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息》第七章
生涯接二連三在聶靖澤那里遭遇鐵盧,粟息決定改從沈隋下手。然而粟松青一直忙于應酬不見人影。尚未找粟松青時,他先收到了高中朋友的短途旅游邀約。
粟息去了以后,才發現上一任前男友赫然也在其中。粟息向來不吃回頭草,看見廓愈發帥氣的前男友時,也只是輕輕一哂。然而前男友非但不避嫌,反而千方百計地近他,言辭間暗含想要復合的意圖。
粟息不著痕跡地同對方保持距離,目卻在前任男友帶來的陌生小尾臉上停留數秒。
他們在古城住下的當晚,臨江酒店多數客房已經住滿,五個人只訂下三間雙人房。粟息單獨拿了一張房卡,其余四人兩人一間。前男友的小尾意圖跟前男友睡一間房,前男友卻以小尾睡覺喜歡留燈,而自己晚上留燈睡不著為由,堅持和粟息睡同一間。
粟息在小尾怒火中燒的注視里,欣然點頭同意了。
前男友喜不自勝地走進粟息的房間里,小尾背著書包失魂落魄地朝盡頭的房間走。粟息低落數天的緒終于稍稍上浮,著小尾的背影出漂亮的笑容來。
他覺得前男友的小尾不錯,或許他可以就此放棄聶靖澤,及時止損。
放下書包以后,粟息先行去浴室里洗澡。洗完出來以后,趁著前男友洗澡的間隙里,他穿著睡敲開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小尾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地小跑過來開門。看見門外粟息的臉時,他臉上的驚喜神驟變,轉而目恨恨地問:“你來做什麼?是來跟我炫耀嗎?”
粟息越過他進房間里,在另一張空床上盤坐下,笑容滿面地向對方,“我沒有吃回頭草的壞習慣,比起他,我似乎更加中意你。不如你放棄他,跟我在一起怎麼樣?”
“你有病嗎?”小尾瞪著一雙干凈的眼睛怒視他,“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上自己的敵!”
粟息聞言一頓,輕聳了聳肩膀,“行吧。”他仰面倒在的被子里,“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今天晚上都要在這里睡。我不喜歡和前任睡一間房。”
小尾冷哼一聲,卻也沒再說什麼。比起讓敵和喜歡的人同一室,他寧愿犧牲自己,讓自己和敵同一室。
粟息沒有過多留意小尾的緒轉變。他翻了個,將自己卷被子里,抬手按了按口。
小尾拒絕他,他一點也不覺得難。粟息終于下定決心,要將聶靖澤追到手。
國慶假結束以后,一年級的新生下綠油油的迷彩服和迷彩帽,新的級花級草接二連三地冒頭。校園里彌漫著一蠢蠢的氣息。整整七天假期,粟息都沒有見過粟松青。
沈家的產業在國慶期間出了問題,沈隋路過家中書房時,偶然聽見書房父親打電話時的只言片語,當中就提到粟松青的名字。沈隋回頭跟聶靖澤提起時,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國慶前粟息說過的話。
當是自己在粟息面前扔東西的行為惹惱對方,聶靖澤心生微微怒意。
被拉黑一個月以后,粟息出乎意料地收到了聶靖澤的第一條微信消息,晚上下課以后約他宿舍后的籃球場見面。
粟息穿著當季的名牌新款去赴約,手里還提著新買的機械鍵盤。
聶靖澤坐在籃球架下等他,一條踩著底座,另一條在地面上,高的眉骨和鼻梁在微弱的手機下現。粟息站在他面前,將裝了鍵盤的手提袋遞給他。
后者打開袋子略顯敷衍地掃一眼,起拎在手里,看一眼他上的新服,“請你吃宵夜,吃不吃?”
粟息沒有吃宵夜的壞習慣。但是此刻,卻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無法拒絕他。
聶靖澤直接領著他穿過籃球場的小門,去了后方市場的龍蝦店里。店大堂雜擺著方形桌子和長凳,地面上覆著厚厚的油垢和沾滿紅油辣椒的餐紙團,桌上還有別人吃過店員沒來得及清理的鍋碗和堆積如山的龍蝦殼。空氣中油膩的辛辣味直往孔里鉆。
聶靖澤帶他來吃麻辣小龍蝦。
粟息在深褐的長凳上坐下來,抬腳將粘在鞋底的紙團踩下來,聽見聶靖澤對店員說:“重辣,謝謝。”
辛辣的小龍蝦很快端了上來。聶靖澤將手套遞給他,見他著手套遲遲未有作時,神隨意地開口:“難不還想讓我給你帶手套?”
粟息看出對方的刁難,卻仍舊不想起離開,只坦地將雙手攤開了出去。
看見他的作,聶靖澤沉下臉來,不不慢地開口,“你不是想和我談?”他下微揚,手指輕點了點桌面,眼底毫無暖意,“先把這一鍋吃掉再說。”
粟息慢吞吞地帶上手套,起一只小龍蝦,抬起眼睛來看對方,“如果我都吃掉了,你還不愿意做我男朋友,那就太不劃算了。”
聶靖澤不置可否,垂眸給自己戴手套。
粟息沉默地收回目,心中暗自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能吃五個。然而現實過于骨,他只吃下一個,就紅著臉丟開手套,握住桌上臟兮兮的水壺,開始不停地倒水和喝水。
桌對面的人面不改地吃掉了所有的小龍蝦。粟息隔著桌面目不轉睛地看對方,撐著下若有所思。
喜歡吃辣,不吃甜食。
吃完以后,兩人一前一后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過籃球場后方的小門時,粟息的手腕驀地一,被人重重地拖過去在門邊的墻上。聶靖澤的眼睛在黑夜里銳利冷然,“沈隋家里的事是你做的?”
粟息狐疑地反問他:“什麼事?”
“不要裝傻。”聶靖澤勾冷笑,“你做這種事,不就是想要我來見你?沈隋不是我男朋友,你完全不需要大費周章地從他上下手。既然你有那個本事,怎麼不直接來搞聶家?”
粟息當即就想反駁,他沒有做任何事。而后又記起國慶期間自己確實生了心思,只是還沒來得及付諸于行,一時間也沒有開口說話。
聶靖澤看著他那張漂亮的臉,語氣又沉又冷,“我來見你了,沈家的事你可以讓你爸收手了。如果你還覺得不滿意的話,”他似笑非笑,言辭間卻嘲諷盡顯,“我再免費送你一點東西。”
他垂首覆上粟息的,舌尖抵開他的齒關直驅而,在他的口腔用力地攪起來。
許久以后,聶靖澤從他齒間退開,一只手住他的下,垂眸打量他漸漸發紅的一眼,面上浮起滿是嘲弄的冰冷笑意,“連這點辣都不了,你要怎麼跟我談?”
粟息面含慍地捂著推開他。
第二天早上,他的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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