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一度共纏綿》第31章 這輩子都不想見陸承北了
我迫不及待地問了他一句,“你去干嘛?”
著心中的委屈和憤怒,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仿佛只是日常問候一般自然。
陸承北的回答卻有些心不在焉,他說,“嗯,有些事。”
有什麼事重要得需要在這種時候離開?
我差一點就口而出,但還是耐著子。
“是因為鶴瑾吧?”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使勁攥著拳頭,指甲都深深陷進里。
一跳一跳的痛自掌心傳來,才能勉強讓自己保持理智。
然后,陸承北只是很輕很淡地“嗯”了一聲。
他沒再說話,似乎只是在專心的開車。
或者說,我這個電話打擾到了他飛速奔往鶴瑾的進程。
沉默的陸承北沒有掛斷電話,我不知道他還想不想再聽到我的聲音。
他承認得如此輕松,我登時心里就一陣不爽。
還問什麼,誰更重要,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為什麼我要自討沒趣?
我也沒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陸承北都已經在路上了,我竟然還傻得打電話問他。
可是,總是會不甘心的吧?
回到自己房間,我一晚上都沒睡著。
腦海里一直在想,鶴瑾會因為什麼事打電話給陸承北。
極速前往的陸承北見到鶴瑾后,他倆會做什麼。
陸承北是不是會把想要對我做的事放到鶴瑾上,不,這本不是一個疑問。
他會的,因為他是陸承北。
滿腦子都是這件事,第二天早上我整個人都恍惚了。
所以在訓練的時候,各種心不在焉,犯了很多低級錯誤。
因為整個訓練進程是一個系統,雖然有針對訓練,但是也有“共同訓練項目”的存在。
必須完所有的共同訓練項目,才會進行所謂的“分班”和一對一教學。
也就是說,現在老是出錯的我一個人拉了所有人的后,耽誤了進程。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腦海里總是會蹦出一些擾自己注意力的東西。
越想注意就越犯錯,一來二去,反而錯得更多。
到晚上的時候,負責教授禮儀的老師簡直怒不可遏。
瞪著我,指著我對其他人說道,“你,留下來繼續練!其他人解散!”
被留堂我一聲都不敢吭,畢竟我的確做得不好。
“站好!”
這是位老師,但是生起氣來真的好可怕。
雖然長得好看,但是怒目而視的時候,還是讓我小心臟了。
“什麼統,,收腹!站得跟土撥鼠一樣,來這里是讓你挖土來了嗎?”
我盡量擺正姿勢,還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這老師估計是讓我氣得夠嗆了,要不平日里也沒見說話刻薄到這種程度。
“站直!知道什麼是站直嗎?這兩天白學了?”
被罵得頭皮發麻,本來就不在狀態,這下更好,我直接連作怎麼做都不知道了。
結果就是被罵得更慘,我幾乎要自暴自棄。
這位老師有點年紀了,只是因為保養得很好,所以看起來只是比我們大一點。
突然叉腰,有些嫌惡地看著我。
我以為只是要怪我這麼簡單的作都做不好,可沒想到,竟然說道。
“我知道你靠著陸慕舟的關系,所以才得到這個集訓的機會。哼,被包的、婦而已。我看就你這資質,想要轉型做好你的工作,省省吧,別想了,還是收了這心思安安靜靜地去做、婦別吃這碗飯,就不要禍害別人了!”
此話一出,我心里就不痛快。
且不說我本不是陸慕舟的婦,即使是,就可以這樣損人嗎?
這個機會我很珍惜,也付出了很多努力,什麼都不知道就劈頭蓋臉給我戴帽子。
登時我就有些氣不過想反駁,我收了擺在上腹部的手,沉著臉看。
大概是看出我想說點什麼來給自己開解,老師更加嗤之以鼻。
白了一眼,揶揄道,“我最看不起你這種靠男人的人!”
說完,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就讓我自己留下來練,然后就走了。
門“砰”地一聲關上時,我只覺渾發冷。
為什麼人和人之間的誤會,可以深到這種地步?
我只是和陸慕舟走得近一點,就說我是他包、養的、婦。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雖然氣得想一走了之,但最后我還是忍住了。
因為我必須完今天的訓練,這是我最起碼的堅持。
本來就決定了的,要在這里功轉型,讓工作的質量更上一層樓,為能獨當一面的主播。
所以,我可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潑冷水就放棄。
這個圈子,本就是爾虞我詐的修羅場。
我甚至開始在反省,是不是因為和陸承北接太多,我上的刺被他順了。
一想到他,我本來就不爽的心更加煩躁。
他應該短時間不會再找我,說想我,也只是想泄的借口罷了。
只開了三分之一的燈,我對照著鏡子,調整自己的姿,自己練著。
鏡面上,收腹,優雅站著的人,顯得有些陌生。
但是我知道,不久后,那就是真實的我。
記著老師教的東西,我開始一步一步將今天所犯的錯誤糾正過來。
其實也不是很難,只是當時我的心態了。
出手臂,因為常年都蹲在直播間里,我的皮在白的映照下白得不像是正常的。
今天穿著的是中式旗袍,都說這是最能現出魅力的服。
看著鏡中的自己,我卻不苦笑。
縱使穿這樣,也只有自己欣賞自己,又有什麼用呢?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只有這一小圈有燈,我忽然覺得就像是一個小小舞臺。
練了幾個回合走步后,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自己轉圈跳起來舞來。
就我一個人,抱著空氣,一圈一圈地轉。
腦海中自播放著唯一聽過的一首小圓舞曲,仿佛只有不停地轉圈才能讓自己抑的心境平復一般。
我心里一直在想的,就是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讓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視我。
我不要像們口中所說的那樣,靠男人。
男人其實,一點也不靠譜不是嗎?
不知道究竟跳了多久,直到練習室里“啪”的一聲,燈全部暗下。
我被嚇了一跳,立馬回神。
沒想到竟然跳得出神,沒注意到時間。
這是已經到熄燈的時候了。
著黑走到自己的包邊上,我換好服后,把手機調手電筒模式,趕走到門邊。
可是手一拉,我的冷汗立刻就下來了。
門被鎖了!
明明里面是有人的,怎麼會被鎖門呢?
但此時我已經顧不得去思考這個原因,因為屋子里面特別黑,而且窗外的淺淡的線招進來,剛好照在各種道服上。
就好像里面藏著各種各樣的不明生,看起來非常可怕。
我一下就慫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背著門,到墻角里蹲下。
我其實并不是一個大膽的人,看著黢黑的屋,心臟狂跳。
黑夜總是孕育著各種各樣的邪惡,我警惕地瞄著各個角落,生怕突然跳出什麼東西來。
這種覺太煎熬,可是我總不能在這里坐一個晚上吧?
一定會瘋掉的。
鼓起勇氣,我試著拍門和喊。
可是這麼一做后,我卻更加害怕了。
如果有人回應我還好說,但是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回音。
空曠,縹緲,仿佛來自另一個空間。
這種效果仿佛就是恐怖片里常見的場景,到后面,我直接噤聲,甚至開始害怕會聽到應答。
誰知道應答我的會是什麼東西!
呼吸急促地重新回墻角,我把自己抱起來。
這時,手機屏幕忽然閃了一下。
我被嚇得寒直豎,差點驚出聲。
然而我發現,人在恐懼到極致的時候,其實是發不出聲音的。
是一條服務短信,不過手機一亮,我倒是心里有了一個想法。
這里喊不到人,我可以求助啊。
于是,我直接陸承北打了一個電話。
我幾乎是抖著雙手打出去的,窗外刮著風,吹在玻璃上偶爾還會刮出刺耳的聲音。
將手機在耳朵上,希能隔絕一些這種恐怖的氣氛。
哪怕只是聽著聽筒那頭的嘟嘟聲,這會兒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救贖。
然而,電話沒接通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失起來。
不止是失,還有一憤怒。
陸承北不接我的電話,只可能是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陪著鶴瑾,本沒空接我的電話。
但是,我不想放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倔強,我繼續打。
等待的時間顯得很漫長,時間越久,我的希和耐心就越大打折扣。
直到第二個電話也無人接聽的時候,我突然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這是一種徹骨的寒意,甚至比黑暗中潛藏的那些惡意更讓我膽寒。
手一松,手機自由落。
“啪嗒”,落在地面的時候,傳來清脆的聲音。
仿佛最后的希也被掐滅了一般,我沒有再向任何人求助。
曲起膝蓋,將頭深埋。
一輩子都不想再見陸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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