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鍋賣鐵去上學》第155章
深夜, 西塔演習場。
某大樓墻角一排昏暗搖擺人影,其中一個人影出手去扯前面一個人影,伴隨著一道低的聲音:“蹲下, 有攝像頭。”
應河:“……爺,能放開我頭發嗎?”
自從被衛三扯頭發后,他的頭發隔三差五被其他人上手。
“應大師,你小心一點。”廖如寧朝后了, 確定沒人后,才低聲道。
他們倆落在后面,衛三打頭, 金珂和霍宣山跟在后面,五個人一排墻貓腰, 等著監控移開。
衛三盯著監控, 扭頭看金珂:“你不能找好地方約?”
金珂蹲在后面,頭躲來躲去:“應星決太顯眼了, 要是被人見到我們和他一起, 星網上得炸開。”
霍宣山被金珂晃的眼暈, 一把按住他的頭:“這個高度沒進監控范圍,不用。”
衛三:“……所以你就約半夜三更爬人家樓?”
金珂在今天領獎下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給應星決發了一條消息,說凌晨兩三點來寢室找他。
應星決以為金珂要進帝國軍校的寢室大樓, 便回復另尋地方,結果金珂直接說爬樓翻窗進來。
見到這條消息, 應星決第一反應便是當初在極寒演習場見到衛三爬醫務大樓的場景,所以……爬樓翻窗是達克利斯軍校的傳統習慣?
最終應星決還是同意在寢室等著他們過來。
衛三打頭,貓著腰快速通過兩棟大樓之間的空道,后面一連串尾, 著墻壁,蹲在影,等其他人一個一個蹲好。
頭頂上的探明燈轉了過來,幾個人齊齊低頭藏在大樓影之下,衛三反應過來,問金珂:“我們談星的事,見不得人?”
后面廖如寧立馬豎起耳朵聽,他也不明白。
金珂道:“算是,先和應星決那邊談談。”衛三是超3s級的事,到現在還瞞著呢,放在臺面上,帝國軍校其他人很容易察覺不對。
經過一段時間的躲躲藏藏,五個人終于到帝國軍校宿舍大樓后墻。
“幾樓?”衛三低聲問。
“903。”金珂指著九樓一扇窗,“他亮著燈。”
“一分鐘時間。”霍宣山看了看腦,“一分鐘后會有攝像頭轉過903的窗戶。”
衛三當即快速爬了上去,找到那扇亮著燈的窗戶,抬手敲了敲。
坐在房間看幻夜星地勢圖的應星決,聽見窗外傳來聲音,起打開窗戶,見到衛三出現在眼前,不由一怔:窗外一片漆黑,衛三背對著高空下的一淺月,房間瀉出的一點線灑在臉上。
衛三不是沒翻過別人的窗,井梯醫生的窗戶都了兩回,也沒有太多想法,今天應星決一打開窗戶,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冒犯了。
“快點進去。”金珂在下面等半天都沒等到衛三爬進去,忍不住繞過衛三,上窗戶,探出頭見到窗戶前的應星決,“你讓讓。”
應星決見到金珂后,立刻回神,退后幾步,等他們進來。
“還有五秒,我們先進去了。”霍宣山和廖如寧直接躥到窗戶上方,搶在衛三和金珂前面,跳進應星決房間。
應星決:“……”
“快點進來。”衛三第三個跳進去,轉把金珂拉進來,另一只手去扯落在后面的應河。
最后一秒,攝像頭掃過來時,應河被衛三和過來的廖如寧一起拉了進來,五個人全部蹲在窗戶下面。
攝像頭只錄到903窗戶大開,以及站在窗前的應星決。
應星決看著房間蹲在窗戶下面的五個人:“……攝像頭移走了。”
衛三幾個人繼續貓著腰,分開起在房間墻壁上,齊刷刷盯著應星決。
“快點關窗拉窗簾。”廖爺毫不客氣道。
應星決沉默上前,將窗戶關上,再拉上窗簾。
做完這些,他一轉,達克利斯軍校五個主力隊的人已經分別坐在他的椅子、桌子上,以及地上。
“……你們找我要談什麼事?”應星決不著痕跡將腰間試管往后移,他原本以為金珂和衛三兩個人過來,要談這件事,現在看來不像。
“別藏了,我們今天來想問一問你腰間那支試管的事。”反坐在椅子上的衛三抬了抬下。
應星決視線掃過房間五個人,最后目對上衛三的眼睛,淡聲道:“你是超3s級。”
五人:“???”
來之前商量的可不是這個。
衛三裝傻:“我機甲確實是類超3s級。”
應星決站在窗戶前,緩緩道:“我是指你的知等級。”
這時候到指揮出面了。
坐在桌子上的金珂,雙腳落地,直起:“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原本今天他帶著人過來,便是想攤牌,沒想到被應星決提前打了計劃。
“沙漠賽場。”應星決視線落在衛三上,“你們和走得太近,山丘賽場之后,我便懷疑是3s級。”
“所以沙漠賽場那次你故意試探。”金珂終于連上了當初的一些想不通的地方。
應星決微微點頭:“只是沒有想到是超3s級。”
他和十三區的指揮有過聯系,并表示希對方讓這件事下來,超3s級未長完全時,只會是獨立軍的打目標。
當時應星決說的是獨立軍,他一直以為自己營養問題是獨立軍的手腳,但現在……或許聯邦之下還有另一力量。
至谷雨星的模擬艙造那三位出現事故,時間遠早于獨立軍叛變。
衛三和其他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應星決知道是超3s級后,沒有告知帝國軍校其他人。
廖如寧直接問出了他這個問題。
應星決垂眸:“超3s級是聯邦對付星的希,能多一個便是一個。井梯醫生一直隨行,衛三的應該也出了狀況。”
金珂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才會故意替我們瞞。”
房間安靜半晌,應星決才將腰間的試管拿出來,問衛三:“你看到了什麼?”
“黑蟲霧。”衛三直接道,“和我在谷雨星的舊模擬艙中見過一樣的。”
“……果然。”應星決低聲道,在幻夜星,他用上知才見到那麻麻的黑蟲霧,第一時間便想起當初衛三曾說過谷雨星上遇見的黑蟲霧。
廖如寧湊近打量應星決手上的試管:“什麼果然,這里面真有東西?只有你們超3s級能見到?”
3s級見不到,只有超3s級的人能看到。
應星決確認這一道信息之后,這麼多年一直在心中縈繞的那些猜測終于塵埃落定。
“你這里面的黑蟲霧是從幻夜星那邊帶來的?”衛三問他。
“幻夜星突然出現幾道裂,下面有大量的黑蟲霧,用我的知可以清除它們。”應星決將試管放好,打開腦,放大,讓他們都能看見:“這是歷代谷雨演習場模擬艙出現事故的名單。”
其他人看不出名堂來,金珂越看眉心皺得越,最后指著三個名字:“這三個人什麼況?”
好好的3s級的人廢了。
平時說起來,只會嘆這幾個3s級心理素質不夠強,但結合現在衛三的況,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模擬艙事故,出來后知廢了。”應星決調出那三個人的資料。
金珂快速翻開這三個人的資料,無一例外都是當時最頂尖的軍校生,寄托著各方的期,結果毀在了谷雨星的一個模擬艙。
“時間間隔太遠,無人察覺。”應星決目掠過衛三,“上一次我和都到了攻擊。”
他話里的指向太強,連廖如寧都反應過來:“這三個人不會也是超3s級吧?”
金珂臉極為難看:“獨立軍叛逃不過二十余年,手不可能到這麼早的年代,我們需要告訴校方他們。”
“確定?”應星決墨眼眸靜靜著金珂。
金珂從震驚中恢復一冷靜:“你還有什麼沒說的?”
“我兩次襲擊醫護人員的事,你們應該聽說過。”應星決握著腰間的試管,眸復雜,“第一次的護士以及上次的醫生,在他們上,我都知到和這種黑蟲霧同樣的氣息。”
他這麼一說,金珂和霍宣山立刻看向衛三。
衛三左右看了看他們兩個人,沒反應過來。
霍宣山提醒:“你之前跟蹤過那個醫生,說他丑,或許也是超3s級的本能。”
衛三擰眉著應星決:“你的意思他們是黑蟲霧變的人?”
應星決緩緩搖頭,否認:“我的意思是他們被黑蟲霧染,在星船上,曾有混著一滴的黑蟲霧順著通風口,到我的房間。這些黑蟲霧的目標一直是超3s級。”
衛三雙手搭在椅背上,緩緩撐起來:“碎船板。”
其他幾個人看向衛三,應河最先回憶起來:“我補得那塊碎船板?你之前說有一個隙。”
“那是小酒井武藏弄破的船板,如果有,最可能是他的。”衛三抬眼看向應星決,“登上星船時,你和他距離不遠。”
應星決一怔:“我沒有在他上知到那種氣息。”
衛三皺眉:“你之前在極寒賽場冰,為什麼攻擊我?”
應星決一怔。
金珂、廖如寧以及霍宣山和應河齊齊盯著應星決,他們還沒聽過衛三提起過這件事。
應河最先開口問:“堂哥,你確定你不是知出現了問題?”
“不知道。”應星決緩緩道,“在機甲艙我曾經知到很淺的氣息,或許產生了錯覺。”
金珂比較冷靜,轉頭問衛三:“你是不是之前沾上過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星星:一對五,被質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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