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小荷繡的吧？”

方昌不確定的說著，方翠英自生下了小兒子姜秋之后，這眼睛就不大好了，不能長時間的繡東西。

按理說，他應該問姜蘭，可，姜蘭這丫頭，從小到大就跟著姜二滿山遍野的跑，想讓那丫頭拿針線，估計比殺了還難。

“對。”方翠英一臉驕傲的說：“小荷怕是傳了娘的手藝，就看了大伯母和我之前繡的，自己學著繡的，比我繡的還好看呢。”

“厲害！”方昌夸贊著。

方翠英又道：“對了，大哥，你還不知道吧？小蘭們姐妹運氣也好，每回就在后山附近下套，都能獵上野。”

“們姐妹倆往后是有福氣的。”方昌希姐妹倆能找上一個好婆家。

人多力量大，大舅家三個小子，方興來、方興明和方興華，再加上小舅家的方家順，攏共五個人，很快就把塌掉的院墻，重新壘好了。

“吃飯了。”姜荷看著他們干的熱火朝天的，出聲喊著，幸好買了碗，不然的話，怕是碗都不夠用。

紅薯飯，燉蘿卜再加上白菜，聞著別提多香了。

方昌和方寬耳提面命的，讓他們吃點，吃點，可，姜荷做的實在太好吃了，一個沒忍住，就把今天做的紅薯飯給吃了。

“爹，是姑姑家做的紅薯飯好吃，菜也好吃。”方興華小聲說著，看著碗里的小半碗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做了飯本來就是吃的，要是你們不吃完，那才是浪費呢。”姜荷脆生生的開口，的視線落在方興華的上，記住了，這是大舅家最小的兒子方興華，和一般大，才七號，特別喜歡吃東西。

大舅家的大兒子方興來是最像大舅的了，看著格外憨實，話也。

二兒子方興明就比較說話了，之前干活的時候，就一直聽著方興明在說話。

二舅家的大兒子方家順沉穩，話不多。

二舅家的兒方小蓮，子溫，和姐姐姜蘭完全是兩種子。

午飯剛吃完，方昌就領著大家繼續干活了，原先塌掉的院墻，經過一天的時間，煥發了生機，總算不再像之前那般，就連小孩都能爬進來了。

屋子里的門就更強了，方寬的手藝很好，坐在屋子里，姜荷明顯覺到屋子沒以前風了。

“翠英，你真不跟我們回家嗎？”方昌臨離開前，再次詢問。

“不了，大哥，你們回去千萬別跟爹說，我們分家了。”方翠英再三叮囑著。

“那，要不讓小蘭們姐妹跟我回家？”方寬看向姜蘭姐妹。

沒等方翠英開口，姜蘭就直搖頭說：“大舅，二舅，我們就在這里陪娘親，等下次再去看外公。”

“這是我們井里的水，你們不是說很甜嗎？給你們裝滿葫蘆，也帶給外公嘗嘗。”姜荷特意幫他們把裝滿水的葫蘆，里面的水都換了大石缸里的水，哪怕是稀釋的靈，喝上一些這個水，也能改善改善。

“好，那我們就謝謝小荷了。”方昌笑瞇瞇的看著姜荷，說：“你們要是有什麼事，記得到村里捎個信，別再傻傻的被人欺負，知道嗎？”

“知道了，舅舅你們快回家吧，等會到家該天黑了。”姜荷催促著，眼看著天暗了下來，明天說不準又要下大雪呢。

方翠英一家四口目送著方昌他們一行人離開，的眼眶漸漸的紅了。

“娘，等明年，我們也幫幫舅舅他們。”姜荷拉著方翠英的袖子，仰頭說著，從兩個舅舅一家子送來的東西，還有今天的做法，讓覺得暖心。

姜蘭說：“等我下次獵到了野，送給外公還有舅舅們吃。”

“好，你們記住，你們的外公和舅舅，永遠都不會嫌棄你們的。”方翠英看著姜蘭姐妹倆，若是有什麼事，們姐妹倆唯一能靠的，就是兩個舅舅了。

……

臘月二十九，又是一場大雪過后的晴天，方翠英一家四口都去了縣里。

方翠英不是第一次來錦繡坊，但卻是第一次被這麼熱的接待，之前只聽兒說，錦繡坊的老板娘很好，但一直沒見過，這一見，豈止是好啊。

“小荷，嘗嘗這桂花糕，味道不錯。”戚六娘早知道姜荷這兩天就會來縣里，特意讓人備的。

“謝謝嬸嬸。”姜荷拈著一塊桂花糕嘗了嘗，夸贊道：“真好吃。”

“喜歡就多吃點。”戚六娘笑著，的視線落在方翠英上。

方翠英被問話的時候，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進錦繡坊之前，姜荷就坦白了，說是告訴這掌柜老板娘，是方翠英繡的。

方翠英哪會撒謊啊，只能含糊著應聲。

饒是戚六娘見多識廣，也只以為方翠英是張了，并沒有多想。

“嬸嬸，我們還想買點碎布頭。”

姜荷的落落大方和方翠英的張局促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戚六娘慨著小姑娘的不容易。

“咦，那個小姑娘！”

剛送繡品進來的婦人，忙追了上去，可，姜荷們一出街，就消散在人群里了。

“曹娘子，你認得們嗎？”戚六娘挑眉，曹娘子剛剛追出去的模樣，分明就是認得。

“我認得那個小姑娘。”曹娘子將那次巷子里被救的事，哽咽的說：“要不是那小姑娘好心，救了我，我說不準，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是那個更矮的，扎著元寶髻兒小姑娘嗎？”戚六娘問。

“對，就是。”曹娘子肯定的點頭說：“東家，您認識那小姑娘嗎？”

“認得，姜荷，明年，還會來的。”戚六娘微揚，對小姑娘的印象更好了。

……

明天就是除夕了，縣里人特別的多，方翠英抱著姜秋，不時的提醒著姜蘭姐妹一定要拉，千萬別走散了。

“娘，你放心，我們不會走丟的。”姜荷興的眼睛四看著，原來古代快過年的時候，也這麼熱鬧呢，福字，春聯，年貨街，琳瑯滿目的，讓人目不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