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一度共纏綿》第79章 安安,我特意來看你的
其實一整夜,我都沒怎麼睡著。
我心里一直想著陸承北說的,考慮考慮。
簡簡單單四個字,我失眠了,估計陸承北也沒睡著。
我側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等到開門的聲音。
整整一宿,房間的門就像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一般,沒有人打開,也沒有人能打開。
我到底是有些失落的。
陸承北一向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考慮一個問題,需要這麼久的時間?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心里早就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但基于某種特殊的原因,而沒有辦法直接向我說出口。
至于這個特殊的原因是什麼,我已經不想再去想。
直到天明,我的意識都有些模糊的時候,才聽到房間門輕輕地咔噠了一聲。
有人進來了。
陸承北進來了。
我斂住心神,揪著床單等。
清晨微涼的空氣在室緩緩地流淌著,因為太過專注,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我仿佛都能覺到一微風從背后襲來。
然而,也僅僅就只有這陣微風,而后,就沒有其他的靜了。
起碼,對象是我的靜,沒有了。
陸承北應該是進來拿服的,我聽到櫥打開的聲音。
悉嗦的料聲在十分安靜的臥室里響起,此時天才剛亮,陸承北難道是想在我醒來前就離開嗎?
我掙扎起來,但最終沒有吭聲。
這短短的幾分鐘,對我來說就如同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等臥室門再次小聲地被關上時,我才發現床單愣是被我揪得皺一團。
睜著眼睛,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
也許是不想現在出去,弄得兩人尷尬。
我保持了一個晚上的姿勢,此時已經有些僵。
想著陸承北應該不會再進來,就艱難地換了個姿勢。
可沒想到,我剛轉向門口的方向,門咔噠一聲又被打開了。
趕閉眼,我也不知道站在門口的陸承北有沒有發現我已經醒了。
盡量自然地裝睡,我拉長著呼吸,一不敢。
但是這一次,陸承北卻沒有進來。就好像他只是在門口幽幽地看著我一樣。
我不知道這種狀態究竟持續了有多久,我快扛不住的時候,門再次被關上。
等了幾分鐘,我才緩緩睜開眼睛。
陸承北剛才這個舉,有些莫名其妙,完全猜不他想干嘛。
等我起床的時候,陸承北已經走了。
比往常早離開了一個小時。
看著空的房子,我也沒心思做早餐,也上班去了。
這一天的班,我上得連勁兒都沒有。
因為不需要外出,所以我就老老實實在書辦公待著。
直到帶我的那個書長來敲敲我的桌角,跟我說陸慕舟讓我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大老板的命令,我自然是得遵守的。
默默嘆了口氣,雖然心不佳,我還是得工作的。
敲了敲門,我就開門進去。只是沒想到,辦公室里,并不只有陸慕舟在,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我并不陌生。
是徐至。
他看見我的時候,沖我熱地招了招手,“嗨,安安,我特意來看你的!”
我尷尬地對他笑了笑,直接走到陸慕舟面前,“陸總,有什麼吩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泄了什麼,陸慕舟突然多看了我兩眼。
“陸總?”
“哦,徐總說你如果不在場,他就渾沒勁兒,沒辦法談工作。”
“……”
我不知道徐至的臉皮有多厚才能說出這種話,而今天破格讓他胡來的陸慕舟也有些奇怪。
“來來來,不要見外嘛,我們誰跟誰啊。安安,過來坐我這邊!”
拍了拍自己邊的位置,徐至笑得一臉春燦爛。
我看了他一眼,果斷坐在陸慕舟這邊。
見我無聲在抵抗他,徐至瞬間就哭喪著臉沖陸慕舟抱怨,“陸總啊,你家程書好像不怎麼待見我。”
陸慕舟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這我可管不了。”
“安安啊,我看你今天緒有點不對啊。”
徐至不再糾結我坐在哪兒,而是很自然地換了個話題。
我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陸慕舟也沒說話,幽幽地泡起茶來。
徐至當然是不可能讓氣氛就此沉悶下去,他索調笑我說道,“不會是你還記恨著那天我強拉著你去吃飯吧?你不是和我說你不是去見陸……”
“徐總!”看他差點將陸承北的名字說出來,我當即打斷他。
因為緒有些激,所以音調也有些拔高。
我這一聲,把徐至和陸慕舟都同時吼愣了。
特別是徐至,他雖然一直吊兒郎當,一副游戲人間的架勢,但一直以來,我都沒這麼正面地截斷過他的話,而且是帶著強烈的怒意。
他眨了眨眼睛看我,不知道是語塞還是什麼,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驚覺失態,但我也不想他在剛才那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就耐著子對他說道,“失禮了,但是還請徐總不要在這里談論私事,不合適。”
禮貌但是不失強地對他這麼說著,我其實并不怕陸慕舟責備我。事實上,他也不會責備我。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微妙,陸慕舟剛泡出來的茶還氤氳著裊裊熱氣。
過了不知道幾秒,他當先反應過來,給徐至添了一杯茶,意有所指地說道,“徐總,我就和你說了,安安是很敬業的,所以你不要開的玩笑。”
陸慕舟這麼說,也相當于給了徐至一個臺階下。
他瞄了我一眼,大概是知道我真的生氣了,就沒再逗我。
“看我,都怪我!”
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徐至就問茶水間在哪里。
明明陸慕舟正泡著茶,但是徐至卻問茶水間在哪里,是個人都會覺得奇怪,不過陸慕舟還是告訴了他。
然后徐至就說了一句失陪,徑直走出去。
門被關上的時候,我才緩過神來,此刻忽然意識到,徐至再怎麼混,也是公司的客戶。
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我口干舌燥地問陸慕舟,“我該不會是闖禍了吧?”
陸慕舟卻笑了,他往我面前放了茶,輕聲說道,“怎麼會,即使你闖了,也不會有人責怪你。”
聽到這句話,我不多看了陸慕舟兩眼。
他這麼說的意思是,他會保護我。
說起來,我真的給陸慕舟制造了很多麻煩。
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無形或有形中,已經幫了我很多次,甚至不惜和陸裴起沖突。
他對我的好,不止在口頭上,行起來也毫不差。
和考慮了一宿都沒能給我一個答復的陸承北,有著天壤之別。
然而,本做著這種比較的我,又比陸承北好上多呢?
我沒說話,陸慕舟也沒再說話,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人有些無所適從。
就在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打破這沉默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人,自然是徐至,但是他手上多了一杯東西。
只見他三步并作兩步就走到我面前,一個深鞠躬,畢恭畢敬地將手上拿著的杯子放在了我面前。
其實遠遠我就聞見了,是香濃的咖啡。
白的泡沫還浮在最上端,顯然是剛沖好的,還冒著熱氣。
徐至將咖啡放下后,立馬腆著臉給我賠不是。
“安安,剛才是我一時口誤,覺悟太低,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喝了這杯我心為你沖泡的咖啡,我們就不計前嫌不?”
徐至這麼說的時候,就差沒給我跪地上行大禮,弄得我哭笑不得。
其實剛才我是將一晚上再加一早上的怨氣都撒在了他上,要說需要道歉的人,應該是我。
他能主讓步,我當然是高興的。
可是這咖啡,我卻不能喝。
如果一定要說一個理由的話,也很簡單,因為我懷孕了。
可是這個理由,卻不能夠對他們兩個說。
我笑了一下,將咖啡不著痕跡地往前推了推,“徐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才是大人。我沒生氣,只是覺得以后在工作場合,最好還是談公事,不要說一些有的沒的,你覺得呢?”
我此言一出,徐至當即贊同地拍了一下大,那聲音,我聽了都覺得疼。
他當下話又多了起來,嘰里呱啦,繼續說著。
可就在這個時候,陸慕舟忽然問了我一句,“你不喝咖啡?”
他這一問,我心下頓時一。
好不容易轉移了徐至的注意力,怎麼反倒是陸慕舟關心起來了。
我閃爍著眼神回他,“嗯,不喝。”
能覺到陸慕舟探究的眼神在我上停留了一下,而后,他開玩笑一般說道,“我看你平時喝很多,突然不喝,不會是懷孕了吧?”
陸慕舟話音未落,徐至也瞄了過來,他似乎此時才記起我沒有喝他的道歉咖啡。
突然被到痛楚,我微微愣了一下,但清楚不能在這里落下破綻,立馬恢復神,十分敷衍地回了一句,“這幾天不太適合喝。”
我這麼說,他們兩個自然懂得是什麼意思,陸慕舟也沒再問。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一直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徐至在陸慕舟的辦公室里呆了半天,然后我整理材料整理了半天。
臨下班的時候,陸慕舟忽然過來說讓我下班后等他,他有事跟我說。
結果我等來的,竟是一頓飯。
重點是,我在上陸慕舟車的時候,看見了車子停在不遠的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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