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的春天》第61章

自從那天聽紀延聲說過紀氏破產的假設, 韓熙心里總是有些不安。

和他說的那些是的真實想法,真的不怕紀氏破產。對紀延聲這個人有信心。

可是這不代表明明覺出他可能會做一些很危險的事,因為信任便無于衷。

該有的擔心總是會有的。

于是在紀延聲某天晚上出門和沈平意小聚的時候, 給程瀚青打了個電話。

“程師兄, 紀氏最近出了什麼問題嗎?”開門見山。

程瀚青里叼著煙, 面前電腦屏幕上是麻麻的起伏折線。“怎麼突然這麼說?”

“紀延聲前兩天問我如果紀氏破產,我怎麼辦。誰閑著沒事這麼咒自己家公司啊?你知道的多, 能不能幕消息。”出于信任, 韓熙直接告訴了他紀延聲當時的假設。

程瀚青抖了抖煙灰, 聲音有些啞:“他唬你玩的, 紀氏現在經營的很好, 不過今年到現在的利潤確實沒有去年高。董事會那邊有幾個人說話不中聽,明里暗里給紀延聲使絆子。”

“他心里肯定郁悶, 你有時間多哄哄他。”

“……哦。”聽他說的這麼肯定,韓熙放了心。“那你知道下個月四十五周年慶典的事嗎?紀延聲說我也要出席。”

“紀老爺子派人代表他持這事,我也不清楚,畢竟不在我的職責范圍。”他把煙摁滅, 電腦上翻了一頁。“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他呢?我覺得你們相的不錯。”

韓熙悠悠嘆了口氣:“他現在……對我越來越好了。我也在試著一點點和他像真正的夫妻那樣相,不過有的事需要過渡,需要契機,至目前時間還不夠。以后慢慢來吧。”

比如紀延聲和說了他母親的事, 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跟他坦白長。

電話這邊,程瀚青閉著眼睛,臉上掛著笑。他沉默幾秒, 復又睜開眼盯著電腦,道:“你在和他設想以后。”

他垂眸盯著鍵盤,輕輕按了下回車鍵。

“承認吧,你開始他了。”

韓熙舉著手機,聽聽的手霎時一頓。

前不久才跟紀延聲說不知道他,這才幾天啊,就有人說開始了。

一時之間有些茫然。

“……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程瀚青改完最后一個數據,聽見要掛,先于大腦喊住:“韓熙——”

“嗯?”韓熙停住。

嚨微梗,把人喊住卻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程瀚青匆匆忙忙又點了煙,狠吸一大口才冷靜下來。

“還有事嗎?”韓熙問。

“我祝你幸福,”程瀚青一個字一個字的強調,在韓熙看不見的電話另一端,他笑的很釋然,很坦。“真的。”

韓熙“嗯”了一聲,“你也會幸福,這個也是真的。”

兩人都笑了。

掛了電話,程瀚青把手機丟到桌上,掐著煙看著桌上的文件。疲憊的,往后一靠,閉目歇神。

沒幾分鐘,手機又開始“嗡嗡”震起來。

他漠然看著上面顯示的“紀承輝”三個字,冷著臉把它拒接。

……

紀氏集團立四十五周年慶典。

從離正式舉辦的那一天還有小半個月的時候,網上就開始有人討論了起來。

紀延聲甚至還接了一家商業雜志的采訪,簡單說了說對紀氏的回顧歷史和未來規劃。

他把雜志拿回小洋樓的時候,韓熙正跟在聽聽后面哄它吃罐頭。

聽聽前兩天剛做了絕育,傷口還沒恢復好,帶著伊麗莎白圈呆頭呆腦的晃。從它做完手清醒過來,它就跟變了只貓似的,從前澄凈無辜的眼睛變得冷淡警惕。

也不往韓熙邊湊了,總是跑到窗簾后面窩著,誰都不理。

韓熙試圖努力修復他們的關系,每天給它開罐頭,可是聽聽還是和越來越疏遠。

“聽公公還不搭理你呀?”紀延聲一進屋就看見韓熙跟在聽聽后面委曲求全的樣子,快速掉風走過去。

韓熙沒好氣:“都跟你說了幾遍了,不要那麼它。大清亡了八百年了。”

紀延聲委屈:“管大清什麼事?公公又不是清朝有。”

他越過韓熙,一把撈起地上的聽聽,小心避開它的傷口,把它抱在懷里,跟韓熙說:“你對它太溺了,還追著哄它吃罐頭,你就給他放那里,吃不吃,急眼了肯定就吃了。”

“是不是呀,我們可憐的聽公公?”紀延聲沖懷里茸茸的一團挑眉打趣。

十二月初的天氣,貓這種天然暖寶寶實在是讓人舍不得撒手。

紀延聲了兩下,聽聽一直沒什麼反應,好像一點也不抗拒他的親近。紀延聲不免開始嘚瑟:“你看,稍微著來一點,它就老實了。”

韓熙這兩天想抱它,一直被它吼著不讓接近。

話音剛落,紀延聲子一僵。

他低著頭往懷里看,聽公公一張大死死咬著他右手的上臂側。

靠,這個地方可全是啊。

紀延聲微微使力,繃,以此它松

“聽公公,松。”他瞪著它。

韓熙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

幸災樂禍的搖搖頭,把手里的罐頭遞到紀延聲手上,轉去了廚房。差不多也要準備午飯了。

聽聽咬住了就沒再,看上去跟含著似的。紀延聲說了好幾句讓它松,它愣是連個眼神都沒。可一旦他試圖往外胳膊,它的就開始使勁咬。

“行,你有種。”紀延聲被氣笑,說完才反應過來這話說的不對。“口誤口誤,你現在沒種了。”

說完這句,他又是一愣。

隨即對著懷里的茸茸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第二天是四十五周年慶典,正式時間是晚上七點開始。

紀延聲一大早便出了門,臨近中午拎著個太空箱進了屋。

韓熙蹙眉,面上疑:“貓?”那太空箱里有個白小腦袋。

紀延聲打了個響指:“猜對了!”

“聽公公呢?我給它送媳婦來了。”他打開箱,把里面的小白貓抱出來。

韓熙:“……”什麼玩意兒?

聽聽安靜的蹲在角落,一雙異瞳看著這個方向,尾搖來搖去。

紀延聲把小白貓往那個方向推了推,說:“就它,你以后的老伴。”

韓熙已經麻木:“……”

兩人目送著它慢悠悠往那邊走,看見聽聽沒再出什麼靜,也沒有過激的反應,韓熙松了口氣。

“我就知道,聽公公需要個對食,這不,一過來效果立竿見影。”紀延聲拍了拍手上的貓,看著前面兩只貓挨得越來越近,突然有了老父親的慨。“聽公公長大了啊。”

韓熙已經不想再聽他說話,現在腦子里全是晚上那場宴會。

據紀延聲所說,紀老爺子把能請的都請過來了。

零零總總有二百多號人,當然,這些人并不全都會一直留到最后,其中一部分只會個臉——因為他們的份不太允許他們能一直留下,影響不好。

可即便是這樣,還有那麼多人呢……

韓熙平日里再怎麼淡定,現在不免也開始張。

從前的經歷實在有限,正式一些的場合無非是參加什麼比賽或演講,可今天全是達顯貴。

紀延聲提前安排好了專業的造型師□□,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一會兒,于是他打算睡個午覺。

他問韓熙:“要不要一起睡?”

韓熙定定看著他,搖搖頭,抿拒絕。

紀延聲挑眉,他早就看出韓熙張今晚的出席,可是他故意沒安,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想看看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最后會不會跟他說。

“紀延聲,我張。”到底不住,韓熙終于跟他開口,聲音喃喃。

紀延聲咧開,“你是紀太太,全場都會給你面子,不用怕。”

就是因為會是全場矚目的焦點,所以才張啊。

本就沒懂的心

韓熙嘆氣。

紀延聲渾然不覺,象征又安幾句,門鈴突然響了。

是造型師和的助理。

造型師是個三十多歲的人,整個人給人覺很颯。讓韓熙直腰板做好,圍著三百六十度繞了一圈,中間點了好幾下頭。

“紀太太,因為您懷孕的緣故,我只能給您上淡妝,但是我會盡最大可能放大您的麗。”

韓熙老老實實聽從擺布。

紀延聲則是打了個招呼便上了樓,他去了自己的書房,打開保險箱,掏出了一個巧的鑲玉沉香木盒。

又把剩下的其他幾個首飾盒子打開看了眼,確定其余的都趕不上手上這個,他放心的關上了門。

等他磨嘰完再次下了樓,韓熙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造型師給準備了一件純白的抹服前面有設計十足點綴著珍珠的大褶皺,剛好可以把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忽視掉隆起的腹部。

頭上的裝扮更簡單,只是把長發都花式編發盤起來,形一個致的發髻,別了一白玉簪。出一截纖細的脖頸,優雅的弧度讓人看得目不轉睛。

紀延聲贊嘆一聲,顧不上邊上還有旁人,抓著韓熙的手放到邊吻上去。

“紀太太,你真。”

上說著,手上另有作。

韓熙到一涼意套上無名指,抬眼過去。怔然失神。

“珍珠星?!”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記得珍珠星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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