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璇一臉凝重地看著系統信息面板, 意識到自己有必要完善一下船上的監控系統了。

下層甲板理論上說是工作區域，并沒有可以住人的艙室，僅有的幾個攝像頭，也都鎖定在引擎或是各種電路面板上。

如果有人潛了通道的話, 還真不一定能被拍到。

嘆了口氣站起來。

“我先說好。”

很快, 蘇璇站在下層甲板中央的過道上, 看了看周圍幾間工作室的艙門，確定無論那人躲在哪里都能聽見自己說話。

“如果你能主出來, 我是不打算在這里和你打架的。”

笑話。

外部的損毀都好辦，只要不是船炸碎了, 不管怎樣都能修。

但在這些充滿部件的地方，稍有不慎, 整個船就報廢了。

或者也需要極為昂貴的修理費用。

無論是哪種況，都讓毫提不起戰斗的心。

走廊里靜悄悄的。

蘇璇再次嘆息，抬起纏繞著電的右手，“但如果你再不出來, 我就把這里炸了——我猜外面那些人是在找你吧？”

剛剛前面有飛船被炸了, 周圍還打得一團火熱, 多半是有雇傭兵在做任務，而且很有可能是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抱歉。”

五秒鐘后，有人站在了過道里。

蘇璇回過頭。

有個材瘦削的棕發孩, 穿著一質地奇怪、的淺服，用謹慎的目看向。

“我以為這里沒有人。”

蘇璇：“……是嗎, 那你‘以為’錯了。”

“我只想休息一會兒，就會離開這里。”

棕發孩看著年紀很小, 或許只有十二三歲。

“外面的人不是在找我, 有一伙雇傭兵去了那艘船上, 我不是他們的人。”

蘇璇：“……你怎麼說都可以。”

“我說真的。”

棕發孩見不信，不有些著急，“那是銀狐的走私船，我這種人怎麼敢去招惹他們？那群雇傭兵去解救船上的‘貨’，那些人要送到黑市拍賣的——”

這話說得有些顛三倒四。

蘇璇倒是聽明白了。

銀狐是外城區的中型幫派之一，有一大片街區都是他們的地盤，其中囊括了許多貧民窟。

這群人販毒販開窯子無惡不作。

他們慣常帶走那些欠錢不還的人，或是綁走那些初來暗星的移民者。

如果長相材不錯、或是種族稀有、或是異能的人，就會為黑市拍賣會的商品。

如果不符合以上任何條件的，那就會被取出所有能賣掉的。

事實上，有這種作風的幫派并不，除了上次打過照面的黑狼之子外，其余的犯罪組織多多都有干過。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仇家很多。

蘇璇就曾經接過一個人發布的尋仇任務，殺死了銀狐的一個小頭目。

那次自己也險些待在外城區的臭水里，因此印象深刻。

現在，顯然是有一伙雇傭兵接到任務，去銀狐的走私船上，救出一些要被賣進黑市的人。

所謂的“貨”指的是活人。

當然也有幾率是異。

蘇璇：“你呢？”

棕發孩：“我只是趁混進去，去那艘船上東西。”

一邊說一邊抬起雙手以示沒有敵意。

不過，抬手只能說明手里沒藏武，但有時候這反而還是發異能的象征。

蘇璇毫沒放松警惕，也沒完全相信對方的話，“你怎麼進來的？”

這船上任何一個艙門都沒開，能收到警報完全是因為門口安全面板自知掃描。

棕發孩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對方手里一直閃耀、且越來越亮的電。

“我的能力。”

有些忌憚地開口，“我是空間能力者，我可以發能力穿過一切壁障，出現在墻的另一邊。”

蘇璇：“……”

蘇璇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出任何欣喜的表，心里卻是高興瘋了。

蘇璇：“你可以對別人使用這個能力嗎？”

“……你說帶著另一個人發能力？”

棕發孩看了一眼，“可以。”

話雖如此，但蘇璇不太敢要求對方帶著自己進行穿越。

在那種況下，幾乎是把命都給對方，萬一這家伙想要害死自己，說不定可以直接把自己卡到墻里。

屆時自愈都救不了。

蘇璇指了指旁邊的艙門，“你進去再出來，給我展示一下？”

這個要求好像稍稍有點奇怪，但作為船的主人，對一個莫名其妙鉆進來的家伙如此要求，似乎也能被理解。

棕發孩大概也是這麼想的，聞言點了點頭，“在那之后，你能不能讓我在你的船里多停留一會兒？”

蘇璇猜到是想回復力，因為這種特殊能力聽上去也是消耗很大的。

“你需要多久？”

棕發孩抬頭看著，似乎想打量對方的神。

可惜蘇璇遮擋著臉，什麼都看不到。

“十五分鐘，可以嗎？”

蘇璇：“行，但你要去貨艙里，不能在這。”

棕發孩松了口氣，轉走門重新進到艙室里。

過了五秒鐘，那間艙室的墻壁之外，走廊地面上方，漸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廓。

那種景象非常奇特。

空中似乎懸浮著一個人的，正被無數細小的彩的碎塊拼湊起來，像是千千萬萬的積木塊被無形的手控著，聚攏到一起。

蘇璇手了一下。

“……”

指間傳來一種虛無縹緲的，像是有空的風從指里流瀉而過。

蘇璇收回手，發現指尖的被剝落一塊，遲了一秒，大量的鮮噴涌而出。

“？！”

棕發孩的形顯出來，正驚疑不定地看著，“我沒要求你那麼做。”

蘇璇搖了搖頭，“這是我手賤，與你沒關系。”

不太清楚自己是否完了復制。

但理論上說，當初復制文森特的能力，也只是被他增生出的手臂揍過，所以同理——

蘇璇看著面前清理得潔干凈的金屬墻壁，試圖發能力。

過了幾分鐘，終于抓到一覺。

那一瞬間，好像四面八方涌來了吸力，要將離許多部分。

蘇璇立刻停止了能力。

大概是功了。

棕發孩：“……”

這艘小運輸船的船長，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就開始盯著墻壁發呆。

這船長顯然是個怪人。

這麼想著。

然而這顆星球上充滿了奇奇怪怪的家伙，相比起來怪人好像才是正常人了。

“來吧。”

船長的語氣開始變得輕快起來，“我帶你去貨艙，十五分鐘后你就下船吧，我開艙門讓你出去，省得你再用一次能力。”

棕發孩低聲道謝。

十五分鐘后，拉上外套的兜帽，從艙門里跳下船，輕盈地鉆一艘艘飛船的影之間，很快消失在喧嘩的空港中。

蘇璇猜到這家伙手里估計有什麼東西。

或許是金子，或許是其他稀有的礦石，或者是任何值錢的品。

然而這和自己沒有關系。

等等。

或許可以有？

那群做任務的雇傭兵已經走了，只剩下銀狐的員在附近做清理工作。

他們圍繞著一艘中大型運輸船，船長達數百米，如今完全沐浴在燃燒的火焰中。

通紅的焰染紅了外層的涂漆，甚至將周邊的飛船都鍍上一層芒。

這似乎是某個雇傭兵的異能，導致滅火工作效率低下。

他們忙活了許久，也堪堪將這火焰撲滅了一半。

同時，幾個工程師模樣的人帶著修理機人，在破損的飛船周圍忙得團團轉。

其余穿著制服的人吵吵嚷嚷的，圍在船尾艙門，指著破了一個大的艙門，正在互相推卸責任。

蘇璇悄無聲息地混進了船里。

維持著，腳步又極為輕巧，在混的環境里，幾乎沒人能聽見響。

最重要的是，現在飛船的安全系統被破壞了。

幾艙門完全都是打開的狀態，周圍的人只顧著吵架或者忙著做損失報告，完全沒注意有誰從旁邊溜了過去。

蘇璇像是幽靈般潛了一層甲板，途中只遇到兩個待機狀態的機人。

其余的，也只是隔著走廊瞥見有人一晃而過的影。

穿過堆積著許多集裝箱的中轉區，在腦回憶著這艘船的結構。

剛剛在外面進來之前，就先確定了運輸船的型號——這種數百米長的大飛船，里的結構布置遠遠不同于小船。

中轉區位于一層船艙靠后的位置，往前一百米左右有向上的電梯，同時可以拐二號和三號貨艙。

蘇璇一邊在腦子里勾畫著地圖一邊向前走。

然后，匆匆掃了一眼集裝箱的標志，頓時停下了腳步。

那個標志是某個軍工企業的商標，那個企業還恰好是超控科技旗下的子公司。

蘇璇比劃了一下集裝箱的大小，方向這個尺寸，差不多可以放下一架武裝無人機。

“……”

那種東西，就算是廉價的型號，也能有六位數的價值。

更何況是超控科技出品。

如果能抱一個出去，至一個月都不用接任務了。

然而問題是——

不過幾十斤的重量，絕對有力氣將其舉起來，這個尺寸卻有些麻煩。

就算可以連帶著整個箱子一起，但這箱子比自己進來的艙門還要寬！

想出去的話，必須要換一個出口。

最合適的就是運輸船的貨艙出口，但那附近聚集著起碼幾十個人，蘇璇還真沒把握。

但凡有一個聽力靈敏的，屆時就是一場大戰。

“……”

不對。

剛才那個進到自己船里的孩，看上去兩手空空，如果是了什麼東西的話，也只能是放在口袋里。

要麼是有某種儲空間的能力，要麼就是走的東西很小。

這船上肯定有更袖珍更值錢的東西。

蘇璇忍痛放棄了無人機。

穿過通道向飛船深走去，決定先去貨艙看看。

當然，貨艙應該是裝大件貨的，或許最值錢的東西也不會丟在那里，但蘇璇也猜不這些幫派的藏寶習慣。

在通道里走走停停，每次聽見有人過來就屏息駐足，一連與十數人肩而過，都沒被發現。

過了一會兒，蘇璇抵達了二號貨艙。

這整個貨艙超過一千平方米，部又被分割不同的區域，有些是普通的應自門，有些則是鑲著訪問面板的安全門。

蘇璇打量著那些門，選了一個面板結構最為繁復的門。

或許里面有好東西。

這麼想著，手了大門一側的金屬艙壁，開始嘗試著發那個穿墻瞬移的能力。

那種令人不適的離再次襲來。

那一瞬間，就像是一個人的靈魂被離了軀，化作一陣風或是一陣煙霧，穿了眼前的障礙。

然后出現在另一邊。

眼中的世界又短暫的晦暗，似乎是穿墻的那一瞬間，接著又再次明亮起來。

軀也被重塑。

以意志所在的地方為中心，無數支離破碎的部分被吸收回來，像是被打散又被重新拼湊的積木。

蘇璇重新站在地上，上有些難，甚至雙都在酸。

“……”

好大的消耗！

完全能覺到強烈的疲憊，就像是剛剛大戰一場。

然而的消耗并不多，算起來也只是發了一次能力。

這個能力對素質要求很高？

剛剛那個棕發孩，顯然并非高手，否則也不至于忌憚自己的雷電能力——

要知道那些能很強的人，甚至可以直接免疫雷電，譬如隊友。

就算達不到那種程度，也可以大幅削弱效果。

再加上呼吸腳步行姿態等等因素，都顯示著那人實力平平。

如果這能力消耗那麼大，先發能力進自己的船，又發能力給自己展示了一次，多應該有些腳步發？

然而并沒有。

看來還是自己不夠練，導致消耗太多了。

“喂，你！”

蘇璇低頭按著膝蓋氣，忽然聽見前面傳來了喊聲。

有個又高又胖的船員走了過來，周圍線有些昏暗，他一時沒看清楚，只以為是自己的某個同事。

“你！”

船員定睛一看頓時變，“快通知他們，那群雇傭兵還有人沒下船——”

他背后的另一個船員急忙扯出通訊。

話音未落，蘇璇手中的電已然飆而出。

第一擊按在說話的人上，他慘著倒在地上，第二擊炸毀了另一個船員的通訊，順便將人電暈。

蘇璇：“？”

有問題。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的恢復速度又變快了。

剛剛還覺頗為勞累，只是了幾口氣的時間，力似乎就恢復了大半。

蘇璇確信自己上發生了某種改變，但不確定究竟是什麼引起的，只能暫時住疑。

走到第一個人旁邊。

那兩記攻擊強度并不是很大，甚至不足以將能稍強的人電死。

當然，因為待會兒可能要面臨惡戰，這是蓄意控制的結果，不想浪費太多力。

蘇璇環顧四周，發現貨架上空空，只有過道正中一個大箱子，剛剛被打包完畢。

“這里都是些什麼？”

“是——”

那人艱難地息著，還不斷發出痛苦的|，“蛇椒草加工的飲料和食——”

全都是毒品。

蘇璇：“除了這些，這里最值錢的東西是什麼嗎？”

那人臉上浮現出痛苦之，然而本并非神異能修煉者，又了傷，完全沒法抵抗這個問題。

“最、最里面，十五號箱子！”

蘇璇果然找到了標號十五的箱子，比外面那些裝無人機的要小一圈，抱在懷里也能將上半都遮住了。

蘇璇：“……”

不過至這個寬度足以從艙門里出去。

蘇璇：“這不是毒品對吧？”

那個船員痛苦地搖頭。

“……”

兩分鐘后。

蘇璇變出另一個船員的樣子，換上了他們的員工制服。

將十五號箱子扛起來，順便拖起地上毒品打包的大箱子走了出去，路上還到兩個不斷抱怨的同事。

“為什麼我們就沒有你們的好運氣。”

其中一個怪氣地說道：“忍那些哭了一路的貨就算了，還要被該死的雇傭兵打，最后貨全都被放走了！”

“下次真該換你們來一號貨艙！”

那人生氣地說道。

蘇璇：“哈哈哈，能者多勞，能者多勞。”

“你他媽——”

那人被氣個半死，就要拔槍來打架，好歹是被旁邊的同事拉住了。

蘇璇將他們打發走，在經過附近的垃圾室時，將那箱價值連城的毒品，塞進了高溫裂解氣化爐。

十分鐘后，有驚無險地逃離了飛船。

蘇璇一路回到自己船的休息室里，拳掌地準備打開箱子。

這個標記十五的箱子，外面只是一層平平無奇的紙箱包裝，打開之后卻是堅的合金材質。

蘇璇：“保險柜？”

撕開外面的紙箱扔到一邊，心越發期待。

整個箱子是接近正方的形狀，里面的合金材質保險柜也不例外，不過它看上去有些奇怪。

大部分保險柜都是全然封閉的。

這個柜子正上方有兩道異常狹窄的隙通風口。

它還有一個帶屏幕的安全鎖。

“是通電的就好辦了。”

蘇璇花了點時間增加電流強度，直接給將這個安全系統電到損壞，然后拿出了激切割鋸。

小心翼翼沿著邊作，將最上方的柜壁完整得鋸了下來。

“讓我看看你是什麼寶貝——”

話音戛然而止。

缺了上面一塊蓋板的保險柜里，赫然是一株灰綠、有些發蔫的植。

蘇璇：“？！”

說好的不是毒品呢？！

心中涌起被欺騙的憤怒。

過了兩秒鐘，蘇璇發現事并不簡單。

這好像是一棵樹，或者說一棵小樹苗。

樹干只有七八十公分的長度，樹皮是灰棕的，數十纖細的枝條上，綴著或深或淺的灰綠橢圓形葉片。

天吶。

事可千萬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

蘇璇默默祈禱著，將整棵樹從保險柜里拿了出來，放到了沙發上。

下一秒，樹干偏上的部位，睜開了一只眼睛。

蘇璇：“…………………………”

那形狀看上去像是人類的眼睛，只是沒有睫，虹很深，甚至看不到有沒有瞳孔。

接著，眼睛下方出現了一張。

“你好。”

樹人開口打招呼。

聲音十分溫聽，聽上去更像是聲。

蘇璇：“……你好。”

綠像族。

也被稱為樹人。

因為數量稀等等緣故，對于人販子而言，綠像族算是最珍貴的貨之一。

曾經，蘇璇也用綠像族去欺騙那個中間商，最終復制了他的變能力又把人干掉。

現在有種一報還一報的覺了。

樹人用那只大大的無辜的眼睛看著，“發生了什麼事？”

蘇璇張了張，“……發生了很多事，很復雜。”

綠像族也是聯邦認可的高級智慧生，這意味著符合為聯邦合法公民的條件。

這也意味著他們有不亞于或者至接近人類的智慧。

在所有的能為聯邦公民的種族里，哪怕是智商最低的，也有人類兒的智力。

蘇璇不會分辨綠像族的年齡，但還慶幸，無論眼前這位的年齡如何，至沒有真的像個孩子一樣吵鬧。

蘇璇：“你還記得什麼事嗎？”

“有人闖進我們居住的地方。”

樹人睜著那只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睛，眼中有水氤氳。

“他們把我的砍掉了，砍掉了很多，然后把我塞進箱子。”

蘇璇默然片刻，“船上那些人嗎？”

樹人迷地看著，“什麼船？”

蘇璇：“……”

看來對方最后記得的事就是被塞進箱子，之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蘇璇：“所以，你知道你的家在哪里嗎？那個星球什麼？”

樹人報出了一個陌生的地名。

蘇璇：“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你會拼嗎？”

答案是否定的。

蘇璇只能據發音猜測著星球的名稱，輸了幾個字母后，檢索出一些相關答案。

一個個念給樹人聽，對方都表示不對。

蘇璇放棄了。

只要不是附近星域里的星球，或許就很難將對方送回家，再說，萬一再被人販子拐賣了咋辦？

蘇璇苦惱地坐在沙發上。

一個綠像族的價格能抵得上一大堆活人，船上丟了這種重量級的貨，銀狐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是不是要準備換個空港了呢？

蘇璇：“你有名字嗎？”

樹人：“我芙芙。”

蘇璇：“你是——嗯——你有別嗎？我的意思是，你是雌雄同株還是——”

芙芙：“用你們的話說，我是？因為我只有雌花。”

蘇璇：“好吧，那我們是一樣的。”

過了幾秒鐘。

蘇璇：“我是說我也是，我沒有雌花。”

芙芙眨了眨眼睛，“我知道。”

蘇璇抓著自己的頭發，又開始思考事怎麼會變這樣。

“嘿。”

芙芙小聲說，“我有點了。”

蘇璇：“？”

蘇璇：“你要吃飯嗎？”

自己船上倒是有許多人類食和營養，關鍵是樹人能吃嗎？

“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

芙芙有點不好意思，“你們的語言里，只有‘’能形容我現在的狀態。”

蘇璇：“哦。”

樹人畢竟不是樹，不是有土有水有就行。

更何況保險柜里沒土沒水沒。

蘇璇：“那你需要什麼？”

對方還沒回答，忽然想起自己船上的水缸以及里面的植，還有為了讓那些植起死回生，專門花錢買的東西。

蘇璇：“我有水栽植專用的濃營養，平時倒在水缸里的，要不你泡一會兒？”

“好啊。”

芙芙一聽是植用的就立刻同意了。

揚起一綴滿葉片的枝條，末端開出一朵小小的灰白的花，看上去又可。

“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