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月凝微微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轉而了一眼已經再次開始表演的畫舫之上，笑言道，“公子你看，比如此時船上的那位姑娘便也是那般的風姿綽約，妾可也不敢肯定能穩贏呢！”

杜白順其去，的確可以看見此時船上出現了一個姿曼妙的人兒，相貌自然也是出衆的，其舞姿與歌聲同樣也是不俗，時而引得周遭一片好聲，如癡如醉，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作爲花魁的替代上場表演。

這也同樣說明了對方是此次花魁選舉的有力競爭者。

如果沒有月凝姑娘的話，恐怕還真有可能當選此次的花魁！

但月凝便是月凝，對方的舞姿與歌聲依舊略遜於一籌，更別提對方只是凡人而缺乏的那種妖豔的魅之力，所以註定只會敗在月凝的手中。

“不如你。”杜白如此淡淡說道，這是他的真實意。

月凝的笑意更甚幾分，略微俏皮地笑著道：“世事可是難料的，月凝只有孤一人，可也不敢說定能獲勝。若是某位大才子可以給月凝寫一首好詩，那名氣傳出去，此次的花魁便定能拿下了。”

話音落下，眨著眼睛，幾分期待地看著他。

杜白一怔，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還打著自己的詩詞的主意。想來是之前隨手抄的一些詞句被對方誤以爲是自己很有文采了。

不過他的回答註定是要讓失的了，先不提對方就算沒有上好的詩詞也能獲勝，自己更是不想去出這個不必要的風頭。

不知那會引起多的風言風語，想想就覺得麻煩。

被拒絕的月凝面上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便是藏起這般心思，又是重新展了笑。

畢竟早已經猜到了會有這般結果。

而很快，話題便又重新回到了此次的瓷上。

正如之前所說的，由月凝姑娘及其一些妖怪朋友使用泥土塑形方面的神通製作半品的陶土，隨後送窯廠裡面進行燒製繪製，如此也算是可以完一道流水線，想必製作的速度會更加快一些。

“此外，倒是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了。”杜白想起一件事，“蘇家瓷招牌初期恐怕沒那麼容易打出去，還需要你來幫一些小忙……”

“事之後，我會教給你一些更深層次的鬼文以作補償。”

之前的教學始終停留在較爲淺的層次，更深層的鬼文難度雖然也會更高，但對妖怪們的用也是更多。

雖然他知道就算讓對方免費幫忙也不會拒絕，只是他向來是喜歡公平易的，佔人便宜欠人人可不是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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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之前杜白所說的，這些重新運送出來擺上貨架的瓷質量的確是不錯，只是由於之前蘇家的瓷生意便不盡人意，以至於半天時間依舊是門可羅雀，沒見幾個客人打算進來逛一逛。

商鋪的老掌櫃坐在櫃檯前，擡眼了外面的諸多來往的行人，卻始終不見有人慾要進來，不長嘆一口氣。

就在他考慮是不是應該找人出門吆喝兩聲招攬客人的時候，忽然看見門外走進了三個男子，看模樣似是哪裡的公子哥帶著自己的僕人出來逛街了。

掌櫃的不來了神，熱問道：“公子，可是要買瓷嗎？”

“是，買個花瓶。”那年輕公子左右打量了一眼，最終目落在那貨架上的幾個漂亮的花瓶，眼裡閃過幾分驚喜，“果然在這裡找到了！掌櫃的，那幾個花瓶我都要了！”

“哦？”

掌櫃一愣，旋即便是反應過來，這是大主顧啊，趕樂呵呵地將那幾個花瓶小心地裝好給那兩個僕人。

而剛等這個公子離開之後，很快又是來了另一個爺帶著僕人，一副急匆匆的模樣，一進門就嚷嚷著要最好的瓷。

眼看就是不差錢的主。

掌櫃的立刻眉開眼笑地將兩個瓷遞了過去。

雖然有些奇怪今天的生意格外的好，但說不準就是這些公子哥心來想買瓷玩玩呢，反正自己有生意就行。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因爲接下來接二連三地，又是一個接一個的公子爺上這店鋪來買瓷，尤其是之前魯管事運來的那些瓷最是討喜，以至於幾乎不到半天便已經全部賣完了！

後面又是來了一個公子進門就喊著要好瓷，卻是被掌櫃的告罪兩聲，說已經賣完了。

那公子頓時大發雷霆，一副好事被人破壞了的神，頗爲惱怒，直到掌櫃的抹著冷汗連連告罪幾聲，這才怒哼一聲便要甩袖離開。

不過走之前還是不忘問了一句下一批貨什麼時候會到，得到明天才會到之後才施施然離開。

如此一來，掌櫃的心中更是疑不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自家的這些瓷忽然變香餑餑了？！

直到片刻之後，又是有一個僕人似是在其主人的命令下前來買瓷，得知已經賣完了出失之後，掌櫃終於有些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兩步喊住那位僕人，疑問道：“這位小兄弟，不知你家主子爲何一定指名要這些瓷？”

“你不知道？”

那僕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想起了什麼有些釋然，隨口說道：“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兩天畫舫裡的那些姑娘們似是頗爲喜歡你們蘇家的這些新瓷，不僅自己屋裡，連畫舫上的瓷也大多都換了你們的這些瓷。”

“最近我們公子恰好正在討畫舫上的一位姑娘的歡心，這不，就打算投其所好，買些回去，說不定就會被對方看對了眼呢！”

“原來如此……只是這畫舫？”老掌櫃有些恍然，旋即卻又是陷更多的迷之中。

怪哉，他作爲這瓷商鋪的掌櫃哪裡會不清楚自家的況，往日裡本就無人問津，便是這兩天的新瓷拿來，也不過是剛剛的事，名頭都還沒打出去呢，那畫舫上的姑娘們怎麼會莫名其妙就喜歡上自家的瓷了呢？

而且這般舉，似是有意無意地在爲他們招攬生意啊！

難不這天上還真能憑空掉餡餅？

他著實是有些想不通的，不過這些煩心事也沒空去多想，只能暫且都記在心裡打算晚些時候告訴大小姐，轉而又去派夥計催著拿貨——現在生意這麼好，不多賣些可就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