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作死后我了白月》第52章
西山, 火凰。
柳螢手里握著一塊碧玉佩, 又喜又氣, 渾發抖。
跟著玄虛劍派的這一路雖然短暫, 卻已經為了人生中不可磨滅的影。從今天起, 寧愿出家當尼姑, 也不會再去不知好歹地勾搭劍修。
等火凰被寧寧引出的疾風烈焰烤后,一行人便進了這個山。一眼就見到那塊放置在角落的玉佩,由于法最快, 轉瞬之間便上前將其奪過。
在那之后, 就是長老們于玄鏡外見到的自份現場, 可歌可泣, 可喜可賀。
“霓、霓島?”
賀知洲極為驚詫地后退一步,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可你不是流明山的樂修嗎?”
“當然是騙你們的啊白癡!”
親眼目睹這群劍修瞠目結舌的模樣,柳螢頗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意,一把撕下臉上滿是黑灰的人面,出生香的絕面龐:“怎麼,就許你們欺負人, 不讓我們霓島略施小計麼?”
越說越得意,手里的玉佩寒涼如冰雪,讓柳螢下意識用力握。
只要有了它, 狐族傳承千年的圣便落了霓島手中。
他們不像玄虛劍派那樣多管閑事,一切行為的出發點都是贏得試煉和搶奪寶,一旦灼日弓在手,這兩個目標自然都不在話下。
“柳姐姐, 你想做什麼?”
喬急得臉蒼白,聲開口:“若是沒了玉佩,我們拿不到灼日弓,等來日魔族突破結界,狐族就完了!”
柳螢挑了挑眉,不不慢地應聲:“魔族一事,我們自會考慮解決。”
霓島不傻,當然明白鏟除魔族是一件大功。與其把這份殊榮留給玄虛派,不如搶過灼日弓,取代那群劍修為屠滅魔族的英雄。
話剛說完,便察覺旁襲來一道凜冽劍風。原來是寧寧拿了星痕劍,飛速向這邊攻來。
在玄虛劍派的年輕弟子中法最佳,如今形如疾電,饒是柳螢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劍鞘重重擊中手腕,手中的玉佩在吃痛的悶哼中應聲下墜。
——該死,怎麼還有力氣?
眼看玉佩從手中摔落,被寧寧一把握在手中,柳螢暗自皺眉,心底盡是煩悶。
據所知,寧寧與裴寂是方才那一戰中出力最多的人,被火凰消耗了一通靈力,這會兒理應不會再有太多氣力,結果卻——
不對。
柳螢眸一沉。
寧寧雖然法迅捷、進攻出其不意,但已經有了的抖之勢,想來方才的舉全是在強撐。
著白的絕輕勾角,催里抑許久的靈氣,以鬼魅之勢迅速朝靠近。
靈如山,劍似水。
兩相對峙之下,自然是沒了力氣的寧寧略遜一籌,被柳螢一道掌風擊在口,玉佩順勢落,重新落霓島的修手中。
不遠的其他人紛紛打算上前相助,柳螢心道麻煩,態輕盈地向后一閃,形竟如薄霧般逐漸黯淡,輕輕一晃后,借力迅速往外逃竄。
這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早就在暗暗期待。
寧寧、裴寂與許曳已沒了大半靈力,賀知洲與喬又構不太大威脅。本就法超群,加之自始至終沒出過手,靈力正于全盛狀態,必定不會被追上。
一道道疾風在耳畔呼嘯而過,后的追逐聲漸漸消退,等只能聽見呼呼作響的風聲時,柳螢終于從角出毫不掩飾的笑。
——不枉臥薪嘗膽忍辱負重,這塊玉佩和灼日弓,都是霓島的囊中之了!
玄虛劍派被奪了玉佩,一定會盡快趕去瀑布的門。耽誤不得,必須在他們抵達那里之前,帶領同門率先拿到灼日弓——
否則若是面對面撞上,必然會迎來一場的惡戰。
論法,他們在所有門派中無人能及;可論實戰,玄虛劍派的那群瘋子劍修人避之不及。
霓島的駐扎地位于西山不遠,加上喬與容辭,一共有七名修。
一刻也不敢耽擱,等大致闡明事經過,便迅速帶領眾人來到瀑布旁。喬所說果然不假,穿過那層勢如長龍的水流,當真有座石制的巨大暗門佇立于山壁上。
“大仇得報啊!”
其中一名興得滿臉通紅:“等我們拿到灼日弓,第一時間就去把玄虛派的那幾人干掉!被自己千辛萬苦尋得的武淘汰出局,想想他們那時的表就好笑。”
曾被寧寧耍過的容辭卻微微皺了眉:“我們奪得玉佩的過程未免太簡單了些,以玄虛劍派那群人的作風,可能有詐。”
“簡單?”
柳螢指了指自己被燙泡面卷的額發,冷哼道:“我都被折騰這副模樣了,以后還怎麼見人?等拿到灼日弓,我定要親自向那伙人報仇,以解心頭之恨!”
說罷從懷里拿出玉佩,小心翼翼放在石門中央的凹槽之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柳螢深吸一口氣,角是止不住的笑,視線則盯著門,勢要親眼看著它打開。
然而時間過了須臾,石門居然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又稍等片刻,仍舊無事發生。
終于有人等不下去,遲疑著小聲發問:“柳師姐……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知道!
柳螢被玄虛派折騰得氣急敗壞,眼見石門如同圓寂般一不,心里更是煩躁不堪,一把將玉佩從凹槽里拿出來,換了個方向再摁進去。
整個世界都好像死掉。
憂愁是一扇厚厚的石頭門,在這頭,灼日弓在那頭。
——怎麼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柳螢腦袋里空空嗡嗡作響,抖著將玉佩取下,下意識想起在山中與寧寧爭奪的那一幕。
對了。
寧寧曾將玉佩一把奪過,后來才又被搶了去。柳螢只當那廝沒了力,但如果一切都是有意而為之,先將真正的玉佩藏在上,再把假的故意讓出來……
上當了!
“我被騙了。”
柳螢咬著牙將它握在手心,恨不得把這假玉碎尸萬段:“他們在打斗中梁換柱,這是假的。”
“可我仔細檢查過,這塊玉佩并沒有幻。”
容辭許是上回被騙出了心理影,眉頭一直擰著:“他們真能在那麼短的時間里,找到一塊與石門匹配的玉石?”
柳螢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雖說那群人里有個土生土長的狐族,必然對真正玉佩的模樣了解得一清二楚,但從暴份到爭搶打斗,寧寧究竟是如何在片刻之找到的替代品?
莫非——
“難道說,”容辭亦是神凝重,與想到了同一種可能,“他們早就察覺了你的真實份,并猜到你會搶奪玉佩,所以早在一開始,便著手準備了這塊假的?”
柳螢心有不甘,咬下。
這是如今唯一能解釋得通的說法,而且在見到之后,寧寧的確曾主提出要去前方探路,離開了的視線范圍。
修真弟子們的儲袋里雜七雜八,說不準寧寧就攜了玉石在,若是早就看破一切,趁那時仿出一個替代品……
柳螢心口發悶,頭發腥。
難怪寧寧要帶上那只狐貍,只有靈狐才知曉真正玉佩的大小與模樣!
“別急。”
容辭比冷靜許多,直至此刻仍在冷靜分析:“我們還有機會。玄虛劍派那伙人靈力損,況且境之中無法劍飛行,趕路前來的速度一定很慢。雖然與他們正面相爭仍有危險……但我們還可以再設一計,將真正的玉佩換回來。”
=====
林之中,風吹草。
著淺綠長衫的俊秀年靜靜藏匿于樹蔭下,羽般漆黑的長睫輕輕下闔,灑下一片黯淡翳。
他幾乎與邊的草木融為一,難以被察覺出毫氣息,而在不遠的林間小道上,走來一行腰間佩劍的年輕人。
“柳姑娘還真就搶了玉佩就跑啊,”賀知洲里叼了草,是他在電視劇里跟武林大俠學來的作,“可惜是塊假的。你們說,霓島不會氣急敗壞,來找我們直接開打吧?”
“不會不會。”
許曳搖頭晃腦:“我們修為都不低,劍修又最擅戰斗,他們不會自討苦吃。”
頓了頓,又道:“這回多虧寧寧,一眼就識破了柳姑娘的真實份。要配合演戲,還真有點不容易。”
容辭在心底嘖了聲。
“既然真的玉佩在我們手里,大家就不用火急火燎往瀑布趕。與火凰一戰實在疲累,不如在此地稍作休息。”
寧寧了個懶腰,輕笑著看向喬:“記得好好保管玉佩。”
小狐貍不知怎地很是張,一直木著臉,聽見的話后重重點頭,聲音聽上去同樣是僵僵的:“嗯!”
于是一行人在半途稍作休息,許曳與賀知洲繼續討論電流的問題,裴寂悶聲住寧寧,遞給一顆療傷的丹丸。
唯有喬與他們不算識,獨自坐在一旁,打量著手心里的玉佩。
正是他手的好機會。
容辭指尖一,隨著靈力牽引,于空空如也的草地之中幻化出一只白兔,蹦跳著出現在喬眼前。
狐族微微一愣。
畢竟只是個小孩,見了兔子心生喜,握著手里的玉佩便上前去追。
容辭頗有耐心地留在影中等待,見時機,讓兔子在被抱起的瞬間猛一蹬——
正好踹中手里的玉佩。
玉佩不大,與周遭碧綠滴的樹林完合,只見得一串弧悠悠墜落,很快沒了蹤跡。
“呀!”
喬沒料到竟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趕放下手中白兔,蹲著子在草叢中細細搜尋。目剛一落下,就在腳邊發現了平躺著的翠玉。
容辭抿著,眼底淌出勢在必得的笑。
玉佩被兔子那樣一踹,自然不可能恰好出現在腳邊,喬所見到的,是那塊被柳螢搶走的假玉。
當時他見喬獨自待在一旁,很快就在心底想好了計策。
先在此提前放好假玉,再利用兔子引進林中,等剛好來到假玉所在之,便讓兔子停下來被抱住,再用力一踹。
喬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哪里會思考太多謀謀,只當是運氣好,歡歡喜喜就撿起玉佩,去林外與其他人會合。
這一出梁換柱天無,玉佩兜兜轉轉,終究還是回到了霓島手中。
寧寧等人休憩片刻,很快起繼續趕路。等一伙人漸行漸遠,藏匿于影中的年才終于上前一步,安靜躬。
瑩潤如白玉的指尖劃過青青綠草,最終落在草叢深的長方形碧玉上。
這場比拼,是他們贏了。
容辭回得很快。距離玄虛劍派抵達瀑布還有一段時間,雖然中途出了點小岔子,但只要盡快打開門,霓島還是能奪得灼日弓。
柳螢被折騰得心俱疲,徹底沒了興致,不愿見到那把將害慘了的弓,于是先行道別,懨懨回了駐扎地休息。
其余霓島弟子皆是神激,催促他將門打開。
與那塊假玉不同,容辭手里的玉石要顯得厚重許多,通碧綠的澤有如一泓清潭,清幽得不起毫波瀾。
他懶懶勾了個笑,低聲對周圍人囑托:“等我們取得灼日弓,便在此設下埋伏。上古神威力巨大,饒是元嬰期的劍修也難以抵擋,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如何應對。”
年的聲線清泠悅耳,卻莫名帶了幾分骨的寒意,在飛瀑擊石的冷冽撞擊聲里,更顯殺意騰騰。
四濺的水汽讓他微微瞇起眼睛,容辭輕玉佩,將其安放在門的凹陷之上。
玉佩重重落了下去。
后是瀑布巨大的轟鳴,跟前的門巋然不,安靜得猶如死寂。
時間一點點過去,容辭的眉頭一點點聚攏,漸漸沒了耐心。
這不可能。
為什麼……還是沒有靜?
“啊,這不是霓島的各位嗎?”
正當霓島的六人一片沉默之際,忽然從后傳來一道活潑輕快的音。
那聲音帶了點唯恐天下不的笑,和瀑布聲一起傳耳朵時,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刺得容辭腦袋發疼。
他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卻又什麼都不明白。
退出瀑布外一回頭,果然見到寧寧那張人畜無害、滿是笑意的臉:“怎麼,在等門開呀?”
那神,那語氣,真是虛偽他媽給虛偽開門,虛偽到家了。
容辭了角,不打算跟廢話:“這塊玉佩也是假的?”
“什麼‘也’?”
寧寧站在裴寂旁,一張笑臉被邊的木頭襯得格外燦爛:“我只準備了一塊假玉。”
承認得倒快,完全沒有毫負罪,云淡風輕得像在討論今天吃什麼菜。
容辭的腦瓜子突突突地疼,大概明白了點柳螢和這伙人待在一起時的,好不容易才忍下火氣,勉強笑道:“一塊?”
可分明那兩塊玉都不能把門打開。
等等。
一塊真一塊假,倘若都無法將瀑布里的那扇門打開,那——
不。會。吧。
“意外的吧。”
賀知洲見他臉更白,指了指容辭后的瀑布:“其實柳姑娘拿到的那塊玉的確是真的,有問題的是這扇門——打從一開始,它就是假的。”
=====
這件事說來話長。
當初在西山頭一回遇見柳螢,寧寧就用傳音開了個小型群聊,毫不廢話,開門見山:“這姑娘有問題。”
賀知洲對小重山的作記憶猶新,一直視寧寧為智商上的偶像,聞言立馬響應:“怎麼?”
“說自己被霓島追殺,一路逃來此地,但西山之上寸草不生,完全沒有遮掩形的地方。”
寧寧道:“若是真想逃命,見到這幅景象就應該掉頭就走,尋個草木茂盛的地方好好躲藏。但不僅一路往上,還跑到了半山腰——難道和霓島是傻子和瞎子,一個跑,另一個在如此空曠的地方也看不到獵麼?”
說罷頓了頓,又將那淚眼汪汪的姑娘端詳一番:“更何況為樂修,連最重要的琴都能被損壞,上卻沒有任何嚴重的傷口,只有破了幾道裂痕……未免不合邏輯。”
說得有幾分道理,許曳想了想,老實發問:“出現在西山刻意接近我們,難道是在覬覦灼日弓?”
“可能是霓島的人。”
回答他問題的并非寧寧,而是向來沉默寡言的裴寂。
他傳音時亦是冷著臉,見寧寧循聲向自己,別扭地垂下眼睛:“能在西山等候我們前來,說明對我們的計劃與行蹤了如指掌——也就是說,進行過監視和監聽。”
“所有門派之中,唯有霓島法最強、最擅匿行蹤,能做到監視而不被察覺的,大概率也只有他們。”
許曳心下了然,順勢接話:“而且他們對寧寧記恨在心,這次試煉一定會借機報復!”
“是不是霓島的人,我們一試便知。”
寧寧彎了彎角,語氣里多了幾分調笑:“待會兒我會和裴寂先行離開,如果刻意接近你們,那就八九不離十——你們可別心不定,被人家把魂勾走了。”
賀知洲睜大眼睛,義正言辭:“我是那樣的人嗎!放心,如果這真是霓島的修,我今天就讓學習學習,什麼做社會主義的和諧芒。”
結果不用他倆刻意試探,柳姑娘職業素養太好,沒過一會兒就直接湊上來,又是撒又是肩膀,生生被賀知洲科普了好一陣子的正負電荷。
“確認了,就是霓島。”
等寧寧回來、柳螢不死心地纏上裴寂,許曳很誠實地給發了段傳音:“要不咱們直接搶走上的令牌?霓島向來強勢,柳姑娘上應該有好幾塊。”
寧寧卻搖了搖頭。
旋即彎著眼睛朝他笑笑:“幾塊怎麼夠?年輕人要有夢想,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嘛。”
“大的?”
賀知洲還沉浸在他的理學里,聞言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你是說,霓島的其他人?”
寧寧輕輕“嗯”了聲,視線停留在前方裴寂與柳螢同行的背影,許是見到前者的戰后撤步,沒忍住噗嗤一笑。
“霓島行蹤詭譎不定,雖然擅長集行,但很難找到他們的藏之地。”
說:“想讓他們一起出現,除非是發生了某件十分重要的事,比如——”
許曳恍然大悟:“比如他們找到玉佩之后,必然會結伴去拿灼日弓!”
“對啦。柳螢之所以單獨行,是因為臥底份需要。灼日弓乃靈狐圣,事關重大,為了防止被旁人手搶走,他們一定會結伴前去拿取——到那時候,我們就能將霓島一網打盡。”
寧寧眉眼彎彎,似是覺得有趣,尾音像貓的尾輕輕上揚:“所以說,我們必須讓柳螢拿到玉佩。”
“但若是被拿到真的,霓島之人最擅法,一定會趕在我們之前前往目的地,取得灼日弓。”
賀知洲著下分析:“如果用幻做一個假的,柳螢一定會在拿到玉佩時仔細探查,很容易就能發現那并非真貨。”
走在他們前面的柳螢對一切一無所知,還在努力和裴寂搭著話,分明是刻意撥,與后的幾人相比,卻顯得格外清純不做作。
寧寧神未變,踢飛路邊一顆小小的石子:“所以說,我們不能把心思放在玉佩上。”
賀知洲與許曳皆是一愣,聽用和溫順的聲線繼續道:“你們忘了?除了玉佩之外,要想拿到灼日弓,還有另一很重要的件——那道門。”
鑰匙固然不可或缺,可要是門孔錯了,同樣無法被打開。
“如今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都是玉佩,我們自然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在門之上做些手腳。誰會去特意檢查,那扇門究竟是不是幻?”
寧寧不不慢地解釋:“這就要拜托喬姑娘,配合我們演一出戲。我已與做好了約定,等我待會兒故意問起灼日弓的藏之地時,喬姑娘會回答一錯誤地點——也就是瀑布之后。”
賀知洲不明白了:“可那假的地方也不會有門啊,他們眼見不對勁,早早撤離了怎麼辦?”
“如果沒有,造一道不就好了。”
寧寧解釋得很有耐心,說著朝他輕輕眨眨眼睛:“雖然我們的法不及霓島,沒辦法在他們趕到之前布置幻境,可那瀑布附近,不還住著有其他人嗎?”
“你是說——”許曳一拍腦門,“狐族!”
狐族最擅長使用幻,而恰巧除了喬,族里還剩下另一個能自由行的孩子。
與喬在“上山探路”時,便是利用傳訊符給他傳了消息,提前在瀑布之后設下幻,模仿出一扇門的模樣。
霓島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鑰匙真了,門卻是假的。
加上寧寧與柳螢曾圍繞玉佩進行過纏斗,順理章地就會認為,玉佩在那時遭到了替換。
“更有趣的事還有后面哦。”
寧寧不知想到什麼,角弧度更深:“你們想想,一旦發現玉佩是假的,而我們手上還有另一塊,霓島不敢與我們正面相爭,以那群人的格,他們會做什麼?”
“他們會……”
賀知洲說到一半,等想明白了,也噗嗤笑出聲:“會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又把兩塊玉佩給換回去。”
絕,太絕了!
霓島哪能想到,自己手里的玉佩貨真價實,苦心孤詣策劃了這麼一出,其實是親手把它重新送到了寧寧手上,竹籃打水一場空。
“等等等等!我還有一個地方不明白。”
許曳是個好奇寶寶,滿腦袋瓜小問號:“我們沒有制造玉佩的材料,假玉只能利用幻做出來。如果他們有所防備,不放心再檢查一遍,發現那是假的了怎麼辦?”
“幾率很小啦。”
寧寧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眼看前方的裴寂已經快不耐煩到拔劍,趕加快了語速:“首先,第二次換后時間迫,他們要想在我們之前趕到瀑布拿走灼日弓,必然不會有毫懈怠與停留;其次嘛——”
說著停頓稍許,極快地抬眸看一眼許曳:“其次也有一點賭的分,按照人的思維慣,會對失敗之后重新得到的希尤為珍視。他們以為之前了騙,很難想到其實是出計中計,這次肯定會牢牢抓住機會,認定那就是真正的玉佩。”
賀知洲只想鼓掌,直道行,暗自慶幸寧寧是自家門派的小師妹。
若是與站在對立面,像霓島那樣被玩弄于掌心之間而不自知,簡直生不如死。
“不過那也不重要了。”
寧寧還是一副純良溫和的模樣,長微微一旋,在地面綻開浪蕊浮花:“無論如何,到那時候,真正的玉佩都在我們手里。”
“既然這樣,”許曳撓撓頭,“為什麼還要煞費苦心地做一份假的玉佩給他們呢?”
他說這句話時,寧寧已經上前幾步,試圖阻止裴寂拔劍。
聞言稍稍扭過腦袋,眼尾輕飄飄地一勾:“當然是有份禮,要和玉佩一起送給他們啰。”
=====
瀑布之前,局勢格外焦灼。
容辭站在冰涼刺骨的水潭里,只覺得水流順著腳踝一直往上,刺破重重經脈,為整都浸了層寒意。
“所以,”他幾乎是從嗓子里出這幾個字,聲線盡是礪的啞,“你和柳螢在爭搶玉佩時,是故意將它奪走,再故意輸給的?”
寧寧輕輕點頭:“那算是一個心理暗示,目的是讓在門打不開的第一時間想到,我是在那時將玉佩換了假的,從而引你們再來把玉佩換一遭——我的儲袋里可沒隨時放一塊玉石,造不出那樣真的假貨。”
“還有我用兔子引那狐族的時候,”他氣得牙,“是你們故意演戲,特意放松了警惕?”
寧寧滿臉的理直氣壯:“不然怎麼讓你把真的玉佩主塞回我們手里?”
難怪當時的喬神不對頭,因為不像周圍的一群影帝影后,心知是在演戲騙人,下意識覺得張。
這句話殺傷力十足,容辭只想嘔出一口老。
他萬萬不會想到,從柳螢與他們最初相見的時候,一切就注定了是場騙局。
賀知洲與許曳不合常理的行為邏輯、那段所謂的“去前方探路”、狐貍口中門的位置。
甚至寧寧與柳螢爭奪玉佩時,那個將它搶過又不慎被奪走的作,也全部都在計劃之中。
“我得向柳姑娘道個歉,是我囑咐的賀知洲與許曳,可以稍微捉弄一下。”
寧寧沒見到柳螢,出了有些失的神:“只有讓心煩意,才能達到攪理智的效果,不加思考地落圈套之中,讓計劃更容易實施。”
“我也要跟講一聲對不起。”
賀知洲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地咧了咧:“就石頭片那事兒,我是真急了,想幫止……唉呀這解釋不清,當時被火凰一嚇太慌了,我沒想傷的。”
容辭冷冷勾。
不,其實還有一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解釋。
你可不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所以呢?”
他氣得腦袋發懵,本以為能教玄虛派如何做人,沒想到技不如人,被反過來按在地上,鼻青臉腫:“你辛辛苦苦設下這樣一場局,就是為了給我們看一扇假門、一把假鑰匙?”
場面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
寧寧皺著眉看他,言又止。
“如今放在門上的那塊玉佩是假的,被早早施了幻,這一點你應該知道了吧?”
抬眼向飛瀑濺起的白浪,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應聲,聲音很溫:“你難道不想知道,在幻之下,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停頓下來,細細思考一瞬:“或是說……你就不好奇,境這麼大,我為什麼偏偏選在瀑布這里作為暗門嗎?”
為什麼選在這里?他怎麼知道!
容辭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被憤怒與屈辱反復,沒做多想直接轉,走進瀑布洶涌的水流之中。
在不斷沖刷眼睫的水浪里,他終于看清了“玉佩”的原本模樣。
一塊石頭,方方正正,上面了兩張符。
一張用來監聽的傳音符,一張用來引雷的雷符。
——寧寧之所以把門設定在這里,正是因為只有瀑布之下,才是境中唯一可以涉足的水域。
而水中的雜質,擁有非常優秀的導電。
直至此刻,他終于明白了寧寧的整個局。
先是用灼日弓一事引蛇出,將霓島所有人引來瀑布前;再用真假玉佩拖延時間,讓玄虛派眾人能及時趕來與他們撞見。
最重要的是,與此同時,還導容辭親自把玉佩拱手相讓,將雷符在瀑布后面。
結果了他給自己挖的坑。“雖然你們說過要設埋伏,但應該還沒來得及,對吧?”
賀知洲厚著臉皮嘖嘖嘆氣:“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了哈,謝老板們打賞的令牌。”
“你們卑鄙無恥!”
一名霓島弟子氣急敗壞,委屈得眼眶泛紅:“怎麼可以這樣耍人,怎麼可以!”
“就是!”
另一個哽咽著附和他:“修道之人,怎可使用這種毒的詭計!有本事來正面打——”
這位說到一半,想起其實是他們沒本事跟人家正面剛,于是趕將說辭換掉:“有本事引雷來劈我們啊!長老們可都把你們的謀詭計看在眼里!無恥小人!”
……明明他們才是最先玩心機的那一方嘛。
居然如此迫切地想要被雷劈,寧寧從沒聽過這樣奇怪的要求,一時間心有些復雜。
試試就逝世,這可是他們說的。
如果柳螢在場,見到接下來的這一幕景象,一定會想起賀知洲曾對說過的電與離子。
帶電粒子在電流中飛速移,隨著一道雷閃,整片水泊都籠罩在一層若有似無的金之下,水波飛濺、暗流。
科學,是如此麗。
寧寧一顆心還沒黑,特意把雷符的威力調得很小,不會重傷和致死,頂多讓他們陷一段時期的昏迷。
在容辭的原定計劃里,他本該氣定神閑、從容不迫地拿著灼日神弓,慢吞吞走到慘敗的寧寧面前,俯笑著告訴:“如果求我,今日或許還能放你一馬。”
然而現實卻是,他和霓島的另外幾名弟子被電到口眼歪斜,神猙獰得猶如戴上痛苦面,一邊四肢彈,一邊從嚨深發出來自靈魂的狂,好似電音中扭的舞神:
“你們——呃呃呃給我呃呃呃——等呃呃呃呃呃呃著——瞧呃呃呃!”
他再也不想跟寧寧斗了。
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的千重套路,容辭永遠都猜不。
比如以風克火,以水生雷。
——正常人哪有這麼玩的!你這五行相生相克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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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女顧七月戰力無匹,嘴炮無敵。打打殺殺多年,突然成了古代被嫁人的小媳婦。家產豐厚,還有個事事縱她的小夫君。顧七月得意,開局就是人生贏家啊!至於大贏家路上的障礙物…某女:聽說你又跟你家夫君也跟著下地了?這是打算當農夫了?顧七月:聽說你又跟你家夫君去倚紅樓了?這是打算當花魁了?男主視角:人生倒帶重來,容天洐毫無興趣。不過他這個上輩子才嫁過來就把自己給嚇死的小童養媳,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
8.18 6346全娛樂圈都以為我是嗲精
楚皙作爲娛樂圈著名白蓮花,臉是最美的,性子是最嗲的,黑粉是最多的,據說連背後捧她的神祕大佬,都是最有錢的。 直到她收到一張絕症診斷書。 楚皙以爲處了兩年好歹也有感情,眼淚巴巴地去找大佬訴苦。 哪知那人看到她的淚水輕蔑一笑,隨手撕掉她的診斷書:“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淚,我們從來不談感情。” —— 楚皙背後有人是圈裏衆所周知的事情,可最近楚皙資源一落千丈,形象跟以前大相徑庭,甚至在綜藝節目爲了博出位徒手劈磚,小白花形象瞬間破滅。 於是全娛樂圈拍手稱快楚皙終於被甩了,虛僞白蓮花終於暴露本性被神祕大佬一腳踢開。 直到某次片場,有羣演拍到楚皙的吻戲用的是替身。 而當事人楚皙,正被那個神祕大佬冷着臉從片場拖走,然後掐着腰,按在牆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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