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你不會想知道那所謂的真相的。”十三姑冷冷道，“妖魔鬼怪冷無，險狡詐，殺人奪魄於無形之間，有時便是死亡也未必是終結。你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爺小姐頂多把這些當做玩鬧罷了……”

的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鄙夷。

“與其去深究那些恐怖的東西，不如安分守己……”

“那樣的人生豈不是很無趣？”杜白微微搖頭，旋即放下茶杯正視向認真道，“因此，我想請教一番關於降妖除魔的事蹟。”

“一介凡人，瞭解這些本毫無用……”十三姑正拒絕，卻是忽然眼睛瞇起，面出幾分驚訝，因爲察覺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的上約流著一特殊的氣息。

這氣息與上那鬼氣森森的覺截然不同，若說上似是亙古不化的寒冰，那此人上故意流出來的那氣息就如同春日的暖，給人一種溫暖正派的覺，更易使人親近。

“正氣？”

十三姑果然也看出來了這一故意展給察覺到的氣息，向杜白的眼神也發生了些許變化，不再如同先前那般的輕視，多了幾分看重。

畢竟一般來說能擁有正氣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心堅定，不爲外所，更甚者心繫蒼生，乃是萬民敬仰之輩。固然此時杜白應該沒有到那種程度，但也說明他有了這個雛形，值得自己的敬重。

“不愧是十三姑。”杜白微微頷首。

除了鬼怪之外，能一眼看出正氣的人目前他只遇到過一人而已。

“想不到你如此年輕便擁有了正氣，果然與衆不同！”十三姑輕聲一嘆，似是回憶起了什麼，隨後便也不再回絕於他，而是沉之後點頭道，“你想問些什麼？”

“我看得出你上帶著幾分鬼氣，氣息也並不穩定。可是遇到難纏的鬼怪？”杜白開門見山地問了一個最想問的問題。

他遲疑了一下，微微拱手道：“若是有需要，我可出手相助。”

正氣對於這種鬼氣最是有效。堪比烈融化薄冰，摧枯拉朽也不爲過。

“哈哈……”十三姑卻是灑然一笑，面依舊是那般的沉，“這與我修習的法有關，外人卻是幫不了的。”

“法？“杜白麪疑。

“請神可曾知道？”

“請神？！”他微微一愣。

雖然在這個世界裡第一次聽見，但在前世地球上卻是有所耳聞的。

在許多小說電影裡面都可以看見一個道士請神上來打敗無敵的鬼怪，請來的神有上至大羅天尊的，也有守天門的天兵天將的，威力自然也是各不相同。

只是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所謂請神是一個怎樣的法。

“我祖上曾流傳下來一道法，可以請通天上的神仙降下神通，使我等不再懼怕鬼怪，甚至可以輕易便降服妖魔！”

“天上的神仙？”

杜白反覆斟酌著這個詞，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畢竟以他所知道的，真正的神佛應該早已經消失數千年了纔是，怎麼可能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裡，甚至還能聽到的請求來賜予神通？

這本說不通啊！

“沒錯，你們所探尋的仙佛是真的存在的，甚至只要將這門神通練至高深之時還能聽見仙神的聲音！”十三姑雖然面依舊沉，但說到這一點時卻是面幾分難掩的崇敬，彷彿是狂熱的信徒一般。

“我等日夜供奉仙神，聆聽祂們的教誨，愈發懂得人間的疾苦與鬼怪的邪惡，並從那些仙音之中學習了我們凡人難以及的知識，大有裨益！”

杜白聞言卻是怔怔地著，面上雖是保持著鎮定，但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仙佛早已消失這是毫無疑問的事，無論是鬼城裡的記載還是聶小倩的見聞，甚至那塊神奇的佛骨都可以作證，是千真萬確的事！”

“那麼……口中所說的迴應請神的仙人又是誰？們族人聽到的那仙人的聲音又是誰發出來的？！”

想到這裡，杜白忽然背脊生寒，著的眼神愈發凝重。

而那十三姑卻是沒有察覺他的異樣，而是繼續說道：“也是那位仙人告訴我們了真相，妖魔都是如此的邪狡詐，最喜食人喝人，吞噬魂魄，使無數人家破人亡，乃是人間的極惡！豈是你們這些富家爺們所想象的那般隨意？”

“只有將它們都消滅殆盡，人間才能恢復平靜。而在施展請神來滅殺惡鬼的過程中，難免會到鬼氣的反噬侵蝕，因此我們族人的壽命往往不會長久。但仙人曾說過，我們死後都會飛昇仙界，永生無憂，我們現在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爲此做好犧牲而已……”

說著些話時，的眼神裡沒有毫的懷疑，彷彿一切都是真理一般讓人信服。

事實上，也的確沒有任何需要懷疑的地方。

對於正常人來說，一個仙人所說的話需要懷疑嗎？仙人爲何要大張旗鼓來欺騙你一個小小的凡人？

恐怕除了杜白之外的任何一個人聽到這番話，都會敬佩不已，並由衷地羨慕。

然而杜白越是聽聞越是心驚跳，心緒難以平靜下來。

他們家族請到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神”啊！

而且這個神儼然是與鬼怪站在絕對的對立面上，似是希所有的鬼怪都被消滅殆盡……

可是這與祂有什麼好呢？難不真的把自己當做一個爲百姓著想的善神，所以才希世上只有人族能平安生存下去？

可杜白卻是不信的。

便是真神也未必有這麼的閒雅緻。更何況一個冒牌貨……

他眼神略顯凝重，心中思慮更深，這所謂的“神”恐怕圖謀不小。

他斟酌了一下，試探問道：“你可曾知道那仙人的姓名與來歷？”

“黃口小兒！”十三姑冷笑一聲，卻也沒有惡意，只是呵斥一句道，“仙人的本領豈是我等凡人能揣測的？仙人能給予我等神通便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那平日裡他也不需要你們的香火供奉嗎？”

“這……”十三姑微微皺眉，“這倒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