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桌下全是手，不能被沈曜看到！沈亦清想著，忙出言阻止道：“別撿了，讓服務生再送一個來。”

“沒事，不然服務生也得撿。”沈曜回應道。

在兩人對話的同時，沈曜撿湯匙的作也一直在進行著，他彎腰四下掃了一圈，然而并沒有發現湯匙……這時，整個世界在焦頭爛額的沈亦清眼中仿佛變了被慢速播放的膠片，他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下半，并瞬間將桌下的手們變回了兩條修長、筆直，且溜溜的人。而與此同時，意識到湯匙掉進了桌子下方的沈曜已住桌布一角并即將掀開。

壞了，我下半還著呢！曜曜肯定會以為我是個癡漢！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的確是個癡漢的沈亦清猛然意識到自己沒穿子。

于是，又在那電火石之間，沈亦清忽地靈機一，想到一個機靈的點子——無論是把桌下空間塞得滿滿的手，還是一雙違和十足的加散落在旁的子，都毫無疑問地會引起沈曜的注意，但如果桌下兒什麼都沒有，那說不定沈曜眼角余就不會留意到不對勁，畢竟這桌子大，只要沈曜別刻意去看自己的就行，于是……

說時遲，那時快！在沈曜掀起桌布的一瞬間，沈亦清出手如風，瘋狂地撈起桌下若無骨的雙高高舉起，同時又用手們閃電般卷起放在桌腳的鞋子、子、子、秋與，將它們也盡數舉到桌面上方。

此時沈亦清人形的上半還優雅地用左手手背托著下，俊的臉上凝固著一個無懈可擊的溫笑容，而他的臉側卻掛著兩條被右臂強行舉起來的，這兩條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化手，另外還有五條手分別卷著五件，如孔雀開屏般從沈亦清背后高高揚起。因為舉起的過程中被抖開了，那條秋的兒還耷在沈亦清的肩膀上，空的管在空調的強勁暖風中獵獵舞。

“……”沈亦清百集，心想這事如果講給江沐溪聽的話，肯定能把江沐溪活活笑一灘水。

但這種事沈亦清才不會告訴人，他打算有時間去那個地下魔論壇的灌水天地匿名發帖吐槽一下。

對桌面上方的鬼畜景象毫不知的沈曜掀起桌布并順利撿到湯匙，他果然沒有察覺到桌下了一雙，撿完便直起去按桌上的呼鈴。

在他起的一瞬間，沈亦清又瘋狂地把、手，以及鞋五件套塞回桌下，手速非常霹靂！

當沈曜向沈亦清時，沈亦清已拗好造型并開始散發魅力，容淡定，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生推開門。

沈亦清暗地用手從側按住垂在地上的桌布角，生怕服務生開關門帶起的小風會吹破他不可告人的小，同時他又不放心地把下擺往下拽了拽，更加嚴地遮擋住屁部位，雖然他這個角度服務生應該看不見什麼，但畢竟沈亦清心虛。

沈曜禮貌道：“麻煩拿一個湯匙過來，謝謝。”

過了一小會兒，服務生回來送湯匙并轉帶上門。

沈亦清發自肺腑地松了口氣，覺自己仿佛上演過了一場生死時速。

隨著時間流逝，沈亦清魔力紊的況漸漸好轉，等這頓飯吃完沈亦清已恢復正常，下半變回了人，他一邊著屁與沈曜談笑風生，一邊琢磨怎樣才能自然而然地把子穿回去。

這種事無論怎樣也不可能自然啊！沈亦清痛苦地想。

為了不餡，沈亦清不停地東拉西扯，聊無可聊后借著“我想了解你更多”的借口把沈曜幾乎祖宗十八代的況都問了一遍以拖延時間，在長得宛如裹腳布的聊天后沈曜終于表達了想上洗手間的意愿，他前腳剛出包房門，沈亦清后腳立刻開始穿子穿子穿鞋各種穿穿穿。當沈曜順便結完賬回來時，沈亦清已穿戴整齊站在桌邊。

好不容易穿上子了，當然要狠狠地站一站！

兩人走出餐廳，他們來時餐廳附近的停車位都停滿了，所以沈亦清的車停在距餐廳有些距離的地方，他們肩并肩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夜風清冽，搖樹冠，枝葉將路燈投在地面上的影晃得零零碎碎。氣氛很好，兩人走著走著，沈亦清忽然停下步子，轉幫沈曜把松散的圍巾重新系過，含笑道：“別著涼了。”

沈曜像個致的人偶娃娃似的乖乖站在原地讓他擺弄，沈亦清微涼的手指過他的耳垂、下和脖子，被過的地方麻得像是過了電，沈曜忍不住紅著臉微微瑟了幾下，沈亦清低笑出聲，借機道：“今晚去我家？我想把前幾天給你看的那幅畫送給你。”

也就是沈亦清畫的，沈曜斬殺寄生水怪的那一幅。

沈曜猶豫片刻，道：“太晚了，我明天上午還有事，后天怎麼樣？”

本以為今晚可以和沈曜互相子的沈亦清失地哦了一聲，覺自己秋簡直白穿了，這麼有力的人類證明沈曜都沒看見。

他們站著說話時，沈曜的視線越過沈亦清的肩膀瞥見一個人，那人不遠不近地站在他們后一盞路燈下，削瘦且略顯佝僂的被裹在一件深長風中，肩膀微微聳著，雙手帶著幾分鬼祟在風口袋里。沈曜眉一挑，朝男人上方看去，可男人頭上戴著一頂黑線帽，面部也被口罩和墨鏡遮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長相，也許是因為天冷，他的如落葉般在寒風中戰栗。

晚上戴墨鏡？沈曜的目又掃過男人的手，沒看到盲杖，而墨鏡下男人的視線似乎也正投向他們這邊，可沈曜一看他他就蓋彌彰地別過頭，扭頭時出了耳后一小片皮，那是一種目驚心的森白。

普通人看見這男人只會覺得他有些奇怪，往壞想可能會是小，但沈曜的經驗和直覺告訴他這男人八不是人。

沈亦清的車就在離這十來米的地方，沈曜稍稍踮腳把湊到沈亦清耳邊道：“你先進車，進去把車門鎖上，除了我誰也別理。”

“怎麼？”沈亦清循著沈曜視線方向去，看見路燈下的怪人，忙裝出不知的樣子問沈曜，“是魔？”

“不一定。”沈曜怕沈亦清害怕，神和地微微一笑，故作輕快道，“可能是我職業病犯了，我就去看看，你快進車。”

見沈亦清不，沈曜又男友力十足地補了一句：“聽話。”

沈亦清：“……”

人設只是個人類畫家的沈亦清只好假裝聽話地回車，在車里坐了五秒鐘，見沈曜沒再盯著自己，便調皮地從車里溜了出去。

這一手奉違巨妖寶寶玩的很溜，他小時候經常趁爸爸出海捕鯨時跑去家附近的海里玩，然后估算著爸爸回來的時間提前溜回家里。每次巨妖爸爸拎著鯨魚回來時都看見沈亦清貌似乖巧地在家用金磚蓋城堡，卻不知道兒子已經在外面瘋了好久。

那條巨妖爸爸不讓沈亦清去的海里有一些其它種族的海怪寶寶，巨妖爸爸說他們都是些小壞海怪，不讓沈亦清接近他們，沈亦清小時候不信爸爸的話，非得和他們玩，直到有一次他在那條海里發現了幾人類骸骨，從那之后沈亦清就和壞海怪們絕了……因為沈亦清和巨妖爸爸從來不吃人，巨妖爸爸給島民們做了幾百年的守護神，對人類有點兒，下不了，自然也教沈亦清不許吃人。

北海巨妖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巨妖爸爸如是說。

后來沈亦清上了岸，每次聽見人說“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這句話時，心里都一陣不得勁。

作者有話要說： 哥：我已經快被玩瘋了，只有一下曜曜的子才能治愈我傷的小心靈……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