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他們曰本警方又被當面羣嘲了！

你這傢伙可還是犯罪嫌疑人啊...這麼囂張真的好嗎？

在場警員們個個面僵，就連沉穩的目暮警都有些角搐。

但林新一卻是半點沒有要給這些曰本同行留面子的打算：

“你們以爲這是在寫偵探小說嗎？”

“如果連最基礎的現場勘察工作都要依賴偵探的話，警察可就像外賣裡多送的那一雙筷子一樣多餘了！”

“尤其是你，小松巡查！”

林新一把批判的矛頭集中對準了那位作爲驗的小松警：

“你的能力本對不起你的職業。”

“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怎麼從醫學院畢業的？！”

不是林新一多管閒事。

作爲一名前法醫，他無法忍自己的同行裡有這種濫竽充數的存在。

當總統你可以不懂也裝懂，但法醫不行。

法醫不是一般的職業，如果從業者只是個半瓶水晃盪的南郭先生，那就會導致死者的聲音無法傳達到人世，真相被永遠掩蓋，正義無法得到張。

現在看到那位小松警如此無能的表現，林新一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悶：

難道什麼事都要等著偵探來做？

明明你纔是警察，你纔是法醫啊！

當然，事實上...

這也是林新一太過較真了。

如果他能知道自己到底穿越到一個怎樣的世界，他就應該知道：

在這個偵探的世界裡，警方的能力本來就是被無限削弱的。

不然要是警方真能拿出現實世界裡的刑偵能力和技手段，哪怕是能在街上多安幾個監控攝像頭...九九的案子自己就能給破了，哪還有名偵探們發揮的空間呢？

而除此之外，這位小松警的“菜”也還有另一部分現實原因：

“醫學院...我沒上過啊。”

小松警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說起來，我應該只算是個兼職的驗。”

“因爲我們鑑識課的驗系一直都於缺員狀態...”

“所以只能從我們現場勘查系調人手，兼職做一些簡單的驗工作。”

“哈？”林新一聽得一愣一愣：“這種工作還能有兼職的？”

事實上，這又是他見多怪了。

法醫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稀缺人才，在曰本更是如此。

要知道當法醫需要和普通醫生一樣完6年的醫學院教育。

而曰本醫生的收水平始終於所有職業的頂端，其平均年收足足有1232萬円。那些有水平、有經驗的醫生，一年賺個2、3000萬絕不困難。

可同樣在醫學院苦讀了6年的法醫，其平均年收卻還不如醫生的一半。

而且，相比於有穩定上升渠道的醫生，法醫的升遷之路還特別艱難——人數本來就，要是再讓你升遷當坐辦公室去了，那誰來當負責一線驗的“螺釘”呢？

這兩者其中的差距用眼就能看到。

更不要說曰本醫學院的學費極貴，如果是私立醫學院，6年讀完甚至要花掉幾千萬日元。

有醫生不當去當法醫...工作幾年可能連學費都賺不回來。

收低，工作累，升遷難，還天天得跟死人打道，聰明的醫學生們都不會選擇法醫這份職業。

“整個曰本持有醫師免許證的法醫只有150人。”

“想讓每個案子都有法醫跟著出現場，未免太不現實了。”

小松警如此無奈地嘆道：

“所以我們警視廳的做法一貫是讓我這種兼職驗完最基本的勘察工作，比如說初步判定死因和死亡時間，完檢材收集和現場勘查。”

“如果發現案還有沒有辦法解決的疑點，我們纔會委託科學警察研究所、或是合作的大學法醫研究室來進行深的驗工作。”

“我明白了...”

林新一迅速地冷靜下來：

的確，法醫不管在哪都是這麼個不容易乾的冷門職業。

雖然比曰本況好很多，但前世整個公安系統的在編法醫也只有1萬1千多人，他們要負責的是14億人口大國的全部刑事案件。

作爲法醫中的一員，他自然是天天忙得腳不沾地。

正是因爲這樣，林新一纔會決定藉著“重活一次”的機會換一種相對輕鬆的職業，去驗那種風平浪靜的日常生活。

“既然如此...“

在清晰認識到曰本警方在驗能力上的嚴重不足之後，林新一稍稍思索，最終沉聲說道：

“讓我替你們做初步的驗工作，怎麼樣？”

“你？這怎麼能行？”

小松警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小子可還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你？

對啊，這小子可還是犯罪嫌疑人來著...

怎麼自己不知不覺地被他佔據了主權，先像孫子一樣站著捱罵，又老老實實地聽著他指揮呢？

不僅是小松警，就連周圍的圍觀羣衆都發現了不對：

林新一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能讓人不自覺信服的氣質。

這種氣質很難形容。

但小蘭卻能下意識地將其形象地描述出來：“林新一先生的氣質...看著跟推理時的新一很像啊。”

這其實就是名偵探們在追尋真相時流出的專注和自信。

沒有迷惘，沒有茫然，偵探的眼睛始終能引領大家走向真相。

而法醫亦是如此。

帶著這份特別的魅力，林新一非常坦然地說道：

“我不會來的。”

“如果我在你們警方和那位名偵探的眼皮底下對做手腳，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可是...”小松警猶豫著用目請示著一旁的目暮警部。

“工藤老弟？”但目暮警部卻反而將探詢的目投向了一旁始終陷沉思的工藤新一。

林新一強忍著吐槽曰本警方破案要聽高中生指揮的衝，也看向這位平的福爾斯。

很顯然，現在工藤新一說話纔是最管用的。

但工藤新一沒有直接給出答覆，他只是好奇、疑且略顯不甘地問道：

“還需要繼續做檢？”

“林新一先生，你不是已經早我一步發現了決定的證據麼。”

下意識地，他將“早我一步”這四個字咬得很重。

很顯然，這種久違的在推理上的落後，已然激起了工藤新一對林新一強大的興趣。

而林新一很自然地無視了這種年輕人爭強好勝的目：

“哪有什麼決定的證據...”

“要知道法醫工作最忌諱先爲主，即使對案有初步判斷也絕對不能因此放鬆驗工作。”

“因爲下一步發現的證據很有可能會推翻上一個推測，這關係著死者的尊嚴和正義的執行，絕對不能放鬆警惕。”

“比如說，就像現在這個案子...”

林新一微微一頓，將手指向那塑料布上支離破碎的肢：

“無論是誰，都會在第一時間覺得這是個惡他殺案件，會相信本案一定有個殺人分的兇手吧？”

“但其實只要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

“哈？”

圍觀羣衆用一陣難以置信的驚呼打斷了林新一的發言：

聽你這意思...這還能不是他殺？

這可是碎案，死者被分好些塊，連都撈不全...

害者都變這樣了，不是他殺能是什麼？

這些質疑明明白白地擺在臉上，顯在眼裡。

但林新一卻全然無視了這些飽含對立意味的目。

他指著那碎一地的塊狀，擲地有聲地說道：

“沒錯，經過我的初步觀察...”

“這是一起自殺碎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