笑：“我們在訓練時接到命令來極寒賽場找你們，你怎麼樣？”

衛三坐在桌前，直接拉過應河面前盤子，拿起盤子的面包咬了一口：“我沒傷，就是有點累了。”

廖如寧拉過自己盤子，把吃的都倒進衛三盤子，“還是我們單兵素質好，指揮都是瓷娃娃。”

“你這歧視。”金珂抬頭，將自己盤子推到衛三那邊，“我素質也行，夠解老師打十分鐘。”

衛三把桌面上所有吃的一掃而，最后靠在椅子上，有點懶洋洋：“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要等應星決醒過來，我聽說平通院已經被第五區帶著往出口走了。”金珂朝校隊那邊圍在一起的人看去，“都看了一天，還沒看厭。”

“看什麼？”衛三順著他目去。

“還能看什麼，你錄的視頻。”廖如寧手搭在椅子上，“一聽說還有這麼個視頻，都讓校隊那個指揮拿出來放。”

旁邊帝國軍校的人臉變了又變，但也不能說什麼。畢竟達克利斯軍校確實拿到了旗，還把終點臺的廣播設備挖了出來。

應河著自己的口：“幸好那個視頻一直在發送狀態。”不然他就是罪人。

衛三醒過來后，達克利斯軍校的人徹底放松下來，現在只等著應星決一醒，他們也能出賽場。

過了兩個小時，應星決終于醒了過來，但狀態顯然很差，不過他堅持現在要走。

“多在賽場留一分鐘，便多一分危險。”

許真有些不贊同：“至再休息一段時間。”

應星決搖頭：“……醒了麼？”

“誰？”許真反應了一下，“你是說達克利斯的衛三？沒事，幾個小時就醒過來了，生龍活虎的。”

應星決握拳抵住咳了幾聲：“帶我去找解語曼。”

……

一個小時后，飛行所有人接到通知，準備手出發。

他們要走出飛行，靠著機甲走出極寒賽場，每一個人上都綁著皮繩。十三區的隊伍在外圍，護著里面的人。

“覺申屠學長好像氣質有點不太一樣了。”廖如寧在衛三邊小聲道，之前的學生氣徹底褪去，多了份狠厲和堅毅。

“他們的訓練是真實的戰場。”金珂著前方的申屠坤，“和我們這個不一樣。”

真實的戰場本不用去找星，無窮無盡的星會主出現你面前，每一天每一晚，戰斗不曾停下。

誰也沒辦法停下來，只能像機一樣，不斷斬殺星，沒有辦法分神去想其他事，一旦分神便徹底再也回不了神。

大寒還在持續，也有漩渦流轉過，只是再沒有遇見那些有意識的灰無狀，隊伍走得艱難卻持續。

漫天白霧冰霜中，救援隊護著軍校生和飛行的工作人員往極寒賽場的出口走去。

兩天后，帝都星第一軍區網發布通知，所有軍校生皆已被接出極寒賽場，請靜候下一次比賽。

【出來了？衛三有沒有事？我想看達克利斯軍校登上獎臺拿冠軍。】

【可惜極寒賽場被毀了，不然奪冠的一定是帝國軍校。】

【得了吧，摘旗的人分明是我們達克利斯軍校。】

【這屆比賽看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我以為谷雨賽場已經夠刺激了，沒想到這次更刺激，直接遇上了大寒。】

【據說平通院有一個主力單兵差點死了，幸好上第五軍區的救援隊。】

【要說慘還是平通院的隊伍最慘，明明還有機會出來，結果在自己主場折了不學生。】

【為了勝利榮耀，那幫老師不把學生的命放在眼里，還好塞繆爾軍校提前出局。】

【照這麼說，達克利斯是平通院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吧。沒有衛三的視頻發出來，里面的人都要被直接放棄，或者等救援隊進去，平通院的主力隊員也要死一個。】

【我還是達克利斯軍校吧，他們作一套一套的，有意思。】

……

“我們還要在這里呆到寒結束？”衛三坐在扶手邊緣，仰頭看著大廈最頂端。

“對，凡寒星的港口關閉了。”廖如寧貓在大廈最頂端的燈上晃腳，“我們現在無所事事。”

演習場也沒辦法去了，只能在這棟大樓蹲著。

“你們倆干什麼？！”項明化站在一樓喊，“給我滾下來！”

“老師，我們需要放松心，這段時間心理出現了問題。”衛三裝可憐。

“出現了心理問題，你們跟老師談談。”解語曼不知從哪走出來，微笑對兩人道。

“！”

衛三離地面更近，立刻翻下來：“老師，我現在突然好了。”

后趕過來的廖如寧一驚，解語曼已經一腳踢了過來。

“一個兩個不學好，別人都在訓練能。”解語曼恨鐵不鋼道。

“我爬上去，也在無形中訓練了能！”廖如寧反駁。

“是嗎？”解語曼收了腳，好聲好氣問。

“不是！”廖如寧立刻收回，“老師，我錯了。”

“別再讓我見到你們爬樓頂。”解語曼警告。

來來往往都是其他軍校的人，這兩人也不嫌丟人。

兩個人被老師趕了下來，只能去其他地方悠，這里面沒有訓練場，娛樂室倒是有幾個。

這棟大樓本便是給非凡寒星人臨時住的，各大軍校的人都在一起，又沒了訓練場和模擬艙，每一天低頭不見抬頭見。

“訓練能，這里哪來的地方訓練？老師就知道騙我們這種弱小無辜的學生。”廖如寧撇，“我都快閑的長出蘑菇了。”

衛三找了個角落蹲下：“我們從賽場里面出來幾天了。”

廖如寧也了過來：“覺我們在這樓里呆了好長時間。”

“我們從賽場出來到今天剛剛過二十四小時。”應河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抬手看了一眼腦道。

“才一天時間？”廖如寧震驚，“聽說往年寒消失要好幾個月，今年大寒豈不是要一年半載。”

應河搖頭：“不清楚，凡寒星那邊還在試圖分析原因。”

“唉——”廖如寧和衛三齊齊嘆了一口氣。

應河手拉起他們倆：“金珂和宣山在7樓幫我們占位子。”

“七樓有什麼？”衛三問道。

“風花雪月廳。”

嘖嘖，這名字一聽就……很有意思。

衛三和廖如寧當即決定去七樓。

七樓現在已經去了不軍校的人，經過一次生死，老師們特地給他們休息時間，不要多想。

一進去，便是數排大的自助長桌，衛三目落在那上面的吃食上便收不回來了，立刻要去拿盤子裝吃的。

“他們在那邊。”應河揪著衛三和廖如寧朝左側的座位走去。

“幸好提前來了。”金珂面前擺在一堆吃食，示意他們看向周圍，“人都坐滿了。”

里面沙發不多，大部分人站在大廳中間跟著音樂晃，跳舞。

衛三起眼皮看了看，毫不興趣，坐在金珂旁邊：“就這？”

“幾個軍校一起流的舞會。”霍宣山捧著杯飲料，“以前會在第六場舉行，今年特殊一點，又正好無事，老師們便在這里開了。”

“流？”衛三有點懷疑，難道老師不怕這里變群毆現場。

不過出乎意料，幾個軍校的人在里面顯得異常平和，還有不校隊員站在一起說笑。

涇渭分明的是各軍校主力隊員。

“沒想到……”衛三咬著一塊糕點，緩緩咽下去，盯著中間和伴一起跳舞的宗政越人，一臉震驚，“他還會跳舞。”

平通院這幫人給人覺就像一群苦行僧，現在看來無異見到和尚來到現代舞廳，和伴一起扭腰翹。

廖如寧也很震驚：“他屁還會扭！”

衛三就算了，廖如寧一個天爺爺的人也震驚這種事，不由讓旁邊三位詫異。

“這不是世家的禮儀必修課？”金珂拍開廖如寧向自己盤中的手。

“是嗎？”廖如寧表示完全不知道，“我們機甲單兵難道不要將所有力花在訓練上？”

他父親一直告訴他，這些七八糟學了也是浪費時間。

金珂搖頭：“我也去跳舞了。”

霍宣山和應河也紛紛進了舞池。

留下衛三和廖如寧，以及桌上一堆吃食。

“他們屁都會扭的。”廖如寧靠在沙發上，完全沒有不會跳舞的尷尬，“這水果甜。”

“哪塊？”衛三拉過水果盤問。

“剛剛最后一塊了，綠的。”

“我去拿。”衛三起，一路走去看著舞池的人，有些恍惚。

一天前，他們還在極寒賽場，頂著漫天風雪艱難行進，現在所有人好像都已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