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請安后，顧菀出現在顧寧朗的書房里，他看見顧菀，不覺得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

“爹爹。”

顧菀甜甜的了一聲，模樣乖巧順從，顧寧朗看著這幅模樣，依舊覺得疑。

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顧菀眼中的疑，但是顧菀卻是自嘲的笑了笑。

“爹爹，我說出來您別怪兒不孝，只是，這麼多年，若不是兒裝的天真無邪，任人欺凌，您覺得我還能活到現在嗎？對于這深宅大院里的事，您多還是了解一點的吧！”

顧菀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顧寧朗看著有些不忍心，似乎當年那個弱弱的子又出現在了眼前，說不想跟他分開。

“若不是表現的對您對祖母，都害怕，若不是讓外頭那些人覺得我無枝可依，我本就活不到現在，您也許不知道咱們家池塘里的魚為何會長的如此漂亮，那可都是吃人長大的！怎麼能不漂亮呢！”

顧寧朗驚訝，突然想起顧菀晴推下水，若不是路過的丫鬟偶然間發現，是不是也會為池塘里的魚飼料？！

這麼多年，他從未真正的關心過，也從不了解這個兒到底是什麼格，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低著頭害怕自己的樣子。

只是如今吐真相，顧寧朗覺得自己或許真的虧欠太多。

“，是爹爹不好，沒能保護好你！”

顧菀吸了吸鼻子，了眼淚，然后搖搖頭，緩緩地開口。

“不，不是爹爹不好，是兒不孝，自私的為了保住的自己的命，而甘愿遠離爹爹，是兒不好！”

顧寧朗看著如今已經如此懂事乖巧的顧菀，心中更加的覺得虧欠，多想給他一個擁抱，可是驚覺，早就過了可以過分親接的年紀了。

顧寧朗只是將自己的手搭在的肩膀上，心疼的開口。

“這些年，真的委屈你了，以后爹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彌補你！”

“爹爹，過些日子便到了顧家祭祖的日子了，您能跟我一起去看看娘嗎？我這麼多年來真的好想娘啊！”

顧寧朗看著本來已經沒事的顧菀，一提到沐玲瓏緒又即將崩潰，到邊拒絕的話，卻始終說不出口。

“好。”

“是嗎？那我們說好了，就我們倆去！我想娘也一定很想爹爹了！”

顧寧朗看著重新展開笑的顧菀，那揪一團的心也舒展開來，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爹爹，您先忙，我就不打擾您了！”

說完，顧菀就離開了這里，顧寧朗看著離開的腳步歡快，角也不自覺的笑出來。

“老爺，您想什麼呢？怎麼這麼高興？”

顧寧朗被這聲音拉回了現實，看著站在自己書桌前的宋雅蘭，緩緩地搖了搖頭。

“老爺，我親手做了您吃的棗泥，您嘗嘗？”

宋雅蘭打開食盒的蓋子，香味飄了出來，這麼多年，顧寧朗覺得還是宋雅蘭做的棗泥糕最好吃，就連老夫人都比不上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